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她可是一個隻能躺在床上的病秧子,習武強身不是靈丹妙藥,吃下去身體就會恢復了,想通過習武強身,隻能靠不停地練習。師父十分嚴厲,魏娆的眼淚能讓祖母、外祖母心疼,師父隻是平靜地注視著她,等魏娆自己哭夠了,再繼續督促她練習。
從一個半廢的人變成用劍高手,付出的辛苦遠勝從一個普通人變成用劍高手。
魏娆平時嬌氣,是因為她有嬌氣的資格,因為她喜歡享受,可喜歡享受,不等於她吃不了苦。
“世子在戰場上啃過饅頭,我也在雲霧山裡啃過幹糧,咱們誰也別小瞧誰。”魏娆哼了哼道。
陸濯失笑。
他不是懷疑魏娆吃不了苦,是舍不得她去吃操練的苦。
“你要學的是帶兵,不一定非要親自去當兵。”陸濯最後一次嘗試說服她。
魏娆正色道:“可隻有當過兵,才知道手下的兵在想什麼,知道他們想什麼,才能更好地帶兵。”
她看著陸濯的眼睛,陸濯也看著她,短暫的對視後,陸濯忽然低下來,吻住了她。
她第一次嫁他衝喜的時候,他一定是瞎了眼睛,才會那麼對她。
但凡魏娆下定決心要做到的事,她一定會做到。
交代陸濯沒事不要去找她,魏娆正式成了賀參將手下的一個小兵。
賀參將剛將她領過去的時候,其他小兵都笑,看著魏娆那白白淨淨的臉開玩笑,等賀參將介紹完魏娆的身份,主將陸濯的表弟,小兵們登時不敢吭聲了。陸濯初來軍營,直接砍了一個參將立威,後來又收服了這十萬兵馬的領頭參將,小兵們自然也都信服無比。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魏娆表現地十分冷漠,沉默寡言,除了必須開口,她不與身邊的任何小兵說話,休息的時候自己坐著,操練的時候大家都忙著操練,也不會過來打擾她。一天下來,魏娆說過的話超不過十句。
同隊的小兵將她的冷漠理解成了世家子弟不屑與他們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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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小兵都不會自找麻煩,得罪主將的表弟,但一群熱血男兒,總有幾個不怕事的。
這日安排小兵們兩兩過招,有個叫馬威的小兵故意擠走魏娆平時的過招伙伴,捏著拳頭要與魏娆打。
兩人用的都是木劍。
“賀公子,咱們比試比試?”馬威挑釁地道。
軍營裡面百人為一都,馬威便是魏娆所在的都隊中,戰鬥力排名前三的一員精兵,身高九尺,威武健壯。
魏娆笑笑,舉起了自己的木劍。
掰手腕她肯定比不過馬威,但用劍,魏娆平時根本沒有發揮自己的實力。
七星劍第一招,浮光掠影。
劍法配合玄妙的步法,眾人隻見身形單薄的賀公子一個靈巧地側身閃移,人便到了馬威的背後,手中木劍從馬威側腰橫抹而過。
一擊即中,魏娆收劍,面無表情地看著馬威。
馬威愣住了,手中的木劍還高高舉著。
周圍的小兵們也都愣住了,隨即反應過來,不約而同地看向魏娆。
魏娆徑直走到原來的練招伙伴前。
這個伙伴叫阿風,個子比魏娆還要矮一點,是都頭特意安排給魏娆當練招伙伴的。
平時魏娆都按照軍營裡那套最基本的攻擊招式與阿風練習,從來沒有顯露過自己的劍法,所以阿風每次都充滿幹勁兒,認認真真地與魏娆練習切磋,如今見過魏娆的身手,阿風忽然明白,原來這位高門出身的伙伴一直在讓著他。
阿風臉紅了,紅通通的,都不好意思跟魏娆對打了。
魏娆喜歡阿風簡單淳樸的性格,朝他笑了笑,鼓勵道:“我跟隨師父學過劍法,但那需要長年累月的基礎,兩兵對陣,軍營裡傳授的劍法招式簡單且適合戰場廝殺,隻要勤加練習融會貫通,定能在戰場上揚名。”
她在隊裡寡言少語,突然說了這麼多,還是在一招打敗馬威之後,不但沒有瞧不起他們這些普通的兵,還給予了誠摯的認可與鼓勵,別說阿風,周圍聽到這話的小兵們,包括慘敗受挫的馬威,都重新拾起了信心。
馬威還不服氣,提議與魏娆再比一場,並且要求魏娆隻能用軍營裡的劍法。
魏娆道:“你力氣比我大,那麼比我自然不如你。”
馬威就有點得意,大熊似的看向戰友們。
別人隻是呸他:“要點臉吧,沒聽說過找人比試還要提出各種有利於自己的條件的!”
