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讓她心情陡然很開心。
徐青桃內心活動非富多彩,隻是面上不顯動靜,看不出是什麼意思。
陳時嶼不知道怎麼想起了前段時間為了徐青桃上熱搜回國的那件事,他知道她有點生氣,但也意外的心軟。
想到這兒,福至心靈的開口:“喝粥嗎,我剛做的。”
徐青桃沒說話,陳時嶼繼續道:“熬了一個小時,應該很軟。就是起鍋的時候沒注意,燙傷了手,不方便喂你。”
……誰要你喂:)
男人的聲音低沉但是幹淨,和她商量:“所以能不能看在我受傷的份上,給我一個臺階下,然後我們和好?”
徐青桃吸了吸鼻子:“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你在賣慘。”
而且同樣的招數用兩次你真的不會膩嗎時小嶼!
“那賣慘有用嗎?”
“。”
“沒用的話,賣身行嗎?”
“……”
時小嶼你給我注意點說話的方式:)
像是想起了什麼,陳時嶼慢條斯理道:“而且就算不賣身,我的清白也已經被你毀了。”
說到這裡,徐青桃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絲變化,疑惑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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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時嶼語氣像個被大魔王侵犯的小可憐,平靜的陳述事實:“忘記提醒你,你剛才發燒的時候,仗著自己是病人,對我上下其手,又摸又抱。”
上下其手?
又摸又抱?
徐青桃感覺自己有點聽不懂這八個字。
並且一聽就氣笑了,正想說我怎麼可能佔你一個大男人的便宜??!!
但是剛說出口,不久前才做的夢忽然浮現在腦海。
夢裡她的確夢見了陳時嶼開門進她的臥室,自己也好像確實抱著他哭了一場。
……這難道不是夢,是現實嗎。
見徐青桃說不出話,陳時嶼挑眉:“想起來了?”
徐青桃沉默一會兒,硬著頭皮開口:“那是我神志不清的情況下不小心才抱了你一下……”
“哦。”陳時嶼不懷好意的拿著腔調:“連神志不清的時候都不忘佔我便宜呢。”
徐青桃:“……”
陳時嶼繼續:“像我這樣品行端正,潔身自愛的男人,被人佔了便宜之後,以後可能都沒辦法做人了。”
好,很好。
真是好一個貞潔烈男時小嶼:)
你什麼男德學院的優秀畢業學生嗎??
她隻是抱了他一下?
不是奪走了這位貞潔烈男的某個重要的東西吧?
徐青桃簡直被他一副小可憐的態度給氣笑了,“那你要怎麼辦。”
“不怎麼辦。”陳時嶼慢悠悠道:“就是覺得你要對我負責。”
徐青桃:“。”
他垂眸,視線落在她臉上:“以後如果再遇到身體不舒服的時候,記得第一個打我的電話,明白嗎?”
他不知道怎麼形容從嚴玲口中聽到徐青桃現狀的心情。
明明他才是她的丈夫,她最親近的人,但徐青桃卻從來沒有想過依賴他。陳時嶼甚至還要通過她的領導,才知道自己的妻子生病了。
直到現在,她依然將自己藏在很深很深的夜色裡,連光都無法窺探進幾分。
習慣了陳時嶼吊兒郎當的說話態度。
徐青桃還以為他說的負責多半也是什麼不正經的黃腔。
結果沒想到隻是一件很普通的小事。
見她表情有些懵,陳時嶼嘆了口氣,揉了一下她的腦袋。
徐青桃被他的力氣揉的東倒西歪,連忙捂住頭。
然後就聽見他說:“生病的時候要學會依賴老公,這都學不會嗎?”
她習慣一個人照顧自己。
人生中還從來沒有誰對她說過,她可以依賴對方的話。
明明之前跟陳時嶼的婚姻塑料的不能再塑料了。
但好像因為他的縱容和溫柔,讓徐青桃越來越迷失在這段婚姻中。
好像他們就是很普通的夫妻一樣。
依賴自己的丈夫,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不知道是燒沒退完還是怎麼。
徐青桃聽完這句話之後,感覺腦袋暈暈乎乎的更強烈,臉上也燒的更燙。
半晌才默默地點頭,“哦”了一聲。
那段莫名其妙開始的“冷戰”,忽然也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結束了。
喝粥之前,徐青桃忽然想起什麼。
頂著陳時嶼似笑非笑的眼神,打開相機拍了一張。
反正跟陳時嶼說了他也不懂這種生活的儀式感。
小桃老師隻是單純的想拍照記錄生活,並不是因為這是他煮的粥謝謝:)
晚一點的時候,私人醫生趕來了柏源壹號。
下班高峰期路上堵了會兒車,徐青桃好奇地看了眼私人醫生,內心默默感慨了一句:原來小說裡寫的霸總家的私人醫生真的存在啊……
而且為什麼又是你!!
