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仲愷倒是望著魏娆與賀微雨離開的方向,想到賀姑娘是因為怕他嫌棄而哭,不知為何,他就坐不住了,想去跟她解釋解釋,他一個粗野漢子,又不是陸濯那種處處講究的小白臉,豈會在意這點事?
“戚兄吃吧,不用管她們。”陸濯若無其事地請道。
戚仲愷難以置信地看過來,親表妹哭成那樣,陸濯還有心情吃飯?
戚仲愷是吃不下去了,想了想,他拿起放在一旁的箭囊道:“算了,我在這裡多有打擾,還是繼續去山裡找雪狐吧。”
說完,戚仲愷朝賀氏道別,大步離去。
賀氏急得不得了,想讓兒子留住戚仲愷,陸濯笑著搖搖頭,示意母親稍安勿躁。
這邊戚仲愷走出齋堂,虎眸一掃,就在東南角落的一叢翠竹下找到了魏娆與賀微雨的身影,魏娆一手扶著賀微雨的肩膀,一手拿著帕子在幫她擦眼淚。賀微雨穿了一條白色的長裙,被身旁翠竹襯得像朵小白花,脆弱可憐。
戚仲愷握握拳,朝二女走了過去。
魏娆瞥見她,低聲提醒賀微雨道:“表妹別哭了,二爺過來了。”
賀微雨大驚,以最快的速度擦擦臉理理鬢發,再躲到了魏娆身後,不敢見人。
賀微雨很美,但光是美還不足以將她與其他美人區分出來,她最打動人的是她那份我見猶憐的怯弱,當她哭起來,便更加增添了她的美。
所以,魏娆怎麼能讓賀微雨躲起來呢,故意走開兩步,讓賀微雨露了出來。
賀微雨臉上那羞愧的紅暈便一直蔓延到了脖子上。
“二爺怎麼來了?”魏娆尷尬地問。
戚仲愷看著恨不得鑽到地縫裡的賀微雨,摸摸頭道:“那個,我吃飽了,繼續去打獵,你們快點回去用飯吧。”
賀微雨吃驚地抬起頭,他這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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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抬頭,戚仲愷徹底看清了她的正臉,如果說魏娆像豔陽下的芍藥,賀微雨就像細雨中脆弱不堪的白梨花,戚仲愷欣賞魏娆的美,可面對這樣的賀微雨,他竟然覺得心疼,想哄她別哭了。
念頭一起,戚仲愷的話就說了出來,對著賀微雨道:“賀姑娘,你不用怕在我面前失禮,我粗人一個,不信你去問守城,要笑話也隻有你們笑話我的份,剛剛那事,在我眼裡根本不算什麼……”
這時,有兩個香客走進了齋堂的院門。
戚仲愷便朝魏娆點點頭,背著箭囊告辭了。
賀微雨巴巴地望著他的背影,直到戚仲愷跨出門前回頭看過來,賀微雨才受驚的小鹿般低下頭。
等看不見戚仲愷了,魏娆笑著扶住賀微雨的胳膊,低聲打趣道:“表妹,我今日才知道,戚二爺竟然也有溫柔的時候,剛剛他的眼神,可一直都落在你臉上,如果不是有人過來,我看他還舍不得走呢。”
賀微雨心裡又燃起了希望:“真的?”
魏娆拿帕子擦擦她的眼角,笑道:“等著瞧好了。”
第115章
從雲霧山回來,賀氏姑侄倆回了春和堂,魏娆、陸濯回了松月堂。
“戚仲愷出去找你們,說了什麼?”
進了內室,陸濯終於有機會問道,路上礙著表妹也在,他都沒打聽。
魏娆站在洗漱架前,一邊拿湿巾子擦手一邊笑道:“他說他自己粗人一個,叫表妹不必介懷失禮之事。別說,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都想不到他還懂得寬慰初次見面的姑娘。”
回想當時戚仲愷的表現,魏娆不由地瞥了眼陸濯。
戚仲愷與陸濯,換成誰來評判,都會覺得陸濯是溫潤君子,戚仲愷五大三粗。
可按照魏娆的經歷,戚仲愷才是真君子,陸濯就是個虛偽清高的世家子弟,在兩人去錦城之前,陸濯就沒有用過那種溫柔有禮的語氣跟她說話。
哪個姑娘不想遇到一個懂得安慰開解自己的溫柔男人?
戚仲愷長得不溫柔,可他做的事,別說親自感受到的賀微雨了,今日魏娆在一旁看著,心裡都頗受觸動。當然,她想到的不是戚仲愷那麼對她該多好,而是,陸濯就沒有那麼溫柔地哄過她。
心中不滿,魏娆看陸濯的眼神自然也充滿了嫌棄。
陸濯哭笑不得,他倒是想寬慰魏娆,可魏娆給過他機會嗎?魏娆的確在他面前落淚過,要麼是被他氣到了拿飯碗砸完他就跑到屋裡去了,要麼是在見貴妃娘娘之前人多眼雜,要麼就是魏家老太太去世,面對喪親的悲痛,他的任何安慰都蒼白無力。
至於戚仲愷……
“他是見色起意。”陸濯一針見血道,“表妹若不夠美貌,你看他會不會管。”
魏娆哼道:“見色起意又如何,對表妹來說已經足夠了,他會因為美色憐惜表妹,自然也會因為美色對表妹好,他那樣的男人,愛美卻不花心,有了一個就不會去招惹第二個,表妹越美,二爺就越喜歡她,多好。”
陸濯的目光定在魏娆的臉上:“你怎麼確定他不花心?”
