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憑笑:“幹什麽?”
李益解了她腰帶,將她抹胸也褪了下去。她的上半身便一絲不著呈現在鏡中。他這麽一言不發地看了她許久,最後輕嘆一聲,低下頭,在她白嫩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我很困擾。”他低語說:“昨夜想了一夜,很難受。”
馮憑心一動,說:“困擾什麽?”
李益說:“你和他。”
馮憑道:“你想讓我說什麽呢?我是被迫的,我是自願的,你想聽哪一個?哪一個說法能讓你不那麽困擾,我說給你聽。”
她擡手,推了推他,將衣服重新拉了起來。低著頭,開始摳起了手指,手指甲蓋附近有點淺皮,她用指甲去摳那皮膚。
她摳了兩下,擡頭看他表情。李益沒有表情,然而看得出很不開心。她在心裏冷笑了,面上卻嗤嗤一笑,滿不在乎說:“你是誰?你是我的丈夫嗎?我和他,關你什麽事呢?”
李益感覺到了她語氣的尖銳。雖然笑模笑樣的,然而每一句話都像是刀子出鞘。他意識到這話一談下去,就會引發爭吵。他害怕同她爭吵,他及時地打住,無奈嘆道:“算了,我沒有資格過問你。”
馮憑湊到他面前,忍著笑說:“你是沒資格,你自己家裏還有夫人呢,你的資格在哪?”
她冷笑道:“你跟你夫人難道沒同房嗎?”
李益說:“所以咱們還見面做什麽呢?我沒資格過問你,你也沒有資格過問我,咱們還是算了吧。”
他回避著她的目光,難過道:“始終是這樣沒意思。”
馮憑問到他臉上去:“怎麽沒意思了?昨天晚上你不是挺有意思嗎?你昨天晚上不想要我嗎?你要了一次不夠,還要了第二次呢。現在一轉眼就說沒意思了,你也真是個男子漢啊,下了床就不認人了。”
她慢慢將耳朵上的墜子取下來,放回盒子裏,蓋上,重新戴上自己的珍珠墜子。
李益道:“我想,這總不是我一個人的念頭,總歸是兩廂情願,否則也到不了這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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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我愛你,所以我不想糊裏糊塗的。我想知道咱們究竟算什麽。我不想哪天你一說算了,咱們就又算了。你知道,你說這樣的話,我沒有任何理由能挽留你的心,我挽留也挽留不了。隻能一言不發地等著你回心轉意。”
馮憑將那耳的盒子還給他。她還是不大正經,調笑似地推他手臂:“那你走吧。”
李益瞪了她一眼,馮憑笑說:“你走啊?說了這麽多,怎麽不走?敢情是嚇唬我的?”
李益道:“你要說的是真心話,那我真的走了。”
馮憑說:“我說的是真心話,你走吧。”
李益側她:“真的?”
馮憑說:“真的。”
李益被她逗的來氣,起身欲走。馮憑抓著他的手不放,他剛站起來,馮憑也隨著他站起,一把抱住了他脖子,跳到了他背上,輕輕地親他臉頰說:“你要走,去哪裏,把我也一起帶上吧。”
李益不曉得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正經。他生氣道:“你以為你才七八歲嗎?下來。”
馮憑說:“我七八歲的時候,又沒有人背我。”
李益真的是生氣,他很認真,她卻這幅樣子。他問道:“你把我當猴子耍了?”
馮憑說:“你比猴子好耍。”
李益掰她摟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卻反被她腿在前面一絆,摔了個趔趄。他仰在地上,掙紮著要爬起,馮憑撲上來摟住了他,道:“你有資格過問我。你不是我的丈夫,可是我愛你,我的人是你的,我的心也是你的,如果你對我是一心一意的,沒有背叛過,那你可以要求我對你忠貞。”她捧著他臉,對著他的眼睛問道:“你對我是一心一意的嗎?你背叛過我嗎?你公平一點告訴我,你是隻屬於我的嗎?”她咬牙切齒,仿佛用了極大的力氣,在將那話從喉嚨裏憋出來:“我在這宮裏寂寞孤單,你卻在外面夫妻恩愛,兒女繞膝地享福,我不甘心吶!我會嫉妒,我會恨你的。我要是過不好,我也看不得你好。你告訴我,你會跟別的女人分享你的快樂嗎?你會跟她們肌膚廝磨,讓她們知道你的好嗎?”
