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它很難……你的誇獎,也並不會讓它變得友善。”
柳餘:……
好吧,她閉嘴。
這時,神的手指輕輕一指,一塊方方正正的白板出現了,還有一支金色的羽毛筆,金色的字符在筆尖流淌。
不一會 ,二十個圓圓胖胖的字符出現在了白板上,一跳一跳的。
“今天,先學習二十個基礎字符……別輕視它們,如果基礎不夠扎實,也許它們能讓你摔跟頭。”
圓胖的金字符們一起在白板上摔跟頭。
柳餘忍不住向旁邊看了眼,神座上,神一隻腳微微支起,手就撐在那腿上,清透的綠眸看過來——
“四十個。”
她道。
神語裡光基礎字符就有一千個。
二十個二十個地學,光基礎字符就要五十天,她等不起。
“貝莉娅·弗格斯,學習需要嚴謹,我並不是一個會縱容學生的老師。”
那張極具殺傷力的臉板了起來。
如果換成聖子聖女們,也許會嚇得瑟瑟發抖,但連著懟過幾回,柳餘早就不是貓膽子了:
“四十個,您可以先讓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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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並不認為,遭受過大大小小考試過來的地球人會怕強記這種東西。
“不行。”
“您都沒有讓我試過,怎麼知道我不行?”
少女用她那雙水藍色的大眼睛看著他。
神繃緊了嘴唇:“再聰慧的聖靈體,也從沒有再一天超過二十個。”
“如果我做不到的話,以後不會再對您的安排提出異議。”
少女據理力爭。
沉默了會,羽毛筆尖下又流出了二十個金色的基礎字符。
四十個字符在白板上閃閃發光,美麗極了。
“我不喜歡有人頂撞我。”
“噢!當然!我不是在頂撞您,我是在跟您商量。”
神滿意了。
柳餘看著那四十個金閃閃的字符,也滿意了。
一天的時間,都用來學習神語。
不僅要記住,還要會發音。
但發音這一塊,柳餘早發現,對她不怎麼友好的大舌音現在已經困擾不了她。
隻是確實如神說的那樣,字符記起來有些難度——明明知道它是什麼形狀,可印到腦子裡,卻像隔了一層朦朦朧朧的紗,十分困難。
但她從來不是個氣餒的人。
她習慣在這些字符裡找規律,任何一種語言,但凡能形成體系的,都是能找到規律的,她之前找不著進入的大門,而現在,有神帶領著,就輕松多了。他美妙的聲音在耳邊靜靜流淌,時間都好像停止了。
在圖書館沒日沒夜強記的一個月時間,到底沒有浪費,在這時候回報了她。
她掌握得比想象還要快。
一個上午的時間,已經掌握了三十個。
她幾乎沒有一秒休息過,嘴裡嘰裡咕嚕,手中也拿著羽毛筆寫寫畫畫——
神將那支羽毛筆賜給她了。
神奇的是,寫了一上午,羽毛筆的筆墨像是用不完似的。
金色的液體像是流動的金粉,有種華貴而精致的美。
柳餘簡直愛死了這支筆——
也許是小時候過得太樸素,等長大後,她就更偏愛那些看起來華麗精致的東西。
神也許習慣教導孩子們了,他在講課時,態度嚴謹而細致,在她犯錯時,也大多都是溫柔地鼓勵。
“很好!”
“是這樣的。”
“……沒關系,貝莉娅,你還隻是個孩子……孩子,是容許犯錯的。”
當熟悉的語句再在耳邊響起時,柳餘忍不住朝前看去。
他就站在桌子的另一邊,微微俯身,那張和蓋亞·萊斯利相像的臉上露出困惑:
“……怎麼了?”
柳餘壓下心底的一絲酸澀,搖頭:
“沒什麼。”
往事不復,多想無益。
誰知對方卻不肯放過她,伸手託起她的臉,冰涼的手指和他那雙綠眸形成對比:
“……又是這樣的眼神。”
“貝莉娅·弗格斯,我不是替代品。”他平靜地陳述,“不要總用這雙哭泣的眼睛看著我。”
“我是神。”
他向她宣告。
柳餘垂下眼眸:
“是的,您是神,我當然知道。”
他卻放開了她,重新開始教導下一個字符。
柳餘抬頭看去,隻看見他線條凌厲的側臉,雪袍讓那張臉越發得剔透,也越發得……冰冷。
“專注。”
柳餘收回視線,專注地看著白板。
下午沒過多久,那四十個基礎字符,她已經可以一字不落地讀寫出來了。
自豪再一次填滿她的心間,柳餘找回了曾經在課堂上遊刃有餘的感覺,嘴角彎了彎:
“我學會了!您看,我說的沒錯,四十個字!”
這時,神已經坐回了他的神座。
手支在黃金扶手上,正閉著眼睛休息。聽到她的話,狹長的眼皮掀開,那清透的綠眸就這樣撞入她的眼睛:
“哦?背一遍。”
柳餘流利地背了一遍,又用那羽毛筆一個個寫了出來。
圓胖的金色字體在白紙上,如一閃一閃的金色星星。
神彎起了眼睛:
“很好。”
柳餘還沒意識到,自己就飛了起來,落到臺階前,一隻手搭到她的頭頂,輕輕按了按:
“你做到了。”
“那麼,學會這句咒語。”
華麗的聲腔以一種玄妙的方式震顫。
柳餘聽著那一句,重復了一遍,問:
“這是什麼?”
