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兒搖頭說:“還是不要了,你別趕她走。”
馮珂走上來,看到宏兒在洗澡,她像個小女孩似的,捂著嘴笑了,指著他兩。腿間小雀兒:“我看到你了。”
宏兒轉過身去抱著馮憑,委屈:“媽媽,她又看我,我不要她看。”
馮珂遭到了拒絕,站在原地,睜著大眼睛,好奇地說:“他這麽小,還害羞呢。”
她站在旁邊看,宏兒就抱著馮憑不肯撒手,背對著她。馮憑說她:“你先出去,別嚇著他,他不愛聽人開玩笑。”
馮珂也懂事,說:“好嘛……”就乖乖地出去,在外殿等著,心裏說:他真嬌貴啊,洗澡還怕人看,除了姑母,他誰也不給看,摸他一下還不高興,真像個姑娘似的。
不過,他是太子嘛,嬌貴也是應該的。
姑母真寵他,還親自給他洗澡,像個奶母子似的。她母親常夫人都不會自己親帶孩子呢,都是交給奴婢們。
太子就是不一樣,還要太後親手伺候。
馮憑用幹燥的布巾將他裹起來,抱到床上。完事讓人把水收拾了,她坐在床上給宏兒換衣服。馮珂也進來了,一旁嘻嘻笑,看著拓拔宏,眼睛裏明顯透著羨慕和喜愛:“姑母,你看他,他長得多好看啊,他長得好白啊。”
馮憑說:“他們家父子仨長得都這麽白。”
馮珂說:“他眼睛也好看呀,他眼睛好大呀,那麽長的睫毛,以後長大的一定好看。”
她像個小花癡似的:“他鼻子長的也好看,嘴巴也好看,以後肯定會長得很高、很英俊的。他真好啊。”
宏兒不喜歡別人說他,但馮珂老是愛說他,他皺著眉,反身抱著馮憑,鑽到懷裏,委屈巴巴地:“媽媽,你讓她不要說了。”
馮珂覺得他真奇怪。人家誇他,他還不高興呢。她不曉得拓拔宏這樣尊貴的身份,身邊的宮婢,宦官,大臣,每天排著隊地誇他,他聽膩了,根本就不愛聽,隻是覺得這些人很煩人,每天都說一樣的話。
小太子真難取悅。說他不行,誇他也不行。但馮珂總是想跟他說話。她兩個手展開,提著裙子,像個小仙女似的轉了一圈:“宏兒弟弟,你看我今天好看嗎?我今天穿的是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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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宏看著她,不假思索說:“你沒有我媽媽好看,媽媽是最好看的。”
馮珂說:“姑母當然好看啦,我也很好看嘛。”
她從背後拿出那支孔雀羽:“宏兒弟弟,你知道這個是什麽嗎?”
宏兒說:“這是孔雀羽毛。”
馮珂說:“你要玩嗎?”
宏兒說:“我不玩,我有一把孔雀羽毛扇子,比你這個好看多了。”
馮珂從腰裏,掏出一隻海螺:“這個給你,這個是海螺,你把它放在耳朵上聽,可以海浪聲。”
宏兒不接,仍搖頭,說:“我不要這個。我有一個大海螺,是我祖父當年巡東海的時候帶回來的,比你這個大得多了。”
馮珂看著他,就不知道怎麽辦了。
她說:“那你喜歡什麽呀?你想要什麽呀,我送給你。”
宏兒說:“我什麽都有,我什麽都不要。”
兩個四眼望對,又愣了,馮珂跟他說一會話就要冷場。
但她還是不肯走,還留在那,和宏兒玩,說這說那。她跟拓拔宏講起她喂的獵鷹,拓拔宏才感興趣起來。馮珂高興地說:“我哥哥不久前出去打獵,剛得了一隻野鷹,是隻獵隼,可厲害了,還有兩隻雛鳥,我給你帶一隻來。”
拓拔宏想要。
馮憑說:“那鳥太兇猛了,你駕馭不住。”
“你又不會騎馬,”馮憑說:“等長大些再養吧。過幾年,等你滿了六歲,就給你弄一匹小馬,讓人教你學騎馬,以後隨你父皇去出巡打獵。”
宏兒說:“那我就先不要了。”
馮珂說:“我可以給你一隻鸚鵡,它會學人說話,你可以帶它去上朝,師傅上課帶著它,那樣就不會無聊了。”
“我不喜歡鸚鵡。”
馮憑去沐浴梳頭,留著宏兒在榻上和馮珂玩,馮珂比宏兒大多了,不過她喜歡宏兒,有意討好他,所以兩個孩子倒能玩到一塊。宏兒也接受了她。
馮憑站在屏風圍成的浴室裏,兩名宮女上來,輕輕替她除了身上衣物,脫得一。絲。不。掛了。頭發挽起來,她像剛從這世間誕生一般,靜靜站著,熱水自肩膀而下,澆灌她的身體。宮女的手細膩柔軟,沒有一點繭子,輕柔地蘸取著香膏塗抹她的手臂和身上,包括雙腿和腳趾。
