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娆靠著椅背,對著那片芍藥花道:“我小時候喜歡海棠,牡丹芍藥在我看來都差不多,都很美,隻是戴在頭上太大了,不方便,不像海棠,小小的精致粉嫩,可以在頭上戴一圈。後來長大了,聽人說我像芍藥,聽人議論芍藥不好,我就去仔細觀察芍藥,跟著就喜歡上了。”
芍藥也好,牡丹也好,魏娆都喜歡,那麼美那麼嬌豔的花,它們懂什麼呢,隻是默默地生長默默地開放罷了。
魏娆喜歡芍藥,也喜歡陸濯為她種這片芍藥的心思。
“不用換,就這樣挺好的。”魏娆朝陸濯笑了笑。
春風吹動她一縷碎發,陸濯抬手幫她別到了耳後。
魏娆面頰微熱,站起來道:“繼續逛吧,過幾天帶你去看我的郡主府。”
陸濯心中一動,問她:“郡主府,你打算如何安排?”
那麼大的府邸,魏娆若不去住,空著怪可惜的,可他是世子,也不方便與魏娆一起搬出去。
魏娆出嫁前就考慮過這個問題,既然陸濯問了,魏娆便道:“祖母在,我隻夏天搬到郡主府去,那邊水多,涼爽,很適合避暑,其他三季都回來孝敬祖母。”
如今是二夫人、三夫人聯手管家,魏娆並不打算馬上將管家的事接管過來,她自己手裡就有頗多產業,趁著年輕,多逍遙幾年才好。等老夫人過世,後宅沒有老夫人坐鎮了,魏娆再好好地當她的陸家宗婦。不過,老夫人身體硬朗,現在考慮那些還太早。
“世子覺得如何?”魏娆問,畢竟是真夫妻了,她也要考慮陸濯的態度,如果陸濯希望她現在就豎起陸家長房的威嚴,那魏娆也會尊重他的意思。
陸濯信任二夫人、三夫人的品行,嬸母們聯手管家二十多年了,從無假公濟私之舉,對母親也有求必應,既然魏娆還想再逍遙幾年,陸濯並沒有理由非要她馬上接手國公府內務。
“這樣也好,過兩年我可能外放,你不管家,正好隨我一起出去。”
魏娆驚訝道:“你不是神武軍副將嗎,沒有戰事,為什麼還會外放?”
陸濯解釋道:“京城安逸之地可練兵,卻練不出良將,身為將領,必須了解邊關情況,而且邊將三年一換崗,也能避免出現為將者擁兵自重的弊端。”
除了上四軍的主將一直都是從陸、韓、戚、李家的族人中擇賢選任,其他邊將都會定期輪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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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娆明白了,卻沒有馬上答應一定會跟陸濯去邊關。她的家人們都在京城,她暫且不想跟著陸濯跑那麼遠。
“怎麼,你不想隨我去?”陸濯敏銳地看出了她的想法。
魏娆打馬虎眼,笑道:“你都說了,過兩年才會外放,到時候再看吧,說不定輪不到你呢。”
她跑去晃秋千了,往上面一坐,笑靨如花地叫陸濯幫她推。
陸濯回以一笑,走到她身後,那笑容就消失了。
他一早就知道,魏娆嫁他不是因為多喜歡他,而是放眼京城再沒有比他更優秀的同齡男兒,但凡有,但凡那人也同樣熱烈地追求魏娆,魏娆都有可能徹底舍棄他,高高興興地去投入別人的懷抱。
魏娆嫁他,更像是為了虛榮,因為報復了他之前的清高自傲,因為報復了那些看不起她的人,因為她確實也嫁了京城最出色的世家子弟。就像男人們都以得到絕世美人為傲,他陸濯在魏娆眼中,更像一個戰利品,可以讓她拿出去炫耀,收獲一片羨慕。
可,昨晚兩人做了那麼親密的事,他讓她那麼快樂,魏娆竟然連隨他外放都不願意?
陸濯就又想到了在邊關聽到的一些小兵們的闲話。在那些媳婦還沒影的小兵們眼中,女人都很好收服,隻要得了女人的身子,女人便對男人死心塌地,再不濟,讓她生個孩子,女人也會甘心留下來,從此一心一意地伺候丈夫。
陸濯從來沒有把魏娆當那些溫順的女人,他也不屑用孩子拴住魏娆的心,可昨晚,他真的以為魏娆已經臣服在了他懷裡。
結果她夜裡攀附他攀得那麼緊,天一亮就忘了?
陸濯手上突然用力。
他之前都是小幅度地晃,晃得魏娆很舒服,當秋千突然高高地飛起,魏娆的心仿佛也跟著飛了起來,一邊雙手抓緊秋千,一邊怒叫出聲:“陸濯!”
陸濯回神,就見她已經隨著秋千飛到高空,紅色的豔麗裙擺蝶翼般飛揚,稍微停頓之後,迅速地朝他飛落而來。
美是美,陸濯卻驚出了一身虛汗,這是她握住了,萬一她手松了,豈不是要從半空跌落?
陸濯及時調整位置,在秋千落到最低點的時候,他一手攥住繩索,一手去攬魏娆的腰:“放手!”
魏娆聽到聲音馬上放開繩索,可還是晚了一步,秋千拉著她與陸濯一起往後退,秋千繼續飛高,她與陸濯卻跌撲出去!
陸濯唯一能做的,就是及時用手託住了魏娆的後腦。
“撲通”一聲,新婚的夫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魏娆坐著秋千位置本來就低,後腦也被陸濯護住了,所以摔沒摔疼,卻被緊隨而至的陸濯壓得胸口一悶。
她吸了口冷氣,睜開眼睛剛要瞪陸濯,頭頂光線一暗,陸濯竟低下來吻住了她!
