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那邊也有個叫阿真的丫鬟,是林凝芳帶來的,至此兩個丫鬟就分別伺候一邊了。
佟穗第一次被人伺候,很不習慣,奈何爭不過阿福,硬是被小丫頭伺候著洗臉漱口,直到她要擦拭身上,阿福才退到門外守著。
東院裡的男客們還在吃席,佟穗就聽著那些聲音,顫巍巍解開衣襟,飛快清理了一番。
再沒有其他事了,佟穗坐到新房炕頭,忐忑地等著。
“入洞房嘍,入洞房嘍!”
終於,新郎官還是被眾人推送了過來。
佟穗緊張地心如擂鼓,看著突然跨進來的男人,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蕭缜猛地轉身,一手按住即將被人推開的兩扇門板,一手迅速放下門闩。
外面那些男人啪啪地拍著門,高聲起著哄。
蕭缜眉頭微皺,看向炕上。
佟穗慌地低下頭。
兩人就這麼一坐一站地聽著,尷尬無比,幸好那些人並不是真的要闖進來,沒鬧多久就散了。
蕭缜看著羞答答始終不敢抬頭的新娘,低聲道:“我去把外面的門關了,再去收拾一下,你,先歇下吧。”
佟穗點點頭。
蕭缜出去了。
佟穗看眼疊放的整整齊齊的大紅被褥,配合地先鋪好被子。
方才匆匆一瞥並沒有看清楚蕭缜的模樣,隻知道眉眼有些凌厲,沒顧及分辨醜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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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陌生就越慌,反正他叫她先歇,佟穗就真的鑽進被窩,沒脫衣裳。
慌慌亂亂地等著,依稀能聽見南屋那邊的水聲,他也在漱口嗎?他也會擦拭身上嗎?
腦海裡突然冒出藏在木葫蘆裡面的兩個小瓷人,佟穗隻覺得自己要著起來了。
當蕭缜帶著沐浴過後的潮氣折回來,賓客們已經都告辭了,隻有蕭家自己人在收拾桌椅打掃院子。
外面不時傳來些聲響,新房裡倒是安靜得針落可聞,地下紅漆木櫃上擺著一對兒紅燭,燈火搖曳。
蕭缜關上門,目光落在被窩裡躺著的隻露出頭頂的新婚妻子。
他明媒正娶,從二十裡地外大張旗鼓接回來的妻子。
蕭缜直接上了炕,掀開被子鑽進去,再把蜷縮著的姑娘掰正躺著。
呼吸瞬間重了起來,佟穗緊緊地閉著眼睛,如火的身體熱度隔著兩層喜服傳到蕭缜的掌心。
傻姑娘一動不動,任夫君打量。
蕭缜:“不認認臉?”
佟穗睫毛一顫,結巴道:“剛剛,看過了。”
蕭缜確實話少,見她也不像想跟他聊聊的樣子,便開始解她的衣裳。
她似乎想攔,手剛剛抬起來一點,又貼回了褥子,直到隻剩最後一層,才偏過頭,雙手並用地遮掩。
蕭缜就從她的肩頭親起。
他如銅牆鐵壁束縛著她,佟穗躲無可躲,也沒道理躲。
這一晚,她隻抽搭著重復著兩個字。
輕點,輕點。
第005章
外面還黑著,佟穗早早地醒了。
新婚的夫妻倆睡在挨著灶房的這邊炕頭,佟穗躺在裡面,正對著牆。
身後是男人綿長的呼吸,怕驚醒他,佟穗身子保持不動,隻靜靜地打量咫尺之遙的牆壁。
就著仍在搖曳的喜燭燭火,佟穗看得出來,這邊廂房是新蓋的,屋裡牆的表面塗了一層細細的泥巴漆,裡面摻雜著些壓扁的麥秆,點綴在平整細滑的牆面,像湖水裡面蕩漾的一隻隻柳葉扁舟。
但凡是新的都叫人喜歡,這牆又刷得這麼漂亮精致,佟穗作為女主人,心裡就一陣歡喜。
就在她悄悄伸出一隻手想摸一下牆壁時,身後的夫君突然靠了過來。
佟穗還以為他隻是睡夢中無意識的動作,下一刻,遊移過來的大手登時叫她的呼吸又紊亂起來。
已是春暖天,喜被特意做了比較薄的,饒是如此,最熱的時候,蕭缜還是將整床被子都掀到了旁邊。
風卷花枝,大開大合。
佟穗絕不曾預料到那樣的新婚夜,這樣的新婚清晨。
她的力氣算大的了,卻撼動不了蕭缜分毫。
一直到枕頭被蹭落在地,她的半個腦袋也懸出榻沿,蕭缜才又將她拉了回去。
佟穗終於看清了他的臉,眉峰如劍,鳳眸狹長,上挑的眼尾無端帶著一種睥睨審視的凌人氣勢。
她立即偏開頭,結束了這場短暫的對視。
不知過去多久,蕭缜總算盡了興,一手抱著她躺回褥子中間,一手扯過被子胡亂蓋住兩人。
佟穗兀自喘著氣,雙頰通紅,額頭汗珠一顆接著一顆地滑落。
蕭缜的下巴抵著她凌亂的發,呼出的氣息掠過她頭頂。
他的手還握著她的,揉來捏去,仿佛仍在回味。
等她不喘了,蕭缜問:“見也見了,做也做了,對我你可還算滿意?”
