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栀:“我傍的大款是霍廷琛,霍廷琛你知道吧,全上海最沒有人性的資本家,厲害的很,你要是惹到了我,他上不會放過你的。”
然而男人聽到“霍廷琛”三個字,卻並沒有像顧栀想的那樣露出忌憚的神色,而是直接笑了出來,抖了抖雪茄上的煙灰:“霍廷琛?”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顧栀:“你覺得我會怕霍廷琛?”
顧栀:“………………”
霍廷琛竟然都沒用。
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她真的快瘋了。
顧栀抱著臺燈,跺了一下腳:“我說你這人有完沒完啊,你把我綁架來就是想當人家的爸爸?那麼多人你為什麼非得當我的爸爸呢,我又不缺爸爸,你神經病啊!放了我行不行?”
男人這時說:“你娘是不是叫顧菱織。”
當聽到“顧菱枳”三個字是,一直十分暴躁的顧栀突然安靜下來。
她看男人的目光帶著探尋。
“你怎麼知道我娘叫顧菱織?”
她娘叫顧菱織,名字挺好聽的,隻是也跟她一樣沒有念過書沒文化,她生下來好久都沒有給她起名字,秦淮河的老鸨妓女們就一直用她娘的名字叫她,叫她“顧隻”。
男人嘿然一笑:“因為我是你老子。”
顧栀不知道這人怎麼那麼想當別人爸爸,而且看他這樣子就不是什麼好人,一聽脾氣就又上來了:“放屁!”
“我娘是秦淮河的女人,你應該知道秦淮河的女人是什麼吧,她接過那麼多客,上過我娘的有那麼多人,你不要以為以前跟我娘有一腿就可以當我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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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聽到顧栀的這些話時,臉沉了沉,整個人似乎都沉默了,雪茄燃盡,燙到手指一時也沒注意。
顧栀哼了一聲,貼著牆溜到門口,去拉房間的門。
她發現門竟然沒鎖。外面竟然也沒人把守。
顧栀打開門,想趕快跑,抱著臺燈蹭蹭蹭下樓,在跑到樓下客廳時,突然有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那人看到抱著臺燈,披頭散發逃跑的顧栀。
他立馬攔到顧栀面前,叫了一聲:“妹妹。”
顧栀在看到那人時整個人僵住。
這,這不是那個買她古董的陳師長嗎?
他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他也參與了綁架?
張口就是妹妹,誰她娘的是她的妹妹。
顧栀氣得不行:“別攔著我!”
“妹妹。”陳紹桓又叫了一聲,卻依舊攔在顧栀面前,不讓她走。
顧栀:“讓開!你們這是綁架,是犯法的!”
陳紹桓安撫道:“妹妹別急。等驗血結果出來,父親把話問清楚了,會讓你走的。”
“你不要叫我妹妹!”顧栀往左跑,陳紹桓從左邊攔,往右溜,他又從右邊堵。
兩個人跟老鷹抓小雞一樣,顧栀最後氣極,想打手裡還抱著的臺燈,直接砸像那個陳師長,“你給我讓開!”
陳紹桓立馬向後退了一步,臺燈在他腳邊摔開,發出清脆刺耳的響。
空氣似乎安靜了下來。
顧栀這麼一通折騰下來,累得哼哧哼哧喘氣。
陳添宏從樓上下來。
顧栀叉著腰,瞪樓上的那個男人。頗有些魚死網破的架勢,似乎在說你不放我我就這麼一直鬧下去,看你想怎麼樣吧。
陳添宏對上顧栀挑釁的目光,看到那盞被她摔碎的臺燈,然後又看到她面前似乎對顧栀根本沒有辦法的陳紹恆。
他看著看著就仰頭大笑了兩聲,然後指著顧栀:“哈哈哈,是老子的種!是老子的種!”
顧栀:“………………”
第68章 第六十八天踹了
客廳裡,進口的真皮大沙發上,顧栀被迫坐在中間,磨著小牙,一臉的不服氣。
她瞟了瞟左邊的那個陳紹桓陳師長,又瞟了瞟右邊那個想當她爸爸的陳添宏。
有個大胡子金發碧眼的洋人拿著單子走進來,俯身,在陳添宏耳邊耳語了幾句。
顧栀豎起耳朵聽,聽到洋人用不標準的中文在說什麼“血型”之類的。
洋人說完,站起身,然後退下去了。
陳添宏此時看顧栀的眼神已經徹底變了。
眼裡的那種驚喜根本藏不住。
顧栀被看得渾身不自在,不安地在沙發上動了動,她本來又想跑,然而陳紹桓就坐在她旁邊,胳膊一伸就能把她捉住,根本跑不脫。
陳添宏看著顧栀的臉,想到剛才那個洋人說的話,又仰頭笑出聲:“哈哈哈,顧菱織給老子生孩子了!顧菱織給老子生孩子了! 顧菱織,你真的給老子生孩子了!”