第109章
陸濯陪魏娆來後花園遊逛,沒有帶任何丫鬟,此時園中也沒有當差的下人,因此確認魏娆沒有受傷後,陸濯扣住她的手,沒有著急起來,反而吻得更加綿長。
魏娆摔了一跤的怒火就都被他一點一點地吻走了。
秋千架旁,新嫁娘豔麗的裙擺被新郎官絳紅色的衣袍牢牢壓住,一隻白色的蝴蝶從旁飛過,新嫁娘的繡鞋突然蹬了兩下地面,驚得蝴蝶立即飛去了另一個方向。
察覺陸濯的企圖,魏娆毫不留情地咬了他一口。
陸濯吃痛,終於放開了她,起身坐到旁邊,一手去拉魏娆,一手摸了摸嘴唇,流血了。
“活該。”魏娆也看到了他唇上的血,氣憤地道,讓他突然發瘋,又是將她推得那麼高,又是將她壓到地上胡來。
陸濯自知有錯,他認罰,見她低頭撲打裙子上的灰土,陸濯改成蹲立,讓她拍上面的,他來幫她整理裙擺。
魏娆一怔,看著陸濯蹲在面前的身影,目光專注地替她拍去浮塵,沒來由的,她就不氣他剛剛的胡鬧了。
魏娆後背的土更多,她看不見,陸濯站到她身後,從頭到腳仔仔細細輕拍了一遍。
“頭發有沒有亂?”魏娆低頭讓他檢查。
陸濯替她扶正撞歪的簪子,扯扯壓扁的絹花花瓣,再看看,除了她臉色發紅,其他一切正常。
“剛剛飛那麼高,有沒有嚇到?”陸濯歉疚地問。
魏娆便瞪著他道:“你若提前跟我打聲招呼,我不會怕,突然來那麼一下,誰受得了?”
陸濯看著她越怒越豔麗的眼,低聲解釋道:“我是想到你不願隨我外放,一時生氣。”
提到這個,就變成魏娆心虛了,重新坐到秋千上,自己輕輕晃悠道:“我當然不願意,聽說邊疆苦寒,別說京城了,連錦城都不如,你在邊關住慣了覺得沒什麼,我連去錦城都覺得路途辛苦,怎麼可能高興去邊關?”
陸濯繼續幫她推秋千,看著她的側臉道:“如果娘娘在邊關,你願意去嗎?”
魏娆明白他的意思,沒說話。
陸濯苦笑:“你看,你心裡還是沒我。”
魏娆想了想,道:“我娘生了我,養了我十年,我心裡當然有她,世子對我做過什麼叫我感動至深的事?婚前你對我做的那些,都是補償罷了。”
陸濯:“那你為何嫁我?”
魏娆嫁他,自然是因為他別的條件夠好,因為他那張臉太俊,因為嫁給他會特別有面子,因為他迎娶的心也足夠誠意,且願意接受她所有的離經叛道,當然,魏娆並不否認,陸濯那般熱烈的追求也打動了她的心,隻是還沒深到讓她甘願跟著他去邊關而已。
如今陸濯問她為何嫁,魏娆輕輕哼道:“我為何嫁,世子不明白嗎?你在白楊林裡做過什麼,這麼快就忘了?”
陸濯沒忘,從她騎馬跑出白楊林,陸濯就是開始回想壓著她親吻的美妙了。
“那我多對你好,你可願隨我去邊關?”
在秋千蕩回來的時候,陸濯再次閃到繩索內側,用身體擋住秋千,手扶住魏娆的肩膀,低頭問。
魏娆隨著秋千回落緊緊撞到了他的腿上,叫她臉紅心亂的是,她的臉竟然正對著陸濯的腰。
她用腳尖撐地,想往回退,可陸濯一扯繩索,她就又撞了回來。
等魏娆想站起來,陸濯就又把她壓回秋千上。
“你無恥!”魏娆偏過頭,閉著眼睛叱道。
美人的臉酡紅嫵媚,聲音嬌柔綿軟,看得陸濯隻想更無恥。
礙於光天白日,陸濯壓下了那荒唐的念頭,扶著繩索半蹲下去,看著魏娆的眼睛又問了一遍:“我對你好,你就隨我去邊關?”
魏娆瞥他一眼,見他好像十分在意此事,便胡亂地點點頭。
走著瞧吧,陸濯真的表現夠好,魏娆就願意隨他外放,隨他去什麼地方。
陸濯笑了,上身前傾,親在她的唇上。
魏娆心虛地左右瞧瞧,鞋尖踢了踢他的腿:“快去推秋千,這次不準亂來了。”
紅日西垂,小夫妻倆回了房。
廚房對兩位主子的口味都很熟悉,今晚的飯菜色香味俱全,還多了兩碗補湯,是英國公夫人吩咐廚房燉的,一碗給魏娆,一碗給陸濯,男女身體不同,要補的地方自然也不同。
吃過飯,天也黑了下來,陸濯讓魏娆先休息,他去了前面。
魏娆松了口氣。
她有點怕天黑,又不是尋常意義的怕,夜晚的陸濯強勢霸道,再像昨晚那樣,魏娆吃不消。
碧桃、柳芽服侍她沐浴,等魏娆坐到床上,陸濯回來了。
他在前面洗過了,直接叫丫鬟們退下。
“你把燈滅了。”魏娆躲在帳子中,見陸濯朝床邊來了,趕緊要求道。
陸濯振振有詞:“現在熄了,丫鬟們還以為咱們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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