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三公子何時有空?”
李蔚大喜,目光灼灼:“明日如何?”
魏娆應了。
李蔚離開後,阿寶穿上白狐裘臭美一番,然後撲到母親懷裡,眼睛亮晶晶地道:“娘,我喜歡李三叔。”
魏娆摸摸女兒紅撲撲的臉,笑她:“沒出息,一件狐裘披風就把你收服了?”
阿寶道:“他長得最好看!”
魏娆隻是笑。
阿寶又問:“娘答應陪他跑馬,是不是也喜歡他了?”
魏娆沒有回答。
喜歡還談不上,她隻是想試一試,她確實還年輕,後面還有幾十年,李蔚的皮囊與性情都還算合她的意,如果明日跑馬李蔚能有什麼讓她心動的表現,魏娆願意多給李蔚幾次機會,反之,她與李蔚便隻會跑這一次馬。
翌日一早,魏娆派人將女兒送去了英國公府,她要出去跑馬,女兒一個人留在家裡無伴,不如去英國公府找堂哥們玩。
至於魏娆,她換上馬裝,走到公主府外,發現李蔚已經到了。
李蔚騎的也是白馬,他一身玉白色的錦袍,俊朗如空中皓月。
魏娆穿的是紅裝,黛眉紅唇,妖豔動人。
李蔚胸懷火熱,與魏娆並肩出發,後面跟著公主府的八個侍衛。
兩人這般高調地出城,郎才女貌,看起來竟無比地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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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感慨道:“看來公主是真的要改嫁了。”
“是啊,別人都配不上公主,李家三郎這般樣貌,恐怕陸濯在世,李三郎也能與之一較高下。”
“不一樣,李三郎還是傲了點,陸濯多溫和。”
有幸撞見公主與李三郎的百姓們議論紛紛,不過等兩人走遠,議論也便消了下去。
一個多時辰後,兩匹高頭大馬一路狂奔到了京城門外,馬背上的二人風塵僕僕,做中原人士打扮,露在外面的臉曬成了古銅之色,年長的臉龐粗糙但不掩其眼中堅毅,年輕的左臉上有條淺色的疤,卻不改其俊美溫潤之風。
“路引。”守城官兵面無表情地盤查著進城的百姓,朝那二人瞥了一眼。
看到長者,守城官兵沒什麼表情,看到年輕的刀疤男,守城官兵剛要收回視線,忽然又看了過去。
陸濯朝他笑笑,守城官兵更換的頻率並不高,陸濯對這個小兵有印象。
他都有印象,守城的小兵見過陸濯進出城門那麼多次,能記不住陸濯那張臉?
雖然眼前的這個刀疤臉黑了,頭發燥了,臉上也有疤了,可臉還是那張臉,尤其當他笑起來……
守城小兵呆呆地看著陸濯。
陸濯取出邊關守將為父子倆準備的路引,遞給對方。
路引上面寫得清清楚楚,神武軍前副將陸穆、前副將陸濯回京,一律放行。
第143章
跑馬跑馬,自然要跑起來才夠暢快。
李蔚知道魏娆不是等闲閨秀,上過戰場的女人,定要真正比試起來才算快活。
因此,出了城門,定下跑馬的道路,李蔚便握著韁繩,朝魏娆道:“臣與公主跑馬,想求個彩頭。”
微風徐徐,帶著冬日的涼意,卻又令人神清氣爽。
對上李蔚神採飛揚的年輕臉龐,魏娆笑了笑:“三公子想要什麼彩頭?”
李蔚看著她的眼睛道:“若臣贏了,上元佳節,臣想邀公主一同賞燈。”
他要追求魏娆,他要一步一步贏得魏娆的心,而不是上來就提親,那樣太沒有趣味。
賞燈嗎?
