她應該是恨得,隻是這些憤恨發泄錯了對象。
突兀的門鈴聲驟然響起,打破她與喬秀蓮不安的氛圍。
喬秀蓮灰暗的眼睛裡有了光,滿懷期待的看向門口的方向。
第26章
喬秀蓮像是看見救命稻草一樣,用力掙開江糖的手,撲過去將門打開,望著門外的林隨州,她的眼淚立馬流了下來,伸手狠狠抓住林隨州結實的臂膀,聲淚俱下控訴著:“隨州,你快管管你老婆吧!”
剛進門的林隨州有些懵,他拉住初一,輕聲問;“怎麼了?您怎麼找到這兒的?”
喬秀蓮故意抬頭讓林隨州看清自己被打的臉頰,向林隨州訴著苦:“我來勸說江糖回家,她不肯,還打我!你看看,你看看,把我打成什麼樣了!”說著,喬秀蓮又把自己的臉貼近一些。
江糖觸了下火辣辣的臉,斜睨過去的視線嘲弄又冷漠。
林隨州不動神色後退,另外一隻手把初一護在身後。
他轉過頭:“初一,你先回房間玩兒。”
初一懂事點頭,目不斜視的繞開喬秀蓮進了自己的房間。
“我命怎麼這麼苦啊。”喬秀蓮不住痛哭,“孩子他爹嫌棄她累贅,早早就和別的女人跑了,我含辛茹苦把她拉扯她,她不報答我養育之恩也就算了,竟然還打我!還讓我死!讓我上吊!”
江糖依然沒有說話。
林隨州視線看去,目光在桌上的麻繩上停留幾秒後,淡淡錯開眼神。
他將喬秀蓮趺坐到沙發上,倒了一杯水遞過去:“您先喝點水。”
“我哪裡還想喝水!”喬秀蓮推開林隨州,“現在生意不景氣,我開的那個麻將館每天也沒多少人,還有不少人每天催債,原本想來投奔閨女,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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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秀蓮越說越委屈,眼淚不斷往下掉著。
林隨州抽出紙巾,語調沉穩又平和:“您欠多少?”
“不算多,就……就個十幾萬。”
他二話不說拿出錢包,從裡面取出一張銀行卡遞過去:“這裡面還有六十萬,密碼是淺淺的生日。”
喬秀蓮眼睛一亮,喜心的接過,她向江糖看了眼,眼神好不得意。
下一秒,喬秀蓮小心翼翼問:“淺淺的生日是?”
林隨州皺眉,像是無奈,又似是不滿。
他張張嘴正要說,一雙手突然橫過,動作利落的把銀行卡奪了回去。
江糖翻看著那張卡,覺得有些眼熟,最後才想起這是不久前林隨州給她的那張。
她冷笑聲,抬起頭:“之前我不想要,現在我拿了。”
“這是隨州給我的,你還給我!”喬秀蓮一看到手的錢財飛了,心裡一急,起身就要和江糖搶,奈何她個字比江糖低很多,任憑怎麼搶都碰不到她指尖。
喬秀蓮望眼欲穿:“還給我!”
“江糖,別鬧。”林隨州聲音淡淡,“我的都是你的,不必在這種小事上撕破臉面。”
說到臉面,林隨州這才發現江糖的半張臉整個腫起,一道血痕從眼下橫過鼻梁處,非常顯眼。
他神色不似之前,眸光立馬冷淡下去,林隨州歷聲道:“臉怎麼了?”
喬秀蓮後背一僵,立馬不敢蹦跶了。
江糖沒有回答,彎腰從林隨州衣服裡摸出錢包,重新把銀行卡塞了回去,隨後看向喬秀蓮,“她打的。”
“你、你不和我犟嘴,我能打你嗎?再說了,我生你養你,打你一巴掌怎麼了?!你這個不孝女!”想到那飛了的六十萬,喬秀蓮怒從心起,她環視一圈,抄起桌上的煙灰缸向江糖丟了過來。
林隨州一手護住江糖,一手抬起擋住。
砰!