楊信站在一旁看著,安靜地欣賞這美景。心裏很美,想吻她,他腦子裏風光旖旎。洗淨了,擦幹水,她全身上下要塗抹一層特制的玫瑰露,可以使身體充滿芬芳,使肌膚保持白嫩細膩。
完了,宮女又伺候她穿上衣服。
她轉過身,楊信見了,朝她微微一恭身:“時候不早了。”
馮憑知道他是來告辭的:“那你就先退下吧,今夜大概沒什麽事了,明日再來。”
楊信笑了笑:“那臣就先告退了,娘娘也要早些休息了。”
馮憑說:“去吧。”
楊信離去了。
他在太後身邊多年,早已經磨煉的進退自如,極有分寸,而且極會揣摩她心思,適時地哄她開心,該收斂時立刻收斂,絕不逾矩。
他不是李益,也成不了李益。
長發披肩回到寢殿,馮憑見宏兒盤腿坐在榻上玩九連環,馮珂不知說著什麽正開心,湊到跟前,在他粉嫩的臉蛋上親了一下。宏兒不擡頭,不理她,隻是自顧自玩著,忽然眼睛餘光瞥見馮憑來了,他扭頭喚了一聲:“媽媽。”
馮憑讓宮女帶馮珂下去,宏兒要睡覺了。馮珂有些舍不得走,說:“宏兒弟弟,我明天再來看你。”
宏兒點頭說:“好。”
馮珂帶著她的小狗一塊走了。
馮憑上了榻,宏兒放下九連環,鑽到她懷裏,習慣性地把手摸到衣裏,捫住她胸。馮憑拉了薄被給兩人蓋上,將他小身體摟了,摸著他小臉,說:“這麽大了,又不是沒斷奶,不能老把手往媽媽身上摸。”
宏兒不放手:“媽媽,你身上好香啊。”
馮憑知道他小孩子是沒有什麽邪念的的,隻是依賴母親。她心裏盼望著他能依戀她一輩子,所以要給他斷奶的話,隻是說說罷了,宏兒不改,她也不逼迫,隻是將他抱在懷裏,說:“乖乖睡吧,累了一天,明天要早起呢。”
宏兒摟著她脖子,擡起頭,在她臉頰親了一下:“媽媽。”
他說:“宏兒是不是媽媽最愛的寶貝?”
馮憑也回親了一下他臉頰,小孩子的臉香香軟軟嫩嫩的:“宏兒是媽媽最愛的寶貝,媽媽愛你。”
“我也最愛媽媽。”
宏兒說:“媽媽也是宏兒的寶貝。”
他說:“我跟媽媽永遠不分開。”
馮憑心裏有些感動,再親了親他的臉:“媽媽也永遠不會離開宏兒的。”
他們每天睡覺前,都要這樣,親吻一下,訴說著願望。
拓拔宏不知道什麽父親母親。
這宮裏,沒人敢跟他提他有另一個母親,太後不提,拓拔泓不提,自然也就沒人敢提。
在他心裏,媽媽就是他的母親,拓拔泓是他父親。這種關系,似乎也沒有什麽矛盾,畢竟,他幼年一直和馮憑同睡的,而拓拔泓白天夜裏,也永遠在馮憑身邊,同床共枕。他們很親密,經常會擁抱、親吻,互相關愛,就像一個家裏,他們是男女主人。他以為這就是他的父母,以為皇帝和太後就是夫妻。
拓拔宏不覺得跟媽媽的發誓表白是肉麻,媽媽是他最愛的人,他每天都要跟她示愛,生怕她不愛他了。
馮憑也不覺得這話肉麻,她心裏真切地渴望她和宏兒能永遠相愛,永不分開。
母子倆擁抱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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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好舌
楊信說“過幾日好好侍奉娘娘”, 於是過了幾日, 便當真如言, 好好侍奉了她一回。
馮憑本是不樂意的,然而架不住他溫柔體貼,婉轉取悅, 也就罷了。楊信給她用了一點□□,說是對身體有好處, 且能助興。
快感如火星子騰起的時候, 她忽然想起李益, 心說:他要是還活著就好了。
他活著,她的快樂也不至於如此內疚。
哎。
人生苦短, 她要享受生命,不想背著罪惡和負累。可是啊……
得樂且樂吧……
反正到了九泉下,我也不與他們相見。
愛情是早就沒有了的。
往去皆為土灰。
終朝一日,她也將為土灰, 這是天地的大平等, 世間萬物的大歸宿。已死去的不必悲傷, 幸存者亦無須歡喜。天降甘霖, 遍澤大地,萬古同歡, 普天同慶。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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