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順勢拿走了她另一隻手拿著的石雕。
而後,放開她,靠著牆,拿出不知從哪兒放著的銼刀一點一點地修,柳餘這才發現,那石雕像的手指竟然撞壞了一塊,掉了一點石屑,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她的目光落到他的銼刀上,又往上滑,落到那長長的鴉羽一樣的睫毛上。
他真美。
上帝之手在創造他時,一定是開了max值——
柳餘漫不經心地想。
黑發青年似是毫無所覺,就在她要挪開視線時,突然抬頭,眸光捕捉住她:
“貝麗,你要跟我做i嗎?”
柳餘被他嚇了一跳:
“什麼?”
“貝麗,你要跟我做i嗎?”
似是以為她沒聽懂,他又復述了一遍。
柳餘垮下臉來:
“不要。”
“蓋亞·萊斯利,這很失禮。”
“噢,抱歉,惡之花讓我無法撒謊。”
Advertisement
即使是說這樣的話,他臉上的表情都是那樣的彬彬有禮,好像隻是在說今天不小心多吃了塊可麗餅一樣尋常。
“貝麗,你知道摸一個天神的翅膀代表著什麼嗎?”
“什麼?”
“代表著,你想深入我。”
他仰頭看著她,眼神既純情又放肆,明明沒有觸碰到她,柳餘卻感覺,自己已經被他摸了個遍。
噢,真蠢。
她的臉一定紅透了。
柳餘心想,這老男人騷起來真騷。
“做夢。”她讓自己板起臉,“而且,萊斯利先生,您知道嗎,這個問題在我的那個世界,失禮到我可以直接控訴您,犯了流氓罪?”
“流氓罪?”
被拒絕,他也不生氣,隻是重新低下頭,一刀一刀地挫他手裡的石雕。
柳餘很想將那礙眼的石雕丟開,她這麼想,也確實這麼做了。
手卻被按住,近在咫尺的那雙綠眸泛起一陣嘆:
“貝莉娅……”
他無奈地道。
“別靠我這麼近。”
柳餘被他眼裡赤1裸1裸的欲1望嚇住了。
那欲1望深沉到讓她甚至產生一種想法:他是怎麼忍的……
她的目光下意識往下滑……
眼睛卻被遮住了。
罩住她的手帶了一點松雪的氣味,還帶了男人指節的力度和溫度:
“貝莉娅,繼續的話……”
“我可不保證了。”
柳餘才不管。
她不怕他,她更好奇另一件事:
“我明明什麼都沒做,你……什麼時候開始的?”
“貝莉娅。”
“你不是說……靜候我的吩咐?這個問題不願意回答。”
“貝莉娅……”
他像是更無奈了。
就在柳餘以為不會得到答案時,眼前覆著的手掌突然消失了,正對上的,是一雙純淨又清澈的綠眸,那裡面,如今不再裝著山川大海、漠漠黃沙,而隻有一個小小的金發藍裙的少女。
他看著她:
“每天,每時,每刻。”
“每天,每時,每……刻?”
他微微眯起眼,風吹起他長長的黑色的發絲:
“當你踏著清晨的陽光走來,對我送上一束紅色的薔薇……當你朝我笑,當你的氣味送入我身邊……甚至隻是你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時,我的心跳就會開始加快……很神奇,對不對?”
“我記得你的氣味,笑容,腳步……你的一切對我來說,都像一個新鮮的烙印……從納撒尼爾開始……每一個深夜,那些烙印都在提醒我……”青年靠著牆,黑色立領襯著脖頸和臉頰是一色的白,那半闔著的綠眸看人時有種幽魅,“噢,蓋亞·萊斯利,你被一個狡猾的狐狸被標記了。”
“哇哦……”
少女的嘴巴張開。
他冰涼的指腹撫過她的嘴唇,突然低頭,在那嘴唇上留下冰涼的一個吻。
抬起時與她對視:
“我得承認,我被你馴服了……”
那綠眸裡,藏著暗夜鬼魅,像是要勾人一起跳入欲望的深淵。
柳餘的心“噗通噗通”亂跳起來。
第一百六十章
如果此時有測心率的機器, 柳餘敢肯定,現在那機器一定爆表了。
不過,她覺得情有可原。
有哪個女人能抗拒這樣的時刻呢?
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對你低下他高貴的頭顱, 收斂起全身的傲氣, 他對你說:
“我被你馴服了……”
可下一剎那, 柳餘就推開了他:
“雖然我很心動,但是——”
“別說但是, ”手被抓住了, 輕輕一帶、就被人帶入入懷裡, 他的下頷壓在她的發頂,“別說但是, 貝麗。”
“我不想聽但是。”
她被他擁住了。
熟悉的雪松氣味縈繞在鼻尖, 又清又淡。
四周很安靜, 隻有水滴滴答答地響,灰色的迷霧無所不在, 她靠著他寬闊的胸膛, 面前是精致的、繡了金色薔薇紋的黑色絲綢,柔軟又帶著一絲溫度……
連風都是暖的。
面前的一切,似乎能消磨人的意志。
柳餘突然很想靠一會, 隻是一會。
她……有些累。
可下一瞬間,理智卻已經回籠。
她推開他,坐正身體:
“雖然您不想聽,但我還是要說, 蓋亞·萊斯利,這不是追求人的方式。”
“那追求人的方式……是怎樣的?”
