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穗:“孫典是一城指揮,孫緯掌管武器也是要職,現在孫叔比他光做裡正的時候更風光吧。”
蕭缜:“你捏的餃子比二嬸捏的好看。”
佟穗:“……跟你聊孫叔呢。”
蕭缜:“不想聊他,我先去洗澡。”
說完,他去南屋拎出已經提前清洗幹淨的木桶,舀出鍋裡的開水,兌好了再拎進去。
這人甚至都沒有關門,一邊洗一邊跟佟穗聊天。
佟穗把所有的餃子皮與餡兒都用了,捏完一數,竟然有一百多個餃子,今晚吃一頓,明早再吃一頓剛剛好。
又是白面又是肉的,得虧孫典兄弟在城裡受了重用,不然蕭缜好意思去孫家討要,佟穗都不好意思吃。
蕭缜洗好了,換身衣裳,俊臉透著一種浴後的紅,朝佟穗看過來的時候,佔有之意更加強烈。
佟穗端著碗,小口小口地吃著餃子。
夫妻倆幹掉了五十多個餃子,吃完蕭缜刷鍋刷碗重新燒水,佟穗拿著鑰匙去了中院的書房,就著燈光細細致致地打掃。
不是她太勤快,而是吃得飽飽的,得幹點事情拖延時間,否則一下子就被蕭缜抱去被窩,大概要難受。
蕭缜幫她兌好熱水,摸黑尋過來,佟穗才擦到第三排書架。
蕭缜倚靠在書桌旁,看著她專心擦櫃子的側臉,問:“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佟穗手一軟,澄清道:“我隻是想消消食,外面太冷了,總不能去後院吹風。”
蕭缜:“嗯,慢慢來,我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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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穗:“……”
管他真不急還是假的,佟穗認認真真地擦幹淨了五排書架,這些書既是蕭家的寶貝,也是她的寶貝。
鎖好這邊的門,佟穗才提起燈籠,蕭缜突然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大步朝東院走去。
冬季的北地常有寒風呼嘯,吹動門板吹動窗紙,這聲音反倒會讓被窩裡的百姓睡得更香。
佟穗洗好後,蕭缜迫不及待地將她塞進了北屋炕頭的被窩。
他下午燒了很久的柴,炕已經非常暖了,仿佛前一個月一直都有在住人。
“隔壁院子沒蓋廂房都住主屋,今晚你可以放心地叫。”
蕭缜一邊親一邊哄著。
佟穗不想叫,她就喜歡悄悄地來,最好蕭缜也聽不見她的聲音。
可這事不受她的控制。
小別勝新婚也好,仗著院子裡沒有其他人也好,蕭缜又讓佟穗領教了幾個新花樣。
那是佟穗做了蕭家的媳婦後光靠自己都絕對想不出來的。
蕭二爺的種種能耐甚至讓佟穗回憶起以前在河邊洗衣服時聽見的一些闲話,事後問他:“你是不是去過那種地方?”
蕭缜:“哪種地方?”
佟穗用指甲摁他的肩膀:“據說男人都喜歡去的那種。”
蕭缜反應過來,道:“沒有,這輩子我都不會去。”
佟穗:“那你怎麼懂這麼多?”
蕭缜笑了,順著她的頭發道:“那六年在外面打仗,白天拼命,晚上二十多個兵睡一座營帳,有人想家睡不著,有人受傷疼得睡不著,睡不著就喜歡瞎扯,扯最多的便是女人。娶過媳婦的扯,沒娶過的吹起牛來更是跟真的一樣,我不參與,該不該聽的聽了一籮筐。”
佟穗咬牙:“你還是想聽,不然怎麼會記住那些亂七八糟的?”