煙灰缸重重砸在他手骨處,墜落到地面發出清脆一聲。
他骨頭被砸的生疼,那處皮膚早已通紅一片。
林隨州不在意的甩甩酸麻的手腕,抬起眼問江糖:“沒事兒吧?”
“所以你生我養我,打死我也應該嘍?”
喬秀蓮本來是想嚇唬嚇唬江糖,想威懾一下她,哪成想會傷到林隨州。要是真打到江糖也沒事兒,畢竟這是她女兒,女婿就算生氣也不會做什麼,可是喬秀蓮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幫江糖擋那麼一下……
“那。那你犯錯,我當然要打你。”說著,喬秀蓮不由看向林隨州。
他眉眼寡言,一雙眼幽邃,不知在想什麼,喬秀蓮有些心慌,不由低下頭。
“以前江糖未出嫁,是你女兒,就算你打她,我也管不著,更沒資格去管。”他說,語氣淡淡,“可現在,糖糖是我妻子,是初一他們的媽媽,你當著我的面打我的妻子,未免說不過去。”
以前他還會叫一聲“媽”,可現在連“您”都省下了,想必是真的生氣。
喬秀蓮不安攪動著衣襟,剛才還氣勢洶洶,現在別說氣勢,連鼻孔那個氣都不敢再出一下。
“我也不是故意的……”
“向我妻子道歉。”
完全是命令的語氣。
他看著喬秀蓮的眼神像是淬了冰霜,令人膽戰心驚。
喬秀蓮半抬起眸,嘴唇微動,三個字幾不可聞:“對、對不起。”
林隨州再次拿過錢包,把那張卡和寫好的密碼紙條遞了過去:“我不管你那些債務是真是假,但這裡的錢足夠你用,加上先前給你的,過完後半生沒問題。”
喬秀蓮像是怕六十萬再次飛走一樣,快速躲過,寶貝似的放在衣服最裡面的口袋裡。
林隨州繼續說:“江糖搬來這裡是有原因的,我不希望你再打擾我妻子和孩子的生活,明白嗎?”
“明白明白。”喬秀蓮連連點頭,“我不會再過來了,絕對不會。”
說完,喬秀蓮喜滋滋的出門,臨走時,對著江糖低低嘟囔聲“白眼狼”。
啪嗒。
門關上。
一片安靜。
江糖看著林隨州,他淡定的神態讓江糖氣不到一處來,抬腳揣上他的小腿肚子,質問道:“你幹嘛給她錢?她就是吸血蟲,你今天給了,下次還來要!”
林隨州掸去膝上灰塵,語調平穩:“你母親就是市井小人,這種人不在乎什麼臉面,隻要為了自己好,什麼出格的事都能做出來。今天我已經把話和她說的很清楚,如果她有點小聰明,就會拿著那筆錢過自己的日子。”
“如果她再來呢?”
林隨州掀起眉眼,似笑非笑:“商人不是慈善家。”
他起身,高大的身影將江糖完全籠罩,林隨州給她的壓迫感太重,不由讓她小心後退兩步。
一雙手突然捏起江糖的下巴,令她強迫看上那雙眼。
瞳眸中,她身影閃爍成光點。
男人的指尖輕輕滑過她臉上的傷痕,深邃的眸色讓江糖看不清他的意圖:“你是我做過的……最差勁的生意。”
她皺皺眉,一把推開他,扭頭去給自己清理傷口。
林隨州回過神:“我先回去了,你要是有空,就帶著初一看看淺淺他們。”
江糖沒好氣的說:“我闲的去找罪受。”
他笑了下,過去狠狠掐上她的腰,“你都是當媽的了,怎麼還和自己孩子置氣。”
江糖身體敏感,尤其是腰部,以往別人一碰就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她不舒服的推開林隨州,對著鏡子貼創可貼,雖然傷口不深,心裡還是有些擔心會不會留疤。
“當媽怎麼了?當媽又不是當蠟燭,必須燃燒自己照亮他人還是說當媽就要當牛做馬,我還不能有點脾氣了?以前你孩子那樣對我,你也沒和他們說過什麼,現在倒是管教起我了。”
她這嘴機關槍似的,說一句被她叭叭的回了十句。
林隨州無奈一聲嘆息:“總覺得你換了一個人。”
以前的江糖哪裡這麼能說,恨不得一天24小時避著他,就連在床上的時候,都像是被強奸,不情不願,一臉屈辱,雖說江糖現在也是不情不願,起碼有了點生氣和樂趣,倒是讓他喜歡極了。
貼好繃帶,一雙眼透過鏡子看著林隨州,神色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如果我說,我真的換了一個人呢?”