何醫生!!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家看起來很奇怪的三甲醫院的主治醫生。
上上回徐青桃急性腸胃炎去醫院的時候遇到的就是這位何醫生,上回陳時嶼發燒去醫院遇到的也是何醫生。
……何醫生你的業務未免也太廣了。
正規醫院的醫生真的可以出來給霸總當私人醫生嗎:)
大概是徐青桃的目光太灼熱了,何醫生笑呵呵的解答:“技多不壓身,賺一點外快。”
說完又很有禮貌的打招呼:“陳太太,我們又見面了。”
可以的話這輩子不想再跟你見面了:)
何醫生簡單的給她做了個檢查。
雖然他看起來是個很不靠譜的醫生,但是業務能力還挺好的。
發現徐青桃隻是疲勞引起的發燒而已之後還“咦?”了一聲。
看到醫生的臉色不對,作為病人的徐青桃都有個通病,生怕自己還有什麼其他毛病,連忙問道:“怎麼了?”
何醫生笑得溫柔:“呵呵,還以為您身上會出現皮下微血管破裂的傷痕呢。”
徐青桃遲疑道:“那是什麼?”
何醫生:“通俗點來講就是吻痕。”
徐青桃:“……”
何醫生笑呵呵的開玩笑:“畢竟電視劇裡的女主角似乎都容易在霸總家裡受傷。”
……
……
哦。
原來醫生也看霸道總裁電視劇啊:)
說完之後注意到徐青桃不對,何醫生連忙道:“看您太緊張了,所以開個玩笑,希望能讓您開心。”
你覺得你的冷笑話很好笑嗎:)
給我爬!
徐青桃最後還是沒能逃得過輸液。
藥水裡面夾雜的鎮定安眠作用很快起效,徐青桃剛醒了沒一會兒就被困意打敗。
睡下去之後,醫生簡單的做了一份關於徐青桃的身體報告給他。
除了因為疲勞引起的高燒之外沒有其他不良的症狀,隻是提交報告的時候,醫生提了一句:“陳總,太太過去似乎有長時間服用氟西汀藥物的病史。”
創傷後應激障礙、焦慮或者抑鬱,都可能用到的一種常用治療口服藥。
他們分開的那幾年,她過得並不好。
醫生離開後,陳時嶼獨自在書房裡安靜的坐了很久。
徐青桃愛笑。
這好像是她掩飾內心最好的方式。
用她的話來說,大概就是做記者的。
面對鏡頭笑一笑,觀眾總不太會討厭愛笑的人。
觀眾是,人也是。
從認識她起,徐青桃在自己的印象中,性格就是堅韌不拔的,迎著風雨,向陽生長。
他很少見到她失落,像永遠朝著太陽生長的一株葵花。
但也並不是一次都沒見過。
冷不丁,腦海中忽然冒出他晚上匆匆趕回柏源壹號的場景。
推開她臥室的門,小蒼蘭的氣味縈繞在鼻尖。
徐青桃因為發燒已經有些神志不清。
她蜷縮在床上,用力的抱緊著自己,像嬰兒蜷縮在母親的子宮。
心理學上說,這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勢,卻也是徐青桃睡覺時最偏愛的姿勢。
高燒讓她陷入了無法自拔的噩夢,即便是睜眼看到了他,那雙眼睛裡也沒有任何光點。
視線是散的,但依然認出了他是誰。
她大約覺得自己在做夢,可是連做夢也不敢放開聲音的哭。
有資格大哭的是被父母偏愛的孩子。
她隻喜歡壓抑著聲音哽咽,這一生咽進去的眼淚比掉出來的還多,就那麼抓著自己的袖子,聲音很小很小,怕驚擾到任何一個陌生人。
她質問他。
他沒有來。
她的眼淚決堤。
是殺死他唯一的利刃。
隻有簡短的四個字。
但陳時嶼卻在一瞬間和她的靈魂共振,心髒被死死地攥緊,連呼吸都凝滯了一瞬。
他們都心知肚明是哪一件耿耿於懷的意難平。
她沒忘。
他怎麼敢忘。
沉默著不知道在書房裡坐了多久。
陳時嶼揉了下眉骨,隨手取下書架上的一本舊書,毛姆的《月亮與六便士》。
扉頁的借書卡片上隻有兩個名字。
2013年5月14日,高二(2)班徐青桃。
2013年5月20日,高二(2)班陳時嶼。
下面是一行他書寫的小字。
Vai alta no céu a lua da Primavera。
-明月高懸夜空。
翻開書,一張塵封了已久的紅色舞蹈劇門票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落在地上。
陳時嶼俯身拾起,垂眸後視線落在這張票的排頭上。
2013年8月5日,18時00分。
雲京歌平海劇院舞蹈劇《海的女兒》。
一排十六座。
徐青桃人生中的第一場舞蹈劇,陳時嶼買了第一排的票。
但是沒能在舞臺上看到她。
他抬頭,平海的夜晚也沒有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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