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自己又能學知識,還能幫助人家大學生勤工儉學賺生活費,是雙贏。
聖約翰大學是頂好的大學,法律系聽起來就很厲害,而且顧楊就是聖約翰中學的,說起來還跟顧楊是校友。
今天下午是約定的第一次課的時間。
顧栀回到家,等了沒一會兒,洋房外面大門的電鈴就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表,比約定的時間剛好早十五分鍾。
佣人開門把人放了進來,顧栀看到他穿一身聖約翰黑色的校服,手裡拎著書包。
這大學生竟然是個男的?
大學生見到顧栀,首先做起了自我介紹:“顧小姐您好,我叫林思博,聖約翰大學法律系三年級學生,今天是來教您功課的。”
顧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林思博,隻有一個感覺,就是她家顧楊再過幾年,肯定也是這個樣子。
同樣是清秀掛,瘦瘦高高的,不過跟之前的陳昭不同,陳昭的清秀有些單薄,而林思博的清秀裡帶著濃濃的書卷氣,文質彬彬的一看就是個讀書人。
第22節
顧栀也笑了一下:“你好,我是額,顧栀。”
林思博:“我聽過你的唱片,特別喜歡你的歌。”
顧栀:“謝謝啊。”
林思博放下包,拿出裡面準備的教材:“那麼我們開始吧,在哪裡學呢?”
顧栀:“在樓上書房。”
Advertisement
林思博特意帶了小學一年級的教材,兩人從最簡單的“一去二三裡,煙村四五家”開始學起,幾次課下來顧栀覺得林思博教的不錯,像教小孩子一樣十分有耐心,她認不出來字鬧笑話時也不會跟霍廷琛一樣捏她鼻子笑她。
林思博當然知道自己的學生是當紅歌星顧栀,又發現她住在歐雅麗光裡,這棟被某不願暴露姓名的富婆豪擲百萬買下來的洋房。
兩者隻要一聯系,就能猜到顧栀就是那個報紙上不願透露姓名的神秘富婆。
顧栀一開始還很擔心林思博會不會問她那個神秘富婆是不是她,那她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傳出去怎麼辦,結果林思博跟從來不知道一樣,仿佛根本不知道她多有錢。
顧栀的課是每天上,林思博每天都來,顧栀聽說他每天來這裡要倒兩趟電車,提出要給他漲薪水,結果還被林思博拒了。
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會有人拒絕漲薪水,顧栀越想越覺得人家思想境界不一般,跟她這種以前霍廷琛一提讓她去購物就樂的找不到北的文盲沒法比,怪不得是名牌大學的大學生。
又是一下午的課,落日的餘暉照進書房,顧栀坐在進口實木大書桌前,握著鉛筆寫“裡外”的“裡”字。
林思博說字要一筆一劃寫才有筆鋒,顧栀不知道筆鋒是個什麼東西,把“裡”字上面的“田”寫的圓圓滾滾像個圈兒。
林思博又在紙上給顧栀示範了一遍:“要這樣寫,看。”
顧栀看了一遍,感覺像是學會了,結果字到自己手中寫出來就不是那個意思了,有些挫敗地撂下鉛筆,低頭:“怎麼都寫不好啊。”
前幾天寫“一二三四”還挺簡單的,這幾天學的字變復雜了,寫起來就難了。
她錯過了小時候,學習能力最強的時候,現在大了,學起來好像比她想象中難得多。
顧栀覺得自己的學習激情和熱情都快被磨沒了。要不是想一定要變得有文化,賽過霍廷琛的留洋未婚妻,打臉那些說她膚淺的人的想法撐著,她都有點想放棄了。
林思博似乎從來就不會不耐煩的樣子:“再寫一遍吧,寫多了就會了。”
顧栀撅了噘嘴,又拿起筆。
她寫了兩筆發現字的走向似乎又有不對的苗頭,正想放棄,手背突然一溫。
顧栀整個人一愣。
林思博卻好像根本沒什麼的樣子,手臂從她背後很自然地圈過,然後握住握住她的手:“像這樣寫。”
林思博把著顧栀的手,把字一筆一筆地寫完。
他說話時氣息打在顧栀耳朵上,顧栀耳朵瞬間變得通紅。
她覺得,這樣,好奇怪。
可是林思博似乎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問:“學會了嗎?”
