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蘅啟唇,聲音回響在傅绾耳畔,格外清晰:“你別裝了,我已經看你修煉了半個時辰了。”
傅绾老臉一紅,覺得自己顏面盡失。
你說說,這叫什麼事嘛!
“修煉就修煉!怎麼了!”傅绾理直氣壯,“我努力勤奮我驕傲。”
寧蘅難得正眼看了傅绾一眼,目光中透露出些許無奈來:“绾绾,該睡了。”
傅绾心想寧蘅果然就是怕自己修煉太快,超過她的修為,這才來勸她睡覺。
“睡什麼睡。”傅绾給自己倒了杯冷茶,仰脖喝了下去,“我還要修煉。”
“睡覺。”寧蘅走上前來,步履輕盈卻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
傅绾不幹了,她現在可以認定寧蘅就是怕她修煉太快,怕她打不過自己。
於是,她直接盤腿坐在玉床上,又閉上了眼睛:“我要修煉,修煉使我快樂。”
寧蘅大晚上跑過來,就是為了監督傅绾睡覺,再這樣下去,沒到首席比試的日子,她可能自己就遭不住了。
她無聲地嘆了口氣,坐在傅绾床邊,苦口婆心說道:“修煉講究循序漸進,不可操之過急……”
“我覺得我現在挺循序漸進的。”傅绾閉著眼,回答道。
有寧蘅在身邊,她根本沒有辦法安靜修煉。
“你回去吧,大晚上的,怪累的。”傅绾閉著眼下逐客令。
“等你睡了再回去。”寧蘅氣定神闲地喝了口茶,聲音不疾不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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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绾終於是睜開了眼睛,仔細打量了一下寧蘅。
為什麼寧蘅大晚上來監督她睡覺?
寧蘅怕不是現在跑來騙她入睡,然後自己又偷偷回去繼續修煉吧?
臥槽!這也太勾心鬥角了!
傅绾覺得自己不能中了寧蘅的計謀。
就算她不修煉,睡覺去了,她也不能讓寧蘅自己去偷偷修煉。
於是,傅绾抬起頭來,伸手扯了一下寧蘅的袖子,脆聲說道;“阿蘅師姐,要我停下修煉,現在去睡覺也可以,不過有條件。”
“什麼條件?”寧蘅馬上問道。
他覺得傅绾這個小姑娘難搞定得很。
“你陪我一起睡,我就睡覺。”傅绾理直氣壯說道。
第9章
“你陪我一起睡,我就睡覺。”傅绾說得極其理直氣壯。
寧蘅愣住了。
她看著扯著她袖子理直氣壯的傅绾許久,而後啟唇斬釘截鐵地拒絕:“不可以。”
傅绾很少從寧蘅口中聽到拒絕的話語,所以她更加篤定寧蘅是想要回去偷偷修煉。
不,她不允許這種情況的發生。
“為什麼不可以?”傅绾不依不撓,“大家都是同門師姐妹,在一起睡覺有什麼問題嗎?”
寧蘅:這哪裡叫有什麼問題,問題可就大了。
“你知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嗎?
寧蘅情急之下,差點將後半句話脫口而出。
傅绾沒聽明白她的意思,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她秉承著身為一個惡毒女配一定要讓女主不好過的優良品質,極力勸說寧蘅做她不願意做的事。
“雲澤劍堂的門中弟子都是住兩人一間的宿舍!”傅绾據理力爭,“阿蘅師姐,我們要向雲澤劍堂看齊。”
寧蘅:這就是我當年沒去雲澤劍堂的原因。
“不行,不可以。”寧蘅冷冰冰地拒絕了,連說了兩聲不可以。
“我聽金丹期的師姐們說她們有個小師妹看了民間話本子,被裡面的鬼怪嚇得睡不著覺,都是師姐們陪著睡的!”傅绾想起了自己曾經聽過的謠言。
“這是謠言。”寧蘅冷靜地指出。
“但是,就是……”傅绾狐疑地看了一言寧蘅,“阿蘅師姐你莫非有什麼秘密瞞著我?”
