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堂堂葉氏總裁,也會偷看嗎?”
葉景池默然了片刻,開口:“抱歉。看你在忙,就沒有出聲叫你。”
阮齡:“找我有事?”
葉景池微微低頭,目光掠過她的左手。
阮齡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然後想起了什麼。
“不是吧。”阮齡睜大了眼,“葉栩居然和你打小報告了?”
然後她又驚訝地喃喃自語:“真是沒想到,難道是因為……不論如何,男孩子都是站在父親那一邊的嗎?”
葉景池失笑。
“不,我想……”他緩緩開口,“他的本意應該不是想告你的狀。”
阮齡:“那是什麼?”
葉景池:“或許隻是想氣我。”
阮齡沉默了一下。
怎麼說呢,葉景池對自己父子關系的認知,還是挺中肯的。
阮齡舉起自己的左手看了看,手指纖細,隻是上面沒有任何裝飾物。
她又狐疑地看了一眼葉景池。
這個男人大晚上過來找她,不會是來提醒她戴上婚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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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奇特的發展?且不說兩個人原本就沒有什麼感情,葉景池也不像是那種,會因為一次搭訕就醋意大發的男人。
阮齡看著葉景池,用表情表達了自己的疑問。
葉景池神色平靜地開口:“之前的婚戒是從裴特助挑的幾個備選裡確定的,我記得當時你不太滿意。”
阮齡眨了下眼。
她哪裡知道自己當時滿不滿意,她連自己的婚戒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誰讓自從穿越過來之後,她就從來沒戴過婚戒呢。
當時去同事聚會炫耀的時候,她也隻戴了那枚看起來更有震撼效果的鴿子蛋鑽戒。
阮齡不動聲色地反問:“然後呢?”
葉景池的聲音低沉而平穩:“那段時間太匆忙,很多事情都準備得不夠充分。現在我正好闲下來了,等你有空的時候,我們再一起買一對新的吧。”
阮齡:“啊?”
婚戒而已,平常又不戴,新的舊的又有什麼關系。
如果葉景池是要再送她一枚好幾克拉的鑽戒,並且表明是贈予,離婚後也不會收回的話,那她說不定還會積極一點。
這話阮齡自然是沒說出口,她隻是嘟囔了一句:“不用了吧……”
葉景池卻堅持:“之前那對原本也是臨時的,既然是婚戒,還是要符合你本人的意願才好。”
阮齡看著男人,覺得自己如果再拒絕,似乎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於是她反問:“我滿意的就好?那如果我喜歡,但是你不喜歡呢?”
葉景池雲淡風輕地答:“我不太在意這些,依你的喜好就好。”
阮齡:“……”
不在意還非要買,這就是她理解不了的有錢人嗎?
想了想,阮齡又問:“沒有限制?隻要我喜歡,多貴的都可以?”
葉景池的唇角揚起一絲笑意:“當然。”
“好吧。”阮齡說,“那我先看看,有時間我們一起去挑。”
怎麼想都是她佔便宜的事情,那她確實也沒理由拒絕了。
葉景池:“嗯。”
然後他又看了一眼阮齡擺在桌子上的電腦,開口:“早些休息,別太晚了。”
阮齡:“好。”
一般來說,這段對話在這個時候就該結束了。
阮齡轉身回去,準備繼續看她的。
葉景池卻沒走,忽然問她:“今晚想睡在哪?”
冷不防聽到這一句,阮齡一怔。
血氣一瞬間湧了上來,雙頰開始發燙。
阮齡轉回身,瞪葉景池。
這人專門趁她最沒有防備的時候來這麼一句,簡直不講武德。
葉景池眼底笑意更甚:“嗯?”
男人聲線低沉,尾音卻上揚,阮齡莫名地從中聽出了幾分蠱惑人心的意味。
但她好歹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
阮齡迅速調整好心態,反問:“還能在哪?葉總這麼嫌棄我,我要是再多佔用幾次你的床,家裡的床品恐怕都不夠換了。”
她說完,等著男人會怎麼反擊。
沒成想,葉景池隻是低低地笑了笑。
“我哪裡是嫌棄你。”他笑完,又輕嘆一聲,低聲道。
阮齡沒聽清:“什麼?”
“沒什麼。”葉景池說,“早些休息,我先回房了。”
.