顧栀胡亂點了點頭,林思博松開她的手:“那你再寫一次給我看看。”
顧栀又寫了一遍。
林思博笑了一下:“這次好多了,下一個字寫‘裡外’的‘外’。”
顧栀的‘外’寫的比‘裡’還要難看,林思博又繼續手把著她的手教她寫。
顧栀甚至能聞到他衣服上淡淡的皂角味道。
她一再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不要想太多不要把人家想的那麼齷齪,就是教你寫個字而已,這隻不過說明人家教的認真負責,現在是新社會,西洋人見了面打招呼的方式就是握手,她握個手有什麼大不了。
隻是顧栀莫名其妙就想到了跟她上過床的霍廷琛,然後又是還沒來得及上床就被霍廷琛給嚇跑了的陳昭。
後面林思博教的什麼顧栀一個字也沒聽進去,隻是最後一次林思博把住她手教她寫字的時候,顧栀終於忍不住問:“林思博。”
林思博:“嗯?”
顧栀緩緩扭頭看他:“你不會是……也不想努力了吧。”
第22章 第二十二天踹了
這句話顧栀一出口就後悔了,無比唾棄自己。
什麼想不想努力,還“也”不想努力,人家名牌大學的大學生你把人家當什麼了?人家握你手一下你就覺得人家在勾引你?你把人家前途無量將來大有可為的新青年和沒文化的酒店小服務生劃為同一類人?
簡直卑鄙下流無恥!
好在林思博似乎沒聽明白顧栀什麼意思,樣子似乎很茫然。
顧栀看到林思博一臉懵的表情十分慶幸,忙握起鉛筆開始轉移話題:“沒什麼沒什麼,接著寫吧。”
隻是林思博卻沒有繼續帶著顧栀寫字,而是沉默一陣,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顧栀開始略微有些慌:“呃……”
林思博突然開口:“我其實一直特別努力。考大學,做兼職,賺錢,其實我家裡並不是沒錢供我讀書,隻是我想一直想證明自己,不再花家裡的錢。”
顧栀聽著,也不知道該怎麼回他,隻好幹笑了兩聲:“那,那你很棒哦。”
林思博深深地看了顧栀一眼:“我其實本來沒那個意思的,但是現在既然你這麼說了,為了你,讓我不努力……其實……”他對著顧栀的眼睛,表情認真,“也不是不行。”
顧栀手中的鉛筆啪嗒一聲掉到地上。
???
……
林思博上完課後走了,顧栀趿著拖鞋渾渾噩噩地回到臥室,倒在床上,看了半天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後,突然瘋狂捶起了枕頭。
叫你多嘴叫你多嘴!什麼努力不努力的?人家一個名牌大學高材生前途無量本來是最該努力的時候,還是學法律的,將來說不定會是個多麼成功多麼優秀的大法官,而你呢,你不過就是個中了彩票有了幾個臭錢的富婆,竟然唆使人家高材生不要努力,現在人家真的不肯努力了,你該怎麼辦?
顧栀一想到林思博就覺得像極了長大後的顧楊,她已經對人家做了錯事了,不能一錯再錯。
如果說上次的陳昭,顧栀對他還有那麼點不懷好意,隻不過後來失敗的原因是還沒有把事辦成就被霍廷琛嚇跑了,而這次的林思博,顧栀攥拳,即使不想努力的是他,即使她再飢渴,也打死也不能對人家做出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
她現在渾身充滿了犯罪感和罪惡感。
顧栀望了一會兒天花板,突然嘆了口氣。
為什麼她中獎後又是做生意又是出唱片,都已經這麼有錢了,竟然還是最努力的一個。
顧栀這麼想著,覺得自己要做一個努力的人,最後還是從床上爬起來,回到書房,在臺燈的亮光下一個一個復習林思博教過的字。
顧栀會寫幾個字後成就感滿滿,在紙上一筆一劃認真地寫著。
“顧栀,美。”——顧栀對著自己寫下的這三個大字滿意地笑笑。
再寫什麼呢?
