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渴望這樣的世界。
我得到了一部分力量,我變得強大。
……
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一個秘密!
每個世界,每五百年,都會發生一次聖戰,從不例外。
聖戰過後,世界重新洗牌,信仰得到鞏固……
就像是一場清洗,像滅霸那樣……
你看得懂我的字,一定懂我的意思。
真可怕……
是我想象的那樣嗎?
……
他出現了。
他是那樣的強大,那樣的美麗……
是的,我在一瞬間愛上了他,可我也恐懼他……
我真不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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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字,越來越凌亂了,像是精神患者癲狂的臆想。
“當他對我無情地審判,對我的示愛無動於衷時,我詛咒他。
噢,我敬愛的神明……
我詛咒他永世都會困在‘愛和理智’的囚籠裡,不斷掙扎,他愛的人,永遠永遠都不會愛他,不會原諒他……
就像我這樣……
他當時的表情真美,像是忽起風暴的夜空……”
但到最後,那些囈語般的字,又變正常了:
“逃!快逃!
異鄉者,你的存在,就是這個世界的漏洞!
不要留在這!
他不會放過你。
讓自己活得透明,像一滴水融入海裡……
隻是在你離開之前,請為我唱一首歌……
隨便什麼都行……
噢,自由……
自由……”
柳餘看著那行字,輕輕地唱:
“遙遠的夜空有一個彎彎的月亮,彎彎的月亮下面是那彎彎的小橋,小橋的旁邊有一條彎彎的小船……”
黑黢黢的、逼仄的房間裡,歌聲像水一樣靜靜流淌。
帶著淡淡的憂傷。
“我的故鄉人,祝你自由。”
第一百三十章
這地方, 連喘個氣都嫌逼仄。
蜘蛛還在不懈地織著網,似乎對不速之客的到來毫不意外。柳餘一彈指,藍色的光芒才要劃過地面——
卻猛地膨脹成網, 向角落撲去。
一團黑色霧氣和藍色織網一碰, 猛地爆開來, 團聚到牆角,而後, 幻化成人形。
“路易斯?”
當故人以一種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 出現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時, 柳餘幾乎在一瞬間,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邏輯。
所以, 瑪格麗特認識的那位風趣的朋友是路易斯……路易斯假借瑪格麗特的名義, 將唐英的日記給她, 將她引過來……
可他憑什麼確定,這本日記, 能將她引來?
這一剎那, 柳餘耳邊如驚雷乍響,隻有一個聲音:
路易斯知道了!
他知道了她從哪兒來1
“噢,不不不, 弗格斯小姐,打住你心裡的想法,我可不想被你用匕首再捅一次……”
一個一身黑的男人出現在她面前。
他黑發黑瞳,皮膚白得病態, 像是多年沒見過陽光,還舉起手朝她打了聲招呼。
“我還以為, 您很享受。”
柳餘注意到,路易斯身上也沒有藍色的網。
隻有一片暮沉沉的黑, 這是除蓋亞以外第二個,她看不到命運軌跡的生物。
“如果是你的血……我確實很懷念,每晚。”
他用曖昧的語·氣道。
“懷念?我認為您應該找的不是我,而是娜塔西。她在神宮……需要我給您傳個話嗎?”
柳餘指間纏繞著藍色的織網,打斷他一有異動就丟出去。
路易斯笑了:
“不不不……弗格斯小姐,收起您的武器,您做的比我想象的還要好……地上,看見了嗎?”
他目光從地面掠過,又落到柳餘臉上。
少女的臉隱在暗處,但並不妨礙他看清她。
金子般的長發波光粼粼,臉有些白,但表情像石頭一樣冷硬,與在納撒尼爾時又有些不同,更美,像經過打磨的玉石……
路易斯覺得,她似乎又迷人上許多。
像經歷風雨後的果實。
“那是什麼?”
柳餘裝傻。
“剛才那首歌很美。“路易斯自顧自地道,“……很憂傷。是你們那的歌,對嗎?”
柳餘沒有回答他。
路易斯繼續道:
“唐先生真是我見過最有趣也最奇怪的人……他喜歡喝酒,喝了酒,總會說些讓人不懂的糊話……但很奇怪,那些話就像是從我心裡說出來的一樣……你知道嗎?聖戰,是我告訴他的秘密……偶爾,我是說偶爾,你和他的眼神有些像。”
“對,就是現在這樣,誰也不信,好像隨時能將這天捅破了一樣。”
“我對捅您一刀更有興趣。”
柳餘看著他的胸口。
“弗格斯小姐的狠心永遠隻對著路易斯,真讓人傷心……還是說,弗格斯小姐愛上了我的父神,才讓您的刀鋒變鈍了?……”他湊近她耳邊,蠱惑般地道,“你就差最後一步了,不想嗎……”
“想想聖戰,想想聖戰中無辜失去性命的人類……”
“我對人類的命運沒有興趣,更不是救世主。”
柳餘面無表情地道。
“真奇怪,有時候,你心很軟,有時候卻又很硬……”路易斯看著她,“既然別人的命運你不關心,那麼,你自己的呢?”
