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餘嚇了一跳:
“斑斑?”
[早安,大弗格斯。]
斑斑跟她問好。
柳餘這才發現,胖鳥正垂頭喪氣地蹲在桌上,旁邊有個比它身子還大一倍的提籃。
黑豆眼抬起瞧了她一眼,又萎靡地垂下去。
“怎麼了,斑斑?”
柳餘好心情地掀被下床。
她決定,今天要選條漂亮的紅裙子。
紅色是她的幸運色。
旁邊華麗的金色衣櫃裡,掛著許多條漂亮裙子——
原來是沒有那麼多的。
柳餘耐心地比較,最後挑了一條跟石雕像差不多模樣的裙子,裙擺處有漂亮的波浪紋。
一會再梳個漂亮的發型。
蓋亞喜歡她的脖子和鎖骨,用小辮子將兩邊的碎發編進去……
柳餘認真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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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比!你一點都不關心斑斑!你沒有愛!]斑斑等了很久都沒等到她的關心,委屈地控訴,[貝比壞!貝比和神一樣壞!]
柳餘這才發現,斑斑腦袋上原本豎著的灰色翎毛掉得隻剩下一根了。
斑斑似是察覺她的視線,一下子捂住腦袋,“哇地”一聲哭了:
[斑斑,斑斑就睡了一覺……毛就掉了……斑斑禿了,斑斑禿了……再也沒有雌鳥會愛上斑斑了……]
“斑斑,會長出來的。”
柳餘不走心地安慰。
沒辦法,她現在的心情太好,完全沒辦法同一隻禿鳥感同身受。
斑斑“哇的”一聲,哭得更傷心了。
“要不,你去找蓋亞?”
[神?斑斑去找過了,可他又不理斑斑了……難道是因為斑斑偷偷將他藏寶貝的地方告訴貝比?]
斑斑覺得不能理解。
他們鳥類裡,有擔當的雄鳥都要將蟲子上交給心愛的雌鳥分配的。
“好了斑斑,等我學會生發術,我就來幫你。”
既然有禿頭咒,柳餘想,肯定有生發術。
[真的?]
斑斑斜眼看她。
“真的。”
柳餘安慰完哭鬧個不停的灰肥鳥,洗漱過,認真地打扮了一番,隨口吃了點東西就出門。
她先去找了吉蒂神官,向她打聽蓋亞平時的愛好。
吉蒂神官看向她的眼神很奇異:
“愛好?”
“神沒有愛好。他捉摸不定,就像一陣風。”
“那他平時喜歡做什麼?”在吉蒂開口之前,柳餘又道,“除了看那些星球。”
“神的話……”
如果是其他人來問,吉蒂神官一定會板起臉呵斥對方,告訴他,不可窺探神。可現在問話的,換成了未來的神後,很顯然,神後似乎想討神的歡心。
她認真地想了想:
“神喜歡聽有趣的故事。他總是召來聖子聖女們,聽他們講新奇的東西。也可以是笑話。”
“笑話?”
柳餘記在了心裡:
“別的呢?”
“抱歉,我不清楚。”吉蒂神官用飽含深意的眼神看著她,“也許您比我清楚。”
柳餘瞬間懂了。
“您是說……”
“是的,弗格斯小姐,就是您。我從未見神讓誰靠近過他的身邊。”
柳餘承認,她很高興。
之後,她還去問了從前的男模隊。
她一向知道,蓋亞很狠,卻沒想到,他竟然那麼狠——
看著面前真·夕陽紅·老年隊,她不由發出如此感慨。
第一百二十二章
論看大變活人是什麼感覺?
就是現在這種感覺。
一排半條腿快邁進棺材裡的老年人精神抖擻地穿著騎士裝, 踏著騎士步,雄赳赳氣昂昂地用“星星眼”看著她,好像等待上級檢閱的隊伍。柳餘還在其中看到了幾張熟面孔, 大概率是……艾爾倫大陸上遇見的?
她不太確定地想。
“母親, 您來是有什麼事嗎?”
莫裡艾親切地問候。
柳餘努力讓自己忽略“母親”這一稱呼, 問起他關於“父神喜好”的問題來。
騎士們排著縱列,像唱號一樣依次有序地回答。
“白色的。”
“純潔的。”
“忠誠的。”
“光明。”
“羔羊。”
“大海。”
“森林。”
……
最後, 還是莫裡艾提供了一個有用的信息:
“父神喜歡一種酒。”
“酒?”
柳餘想起喝醉那日, 他喝的酒, 味道很好。
“艾諾酒,那是父神唯一無法釀制出來的酒。”
“他還會釀酒?”
柳餘奇了。
“父神什麼都會!”
騎士們揚高聲音, 自豪地道。
“繪畫!”
“雕塑!”
“唱歌!”
……
“謝謝, 我知道了。”
柳餘看向慈眉善目的“布魯斯大人”, 認為自己最近見他見得有點多,“艾諾酒是什麼樣的?”