例如睡覺打呼嚕、半夜磨牙等等不可告人的秘密。
“沒有。”寧蘅長睫輕輕一顫,冷聲否認。
傅绾再次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她認定寧蘅肯定是有半夜磨牙的陋習,不敢讓她發現。
“你有!”傅绾得意洋洋。
寧蘅臉色一變,她抬頭瞥了傅绾一眼,神情變得有些嚴肅。
他的身份絕對不能暴露。
莫非傅绾已經發現了些許端倪?
“你是不是半夜磨牙?”傅绾湊近了寧蘅,看到了她薄唇下露出的潔白貝齒。
連牙齒也這麼好看,肯定是半夜磨牙偷偷磨出來的,她惡毒地想。
寧蘅提著的一口氣松了下來,她輕嘆一口氣,竟然承認了:“是。”
“你近日來本來就休息不好,若我半夜磨牙,可能會吵到你。”寧蘅找了個理由搪塞。
傅绾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了兩個棉花團,往耳朵裡一塞:“我不怕吵。”
寧蘅沉默地看了一眼傅绾,終於是想起了他今日來傅绾這兒的目的。
“先睡覺。”她放軟了半分語氣,暫且做了些讓步,“我在這陪你。”
傅绾拉上被子,一雙眼睛從被子裡露出來,充滿警惕:“師姐你不會等我睡著了就偷偷溜走吧?”
寧蘅感覺自己被看穿了,他確實就是這麼想的。
“不會。”她冷冰冰地回答道,“你先睡。”
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寧蘅就這麼看著傅绾閉上了眼睛,呼吸變得均勻了起來,似乎是真的睡著了。
但他沒想到,下一刻,傅绾竟又睜開了眼睛,明亮雙眸瞪得像銅鈴。
傅绾看了一眼寧蘅說道:“阿蘅師姐,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想把我騙睡著,然後自己回去偷偷修煉,你在怕你的首席位子被我搶了,對不對?”
寧蘅正託腮靠在桌上,百無聊賴地撥弄著燈花,乍一聽傅绾這話,還沒反應過來。
她淡淡嗯了一聲:“是,我怕了。”
傅绾終於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心滿意足地合眼睡去。
她這幾日確實缺乏休息,所以入睡得特別容易,睡得也格外沉。
寧蘅等待了許久,總算是等到寧蘅沉沉睡去。
她極輕地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卻注意到傅绾翻了個身。
傅绾口中輕聲嘟哝著,似乎是在說夢話。
“你等著吧,首席之位一定……一定是我的。”傅绾在夢中如是說道。
即使在夢中,她也不忘自己身為惡毒女配的使命。
寧蘅站在傅绾床邊,垂眸輕掃了她一眼。
黑暗中,他的聲音似雲似霧,低啞模糊:“行。”
——
日子過得很快,馬上便來到了首席比試的日子。
爻山的許多弟子都感覺到了此次首席比試的不同。
作為爻山弟子修煉的關鍵分水嶺,築基期首席比試的場地安排在了爻山正中心的明鏡臺上。
明鏡臺不屬於爻山的任何一座分堂,反而是各個爻山分堂拱衛在明鏡臺的四周。
它的地勢極高,是爻山的最高點,似一把出鞘的利劍,守衛著八萬裡地界的爻山,從這裡放目遠眺,可以將整座爻山收入眼中。
明鏡臺以整塊寒山冰晶雕琢,萬千靈氣皆匯聚於此,長寬約百餘裡的整座圓臺上霞光瑞氣繚繞,寶光四溢,美麗得宛如不似凡塵。
這日,明鏡臺上熱鬧非常。
最先出現在明鏡臺的是爻山現任掌門,同時也是雲澤劍堂的堂主。
他乘著一柄寒氣森森的飛劍,衣帶當風,俊逸出塵,腳下飛劍帶出千萬道劍光,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穩穩落到了明鏡臺之上。
“哎呀,我是第一個來的嗎?”爻山掌門白秋燁收了劍,原本鋒銳迫人的劍氣隨著他收劍的動作瞬間消弭於無形。
劍氣收放自如,渾然天成,這便是爻山的掌門,修為已至大乘期,是修仙界中立於巔峰的幾人之一。
“你不是。”一道婉轉輕柔的聲音在白掌門的身後響起,“我才是。”
縹緲出塵的霧氣繚繞,七彩的華光流轉,披軟帛,挽輕紗,一位樣貌不過二十的女子站在白秋燁的身後。
縱然她的容貌嬌美年輕,但眼神卻深邃沉沉,似歷經了千年的時光。
她確實已經修煉了上千年,身為天澤仙堂的堂主,雲蜃仙子有著比肩於白秋燁的修為。
“是雲蜃啊……”白秋燁輕嘆了一口氣,“你不是說收徒影響你修煉麼,怎麼今日也來了首席比試?”
