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娆這才從他身後探出頭來,水汪汪的眸子忐忑地望著主座上的魏老太太。
魏老太太最擔心的是小夫妻倆因為這場鬧劇離了心,此時親眼見到兩人這黏黏糊糊蜜裡調油的樣子,所有的擔心便都長了翅膀飛走了,隻繃起臉,佯怒地訓斥魏娆道:“你個混賬,有臉與世子鬧脾氣,就沒臉見我了?”
魏娆一聽,終於不躲了,乖乖地走到魏老太太面前,跪了下去:“祖母莫氣,我知道錯了。”
陸濯馬上跪到她身邊,主動攬了過錯道:“祖母,都是我一時衝動傷了娆娆,您要怪就怪我吧。”
郭氏看得眼睛難受,搶著問道:“世子,你與娆娆究竟為何爭吵?”
陸濯看她一眼,慚愧地低下頭,難以啟齒狀。
魏娆紅著臉道:“都是酒後的胡鬧,就不說給祖母、伯母聽了。”
酒後胡鬧?
郭氏瞧著魏娆小狐狸精似的臉,心中有了猜測,定是陸濯初嘗人事血氣方剛,禁不住魏娆的美色,欺負人欺負得狠了,魏娆又素來嬌氣,臉皮薄把男人的疼愛當羞辱,這才氣跑了。
如此看來,陸濯待魏娆明明是恩愛過了頭,與她們期盼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第60章
遠行在即,魏娆與陸濯就沒有在承安伯府留到用飯,坐了半個時辰就回了英國公府。
陸濯有他的事情要安排,魏娆在後院看丫鬟們收拾行囊。
“聽說北地春天來得晚,姑娘帶兩件鬥篷吧?”
“姑娘認床,床搬不走,帶兩床被子去。”
“首飾也要多戴些,世子爺到了錦城,地方官肯定會設宴邀請,姑娘跟著去吃席,不能打扮得太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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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芽、碧桃忙忙碌碌的,邊收拾邊嘀嘀咕咕,有時候是自言自語,有時候互相詢問。
魏娆就坐在榻上,笑著看著,丹鳳眸亮晶晶的。
柳芽整理好個箱籠,回頭看到榻上的姑娘,莞爾道:“能出去玩,姑娘就這麼高興啊?”
她們隻知道魏娆要去錦城。
前往西山行宮需要保密,魏娆連身邊的心腹丫鬟都瞞得嚴嚴的,整個京城,隻有她、陸濯、壽安君、英國公夫人,以及宮中的元嘉帝知道這個秘密。
“姑娘嫁過來這麼久,世子爺總算做對了件事。”碧桃放好棉被,半是高興半是嫌棄地道。
魏娆見四個箱籠收拾地差不多了,對碧桃道:“你也回屋收拾吧,這邊讓柳芽伺候就好。”
這次出門,魏娆隻方便帶個丫鬟,她選了活潑愛笑的碧桃。
碧桃腳步輕快地去了。
沒多久,賀氏來了。
賀氏將魏娆拉進內室,說了好多貼己話,當婆婆的,賀氏主要擔心點,怕魏娆在外面的時候有孕,路途奔波動了胎氣。
魏娆羞道:“母親放心,真有了,我會小心的。”
兒媳婦這邊交待過了,賀氏又去看兒子。
陸濯的箱籠早已收拾妥當,這會兒正在書房看書,得知母親來了,陸濯來廳堂與母親說話。
心情好的時候,陸濯便是最溫潤的君子模樣,待母親十分敬重。
賀氏隻怕冷臉兒子,這樣的兒子她是不怕的,囑咐了些日常瑣事,賀氏咳了咳,先喝口茶,再對著兒子的靴子道:“遠行在外,若是娆娆有了身孕,你記得請個靠譜的婆子照顧她,娆娆與孩子最要緊,你別隻顧著自己。”
陸濯笑道:“兒子知道,便是娆娆沒有懷孕,兒子也會把她的喜樂放在兒子前面。”
賀氏:……
她指的是旦兒媳婦有孕,兒子就不要與兒媳婦同房了,兒子的回答怎麼好像理解岔了?
