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了我身旁的陶妤:「和朋友一起來的?」
「嗯。」
「如果你要來的話,可以直接來後臺找我。」
陸景洲遞給了我一把鑰匙,他話語低沉,指腹動作卻很輕。
我沒接鑰匙,小聲嘀咕:「可我們已經分手了。」
這一句話,讓陸景洲僵在原地,他也意識到了不妥,將鑰匙收了回去。
我輕抿唇:「陶妤,我先回去了。」
我一轉身,手卻被陸景洲緊緊抓住。
窗外的風吹進走廊,吹得衣尾搖擺。
他嗓音低沉:「池尋,別走。」
11
陸景洲牽起我的手,轉身把我往後臺的休息室拉。
身後,隻留下那個小姑娘目瞪口呆磕到瓜的表情。
「你來看我的音樂節,為什麼不和我說?
「還把我放在微信的黑名單裡嗎?」
話落,他霸道地拿過我的手機,熟練地輸入了他自己的生日,鎖屏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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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閃過一抹驚訝:「池尋,你……」
我沒承認,從他手裡拿回了手機:「我隻是沒來得及換。」
陸景洲緩緩低下頭,快一米九的個子,此刻竟然顯得無助與渺小。
「陸景洲,我隻是來把票還給你,這票是你掉的。」
陸景洲攥著票,遲遲沒有出聲。
我忍住了想安慰他的念頭,繼續說道:「你剛剛是把陶妤當成我的女朋友了嗎?
「你在吃醋,對嗎?
「陸景洲,分手是你提的,如今又想讓我來聽你的音樂節,到底是為什麼?」
陸景洲自嘲地笑了聲:「池尋,我後悔了。」
12
我們正式在一起,是在加微信不久之後。
自從那一次之後,我經常找陸景洲畫人像。
我的素描本裡密密麻麻都是陸景洲的畫像,各種動作各種神態。
陸景洲來學校的次數多了,我們學院許多女生都來向我打聽他。
我心中莫名生出一種煩躁情緒,因此有次陸景洲來當我模特的時候,我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察覺出來了,問我:「大畫家最近是怎麼了?誰惹我們大畫家不開心了,哥哥幫你去打他。」
我把筆丟在一旁,坐到他身邊:「陸景洲,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生啊?」
「哦,就是為這事不開心嗎?」
我雙手支著下巴:「算是吧,最近很多女生來找我打聽你,想要你微信。」
不知道為什麼,腦海忽然浮現出第一次見陸景洲的樣子。
心臟忽然跳個不停,就快掩飾不住了。
我趕緊說:「問你呢,禁止套娃。」
陸景洲雙眸緊緊地鎖著我,仿佛能看穿我心中的焦急與異樣。
他緩緩開口:「我不喜歡女生。
「池尋,我喜歡你。」
被表白的剎那間,我大腦刷得一下空白了。
接著,便由無數我們相處的畫面填滿了我整個大腦,揮之不去。
陸景洲瞧見我整個人僵直的樣子,俯下身,語氣上挑地問:
「所以,大畫家要不要考慮一下,和我在一起呢?」
陸景洲暖暖的鼻息噴在我的臉頰上,癢癢的。
我又不爭氣地咽了口口水。
湊近看,陸景洲的臉更絕!
五官比例堪稱完美!
像是被識破了,陸景洲又嗤笑一聲:「大畫家,這時候你晾著我去觀察模特的臉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呢?」
好像,是的。
「所以,我再問一遍,大畫家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呢?」
「我……」
話還沒說完,陸景洲忽然彎下腰,吻住了我的唇。
我渾身一陣酥麻,有些招架不住。
吻到一半,陸景洲松了松唇:「出息。」
我則大口大口呼吸著:「你下次那啥之前,和我說一聲。」
陸景洲犯賤道:「哪啥?」
「就,吻我的時候。」
「好,和你說一聲。」
話音剛落,他猝不及防又堵住我的唇,將我所有的氣息搜刮盡,霸道地吮吸我的唇瓣。
我氣急敗壞:「說好了和我說一聲的!」
「下次一定。」
……
13
確認關系之後,我就聽過他一場音樂節,結束的時候,他也會讓我在後臺等他。
那次,他也是提前給了我一把休息室的備用鑰匙。
等他忙完簽售等後續事情,他就回來後臺找我。
而我在那段時間,就會憑著他在臺上的記憶,拿出我隨身帶的畫本,粗略地畫下他的模樣。
陸景洲每次看了,都會調侃問我:「大畫家畫得這麼好,不會整場都盯著哥哥看了吧。」
他比我大兩歲,總喜歡讓我喊他哥哥。
他故意為難我:「哥哥唱得好嗎?」
「嗯。」我想了半天誇獎的話,最後都隻有一個「嗯」字。
隔行如隔山,對五音不全的我來說,鑒賞一首歌實在是太難了。
我連他唱的 rap 的詞都聽不清,再加上旋律什麼的,更是難以說出什麼評價的詞。
腦海中能想到的,隻有好、嗨兩個形容詞。
陸景洲笑著敲了敲我的腦袋:「算了,不為難我們大畫家了。我們大畫家對音樂沒什麼鑒賞能力,隻對別人的身材有鑒賞能力。」
「懂,還有其他的~」
14
如今,陸景洲站在我面前,褪去了在舞臺上的光芒。
他很少露出這種狀態,無論是在舞臺上,還是在私下和我交往中,他都是明媚耀眼的。
隻有分手的那次——
那天,我們剛從私影出來,電影看了什麼全然不知,我隻是覺得,渾身黏糊糊的,是從沒體會過的感覺。
可陸景洲出來的時候,臉色卻很差,他問了我好久,有沒有受傷。
