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呼吸如風,心跳如鼓,這樣的妻子就像一個跳窗而來的妖精,快要擊潰他的理智。
他聲音沙啞:“說了什麼?”
四夫人臉燙燙的,額頭抵著他寬厚的脊背:“祖母說,世子都成親了,咱們當長輩的,子嗣上別輸了他們小輩。”
四爺痛苦地閉上眼睛,都是他不好,叫她承擔了子嗣的壓力。
四爺也明白了妻子的意思,她想試試。
四爺握住她的手,配合地轉了過來,他託起妻子的臉,嘴唇火般灼燙。
這些從來都是水到渠成,困難的在後面。
少了大半條腿就少了支撐,四爺很難保持平衡。
以前的四夫人因為羞澀,隻會傻傻地等,今晚她不等了,她按住想要壓過來的四爺,換她來。
四爺難以置信地看著昏暗中的妻子:“秀芝!”
四夫人捂住他的嘴,顫著音道:“這是母親教我的,你別說話。”
四爺握緊雙拳,屋底下燒著的地龍溫度似乎突然增高,熱得他額頭滾下了豆大的汗珠。
“秀芝!”她那麼柔弱,那麼的笨,力氣小的簡直是在變著法懲罰他,四爺再也忍不住,從齒縫裡擠出她的名字,不顧她的驚呼與退縮,大手烙了上去。
元宵佳節,明月高掛。
主子們都睡下了,守夜的丫鬟滴翠熟練地打掃打掃房間,關上門也躺進了鋪蓋,隻是還沒有睡沉,突然被一陣破碎的抽泣聲驚醒。滴翠側耳傾聽,的確是四夫人在哭,滴翠不安地坐了起來,是四爺又惹夫人傷心了嗎?
若四爺離開了,滴翠還能進去安慰主子,現在卻是萬萬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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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聲持續了一陣,然後就消失了。
滴翠過問也不是,睡又睡不著,一顆心都替夫人煎熬。
到了三更天,滴翠又聽到了夫人的哭聲,這次哭得更久,好不可憐。
滴翠狠狠地咒罵了四爺一番。
壞四爺,臭四爺,總有一天要被夫人欺負回去才好!
第50章
陸濯幾個堂兄弟喝酒的地方,選的是國公府花園內最高的松山,站在松山頂上,能俯瞰整片花園,當時陸濯的位置,恰好面朝北側,瞥見了四夫人、魏娆在青石小道上相繼經過的身影,一個跑得匆忙,一個左右張望鬼鬼祟祟。
陸濯心中起疑,遂找個借口離開松山,一路追了上來。
陸濯看得出四夫人在哭,魏娆既然追了進去,無論抱著什麼目的,肯定都會安慰四夫人,所以陸濯隻守在外面,並沒有跟進去,免得聽到什麼男子不該聽的。
可陸濯沒想到,魏娆出來後竟然半個字都不肯透露。
四夫人是他的嬸母,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被他們撞見哭泣兩次了,必然是出了大事。
“四嬸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陸濯跟在魏娆身後,低聲追問。
魏娆停步,轉過身來。
皎潔的月光在陸濯俊美的臉上籠罩了一層清冷的光輝,他眉峰微鎖,顯然很在意這件事。
魏娆想了想,隱晦地刺了他一把:“剛剛我在園中賞燈,聽見兩個小丫鬟議論四叔無子可能會納妾之事,我正要訓斥她們,就發現四嬸竟然也在附近,被那些闲言碎語氣哭了。”
陸濯聞言,臉色變得比這元宵之夜還要冷。
四叔有腿疾,四嬸願意嫁過來且任勞任怨地照顧四爺,陸濯等子侄無不敬重四嬸,今日竟然被兩個碎嘴的丫鬟議論。更讓陸濯動怒的是,丫鬟們會碎嘴,說明陸家馭下不嚴,這一幕偏偏被魏娆撞見了。
看魏娆的神色,明顯就是在利用此時嘲諷他。
陸濯轉身就走。
魏娆淡淡地提醒道:“那兩個丫鬟,一個眼睛很大很漂亮,嘴唇厚厚的,一個細長眼睛櫻桃小嘴,今晚同時在園中值夜,世子稍微查對就能揪出來,隨便找個理由打發了就是,可別再驚動了四嬸。”
陸濯背對著她,冷冷道了句謝。
兩人便分路而走了。
賞燈結束,魏娆先帶碧桃回的松月堂,被柳芽告知,陸濯還沒回來。
魏娆:“明日三公子、四公子離京,世子陪他們喝酒去了,你備上醒酒茶吧,以防世子要用。”
這樣的節日,陸濯若不來後院過夜,便是打她的臉,他那樣的偽君子,絕不會忘記這點。
柳芽自去安排。
魏娆換上練功服,去院中練劍,泡在桶裡沐浴的時候,聽見陸濯回來了。
“世子要用醒酒茶嗎?”