魏娆本也會陪女兒出門賞燈,如果李蔚真的贏了,多個人也沒什麼不可,就算李蔚輸了,他在街上找到她們,非要湊過來,多個人就多分熱鬧,魏娆也不會趕李蔚離開。
“可以。”魏娆很好說話地道。
她並沒有向李蔚提如果她贏了,李蔚該付出什麼彩頭。
李蔚也沒有主動提這茬,因為他不會輸。
比賽開始,李蔚笑著看眼魏娆,縱馬而去。
魏娆與他幾乎同時出發。
兩人用的都是上等的千裡良駒,且都是毫無雜色的雪白寶馬,風馳電掣地從路上掠過,惹得路人駐足觀看。
魏娆很久沒有與人賽馬了,至少這般旗鼓相當的,上一次還是與陸濯。
看著李蔚那匹白馬,魏娆卻好像看到了飛墨,飛墨飛墨,像仙人潑墨繪制而成的一匹寶駒,如果說陸濯的俊美在男人中無人能及,飛墨便是馬中的王者,縱使魏娆喜歡白馬,她也願意拿無數匹白馬與陸濯去換飛墨。
第一次隨陸濯出門去錦城,她想借飛墨騎一騎,陸濯都小氣地不給她。
不借她,卻在生死關頭將飛墨給了陸涯。
魏娆打斷念頭,發現李蔚已經甩開她一段距離了,魏娆一揚馬鞭,再次追趕而上。
李蔚領先,帶著魏娆朝雲霧山的方向而去,他聽說過魏娆喜歡雲霧山。
魏娆對這條路太過熟悉。
可在這條路上跑馬,隻有陸濯陪她跑過。
那時兩人已經做了真的夫妻,他休沐的時候,留在國公府裡沒什麼意思,兩人便出來跑馬。一開始陸濯跑得快,魏娆便仗著自己對這一帶熟悉抄田間近道,陸濯不屑走捷徑,憑借飛墨的腳力,仍與她同時到了雲霧山下。
雲霧山……
魏娆眺望遠方的雲霧山。
和離之後,她不理會陸濯,陸濯竟然搬到了雲霧鎮。魏娆刻意不再出門,沒想到那日清晨出去跑馬,竟然會在雲霧山腳看見他。當時魏娆就不覺得那是巧合,婚後問起,陸濯說他每天早上都會去那裡等她,所以才會有一次“巧遇”。
還有重陽節的時候,他早早地爬到山頂,就是賭一次可能會與她相遇。
他出現在她的腦海中,遠處的雲霧山好像也變成了他,一會兒溫潤如玉地看著她笑,一會兒目光復雜欲言又止,一會兒是雪地裡他冷冷地要將獵物送她,一會兒是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她放倒兩個刺客的時候諷刺她舉止不端惹禍上身……
早幾年的陸濯,還真是處處讓人討厭,一會兒奚落她不夠嫻靜,一會兒嫌棄她母親改嫁,一會兒指責她不該在山野間換衣服,一會兒嘲諷她與外男進出酒樓。
每一樣,魏娆都記得。
明明那麼討厭,她後來怎麼又喜歡上了?
因為他肯放下身段一次又一次地來討好她,被她扔了茶碗也不惱?因為他巴巴地跑到外祖母的瓜田,又是牽牛又是推犁?因為她叫他跳河去找藥草,他便在水裡尋了半晌?因為他騎著飛墨追上來,隻要討她一笑?
魏娆勒馬,掉頭。
她不想再看雲霧山,至少今天不想。
李蔚已經跑出很遠了,回頭一看,發現魏娆竟然調頭往回走了,也不跑,就那麼慢慢悠悠地沿著鄉間小道信馬由韁。李蔚頓時跟著勒馬,眉頭緊鎖,難道魏娆輸不起,不想跟他比了?
李蔚往回奔,很快就追上了魏娆。
“公主這是何意?”李蔚與魏娆並肩,看著她問。
魏娆瞥他一眼,出城的時候還是覺得順眼,此時看了隻會心煩。
可魏娆知道,李蔚沒有做錯什麼,是她的問題。
她以為三年過去了,陸濯對她的影響沒那麼重了,她以為自己可以找個順眼的男人試試看能不能再開始一段姻緣,可真的試了,魏娆才發現三年根本不足以讓她放下陸濯,哪裡都是他的影子,連他的馬都讓她看不進去別的馬。
“我對你沒感覺。”魏娆對李蔚說了實話。
凡是來提親的,魏娆見歸見,卻不會吊著誰,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不想浪費別人的心力。
李蔚臉色微變,好在他也沒指望一次就贏得她的心。
“也許今日時機不對,公主不想跑馬。”李蔚善解人意地道。
魏娆不置可否。
李蔚攥攥韁繩,道:“公主半途而廢,這場賽馬,可算臣贏了?”
魏娆聽出來了,李蔚並沒有死心。
既然答應了他輸了就給彩頭,魏娆也不想毀約,笑問:“你還想與我同賞花燈?”
李蔚正色道:“是,還請公主再給臣一次機會。”
魏娆點頭:“可以,不過元宵燈會後,我不會再見你。”
她這話的意思很明白了,答應賞燈隻是履約,她與李蔚絕無可能。
李蔚卻不甘心就此認輸,女人善變,也許花燈月下再見,隻要他足夠誠意,就能打動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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