他怔了下,斂起笑意:“那你也不能離開我。”
他說:“就算你是別人,現在也隻是我的妻子,孩子的媽媽。”
看樣子後半句才是重點。
江糖有些想不清楚,世界上好看的花兒那麼多,他幹嘛非要養自己這帶刺的野玫瑰,就算好看,卻也傷人。
她這麼想的,也這麼問了。
林隨州的回答是:“我處控。”
江糖:??????
男人語氣淡淡:“誰拿走我第一次,就要和我一輩子。”
江糖:????????
去他媽的,誰家處控控自己?鬼扯的處控。
江糖回頭捧起林隨州的臉,“那我也有句話好和你說,”
“……”
她笑眯眯:“寧信母豬上樹,也不信男人那張破嘴。”
“……”
“………………”
一回頭,江糖就看初一偷偷摸摸出現在牆壁後面,他隻露出一個小腦袋,烏溜溜的大眼睛滿是好奇的張望著他們。
那種少兒不宜的話不會被聽到了吧?
江糖身子一僵,盯著初一半天沒回神。
初一仰起頭看著林隨州,聲音稚嫩清脆:“爸爸,處控是什麼?”
“手機屏幕觸摸控制。”他說,“簡稱觸控。”
江糖:“……”
初一歪頭,依舊不解。
林隨州愛憐的撫摸著兒子的小腦袋,哀嘆著:“爸爸的手機觸控出了些問題,於是媽媽就讓爸爸換掉,可那塊手機是爸爸第一次用的,很有紀念意義,怎麼能換呢?”
初一點點頭,認真說:“爸爸喜歡就不要換了。”
他笑的溫和,用力揉揉他的頭:“還是初一懂事。”
說著,眼神錯落過來:“媽媽根本就不懂爸爸。”
初一也跟著說:“媽媽,雖然我們家很有錢,但是不能浪費。”
“……”
“……………………”
“……………………………………”
老子信了你的邪。
第27章
周一。
江糖送初一去新學校。
他的校服早就領了,寬寬松松的款式,正中胸膛印有幸福小學四個字,這種運動風格的校服自然比不上初一原來的小學校服好看高貴,可是穿的舒服,方便運動。
他像是普通小學生一樣,對著鏡子打好紅領巾,背起小書包,靜靜在門口等待著江糖。
一會兒後,江糖從裡面出來。
因為第一天上學,江糖也不想穿的太過招搖,一條簡簡單單的黑色長裙,微卷的長發攏在一側,五官明豔,灼灼奪目。
最後檢查了一下東西後,江糖領著初一出門。
幸福小區的孩子們大多都在幸福小學上課,進出的都是家長牽著孩子。
眾人見江糖臉生,尤其容貌出眾,不由多看了幾眼,再望向身邊初一,更覺得他像玉一樣的矜貴漂亮。
去學校的路程隻有十分鍾,她選擇步行。
二人漫步在香樟樹濃密的小路上,車水馬龍襯託著藍天白雲,忙碌又美麗。
“緊張嗎?”
初一搖搖頭:“不緊張。”
“初一要是有不會的就問其他小朋友。”
“嗯。”
“你要是交到朋友,可以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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