哪怕身上確實有些不舒服,我也並不覺得是傷到了。
我搖了搖頭,他又問:「你之前是不是沒有談過戀愛?」
「沒有。」
剛回答完,陸景洲的臉色更差了,一路上,他都緊抿著唇,直到送我回寢室樓下。
門禁前,他喊住了我:「池尋。」
我回頭:「嗯?」
「我們分手吧。」
這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明明之前都還好好的。
我壓著心中的悲傷,問他:「僅僅是因為我沒談過戀愛?」
「不是,和男生談戀愛我就是圖個新鮮,沒意思了,就分了。」
「你,渣男。」
我氣著氣著笑了出來。
「行,那就分手吧。」
分手的時候,我忍住了眼淚,嘴硬回罵了他好幾句。
可回到寢室,我整個人都崩潰了,原本壓抑著的情緒一下子迸發出來,哭得我徹夜徹夜睡不著。
我知道他會有難言之隱,可我無法理解,有什麼事情不能一起商量,非要用這麼極端的方式。
出於賭氣,我拉黑了他的所有聯系方式,把自己關在畫室整日整夜不出來。
我以為這樣,我就能走出來。
可是,畫室裡所有的畫,都與他有關。
可他如今卻和我說,他後悔了。
15
「池尋,我快瘋了。
「我根本離不開你,我每天都想見你,我一點都不想和你分手。」
陸景洲一點一點地向我吐露實情:
「我隻是覺得自己很畜生,為什麼不能再忍一忍?為什麼不能先問你有沒有做過那種事情?這種感覺對我來說就好像是糟蹋了你。
「我看不起我自己。」
他將腦袋壓在我的肩膀上,我感受到一股熱流從肩處散開。
原本,我心中對他的埋怨,在此刻不由少了幾分。
「所以就和我分手?就逃避嗎?陸景洲。」
「從那天回去後,我就後悔了,可我聯系不到你,我知道你還在生氣。
「我從不同地方打聽你的事情,打聽你會去哪裡,終於能被我遇上了。
「池尋,求你,再回頭看看我。」
一向驕傲的陸景洲終究是為愛低了頭。
我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嘆了聲氣:「下次不許這樣了。」
「沒有下次了。」
16
把話說開後,我還是有些生氣,陸景洲牽著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腹肌上。
「別氣了。」
「咳咳。」
我表面裝出一副抵觸的樣子,但心裡還是很受用的。
「大畫家,別生氣了,以後我當你一輩子的模特,好不好?」
我咬牙強調:「裸體模特!」
陸景洲笑了:「行。」
我注視著他,心裡有了別的盤算:
「陸景洲,有件事情,我想做很久了。」
我撩開他的衣服,伸手碰到他的腹肌,觸感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出息。」
陸景洲嘴上不肯,可動作卻很誠實。
他脫掉上衣:「想畫?」
他不知道,他這副身體對我來說吸引力有多大。
「嗯。」
「池尋,我說過,找我當模特可不便宜,如今給你當一輩子的模特,你是不是也應該……」
隨著話音落下,他抓住我的雙手,將我往墻邊壓。
雙手被他扼在頭頂,他的吻猝不及防地落下來,比以往更強勢,似宣泄。
我啃噬著他的唇,似懲罰。
「在上面是什麼感受啊?」
「你想試試?」
「不想……」
17
動情時,門外有人敲門。
陸景洲隨手拿了個鼠標往門砸去,外面一下子沒聲音了。
「會有事情嗎?」
「沒什麼事情比你更重要。」
18
等到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我渾身酸痛得難受,陸景洲就在旁邊給我支了個床,讓我先休息著。
陸景洲的其他樂隊成員陸續簽售回來,休息室門沒鎖,他們直接推門進來。
陸景洲正在旁邊練歌,而我躺在行軍床上休息。
隊員默契地站在門口,沒進來。
「沒事,進來吧。」
率先進來的是鼓手,他看了眼陸景洲,熟絡地坐到他身邊的椅子上,又回頭看了一眼我。
「你們好啊。」
鼓手朝我招手打招呼,回頭又撞了撞陸景洲的胳膊:「聽到你們這裡動靜蠻大啊,和好了?」
「嗯。」
我從床上起來,問道:「簽售會沒去要不要緊啊。」
鼓手笑著回我:「沒事,我們說陸哥身體不太舒服,沒參加,可惜嘍,那群粉絲沒看見陸哥該傷心了。」
其他幾個隊友也跟著陸續進來,隻不過都沒和我打招呼。
他們怨我,應該就是因為我和陸景洲的關系。
隻不過,最後一個進來的人居然是陶妤。
她見到我打了個招呼,然後走到鼓手身邊。
陸景洲看到陶妤的時候也震驚了下,詢問似地看向鼓手。
鼓手自然地摟過陶妤的腰,在她臉上落下一吻:
「之前忘記和你們說啦,陶妤,我女朋友。」
陶妤嬌羞地把頭埋進鼓手的懷裡。
「所以,陶妤之前就知道我和陸景洲?」
「那當然。」
鼓手拍了拍陸景洲的肩膀:「她呢,實在看不下去你們兩個人喜歡又害怕世俗不在一起的樣子。」
陶妤緩緩從鼓手的懷裡探出頭來,朝我們抱歉一笑:
「不好意思,不管怎麼說也是騙了你們。
「但有件事情是真的,我真的是陸哥的粉絲,也真的覺得池尋你很帥哦。
「你們兩個,絕配!」
也許是陶妤烘託了氣氛,其他隊友也不拘束了,開起玩笑來:
「主唱和鼓手雙雙脫單,讓我們其他幾個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吃狗糧唄。」
……
晚上,我搭陸景洲的車回去,在門口等他去地下室把車開上來。
「哥——」
陸景洲一走,忽然有個一米八的帥哥沖過來,但在看到我的那剎那,話鋒一轉,奶聲奶氣質問道:
「你不是地鐵上碰到的變態哥哥嗎?怎麼會在這裡!