“這是我對你的獎勵。第三條,幫神處理一些無聊的祈禱。這咒語,能夠將我聆聽到的祈禱分享給你。”
“你還有半天的時間,好了,現在,第一條祈禱來了。”
隨著神的話音落下,柳餘身體內出現一種神奇的感覺,像是與旁邊人達成了共振一樣——耳邊,一道清脆的如百靈鳥般的女音出現:
“我偉大而仁慈的神啊,信徒愛你至狂,願向您奉獻自己純潔的肉體。即使隻有一夜,信徒也願意為這一夜而死亡。”
柳餘:……
她看向近在咫尺的神座:
“神,她請求與你共度一夜。”
神又坐了回去,冷淡的銀發披散,那張華美的臉一如往常得平靜。
“總是會有這樣讓人困擾的祈禱。那麼,作為我忠誠的神僕,幫神解憂,是你的職責。”
“叫我貝莉娅·弗格斯,甚至不叫也行。”
“處理它。”
神說。
“所以,我該怎麼做?拒絕,還是答應?”
柳餘迅速地進入了狀況,臉上還帶著職業的笑容。
誰知一抬頭,卻隻看到一截雪白的袍擺。
神於神座上消失了。
第一百章
柳餘隻感覺到穿堂的涼風。
金色的大殿內, 隻剩下無盡的虛空,和虛空內旋轉的星辰。
“斑!”
這時,一隻灰色的小胖鳥吃力地鑽進來一個腦袋、半個身體, 而後, 被卡住了。
那窗戶是長扁形的,就在大殿的最頂端。
“斑斑?”
斑斑急切地朝她“斑斑斑斑斑”叫:
[貝比!快救我!偉大的斑斑大爺被這破窗卡住了!]
小胖鳥撲稜著翅膀,像隻可笑的公仔玩偶——
柳餘踱到窗戶下,高仰著頭:
“偉大的斑斑大爺, 你都跟了神了,要不……就向神祈禱,說‘讓斑斑大爺趕快從這該死的窗戶裡跳出來’, 怎麼樣?!”
斑斑朝她用力地“斑”了一聲後, 失落地垂下腦袋:
[神不會傾聽斑斑的祈禱的……斑斑把他換衣服的事說了,神從昨天起就沒有跟斑斑說話了。]
“他平時還會跟你說話嗎?”
柳餘一愣。
[噢當然, 神會叫斑斑‘好孩子’,還說斑斑是他見過的最可愛最機靈的小鳥兒,還獎勵斑斑好多好吃的, 彩虹餅, 曲曲蟲……曲曲蟲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蟲子……]
“真……叫人吃驚。”
柳餘實在沒法想象出,那光風霽月的神、喂一隻小胖鳥吃蟲的畫面。
斑斑又叫喚:
“斑斑斑!”
[貝比!你不是有翅膀嗎?快飛上來救斑斑,斑斑的翅膀太魁梧啦, 進不來……]
“明明是你懷了小豬崽, 肚子太大,才卡住的……”
翅膀也被卡外面了。
柳餘心念一動,背後的光翼就伸了出來。
光翼拍了拍, 她像輕盈的羽毛一樣飛起來——自從踩過那個六芒星,她就感覺到, 體內多了一股力量。
斑斑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鳥喙張成一個“O”型:
[噢貝比,你真美……你的翅膀真好看,像傳說中的安琪兒一樣……斑斑得承認,你現在看起來比所有雌鳥都漂亮……反正你現在不跟神在一起了,要不就考慮下當斑斑的雌鳥?斑斑一定會將所有的曲曲蟲都省下來給你——]
柳餘:……
她飛到一半戛然而止。
這時,卻聽斑斑“嗷”地一聲慘叫,“啪嘰”,掉在了地上。
“斑斑?!”
她連忙奔過去。
卻見斑斑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翅膀插在圓滾滾的腰間:
[誰?!誰敢攻擊你斑斑大爺?!]
一雙小黑豆眼機警地左看右看,等看到柳餘,眼淚就啪嗒啪嗒掉下來,還伸出一隻翅膀給她看:
[貝比,斑斑受傷了……翅膀一定不美了……]
柳餘無語地看著掉了幾片羽毛的翅膀:
“還很漂亮。”
她違心地稱贊了一聲。
“……斑?”
[真的?]斑斑眼淚掉到一半,小灰腦袋一下子鑽她懷裡,脆弱地叫了聲,[貝比,還是你好。斑斑愛你……]
柳餘摸了摸它的腦袋:
“可是,斑斑……”
她溫柔又絕情,“我不愛你了啊。”
斑斑的眼淚流得更兇了。
它抽抽搭搭、傷心欲絕地:[斑斑……斑斑也不知道怎麼辦……斑斑的心分成了三份……一份給了神,一份給了你,隻有一點點——]
它比出一個尾巴尖,[——給了我的雌鳥……噢,斑斑也是不得已的。]
柳餘:……
“噢,我也是不得已的。”她調侃道,“我不愛別人的小鳥兒。”
[不!斑斑屬於你!]
“那你的神呢?”
斑斑黑豆眼轉了轉,頓時有了主意。
[……可是,貝比,你是尊貴的神僕,你屬於神,斑斑屬於你……所以——]它興奮地道,[我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
風中傳來濃鬱得化不開的薔薇花香。
柳餘則彈了斑斑的腦門一下,厲聲警告它:
“閉嘴!斑斑。我不屬於任何人。”
“即使貝比你這麼說,也依然屬於——”
“唔——”斑斑的鳥喙被一下捏住了,它眨巴了下它的黑豆眼,“唔唔唔……”
“閉嘴,不然神宮裡就會多出一隻烤小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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