委婉的兒子聽不懂,賀氏隻好直言道:“娆娆真有了,你們倆就分房睡,行了,你們抓緊時間收拾,我走了。”
丟下兒子,賀氏快步離開了。
陸濯苦笑地去送母親。身孕?除非做戲需要,他現在敢碰魏娆下,魏娆能揮劍殺他。
第二日早,英國公府門前就排了兩輛馬車,輛坐人的,輛放箱籠的,阿貴帶著松竹堂的小廝陸續將六隻黃花梨的箱籠搬到後面的馬車上,箱籠上面都做了標記。另有隻長藤條箱子,給隨行的僕人放包袱用。
放好包袱,馬厩小廝還牽了陸濯那匹通身漆黑發亮的寶馬良駒來,拴在第二輛馬車後面。
要動身了,英國公夫人、賀氏、二房、三房、四房眾人都出來相送,輕易不出門的四爺也來了。
魏娆向長輩們辭別,來到四爺夫妻這邊,魏娆還沒說什麼,四夫人的耳根先紅了,垂著睫毛不敢與魏娆直視。那晚兩人躲在竹林裡說了最私密的話,黑漆漆的沒什麼,如今大白天的,四夫人總是羞於見魏娆。
四夫人如此羞澀,魏娆便沒有多說,最後看眼英國公夫人,魏娆與陸濯前後上了馬車。
車輪轉動的瞬間,魏娆輕輕地呼出了口氣,可算走了,這大早上的應酬,委實累人,她笑得臉都快僵了。
“以前出過遠門嗎?”陸濯忽然問她。
魏娆倚著左側的車角,閉上眼睛道:“最遠便是雲霧山。”
陸濯看眼她花瓣般嬌嫩的臉頰,提醒道:“此去錦城,若無意外,路上要用七日,除了用飯下榻,其他時間都在車上,可能會很累。”
魏娆淡淡道:“世子照顧好自己便是,不必擔心我。”
無論是第次出遠門,還是要見到母親了,都讓魏娆興奮地睡不著覺,昨晚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到三更天還非常清醒,強撐精神應酬了早上,現在不用再裝了,魏娆隻想補個覺,懶得聽陸濯嘮叨什麼。
為了讓陸濯自己識趣,魏娆抬起團扇,掩面打了個哈欠。
陸濯果然沒有再打擾她。
馬車出了城門,八個神武軍的都頭已經在此等候了。
個都頭掌管百個小兵,陸濯此去錦城要招八百新兵,那些新兵便會分派給這八個都頭訓練。
都頭們下馬,要給陸濯行禮。
陸濯挑起半邊車簾與他們說話,魏娆悄悄睜開條眼縫,透過陸濯與車簾的縫隙,看到兩個單膝跪在地上的都頭,年紀都在二十五歲的樣子,古銅般的膚色,健碩魁梧的身軀,看起來就很靠譜。
“上馬,出發吧。”
陸濯說完了話,魏娆馬上閉上眼睛。
八個都頭重新上馬,與陸濯的長隨趙松、趙柏起守在馬車前後左右,也算充當了陸濯此行的護衛。
行路枯燥,尤其是馬車裡還有位彼此關系並不融洽、無話可談的同伴。
魏娆補了個時辰的覺,被馬車的個顛簸顛醒了。
揉揉撞到車板的腦袋,魏娆睜開眼睛,看到陸濯正在倒茶。
“渴不渴?”陸濯倒好自己的,注意到她醒了,看過來問。
這茶水是碧桃按照她的口味準備的花茶,陸濯喝了她的茶水,幫她倒茶也不算魏娆佔他的便宜。
魏娆就嗯了聲。
陸濯拿起個青瓷碗,替她倒了七分滿,託在掌心送了過來。
魏娆捏著茶碗上沿接過來,刻意避免碰到他的手。
茶水溫熱,魏娆手端茶,手挑開旁邊的窗簾,入目便是個端坐馬背上的神武軍都頭。那都頭專心騎馬,沒料到車簾會被人挑起來,下意識地看過來,便對上張堪比花嬌的豔麗臉龐,都頭愣住,反應過來這女子的身份,他立即收回視線看向前方,隻是抹異樣的紅卻自他的臉龐升起,直蔓延到耳根。
魏娆好笑,放下簾子,扭頭對陸濯道:“叫跟著的官爺往後退些,別擋了我看風景。”
那都頭若不退,魏娆敢繼續看風景,對方怕是要緊張壞了。
剛剛陸濯也發現屬下的異樣了,個深閨女子毛手毛腳被外男看去了容貌,若魏娆是他的妹妹,陸濯定會訓她頓。可魏娆不但不是他的妹妹,還是個脾氣非常大的經常去雲霧山跑馬狩獵的假妻子,陸濯便不能出言教訓。
“天氣尚冷,樹木花草尚未返綠,並沒有什麼景色可賞。”陸濯換了個方式道,隻要魏娆不挑簾子四處張望,便都不算失禮。
他聰明,魏娆也不傻,聽就明白了陸濯的意思,這位自命君子的世子爺,又諷刺她不懂規矩了。
好好說話他不配合,魏娆笑笑,直接把她這邊的窗簾掛了起來,興致勃勃地看向遠方。
這下子,不用她或陸濯開口,跟著的那位都頭自己掉頭繞到了後面。
魏娆心想,陸濯的屬下可比他識趣多了。
窄榻另頭,陸濯看著魏娆上揚的殷紅唇角,忍了忍,從三層櫥櫃中抽出層抽屜,拿了本書出來。
魏娆看夠了風景,重新放下了窗簾,繼續閉目養神。
中午的時候,行人來到了座小鎮。
“有什麼想吃的嗎?”陸濯邊透過窗簾縫隙觀察路過的商鋪,邊低聲問道。
魏娆隻想快點下車活動筋骨,隨口道:“隨你安排,有幹淨的淨房便可。”
看似要求不高,可小戶人家都是茅坑,能提供專門的淨房的,隻能是大酒樓。
陸濯便選了鎮上看起來最氣派的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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