既然已經有“顧栀,美”了,那就再寫個相對的,“霍廷琛,狗逼。”
然後顧栀提筆,才發現“霍廷琛狗逼”這五個字,她一個都不會寫。
“………………”
她現在不會寫的字就用“x”代替,顧栀咬咬牙,在紙上憤怒地寫下五個大字。
“xxx,xx。”
——
顧栀跟裁縫店老板籤的合同是籤完合同後給他十天的時間,讓他把店裡剩下的訂單清完,再把這些年的帳做做總結什麼的,畢竟她馬上就要接手了。
十天雖然說是期限,但是一般人都會提前收拾好,然而這次,已經到了第九天了,顧栀還沒收到裁縫店老板收拾好了讓她過去盤店的電話。
裁縫店店裡沒有裝電話,老板之前一直是借的別人的電話跟顧栀聯系,顧栀不知道怎麼聯系他,幹脆讓謝餘開車載她過去看看,怎麼這麼拖拉,都不到最後一天了。
裁縫店裡,顧栀看著老板已經把店面收拾的差不多了,不像是不賣的樣子,於是說:“我明天過來交接。”
店老板卻面露難色:“顧小姐,其實……”
顧栀皺了皺眉,預感不太好:“怎麼了?”
老板觀察著顧栀的表情,吞吞吐吐道:“實在抱歉,就是我這個店恐怕……不能盤給你了。”
顧栀見老板猶猶豫豫的便有心裡準備,反應沒有太激動,隻是盯著對面吞吞吐吐的老板:“為什麼?”
她最近也生出幾分有錢人的氣場,年齡是她兩倍還多的老板突然都被她駭住了:“陳老板,你開的價,我可是一個子兒也沒給你往下壓啊。”
“要不這樣吧,你這店我不要,你把店裡的兩個裁縫給我。”
老板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顧小姐真的對不住實在不好意思,要不您看這樣,我讓店裡的裁縫再免費為您縫制幾身衣服如何?”
顧栀冷哼一聲:“陳老板,你忘了你籤下的合同了,違約的話你得賠我十倍的金額。”
顧栀以為這十倍的違約金肯定能把這出爾反爾的老板給唬住,沒想到老板卻說:“顧小姐,小店賠給您十倍就是。”
顧栀這才覺得不對勁,如果是別的店倒還好說,但是這麼摳門的老板竟然這麼爽快地答應賠償她十倍,肯定有貓膩。
顧栀:“陳老板,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你就直接把話講開了吧,反正你也瞞不住我,我一打聽也就知道了。”
老板看了顧栀兩眼,也幹脆說開。
原來不隻是顧栀看中了這家店的裁縫,上海華成紡織廠的人也發現了這家店裁縫手藝精湛,華成紡織廠以前一直做得是布匹衣料生意,最近打算直接開發精品女裝做成衣,想要挖走店裡的裁縫,又看這個店地段不錯,準備直接買下了當門店。
華成紡織廠的人來的時候老板說已經把店賣給別人了,反悔的話要賠很多違約金,結果紡織廠的人問買你店的人是誰,店老板說是個女客,紡織廠一聽不是什麼大企業大公司隻是個好欺負的普通女客的時候立馬放下心,說別管那個女客,違約金我們幫你賠,我們開更高的價,你隻管把店面連同裁縫一起轉讓給我們。
顧栀聽後氣得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又瞪了一眼正縮在椅子上一副我也沒辦法人家非要買的店老板。
顧栀手叉腰,深吸了一口氣,結果還是控制不住生氣。
店老板就算了,見錢眼開的人就是這樣,隻是那個華成紡織廠又是個什麼東西!
看她是個單身女客,不是大公司老板不是大企業老總,所以她定下的說截胡就截胡,還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隻管賣給我們,我們不差那點錢,幫你賠違約金?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