“父神嘗試過無數次, 可總在最後一步失敗……”
莫裡艾帶她去神的酒窖看, 酒窖在地底下,嵌在牆壁上的壁燈像傳說中的阿拉神燈。
整整齊齊排列著的酒罐子如稻田裡一茬又一茬的麥苗,一眼看不見頭, 醇厚而濃鬱的酒香飄過來,還未靠近,柳餘就已經微醺。
“父神會的很多,雖然他能輕易地變出來, 比如衣服,比如食物, 但父神很少這樣做。他說過,‘萬物從無到有, 當它存在時,就有自己的規則。遵循它的規則,以誠意和時間做出來的東西,才擁有永恆的魅力’。”
柳餘聽得很認真。
原來……真正的蓋亞,是這樣的嗎?
她似乎此時才開始真正了解他。
“那他平時喜歡做什麼呢?”
莫裡艾想了會,搖頭:
“父神不太與我們聊他自己……但他很溫柔。”
又是與她了解的不太一樣呢。
莫裡艾帶她走了大概十分鍾,才走到目的地。
這是一塊專門圈出來的地盤,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精美酒罐放在一格又一格的陳列櫃裡,壁燈幽幽。
但柳餘很快就感覺到了奇怪之處。
她聞不到酒香,甚至可以說……一點氣味都沒有。
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東西都有氣味,動物、植物,就更別說酒了。
“看來母親也發現了。”
莫裡艾拿起一個酒罐,撥開封口的東西,遞過來,“……父神釀制過很多酒,他的技藝無人能敵……醇厚的,辛辣的,清淺的,古怪的……”
“可唯獨有一種酒,即使有了酒方,他也沒有釀造成功過。”
“艾諾酒?”
“是的,就是艾諾酒。傳說,它是由布宜諾世界一個平平無奇的酒商釀造出來的,最後那酒商成功用這酒娶到了他心愛的女人。父神一直遺憾,他研究了許多年……可不論他怎麼做,艾諾酒都沒有任何香氣。它嘗起來就像水一樣。”
“酒方能讓我看一下嗎?”
柳餘問。
“噢,當然可以。”
莫裡艾腳尖一踮,伸手從陳列櫃的頂端抽出了一張發黃的羊皮卷。
柳餘接過,羊皮卷上,用金色的羽毛筆寫上了華麗優雅的神語。
“金錢草半磅,覆離子六顆……鍾愛之心。”
旁邊還有更小的、看起來十分隨意的字,泄露出了筆者的疑惑:“鍾愛之心?愛之心?……”
後附上尋找到的各種“愛心”——
密密麻麻一排,幾乎要將羊皮卷填滿。
最後一行龍飛鳳舞:
“失敗了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還差一次,保留。”
這些就是父神最後一批釀制的,隻差了最後一步。現在……被他封存在這。”
“他不能從布宜諾世界買嗎?”
柳餘將羊皮卷遞回去。
“那商人死了。”莫裡艾重新收好羊皮卷,“即使是他的兒子,也釀不出來同樣的酒……艾諾酒就此失傳。”
“那應該很好喝。”
“據說,艾諾酒能讓人感覺到‘幸福’。”莫裡艾聳了聳肩,“父神說過,那是他嘗過最美味的酒,能讓他美美地睡上一覺,做個夢。”
他期待地看著她:
“母親,也許您可以試試。”
柳餘的關注點在另外一個方向:
“您的意思是,神平時沒辦法睡上美美的一覺?”
“父神不需要睡覺,更不會做夢。”莫裡艾驚訝地看著她,“母親您竟然不知道?”
“噢,我會努力試試看。”
柳餘想起,每一回做完,他都會抱著她……直到入睡。
“祝您成功。”
莫裡艾真誠地祝福她。
柳餘也希望自己能。
追求人,需要讓對方看到自己的誠意。
這次她不想用什麼套路,隻想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來。
真誠地、認真地再追一次。
當然,她同時還要學習神語……
柳餘覺得,自己有點忙。
參觀完酒窖,她去神宮外的花圃摘了些花,薔薇上的刺細心地拔去,束成一束,而後帶著去了神殿。她還準備了一個有趣的故事,大中華歷史上下五千年,總還是能挑出符合的故事來的。
神座下,又來了一批新鮮的聖子聖女。
“那是誰?”
“未來的神後。”
“噢看起來確實很美……”
柳餘聽而不聞地走過,在十幾雙歆羨的的眼神裡來到神座前。
神座上,銀發青年清透的綠眸始終看著她,一言不發。
柳餘微笑了起來。
她將花遞給他:
“早安,蓋亞。”
他看了花一眼,最後安靜地接過。
“謝謝。”
“我聽說,一大早看見花,一天的心情都會很好。”
“弗格斯小姐看起來確實不錯。”他看著她溫軟的、略帶點討好的笑意,“睡得……也不錯。”
“託您的福。”
柳餘還給他講了個有趣的小故事,才開始一天的神語教學。
每當教學時,蓋亞就異常的認真了。
隻是,柳餘是個好學生,還是勤快、悟性又高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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