“不必,備水吧。”
翌日國公府幾房人都起得很早,魏娆與陸濯來到忠義堂的時候,人已到了一半。
陸淙、陸澤都換上了騎馬服,並肩站在英國公面前,恭敬地聆聽祖父訓誡。
二夫人、三夫人紅著眼圈默默地看著各自的兒子。
賀氏帶著賀微雨過來了。
四爺、四夫人竟然是最後一波到的。
魏娆探究地看向四夫人,兩人的視線在半空撞上,四夫人臉上一紅,馬上垂了下去,羞澀中又帶著一絲異樣的甜蜜。
魏娆暗暗吃驚,難道四夫人動作這麼快,已經與四爺成就了好事?
魏娆再偷偷觀察四爺,可惜四爺看起來與平時沒什麼不同,藏得滴水不漏的。
魏娆也不好一直觀察,注意力重新回到了這場離別之上。
陸濯就站在她旁邊,他沒有特意去看四爺四夫人,卻把魏娆從探究到驚喜的細微神色變化盡收眼底。
這讓陸濯越發好奇魏娆究竟與四夫人說了什麼,隻是他也知道,他不能問,魏娆不會主動說。
好在知曉與否都沒關系,隻要魏娆沒有惡意,四嬸與四叔繼續相敬如賓便可。
伴隨著少年郎們縱馬離去的輕快蹄聲,英國公府的這場離別結束了。
元宵過後,魏娆的表哥霍玦派人送來了拜帖。
魏娆已經與英國公夫人打過招呼了,霍玦是魏娆的娘家親戚,英國公夫人那麼喜歡魏娆,當然高興見他。
霍玦儀表堂堂,來到京城頂級的勳貴之家也從容有度。他這次登門,除了代表父母給魏娆送添妝禮,還給英國公夫妻、賀氏、二房、三房、四房都帶了禮物,皆是書畫、茶酒等適合各房長輩的雅禮。
魏娆坐在英國公夫人身邊,表哥這麼出色,她也覺得有面子。
英國公夫人對霍玦贊不絕口,還想留霍玦在國公府小住幾日。
霍玦笑道:“老夫人的美意晚輩心領了,隻是舍妹出嫁在即,今日給老夫人請了安,明日再陪外祖母說說話,晚輩就要回去了。”
如此,英國公夫人便不多留了。
魏娆請表哥到松月堂小坐,她為表妹霍琳準備了添妝,託表哥帶過去。
霍玦讓小廝收好東西,這就要告辭了。
魏娆急道:“表哥連茶都沒喝,怎麼不多坐坐?”
霍玦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表妹現在是國公府的少夫人,行事要更加謹慎小心,莫要予人話柄。”
說完,霍玦叫表妹留步,他帶著小廝走了。
魏娆這才意識到,表哥來去匆匆,是怕外人說表兄妹倆的闲話。
魏娆心裡酸酸的,論起來,她與表哥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兩三年見一面,去年外祖母過壽表哥又要打理京城的生意,兄妹倆才多見了幾次,可表哥對她太好,有求必應,還處處為她著想,一母同胞的親哥哥也不過如此了。
隻是這麼好的哥哥,轉眼又要天各一方。
霍玦離開英國公府後,去自家的鋪子看了看,逗留到後半晌,他騎馬出城,前往外祖母的闲莊。
往常他來,外祖母定是眉開眼笑,舅母王氏也高興見他,大表妹周慧珍矜持一些,小表妹周慧珠就像親妹妹一樣,圍著他轉來轉去。
然而今日,霍玦一跨進廳堂,就察覺到了不對,外祖母沉著臉,舅母耷拉著腦袋,大表妹周慧珍不在,小表妹周慧珠仿佛夾在外祖母與舅母之間,不知道該幫著哪邊說話,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外祖母,出了何事?”霍玦直接來到了壽安君面前。
壽安君瞪眼王氏,先打發周慧珠下去。
周慧珠乖乖地走了,還體貼地從外面拉上了門。
霍玦再次看向壽安君。
壽安君哼道:“那個西亭侯世子韓遼,先前來向慧珍提親被我拒絕的那個,上午又來提親了,你舅母表妹都想嫁,玦哥兒你說說,韓遼會是慧珍的良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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