她低下頭,手貼著他胸膛,感受著他劇烈的心跳:“還有人像我這樣抱著你嗎?”
李益抱住她親吻,心中絕望地意識到,他將永遠是她愛情的俘虜,是她的裙下之臣。她是技巧高明的獵手,她是貓,他是她爪下的老鼠,任她欲擒故縱任她霸佔撕咬。他認命地抱住她,低聲道:“你不快樂,我也不快樂,沒人能分享我的快樂,我也沒福可享。”
馮憑吻他道:“我跟他沒有那種關系,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是皇上,他還是個孩子呢,我們怎麽可能那樣,你想到哪去了。我怎麽可能跟他的兒子。咱們不說這個了好不好?咱們去外面散散步吧。”
兩人稀了糊塗吵了一架,也沒吵出任何有意思的結果來。一個打死不肯說真話,另一個沒有勇氣再追問,實際上一切還是回到原點。馮憑盯著他眼睛,盯了足足好半天,不知怎麽的又嗤嗤笑了:“你是不是吃醋了。”
李益感覺她笑的太多了,好像刻意在用笑來掩飾什麽,說:“我吃醋了,這好笑嗎?”
馮憑說:“你也會吃醋。”
她笑說道:“要是我真的愛上別人呢?”
李益說:“你希望我怎麽做呢?”
馮憑笑說:“你哭一個給我看看。”
她手去拉他臉,做哭的表情,李益笑打開她手:“我不會哭的,你以為我是小孩子嗎?得不到就哭,傻不傻?”
馮憑說:“男人哭起來比較惹人心疼呀。”
李益說:“想得美了。”
兩人親了一陣,擯棄前嫌,一個時辰後,又出宮散步去了。
出門之前,馮憑忽問:“剛才我若不攔著你,你是不是真走了?”
李益那時候已經恢複了笑容。他有些無奈說:“走了,娘娘下道旨,我不還得回來。”
馮憑笑。她知道兩人的關系是藕斷絲連,誰也跑不了。
馮憑把徐濟之也叫上,楊信等人也跟上,一行人熱熱鬧鬧,到淩雲臺上去賞景。已經快五月了,但是平城的春天才剛剛開始,宮城內,楊樹才剛剛萌發出新綠。天空一碧如洗,萬裏無雲的豔陽天,讓人的心情也隨之開闊,一掃隆冬的陰霾。
馮憑好像是極不願意讓人以為她是在同李益散步。所以一見了天日,她便跟身旁的楊信和徐濟之閑聊起來。李益站在離她三尺開外的右側,稍稍落後了一步,耳聽著她說話,眼睛觀賞著四處的風景。
坐下說了不多時的話,那陸氏,賀氏,李氏也參與進來,一下子多了許多人,又擺上了宴,歡聲笑語,非常熱鬧了。拓拔泓聽說這邊在設宴,也往這邊來。馮憑拉著他往身邊坐下,拓拔泓抓了一把瓜子,一邊說話一邊嗑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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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偷窺
崇政殿外。
八歲的馮珂身穿黃衫綠羅裙, 烏黑的頭發梳了雙丫, 分別用兩根紅綠綢帶編織的發帶綁著,發帶尾部墜著的金色鈴鐺在太陽底下十分燦亮。額前落了淺淺幾簇劉海,襯的她白皙的小臉越發精致。她站在一叢牡丹旁, 小手一掏,驕傲得意地從袖子裏抽出一條繡著蘭花的手帕。
她眼睛低下去看人,跟蹲在面前的小太監確認說:“咱們說好了的, 要數十五下, 數了十五下你再把眼睛打開,不許偷看, 知道嗎?”