魏娆就是知道。
首先,戚仲愷長得就正派,不像韓遼那等目光猥瑣的風流子弟,其次,今日戚仲愷一心寬慰賀微雨,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看她,這便足以說明戚仲愷是個專情的人,既然要關心賀微雨,就不會在乎賀微雨身邊有沒有其他美人。
陸濯朝她走了過來。
魏娆當他要洗手,將剛擰好的巾子遞給他。
“你幫我。”陸濯笑著道。
魏娆瞪了他一眼,沒有人家的溫柔,還想叫她伺候?
魏娆將巾子丟到他手上,直接從他旁邊走過去了,坐到椅子上倒茶喝。
陸濯笑了笑,擦手的時候也看著她:“他或許不花心,卻太容易動心,前一個美人不嫁他,再來一個美人,他馬上就又喜歡上了。”
這是表妹的幸運,也是表妹的不幸,戚仲愷娶了表妹後肯定會表妹好,但如果表妹出了什麼意外,戚仲愷會很容易從中走出來,轉而迎娶另一個美人。
魏娆端著茶碗,品味品味陸濯的話,竟然也不得不承認陸濯說對了。
隻是,陸濯又比戚仲愷強多少?距離他瞧不起她到他非要娶她回去,也就過了一年罷了。
“我對你動心,可不僅僅是因為你的美貌。”
陸濯就像能看穿她的心思一樣,馬上解釋道。
魏娆笑道:“是嗎,如果我奇醜無比,世子也會想方設法挽回我?”
陸濯不說話了。
魏娆哼道:“你自己也這樣,何必瞧不起人家戚二爺?”
陸濯不與她爭,反過來問她:“男人好色,女子不也一樣?若我奇醜無比,你也不會嫁我。”
魏娆目光變了變,突然笑了,打量陸濯的臉道:“世子倒是提醒我了,我給你衝喜的時候,你那模樣……”
陸濯眉峰微挑,放下巾子朝她走來。
魏娆心跳加快,自知被陸濯抓到她就跑不掉了,放下茶碗就要跑。
然而陸濯的速度更快,一把將她攔腰抱住,任魏娆如何撲騰也不放開她,一直將魏娆壓到床上,低頭便親了起來。魏娆的雙手一被他鉗制,身子再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了,可她真的不想白日與他做這個,在陸濯的手扯開腰帶時,魏娆急道:“陸濯!”
陸濯抬起頭,幽深的鳳眸看著她。
魏娆終於服了一點軟,聲音嬌嬌濡濡的:“今晚讓你回來,現在不行。”
陸濯喉頭一動,卻道:“以後都隨我過來,我便住手。”
魏娆瞪他,陸濯眼睛看她,手去掀她的衫子。
她忙道:“好好好,以後都隨你。”
陸濯笑了,低頭親親她,終於扶她坐了起來。
魏娆低頭整理衣衫,餘光瞟著他的手,哼道:“說正經的,依你看,戚二爺會找你打聽表妹的事嗎?”
陸濯道:“他沒耐性,隻要開了竅,馬上就會過來。”
魏娆:“那你記得告訴我,母親表妹心裡都沒底,我好給她們吃個定心丸。”
婚事成與不成,關鍵還在於戚仲愷有沒有動心。
戚仲愷在雲霧山晃悠了一天,都沒有看到傳說中的雪狐。
上午他是真卯著勁想獵雪狐,可是下午,戚仲愷的腦海裡便老是閃過賀微雨在翠竹下的白裙身影。
都是白的,美人可比雪狐好看多了,賀微雨梨花似的肌膚,湿漉漉水汪汪的眸子……
一走神,戚仲愷一腳被樹枝絆到,差點摔個大跟頭。
虛驚一場,戚仲愷笑著罵了句粗話,他跟陸濯這麼熟了,怎麼才知道陸濯家裡有個這麼漂亮的表妹?看她的年紀,肯定該議論婚事了,可他竟然從未聽陸濯提過,賀姑娘到底有沒有訂給別人?
換成十七八歲甚至二十歲的時候,戚仲愷都不會因為一時心動馬上就想到婚事,可他二十五了,每年都要被祖母、母親催百八十遍,催得多了,戚仲愷也覺得自己是該娶個媳婦了,耽誤到現在,真不是他不想娶,實在是沒碰到叫他喜歡的,唯一一個大美人還嫁了陸濯。
戚仲愷越想越覺得陸濯這人不夠意思,明明有個美人表妹,明明知道他想娶美人,竟然一直瞞著他。
戚仲愷又想到了晌午賀姑娘哭得那麼可憐,陸濯竟然無動於衷,還勸他吃飯,這哪裡像當兄長的樣子?難道因為是表妹,陸濯就瞧不起賀姑娘,所以平時提都不跟他提一下?
這麼一想,戚仲愷越發覺得賀姑娘可憐了,也就越發好奇賀姑娘的處境。
翌日黃昏,陸濯跟著三個堂弟離開神武軍軍營,走到一半,就見戚仲愷從前面跑過來了。
“二爺來找我們喝酒嗎?”老三陸淙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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