蓋亞也坐正了。
他肩寬背直、四肢修長, 即使坐著也依然無法掩飾骨子裡的氣勢。
黑袍如水一般逶迤在地面。
“我該怎麼做?”他認認真真地向她發問,“我從沒有過這樣的經驗, 貝莉娅……”
“告訴我,該怎麼追求你。”
柳餘的臉突然紅了。
他是那樣認真,認真到讓人感覺到虔誠——
仿佛這是一件十分重要、值得全力以赴的事。
不得不說,被人這樣重視,很讓人愉快。
“起碼在她同意跟您交往前——”
“交往?什麼是交往?”
“我們那個世界的‘交往’,就是您這個世界的情人,當然,情人隻能有一個,彼此要求絕對忠貞。”
“噢,當然,這很好,非常好。”
黑袍青年微微彎起嘴角,連綠眸也一同彎起,像裡面盛了一個彎彎的小船。
柳餘收回視線:
“不論是誰追求誰,在沒有同意交往前,都不能隨意碰觸對方……哪怕是一根頭發絲。”
“就像您剛才,隨意親吻我,是錯的。”
“如果我徵求你的同意呢?”他突然看向她,純淨的綠眸在一瞬間像是藏了重重迷霧的森林,“比如現在……我很想吻你……”
風將他的聲音送到耳邊,
“而你同意了……”
“那麼,我就可以吻你了,對嗎?”
“……對。”
柳餘閉了閉眼睛。
得承認,這神天生……就具備勾引人的本質。
當用眼神看著她時,她仿佛已經被他親吻過千遍萬遍。
“——唔。”
下一刻,嘴唇就被吻住了。
柔軟的,冰涼的。
柳餘猛地睜開眼睛,他的臉近在咫尺,皮膚白得無一絲瑕疵,睫毛長得觸到她的臉頰——
他也睜開了眼睛。
那抹純淨的綠裡照出一個影子,小小的,藍裙、金發。
裡面灼著熱焰。
下一刻,人卻已經退開。
濃墨一樣的黑發下,耳尖泛著紅,他看著她:
“貝麗,你剛才同意的。”
柳餘:……
“那個同意,不是這個同意!”
她有點惱,正要說話,面前卻出現一個石雕塑。
藍裙金發的小人躺在他的掌心,朝她露出一抹笑。
那笑像漠漠荒野裡開出的一朵小花,天真的,快樂的。
柳餘注意到,她的手指修好了。
“你看,貝麗……她很漂亮,也很像你。”
青年將石雕放到她的手心,手指在石雕的頭發上一點,石雕就活了過來。
小小的身體拎著裙擺在她掌心搖啊搖,還唱起了歌:
“……月亮還在天邊……我心愛的姑娘,她穿著藍色的長裙……請忘記一切愚蠢,那不過是情不自禁……我心愛的姑娘,她穿著藍色的長裙……她是多麼美麗…多麼美麗……月亮終將落下,太陽總會升起……我心愛的姑娘,請原諒我的情不自禁……我心愛的姑娘……我是多麼多麼想你……”
他看著她:
“請原諒我的情不自禁,貝麗。”
隨著他話音落下,層層疊疊的灰色迷霧裡,開始開出大朵大朵的紅蓮焰火,漫天、遍野。
柳餘的眼眶湿潤了。
她仿佛看見那個少年從迷霧中走來,和面前挺拔修長的青年合二為一。
他們問她:
“貝莉娅,好看嗎?”
“……好看的。”
她輕輕地道。
小石雕停止了唱歌,他創造的一場魔法消失了。
可柳餘的心情卻好了很多,甚至願意和蓋亞多說一會話了。
第二天,“黑夜消散、白晝降臨”,兩人就出迷霧,去神宮了。
**
而當兩人的背影一消失,一大一小兩個黑乎乎的身影就同時出現在了罅隙前。
灰斑雀不知從哪兒蹭了一身黑,一下子飛了過來:
“斑!”
[神!是神的身體!路易斯先生,您說貝比一定在這附近,貝比呢?]
路易斯聽而不聞地看著罅隙。
神美麗而蒼涼的身體就這樣躺在那兒,他匍匐過去:
“我的父神……”
“路易斯來了。”
他的頭深深落到地面。
斑斑拼命瞪大一雙眼珠,看著那匍匐在地的“大烏鴉”,拍了下翅膀:
[路易斯先生,您可別打什麼壞主意……否則,斑斑一定告訴神,讓他把你打得,恩,屁股尿流,噢不,滿地找牙!]
路易斯長久匍匐不起。
等抬起時,斑斑才發現,他滿臉是淚,可又似乎在癲狂地發笑。
[神、神經病!嚇死你斑大爺了!]
斑斑忍不住用翅膀抱抱自己。
“噢,異端……”路易斯哈哈大笑,“砰——”
“結束了。”
****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