“我為了誰來,掌門大人您還不明白嗎?”雲蜃捂著嘴輕笑一聲,“倒是掌門您,已經收了一個徒弟了,若是再收一個,恐怕兩位弟子都不會開心吧?”
“胡說,收徒又不是找媳婦兒,談何隻收一個的道理,她雖然是你天澤仙堂的人,但她的天賦卻更加適合修煉我劍堂的功法。”白秋燁沉聲說道。
兩人話語間交鋒劍拔弩張,他們同為爻山的長老,也是修為最頂尖的那批人,私底下一直互相看不起對方。
“我是掌門,你是嗎?”白秋燁輕哼一聲,“你看她會選你不?”
“我是天澤仙堂堂主,當年老祖宗種下的菩提樹就是天澤仙堂,這叫歷史底蘊,你們劍堂就是一群打打殺殺的暴發戶。”雲蜃亦是不甘示弱。
他們兩人口中的“她”,指的當然就是寧蘅。
寧蘅驚人的天賦,早就引起了許多爻山長老的目的,就等著在此次首席比試中將她收入門下。
白秋燁掌門與雲蜃仙子鬥嘴皮子鬥了大約半個時辰,築基期的弟子也陸續到了明鏡臺之上。
今年準備收徒的長老天團非常有排面,一大半都是為了寧蘅而來,許多弟子一來到明鏡臺上,就忍不住驚呼出聲。
“臥槽,那就是白掌門嗎!天吶他也來了,我的天吶我死了我死了,我好激動!”一位弟子捂著胸口,看著白秋燁俊朗的面孔,差點沒昏厥過去。
“雲蜃仙子,我滴個龜龜,她不是說不收徒的嗎?這可是爻山女神诶,我可以去要籤名嗎?”另一位弟子激動地差點沒跌了一跤。
“臥槽!臥槽!趙姜真人!爻山十大首席長老之一!他都閉關多久了,還來這裡,我們這一屆弟子也太幸福了吧!”有人發現了站在雲蜃仙子與白秋燁身邊十分低調的趙姜真人。
好好的一場首席比試,卻幾乎成為了粉絲見面會。
傅绾躲在黑壓壓的人群身後,早已知道劇情的她冷眼看著同門弟子的激動表情。
明鏡臺高處的那二十多位長老,有一大半都是為了寧蘅而來,他們就算再激動,長老們也不會看上他們的。
這或許就叫女主光環吧,傅绾惆悵望天,感慨了一句,然後她的目光就在二十多位長老之間逡巡著。
她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她未來的師尊。
原書《為仙》中有花費寥寥數筆來描寫這位師尊的樣貌,不過傅绾看了每一位坐在高臺上的長老們,卻沒發現一個像她師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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