“你要繼續優柔寡斷地留在那個虛假的神宮,甘心自己被當成寵物飼養……他將永遠無視你的意願……他喜歡卷毛,你就不能是直毛,他喜歡順服,你就必須順服……當他需要你時,不論你開不開心,你都得表現得高高興興,哄他開心……”
“你甘心嗎?”
柳餘臉更冷了。
她知道,路易斯說的沒錯。
從某方面來說,他們的秉性簡直如出一轍,包括冷酷和自私。
“如果你擁有力量,他將正視你。”
路易斯用蠱惑人心的語氣,在她耳邊輕聲道。
柳餘往後退了一步:
“我也許不信蓋亞,但更不信你。”
這份質疑,似乎深深傷了眼前人的心。他的黑瞳像是凝聚了整個黑夜,濃得化不開,恍惚間竟讓人覺得,他是真誠的:
“可我愛你啊。”他輕輕道,“如同愛父神一樣真誠。”
柳餘差點要信了。
可也是差點,就在她準備拒絕時——
“轟隆隆”,一道白色匹練從天而降。
逼仄、塵氣繁雜的小屋內,似乎突然有了花的芬芳。
來人寬大的白袍在空中獵獵飛舞,他像是裹挾著無邊的飓風而來,飓風一下子將屋吹得七零八落。
屋頂被掀翻了。
黑發黑瞳的青年隱沒在空氣中,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一拽一捏——
”噗“,
枝丫散了一地。
那枝丫給人的感覺,和生命之樹很像……
若有所思間,柳餘腰被一攬,飛到半空,重重地撞到了某個厚實的懷裡。青年的十指如同鐵鉗一樣,將她牢牢桎梏住。
“蓋…亞?”
她抬起頭來。
“貝莉娅·弗格斯,你的信用還不如一個孩子。”
“我沒有答應您的禁足……您無權禁錮我。”
他沒有說話,柳餘隻能看到他高高抬起的、緊繃的下頷線。
“您先放開我。”
她試圖和他商量。
他非但沒放,十指還禁錮著她的腰,力道之大,似乎要將她折斷一般。
“您放開。”
他低下頭來,那綠眸裡湧動的情緒,看得柳餘一窒——
等再回過神來,人已經被帶到內宮,丟到了床上。
“蓋亞,你發什麼瘋?!”
“路易斯,第三次。”
他高大的身影欺過來。
銀發像蛇一樣流入她的脖子,對著他那雙眼睛,柳餘感覺到了恐懼。
無以名狀的恐懼。
那恐懼來自於力量的臣服,來自於身體的顫抖,以及他明明不動風雨、卻像要將一切毀去的冰冷。
“不!您不能!”
藍色織網朝外揮,卻被他輕輕一握,團了團,丟出去了。
他手一抽,白底金邊的腰帶掉了下來。
柳餘認出,那是她上次買的那條。
“您冷靜下來!”
“我很冷靜。”
他表情平靜,聲音溫和,可動作卻絕不溫和,他像是個強勢的君王。
一聲裂帛聲響起。
柳餘拿腳踹他,卻被捉住了,他欺身過來。
“不!唔——”
她疼得整個人像蝦子一樣往後跳了下,又被捉了回去。
緊接著,是漫長的,鋸木板一般澀然又無法逃脫的疼痛,柳餘茫然地看著頭頂搖晃的金色帳幔,心想:
他在做什麼?
為什麼她……這麼疼?
疼得像是被人重新浸入那伯納湖的湖底。
多冷啊。
她打了個擺子,身體就翻過來。
他正對著她。
銀發松松地垂下來,罩到她的身上。即使做著這樣的事,他看起來依然聖潔無比,像是純白的天使。
可她卻覺得恐懼,她蜷縮著身體,茫然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世界在她面前,仿佛變成了飄忽的兩半。
一半是真實,一半是虛妄。
虛妄的他拿著石雕像和鳶尾花。
真實的他拿著皮鞭和火石。
她仿佛看到了伊迪絲,看到了弗格斯夫人,看到了唐英,看到了無數在火刑柱上哀嚎的聲音,大火“嗶嗶啵啵”將一切燒盡。
她重新被綁在了納撒尼爾的火刑柱上。
石柱好冷啊,又冷又硬。
他親自給她上刑。
火燒起來了。
火舌舌忝吻著她的腳,她的身體。
“蓋亞·萊斯利,你放開我。”
她向他哀求。
火燒到了她的胸口。
“放開我……我不是任你糟蹋的羔羊。”
火燙著了她的靈魂。
“蓋亞·萊斯利,我是人。”
“蓋亞·萊斯利,我是人!”
一道藍色織網驀地放大,帶著無比強橫、似乎能將一切籠罩的力量罩了下來,就在這時,他輕輕一點,她全力一擊的織網就成了孩子手中的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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