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用賣了浮白的錢買的。
江密沒有說話,可那雙金眸分明亮了許多。
我覺得有些好笑。
我又回到了以前的拳館。
那背地裏是打黑拳的地方,風險大,但是來錢快。
我現在並不缺錢,但我需要快速提升能力。
隻有拳頭硬才有話語權。
這是他們教給我的。
薑然是個任打任罵的濫好人,所以很適合陪練。
也很適合更肆無忌憚地吞噬更多形形色色的精神力。
不需要再像以前一樣畏畏縮縮、小心翼翼。
狂亂的精神力如卷刃般刺得大腦一陣又一陣尖銳的疼痛。
比之前更甚。
眼前重又變成一片血紅。
但這次我樂在其中,並且不需要疏導。
我拜託拳館老闆把我之前為了給浮白買寶石而加班陪練的視頻拷貝了一份,又匿名發給了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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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突出我的慘狀。
上次的考核被意外中斷。
但除了我受傷住院以外,其他人在薑如韻的帶領下成功等到了救援,並無大礙。
所有人都在誇薑如韻和浮白。
而新一輪的考核很快又要開始了。
15
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我打了個哈欠,轉身時卻猝不及防對上一雙金色的眸子。
「你嚇死我了!」
我語氣抱怨地瞪了江密一眼,但很快就愣住。
黑皮獸人穿著粉紅色的圍裙。
他似乎是嫌熱,並沒有穿著上衣。
銀白色的長發垂至腰際,胸肌健碩,細細的帶子勾勒著精瘦的腰身。
但開口就是黑道老大:「吃飯。」
嘖。
但不得不承認有江密在,我的生活質量提高了很多。
吃完飯要去洗碗時,江密攔住了我的路。
他穿好了衣服,這讓我有些惋惜。
目光肆無忌憚地流露出這份看不到美好的痛惜情緒。
江密注意到了,身軀有些僵硬。
然後我眼睜睜地看著這隻黑沉著臉的老虎強勢把我壁咚,低下頭慢慢靠近。
「你——」
我有些發愣。
下意識思考著等會用什麼姿勢。
說實話,我不太喜歡居下方。
16
江密沒有親我。
他隻是湊到我身邊嗅了嗅。
像一隻大型貓咪。
不對,他本來就是。
我好脾氣地任由江密胡亂嗅著,笑:「拜託,我回來前可是洗過澡的。」
「很臭。」
江密皺著眉,突然問我:「你今天吞噬了很多人?」
吞噬。
毫不遮掩。
我突然想起江密被送來那天說的那句「這樣不好」,了然。
原來不是錯覺啊。
我面色不變地嗯了聲,又吐槽:「還挺多沒用的。」
話音剛落,狂暴的精神力就悄無聲息地纏繞上面前這隻老虎。
隨時都可以完成絞殺。
可他像是沒有任何察覺一般。
語氣平靜:「你想變強,可以用我的。」
「什麼?」
江密低下頭,卻在靠近我時猛地停住。
他安靜地看著我,像是在等待著我的允許。
我注意到他頭頂那雙毛茸茸的耳朵在不安分地動了動。
暴露了主人緊張的心思。
於是我惡劣地抓住那雙耳朵,強迫他低頭。
額頭對上。
出人意料,這隻老虎的精神力很強。
跟他外表一樣,又兇又野。
卻在被我入侵的時候,如同一隻乖順的貓咪緊緊跟著。
我壞心思地碰了下,又勾住。
清晰地察覺到江密的身子陡然僵硬成石頭。
手中握著的耳朵也開始逐漸發燙變紅。
可他依舊沒有任何的動作。
於是我推開了江密。
又朝著他笑了笑,意有所指:
「那天昏迷前,我聽到了虎嘯。」
江密沒有吭聲。
17
我曾以為我和江密是一類人。
因為他看起來就很兇,並且差點害死過人。
可實際上我們截然相反。
我看到江密哄人類小孩的樣子。
在剛搬進來的第一天,他就把隔壁小孩嚇哭了。
所以我讓江密去買東西的時候,他多買了一份糖。
又蹲下身來沉默地安撫著那個小孩,聽話地化出耳朵和尾巴逗他笑。
可這隻老虎並不知道人是狡猾的。
那個小孩騙走了江密所有的糖,又壞心思地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狠狠地拽了下江密的尾巴。
有些人是討厭獸人的。
比如那個小孩。
他朝著江密做著鬼臉扔石頭,又罵他是「臟東西,滾出去」。
可江密隻是無措而僵硬地蹲在那,動也不動。
因為他太高了,他怕自己站起來會嚇到那個孩子。
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但那雙雪白的耳朵卻無措地耷拉了下來。