「你不會要對我哥幹什麼吧!」
我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倆大眼瞪小眼,幹站著許久,弟弟站在我面前,雙手叉腰,兩眼監視一般地盯著我。
見我不說話,他咬了咬下嘴唇,像是下定決心一般:
「我我我我告訴你,我哥可是正經人家的孩子,雖然你長得帥,但你也不能……哎喲。」
陸景洲從車上下來,冷不防敲了下弟弟的腦袋。
弟弟一回頭,瞥見是陸景洲的剎那,兩眼發光:
「哥!」
陸景洲問:「你怎麼來了?」
「我知道哥在音樂節這裡,所以來搭順風車。」
弟弟歡喜地說著,但忽然想到什麼,立刻皺眉回頭看向我。
「這個變態哥哥也要跟我們一起嗎?」
陸景洲雙手插兜,拿出長輩的架勢:「以後也喊他哥哥,知道嗎?」
弟弟緊抿著唇,怎麼也不肯喊我一聲哥哥。
罷了, 變態就變態吧, 要是被他知道我還把他哥拐跑了,他不知道又要怎麼看我。
19
上車後,我坐在副駕駛座,弟弟坐在後座。
我隻要一抬頭, 就看到後窗鏡有一雙眼睛盯著我。
我弱弱地移回目光。
駕駛位上忽然傳來一聲輕笑, 一偏頭, 陸景洲嘴角上揚。
陸景洲一針見血:「要不是你在地鐵上盯他盯出了心理陰影,他也不至於見到你就喊變態吧。」
我認真地和他講道理:「我隻是以一個美術生的視角在搜集素材。」
誰知道這廝居然開始和我玩文字遊戲:
「嗯, 所以, 對我也是收集素材?」
我思索了好久,終究把要懟他的話咽了下去,承認道:「不,對你是見色起意。」
話落, 陸景洲又是一陣輕笑。
「我們大畫家出息了, 敢反撩我了。」
我橫了他一眼:「後面還有你未成年弟弟呢,注意點分寸!」
在後座上吃了一路瓜的弟弟恍然大悟:
「所以,哥,你們是在一起了?
「好 cool 啊!」
回到寢室已經是凌晨了,我偷偷開門打算抹黑進去,但在我開鎖的那剎那, 寢室的燈全開了。
「說,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看個音樂節看到了凌晨?」
「好在回來了,你知道如果你丟了我們會有多傷心嗎?」
「是啊是啊, 還以為你今天就在外面不回來了呢。」
我望著一雙雙八卦的眼睛, 皺眉:「你們不困嗎?」
三個人異口同聲:「不困!」
「所以給個答案,我這卦, 到底準不準?」
我點了點頭:「準的。」
寢室頓時炸了。
「不會吧, 你真的碰上你那個 rapper 了?你們和好了?」
「和好了。」
室友抱頭痛哭:「我靠, 白菜被豬拱的感覺。」
「也不能說是豬吧,那 rapper 長得還蠻帥, 我們小池又是顏控,還算勉勉強強般配。」
「你就這麼想好了,復合?」
「嗯, 想好了。」
20
一周年紀念日時,我們公開啦。
陸景洲發了條官宣微博,並艾特了我。
「未來的大畫家, 謝謝你的勇敢,勇敢地對抗世俗, 勇敢地在一起。
「性別不是我評判是否喜歡的標準, 你才是。」
我轉發了他的這條微博, 並配上了我們從相遇到如今的一周年內,每一張他的畫像,各個角度的他, 各個動作的他。
「因為是你,所以才喜歡。無關性別,無關世俗看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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