阮齡坐回躺椅上,繼續讀起了。
原本她並沒報太大希望,隻是當作消遣隨意看看,也算是加深一下對改編劇本的了解。
但越往後看,卻越被其中的人物和劇情吸引。
等她站起來揉著眼睛,準備回房休息的時候,震驚地發現天邊竟然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而她看得太入神,竟然到現在才發現。
阮齡抱起桌上電腦,準備回房睡覺。
但或許是大腦神經太過於活躍的緣故,等她回到臥室上了床,又覺得一點都不困。
阮齡回想了一下書裡的情節,隻覺得越想越有畫面感,她幾乎能想象出來那幾個經典場景,用鏡頭的語言表現出來會是什麼樣子。
她越想越興奮,幹脆不急著睡覺了,又重新從床上坐了起來,把放在一邊的電腦也拿了過來。
她決定投資這部的改編劇,並且迫切地想和的作者和編劇聊一聊。
阮齡先給裴特助發了封郵件,然後又打開了文檔,把自己的想法一一記錄了下來。
有些靈感一定要趁熱打鐵地寫下來,不然等睡過一覺之後,很可能就再也想不起來了。
阮齡的手指飛速地在鍵盤上打著字,偶爾停下來整理一下思路。
等她再次想起來看窗外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阮齡打了個哈欠,終於感
受到了姍姍來遲的困意。
她站起身,先去浴室洗漱了一下。
上床之前,又突然覺得有些餓,於是臨時改變主意,決定先下樓吃點東西再睡。
阮齡轉道去客廳的冰箱拿了幾片吐司,準備去餐廳用面包機烤一烤。
剛一進餐廳,阮齡的腳步頓住了。
之前她每天起床的時候,葉景池都是早就已經出門了,她從來沒在早上和他碰過面。
以至於阮齡完全沒想到,這個時間,正是自制力驚人的工作狂葉總平日裡吃早餐的時間。
阮齡和正拿著銀叉吃早餐的男人對上眼神,一時語塞:“你……”
葉景池的表情也是驚訝,剛才他聽到客廳裡窸窸窣窣的聲音,隻當是佣人們在收拾家務。
他打量了一下阮齡的臉,敏銳地捕捉到了她和往常的不一樣:“你這是……還沒睡?”
阮齡:“……是。”
她頓了頓,又覺得自己沒什麼好心虛的。
葉景池管天管地管他的員工,難不成還能管她睡不睡覺?
他們又不是什麼伉儷情深的夫妻。
於是阮齡又理直氣壯地補充:“我就來烤個面包,你吃你的就好。”
葉景池:“……”
阮齡不再理他,自顧自去烤面包。
葉景池忽然起身:“我來吧。”
阮齡一愣:“什麼?”
葉景池已經把袖口向上挽了起來,手腕處的青筋若隱若現。
他不由分說接過她手裡的吐司,把吐司放進烤面包機,又順時針將旋鈕的刻度擰到三。
男人就在她身邊半步不到的距離,動作不緊不慢,如同他工作時的態度一般,一絲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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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齡怔怔地看著他,隻覺得自己熬了個大夜,腦子可能是真的不怎麼清醒了。
不然她怎麼會覺得烤面包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讓葉景池做起來,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她真是瘋了。
阮齡晃了晃有些迷糊的腦袋,然後又看到葉景池正注視著自己。
他問她:“都忙了些什麼,怎麼不睡覺?”
阮齡下意識地和盤託出:“看了一部影視劇的原著,講的是——”
然後她忽然反應過來。
她幹嘛要和他解釋得這麼清楚啊?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阮齡用力地按了按額角。
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
葉景池已經休息了一整晚,反應迅速,思維敏捷。
她卻還沒睡,頂著由於睡眠不足而一團漿糊的腦袋,以及不知道有多深的黑眼圈和他過招。
阮齡撇了撇嘴:“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她沒發現自己的語調有些太軟了,像是在撒嬌。
說話時和他的距離也有些太近了,溫熱的氣息幾乎灑在了他的脖頸上。
葉景池垂眸:“沒什麼。”
“下
次盡量不要熬一整晚了,對身體不好。”他又溫聲道。()
阮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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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景池向旁邊看了一眼:“我盤子裡的培根和烤薄餅都還沒動過,你要吃一點嗎?”
阮齡訝然:“可以嗎?”
能吃點熱乎的的,當然比隻能吃幹巴巴的吐司更好,不過那不是他的早餐嗎?
葉景池微笑:“當然,隻要你不嫌棄。”
阮齡:“……”
她決定不理會這句話可能的弦外之音:“那我就不客氣啦。”
她笑起來,恰好對上男人深邃的眼神。
烤好的面包突然從面包機裡跳了出來,發出“砰”的一聲。
阮齡迅速回神,拿起一片面包向餐桌走去:“剩下那片歸你啦,用來交換你的烤薄餅。”
……
阮齡覺得以自己現在的狀態,和葉景池在餐廳單獨相處太久,還不知道會出什麼問題。
於是她三下五除一地吃掉了葉景池盤子裡的烤薄餅,然後拿著剩下半片吐司邊吃邊回房間。
阮齡已經習慣了自己最近奇特的運氣,所以在樓梯轉角又撞上葉栩的時候,也沒太奇怪。
“早上好哦。”阮齡笑眯眯地和葉栩打招呼,“晚安。”
接著留下一臉錯愕的少年,一個人回了臥室。
葉栩:“……”
剛剛發生了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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