盲婚啞嫁洞房花燭,一看臉二看身板,他都給她驗了。
佟穗臉上一陣發燙,頓了會兒才點點頭。
蕭缜:“那就好,我看你也很滿意,以後咱們就踏踏實實過日子。”
佟穗還是點頭。
“昨晚二嬸姑母她們你都見過了,等會兒再見,能認出來嗎?”
佟穗回憶一番,長輩裡面,賀氏白面皮有些瞧不起人的倨傲,蕭姑母英氣爽朗很好分辨。三個同輩,大嫂柳初瞧著親切,三弟妹林凝芳美貌又貴派,小姑蕭玉蟬像一朵嬌豔跋扈的薔薇,性格分明也都讓她印象深刻。
她點點頭:“應該能的。”
蕭缜:“嗯,到時候我也會再給你介紹一遍。大嫂膝下有個女兒,叫綿綿,玉蟬那邊帶個兒子,姓齊,叫耀哥兒。姐弟倆一個八歲一個四歲,都是孩子,不用你費心應酬,知道有他們就好。”
佟穗在心裡默念:侄女綿綿,外甥齊耀。
蕭缜:“祖父二叔的年紀擺在那,都好記,隻我下面三個弟弟你可能容易記混。”
佟穗:“沒事,昨天同行一路,我已經能分出他們的聲音了,三弟的沉啞,四弟的清亮,五弟講話有點瓮聲瓮氣的。然後四弟是你親弟弟,三弟、五弟都是二叔那邊的堂弟。”
單雙數,二四一房,三五一房。
蕭缜有些意外:“你耳朵倒是好使。”
佟穗笑了笑,她自幼跟著祖父父親學習打獵,耳力眼力都練出來了。
不知誰家的公雞在打鳴,外面漸漸也透出一絲光亮來。
佟穗:“起來吧,我還得收拾收拾屋子。”
蕭缜嗯了聲。
結果夫妻倆誰也沒動。
佟穗用後肘推他:“你先穿。”
蕭缜這才坐了起來,佟穗悄悄歪頭,對上他袒露的結實腰背,隨著他的動作牽動裡面的肌肉線條也跟著伸展收縮。
佟穗及時收回視線,暗暗咬了咬唇,嫁他就是圖他習武能護人,沒想到這強壯先用在她身上了。
蕭缜穿的很快,站到地上,對依然嚴嚴實實躲在被窩裡的新嫁娘道:“我先去拾掇院子,就在外面,你慢慢來,有事喊我。”
佟穗:“好。”
蕭缜撥開門闩,大步出去了。
佟穗聽著那腳步聲一直跨到院子裡,才抱著被子坐正,目光一掃,找到小衣,悉悉索索穿好。
胳膊腿都有點發軟,佟穗緩了緩才開始疊被。
這一床就擺在炕頭了,另一頭還擺著她帶過來的嫁妝。
佟穗將兩個大樟木箱子挨著牆壁並排擺好,一個箱子放兩床厚厚的冬被便滿了,佟穗扶著箱子,掃眼緊閉的窗戶,迅速將藏在被子裡的一個錢袋子翻了出來。
裡面裝著外祖父送的玉镯以及五兩碎銀,還有一個碧色的小錢袋,裝了一百二十多文銅錢。
碎銀連同冬被一起鎖在箱子裡,鑰匙放在小錢袋中,單獨拿出來。
另一個箱子放春夏兩床被、花布以及佟穗的幾套新衣,佟穗同樣掛上鎖頭,免得有人跑過來亂翻。
炕面整齊了,還有木盆、木梳、鏡子、文房四寶等物件,佟穗下了地,先把嶄新的櫃子擦拭一遍浮塵,再把東西一一擺在合適的地方。
新房裡本來就備了兩條落地櫃一張衣櫥,之前櫃面上比較空,現在滿滿當當的,頓時有了家的樣子。
蕭缜提了一桶水進來,就見小妻子站在打開的衣櫥前,正在端詳他的幾套衣裳。
瞧見他,她慌慌張張關上櫃門,紅著臉解釋道:“我,我就隨便看看。”
蕭缜:“以後這就是你家,隨便看,你的衣服也放進去吧。”
佟穗把這兩天要穿的留在了外面,就在炕上,蕭缜放好水後,撿起衣裳幫著掛進衣櫥。
佟穗把她的小錢袋埋到衣櫥角落,對看著這一幕的丈夫解釋道:“裡面有些銅錢,箱籠裡裝著最近穿不上的新衣服新被子,怕客人亂翻,鑰匙我掛脖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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