小太監說:“小郡主, 放心吧, 奴婢絕對不偷看。”
馮珂將手帕疊了兩下,在自己眼睛上試了試, 看不到了, 才給小太監眼睛蒙上, 說:“不許揭開布偷看啊!我這就去藏了!”
小太監說:“好了!”
“一、二……”後面蒙著布的小太監開始數數。
馮珂大叫道:“你數慢一點呀!”
小太監說:“小郡主,不要藏的太遠啊!”
馮珂說:“知道啦!”
她像隻小喜鵲似的, 歡喜地奔跑起來。已經是春天了, 太陽照人的,但是她一點也不怕熱!
藏哪兒呢!
這附近的地方都藏遍了,每次都能被捉到!但是她今天有了好點子,她一開那條隱蔽的花園小道,就直接跳上了臺階, 順著回廊,一直跑到她姑母的寢宮去。
高嶽肯定不敢到姑母的床底下來捉她的!
她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感到非常快樂和得意。她像條小狗似的,快活萬分地鑽進大殿,又鑽到簾子裏去。她非常熟悉這宮殿,那床是實心兒的,沒處藏人,不過床後面有夾壁,用屏風隔出來的一個窄窄的小縫,七八寸寬,成年人鑽不進去,但剛剛好能藏一個小孩。她像隻小老鼠一樣經過地鑽了進去,小手捂著嘴巴高興地嗤嗤笑了一聲。
她剛剛藏好,就聽到有腳步聲,還以為是高嶽找來了呢。高嶽膽子有這麽大了?她屏息凝神,縮成一團,手把嘴巴捂住。
再細一辯,她聽見那腳步聲是兩個人的。女人的裙擺摩挲在地錦上,發出細細的沙聲,非常輕柔和緩。她聽得出來那是姑母,隻有姑母的裙擺才能發出這樣的聲音,特別迷人,好像裙子在跳舞。宮女們走路都是小心翼翼,束手束腳的,聲音完全不一樣,她一聽就聽得出來!
但另一個腳步聲卻讓她感到熟悉又陌生。
靴子踩在地面的聲音很沉穩。
不是女人,是男人。
男人的腳步也不重,同姑母的一樣自然和緩,甚至步調一致,走路的節奏都很協調,仿佛肩並肩。這絕不可能是太監的!
但除了太監,還有什麽男人能到這裏來呢?
她心裏疑惑地想:難道是皇上過來了?
但是也不太像。
她本能地感覺到,好像有什麽秘密似的。她悄悄從那屏風相連接的縫裏看出去,果然是姑母進來了,跟她一塊的是李益。兩人的確是肩並肩的。
姑母召見大臣,一般都在外殿,不會帶到這裏面來的。馮珂心說:他們兩個關系這樣好?難怪她之前見著李益總感覺他和姑母說話的眼神語氣,跟平常人不一樣,原來私底下好著呢。姑母竟然把他帶到自己的寢宮內殿來。
馮珂雖然年紀小,隻知道玩,但她對那些事懂的可多了,誰喜歡誰,誰和誰要好。女的一般都喜歡男的麽,男的一般也喜歡女的,這種事誰都知道。但是她也曉得,姑母是太後,太後是有丈夫的,隻是先皇帝死了。但她還是皇帝的娘呢。
她竟然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這個發現讓她感到很吃驚,甚至有點面紅耳赤。
在她心裏,姑母是最美麗最溫柔的女人,天底下最值得人尊敬。她是完美無缺的,永遠保持著得體的笑容,和最優雅的姿態。馮珂萬萬也想不到她會跟那些凡俗的女人一樣喜歡男人。
屏風的縫隙裏,露出一隻小姑娘的大眼睛,長睫毛一閃一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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