我沒有去解圍。
我迫不及待想知道一個曾經差點害死過人的獸人會不會因此憤怒生氣而傷人。
但江密沒有。
他隻是安靜地等那個小孩走,然後又去藥店買了藥。
等身上的藥味散了才回來。
我突然明白江密和我完全不同。
哪怕是之前的薑然,也會在無意識中暗暗用著自己的能力去吞噬著別人的精神力來提升自己。
而江密,是個蠢貨。
和老頭子一樣的蠢貨。
18
考核重新開始。
薑如韻的結契獸人回來了。
他看到了浮白。
可如今他不能再像之前那樣針對這條人魚了,隻能明裏暗裏地使著絆子。
浮白神色不耐煩,卻在看到我時眼睛陡然亮了起來。
我身邊沒有獸人陪伴。
於是他別過頭,故意重重地哼了聲,可餘光卻不斷瞥向我。
浮白覺得我會像以前一樣去哄他。
他看到了那封郵件。
認定了我真的很喜歡他。
直到他看到姍姍來遲的江密站在了我的身邊。
「薑然你瘋了!」
浮白臉色大變,神情煩躁,怒氣沖沖:「你就這麼想死嗎?」
其他人在看到江密時也紛紛面色古怪了起來。
卻在江密抬頭看去時又紛紛低頭。
「浮白,你去陪薑然吧。」
薑如韻也勸,目光猶豫地看了眼江密:「這隻是考核而已,沒必要這樣慪氣。」
於是浮白原本氣勢洶洶走向我的腳步頓住。
他重又回到了薑如韻的身邊,依舊是之前那句話:
「她不需要。」
帶著賭氣和被背叛的憤怒。
我依舊好脾氣地笑了笑,甚至能清晰地聽到周圍人的竊竊私語:
「不是,浮白現在不還是薑然的契約獸人嗎?都這樣了她還不生氣?」
「估計是又窩囊又舔狗,看來她真的很喜歡浮白。」
浮白大概也聽到了,所以他臉色稍稍緩和了些。
可江密卻開始一聲不吭。
「你在生氣?」
「你還喜歡那條魚?」
異口同聲。
我一愣,偏頭看向江密。
這隻大老虎目不斜視,一臉正經到仿佛並不是在說獸壞話:
「魚很腥很臭,而且又挑剔又金貴,一點都不會勤儉持家。
「一年四季都要泡水裏,鱗片又冷又硬,抱著也不舒服。」
「確實。」
我笑了笑,又附和:「我現在挺喜歡毛茸茸的,尤其是那種雪白雪白的,看上去就很好rua。」
江密下意識加快了腳步,可那雙耳朵卻動了動。
我追上去,正好看到他臉上的紅。
是膚色深也遮掩不住的紅。
19
又是一波突如其來的獸潮。
「怎麼又是這樣?學校明明勘測過很多次了!」
「通訊也失靈了!真是見鬼!」
周圍一片嘈雜。
薑如韻面上快速閃過一絲慌張。
但好在有了上次的經驗,她冷靜下來指揮著同組人抵禦。
直到我的精神力悄無聲息地纏繞上她。
江密似乎有些察覺。
可他隻是扭頭看了我一眼,就擋在我面前。
按理說,像他這樣隻會疏導精神力的獸人是應該被保護的。
結果現在倒是反過來了。
我低笑了聲。
而原本在指揮的薑如韻瞬間臉色一變。
她的精神力開始暴動,就和上次一模一樣。
一直緊緊跟著她的獸人慌張地開始安撫疏導。
可是沒有用。
「浮白!」
薑如韻狠狠推開了自己的獸人。
她叫著浮白,面色痛苦。
而浮白下意識地往我這個方向看來,眼底快速閃過猶豫。
「薑如韻的精神力怎麼又暴動了?不是說隻要她的結契獸人安撫就能好了嗎?上次浮白不是臨時契約就安撫好了,怎麼這次正牌獸人會一點用都沒?我記得他們精神力等級相差沒有多少吧?」
有人在小聲吐槽。
浮白麵色一僵,似乎隱隱察覺到什麼不對。
可他來不及多思考。
因為薑如韻看起來真的很痛苦。
「所以你又要和我再解契一次嗎?」
我站到浮白身邊,問他。
「我——」
或許是那封郵件真的起了作用,浮白看起來有些不安。
「但是那天我真的很疼。」我自顧自說了下去,「很疼很疼,疼到我當時想就那麼死了算了。醫生說我的精神力差點崩潰,承受不來第二次的打擊。」
於是浮白下意識釋放出精神力。
他想要安撫我,卻被我拒絕。
說實話,挺臟的。
「所以浮白,你要和我解契嗎?」
我盯著浮白看。
他避過了我的目光,神態狼狽。
張了張嘴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起。
好一會後,喉嚨劇烈滾動了幾下。
他開口,像是妥協:「不會,她有自己的——」
卻被我強行打斷:
「既然這麼猶豫的話,那我幫你好了。」
強行解契而已。
隻要精神力等級高,沒有什麼做不到的。
於是我在浮白震驚的目光中強行解開和他之間的契約。
疼痛席捲全身。
幾乎是瞬間,這條人魚就痛到快要發不出聲,眼眶發紅幾欲落淚。
他震驚又慌亂無措地看向我,習慣性委屈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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