馬威撲過去就跟嘲笑他的那個人摔跤了。
魏娆見了,笑了笑。
軍營裡這幫熱血漢子,還真沒有特別壞的人,頂多就是不服氣誰,挑釁一番,較量一番。
訓練結束,魏娆單獨回了她的營帳。
趙松被陸濯撥給了她,知道郡主的習慣,早備好了水在裡面,然後他守在帳前。
為了不讓燈光將自己的身影投到大帳上,魏娆淨身時從來都不點燈的,她也沒讓趙松準備浴桶,隻提兩桶水進來,一桶涼水一桶熱水,兌在盆子裡。
正擦著,外面傳來趙松的聲音:“將軍稍等,表公子在沐浴。”
這是魏娆交待給趙松的,她沐浴的時候,陸濯也不能進來。
陸濯倒是想進來,可這時候進來,就等於告訴趙松他想做點什麼不正經的,素來以溫雅君子自居的英國公世子,豈會拆自己的臺?
瞥眼營帳,陸濯點點頭,若無其事地回了他那邊。
過了兩刻鍾,趙松來請他過去。
陸濯來到魏娆的營帳前,吩咐趙松道:“把飯菜都送到這邊吧,我陪表公子用飯。”
趙松:“是。”
陸濯挑開簾子,就見魏娆已經換上了一套舒適的家常男裝,仍然梳的男子發髻,正拿著一本兵書看。
“原來表弟這麼喜歡讀書。”陸濯坐到她旁邊的席案前,清幽的目光在魏娆剛剛洗完澡白裡透紅的臉龐上輾轉。每次沐浴過後,她都不會再出去了,所以卸掉了臉上的偽裝,露出了她本來的嬌豔模樣。
魏娆正看在精彩處,沒有理他。
她說要學帶兵,白日當兵,傍晚便研習兵書,學習為將統兵之法。
陸濯掃眼帳中點著的燈火,再掃眼落在帳子上的兩人的影子,便隻能坐在原位,默默地看著她。
趙松端了飯菜過來。
魏娆終於放下了書。
陸濯問她:“聽說今日有人挑釁你?”
魏娆好笑:“你都聽說了,還問我做什麼?”
陸濯:“自然是關心你。”
魏娆笑道:“我有將軍做靠山,誰敢欺負您的表弟?”
陸濯一點都不喜歡“表弟”,他想要他的郡主,想將她壓在那鋪著獸皮的床上,聽她在他耳邊或輕喘或嗔罵。
魏娆遠在甘州城,陸濯不會想,可魏娆來了軍營,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陸濯便做不到清心寡欲。
不能明目張膽在軍營胡鬧,所以夜晚不好在她這邊留宿,哪怕熄滅燈火再行事,表兄弟倆黑燈瞎火要做什麼?欲蓋彌彰。
這日晌午,操練結束,魏娆正要跟阿風一起去打飯,陸濯派人來叫她了。
眾目睽睽之下,魏娆沒理由不聽主將表哥的話。
半個時辰後,魏娆回來了,雙頰帶著一絲紅暈,眼中全是戾氣。
阿風、馬威等戰友互視一眼,都明白了,這對兒表兄弟倆肯定吵架了,賀公子還是吃虧的一方,瞧瞧都氣成什麼樣了!
第127章
陸濯饞魏娆,魏娆要跟他學帶兵,光看兵書可不成,自然也有需要陸濯給她講解的時候,每每到了這時,便成了她主動送上門。
“曬黑了。”陸濯吻著她的脖子,注意到她衣領處的那道隱約可見的界限,低聲調侃道。
魏娆若是一點也不在乎,那肯定是假的,不過這種短暫的曬黑,回頭捂一捂就白回來了,就像陸濯,他的膚色在冬夏就有一個變化,夏天奔波路上微微曬黑,到了冬日,很快又恢復了如玉的膚色。
“你更黑。”魏娆抬起他的下巴,看了看他的臉道。
陸濯比她先來軍營,曬得時間多,又不肯像魏娆那般睡前塗抹護膚的宮中珍品養顏膏,脖子上的黑白界限比魏娆的還要清晰。
“再黑也是你的男人。”陸濯突然發力,堵住了魏娆的揶揄。
這樣的晌午私會是快活的,陸濯喜歡,魏娆也喜歡,隻是一旦離開營帳,兩人都要換副面孔,故意誘導他人將兩人臉上的淺紅曲解成相見不歡的怒火。
不過,魏娆忙著操練,並沒有太多的精力體力陪陸濯胡鬧,陸濯比她更忙,甘州二十萬守軍並非全都集中在甘州大營,乃是分成四地駐兵,甘州、肅州、寧州、涼州各五萬,眼下陸濯負責操練甘州、肅州的十萬將士,蒙闊率領寧州、涼州的十萬,所以,陸濯會頻繁往返甘州、肅州。
一個月後,賀參將麾下那個請婚假的小兵回來了,當日歸隊。
魏娆對如何操練士兵已經領會的差不多了,但她還是不想早早地回甘州城。
陸濯也舍不得放她回去,魏娆隻是學會了最簡單的士兵操練,想要真正學會帶兵,還有的學。
於是,魏娆便以陸濯表弟的身份繼續留在軍營,白日陸濯去哪都帶著她,一把手的教她,魏娆耳朵聽著眼睛看著,傍晚兩人再一起看看兵書,兩個月的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這日,陸濯要率領五萬精兵去肅州、寧州之間的一處山間谷地與蒙闊的五萬精兵作戰演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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