顧栀聽到他一直在喊自己娘的名字,癟了癟嘴,正想出聲說他笑得很吵能不能不要笑了,哪知道那男人笑著笑著,笑聲中突然帶了哭腔,眼圈通紅:“顧菱織。”
顧栀嚇了一跳。
陳紹桓:“父親。”
陳添宏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幹咳一聲,仰起頭,似乎想倒回眼中的湿潤。
然後等他再低頭時,又恢復了剛才的樣子。
他眨了眨眼睛,又看向顧栀:“來,叫一聲爸爸給我聽聽。”
顧栀:“………………”
她跺了一下腳,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怎麼碰到這種想當人爸爸的神經病,已經快瘋了:“你憑什麼說你是我爸爸,你放我走好不好?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陳添宏:“你就是我的種,已經驗過血了,千真萬確!”
顧栀聽到“驗血”兩個字,愣了愣,然後看到自己胳膊彎上的那個針眼。
她之前好像是聽顧楊說過,上海有個什麼家事法庭,洋人辦的,可以驗血查血型,看是不是親生的孩子。
顧栀突然心虛起來。
驗血了又能怎麼樣,她都二十歲了,憑空多個爸爸,又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於是顧栀清了清嗓子,挺直腰背:“咳咳,我覺得吧,這件事情吧,即使血型一樣你也不能這麼肯定,你既然認識我娘,就一定知道我娘是做那種生意的,做那種生意的,你懂得,我的爸爸是誰這件事情是說不清楚的,你不能聽信那些洋人的一面之詞。”
第74節
“放屁!”陳添宏似乎很生氣,“你就是老子的種,顧菱織那陣子隻有老子一個男人!”
顧栀看了他一眼。
陳添宏伸手在衣服裡找什麼。
顧栀以為他是在掏雪茄,結果他卻掏出來一張照片。
他放在手裡,小心翼翼地摩挲著,似乎眼眶又紅了,然後把照片遞給顧栀:“閨女,小心點,別弄壞了。”
顧栀聽到“閨女”兩個字,癟了癟嘴,還是從他手裡接過那張照片。
照片裡的女人五官精致明豔,跟她有九分像,眼神嫵媚中又帶著狡黠。
顧栀看到那張照片後一下子張大了嘴,然後眼眶也驀地紅了。
這這這,這不是她娘嗎?
她一直以為她娘這輩子沒有照過照片!
這個男人怎麼會有她娘的照片!
照片泛黃,已經很舊了。
陳添宏這回從衣服裡掏出了跟雪茄,身後站立的副官立馬來給他點燃,他吸了一口雪茄,吐出煙圈,回憶久遠的往事。
他說:“你跟老子一模一樣,也跟你娘一模一樣,當初為了給你娘照這張照片,老子偷了三個錢包,還挨了頓打,才湊夠的錢。”
顧栀摩挲著手裡的照片,看著照片裡的那個女人,吸了吸發酸的鼻子,沒有說話,似乎在等他繼續說下去。
陳添宏年輕時是個混混,偷雞摸狗打架鬥毆無惡不作,最喜歡拿著偷來的錢去裝闊氣。
秦淮河是南京最有名的香豔地方,是個男人都想往裡扎,陳添宏一天偷了錢,第一次去秦淮河。
他裝的闊氣,仿佛就像個有錢人家的少爺一樣,被店小二引進店,結果對臺上正在唱曲兒的女人一見鍾情。
店小二說這是店裡新來的,頭牌,名兒可好聽,叫顧菱織,既然是頭牌,價格也自然貴。
陳添宏賞了那個顧菱枳不少錢,後來他經常去,去了也隻是聽曲兒,給賞錢也闊綽,卻從來不提要包顧菱枳的話,於是一來二去,顧菱枳就對這位客人有了印象。
後來終於有一天,陳添宏給了無數次賞錢之後,提出要跟顧菱枳獨處。
他進了屋子,抓住顧菱枳的手,說:“菱枳,別幹這個了,跟我走吧。”
顧菱枳似乎沒想到他不辦事而是說這個:“你有錢給我贖身嗎?”
陳添宏:“有!我有!你跟我走!”
顧菱枳:“那你家裡有錢嗎?會娶我當姨太太?”
她說著把手從陳添宏掌心抽出來:“我才不要跟你去吃苦。”
陳添宏家裡怎麼會有錢,他就是個混混,他的錢全都是偷雞摸狗來的,但是為了讓顧菱織跟他走,撒了個謊:“人人都叫我陳少爺,我怎麼可能會沒錢呢,你跟我,以後你就是陳少奶奶。”
顧菱枳聽後一喜,點點頭:“好。”
陳添宏給顧菱枳贖了身,在南京城租了間頂好的公寓,身上錢已經花的差不多了。
顧菱枳真以為自己嫁了個有錢少爺,今天要吃這個明天要吃那個,後天聽說南京城可以照相,還吵著要去照相。
陳添宏供她供得很辛苦,顧菱枳要什麼他都願意給,顧菱枳隻知道陳添宏工作似乎很忙,卻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
過了幾個月,顧菱枳好像懷孕了,月事沒來,還一直幹嘔。
陳添宏知道顧菱枳可能懷孕,從來沒有那樣高興過,他要去偷一筆大的,然後買好吃的,給顧菱枳補身體。
結果那一次他太铤而走險,遭了殃,被警察局的人給抓住了。
陳添宏好幾天沒回來,顧菱枳出去打聽,才知道陳添宏根本不是什麼少爺,他就是個小偷,是個混混,這幾個月養她的錢全是偷來的,就連這公寓也是租的。
陳添宏被關過很多次局子,想要逃出來不是什麼難事,這次雖然比較困難,但是還是被他給逃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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