蕭缜:“是想聽,畢竟是軍營裡少有的樂子,再說早晚我也會娶媳婦,總有用上的時候。”
佟穗:“……”
人前威嚴正經的蕭二爺,私底下就是這樣。
第125章
佟穗一共在靈水村住了兩晚, 白日她隨老爺子繼續去分地,蕭缜進城做事,黃昏兩人再在蕭家東院團聚。
第二晚的糧菜就是蕭缜從城裡帶來的了, 沒再去孫家討。
佟穗回來時, 蕭缜正在煮粥, 菜板上放著切好的五花肉幹豆角、洗幹淨的白菜粉條以及兩塊兒豆腐。
蕭缜鮮少下廚, 炒菜知道大概做法, 做出來好吃不好吃就是另一回事了。
怕浪費東西, 他隻把粥煮了, 菜留著佟穗炒。
佟穗盯著那兩塊兒完完整整的嫩豆腐看了看, 問:“這也是你從城裡帶過來的?”
蕭缜笑道:“真那樣早顛碎了, 去村裡馬叔家買的, 馬叔會做豆腐。”
佟穗解了疑惑,洗洗手開始炒菜。
蕭缜轉過來幫她往另一個灶膛裡添火。
外面風大, 佟穗進來後蕭缜就把門關上了,堂屋裡掛著一盞燈, 再加上兩個灶膛的火, 昏黃中又有一種暖意。
佟穗出閣前經常給母親打下手, 她是燒火的那個, 如今這畫面與舊時相似, 隻是母親換成了蕭缜。
炒五花肉聲音大,等燉白菜粉條的時候,佟穗問蕭缜:“你喜歡這樣的農家日子, 還是喜歡在城裡當一城指揮?”
蕭缜看眼鍋裡咕嘟嘟沸騰起來的湯水,切成小塊兒的嫩豆腐跟著一顛一顛的, 握住佟穗的手腕將她拉到懷裡,慢悠悠地答道:“喜歡農家日子的平靜, 不喜歡面朝黃土背朝天地務農,喜歡練兵護衛周邊百姓平安,不喜歡打打殺殺。”
他讀過書且精通武藝,抱負絕非打獵或種地,祖父也是一樣的,被逼無奈才蟄伏在這靈水村。
上戰場才能施展才幹,遇到合適的明主亦能搏個前程,可蕭缜不喜歡看小兵們一個個戰死,不想叫家裡人牽腸掛肚。
“若生在盛世,我這兩個喜歡都能滿足,亂世裡頭,咱們全被形勢逼著挑路走,自己做不了主。”
佟穗發現她的喜歡竟然跟他差不多。
佟家是獵戶,隻有兩畝地需要耕種,佟穗沒怎麼體驗過太多種地的辛苦。她喜歡上山打獵,但打獵其實也是個苦差事,山路難行,夏日蚊蟲作亂,運氣來了打到好東西頂得上村人種一兩年的地,運氣差可能連續幾天都是白忙一場。
跟打獵比,給老爺子做參事每個月拿二兩五的軍餉簡直太輕松了,且幹起來同樣喜歡。
蕭缜親她的耳朵:“什麼日子都得看跟誰過,有你在,我在這裡燒火才有意思,練兵打仗也更有勁頭。”
他父母雙亡,與祖父、四弟的感情深,可爺仨最多一起喝喝酒,不會這樣抱在一起。
蕭缜喜歡抱著佟穗,也喜歡讓佟穗抱他。
鍋裡的菜燉好了。
夫妻倆盛了菜坐到矮桌旁,有葷有素,蕭缜居然還帶了一壺酒,分別倒在兩個空碗裡。
佟穗:“你自己喝,我嫌辣。”
小時候好奇過酒是什麼味道,為何祖父父親每次打到好東西都要高興地喝點酒,結果偷偷嘗一口,被嗆得直咳嗽。
蕭缜隻給她倒了一碗底:“練練,以後軍營裡慶功,說不定會有將士給你敬酒,不能喝多,一口不沾也……算了,不想喝就不喝,至少在這七縣裡面,你不用委屈自己做任何事。”
說完,蕭缜把倒給佟穗的酒都倒進他的空碗。
佟穗瞄向碗底,碗邊沾著的酒水慢慢朝下聚攏,又汪了一小口。
這酒聞起來還是很香的。
佟穗端起碗,慢慢地將這口酒喝了,因為做了準備,這次並沒辣到。
酒進了肚子,很快就帶起一股子熱意,驅散了冬夜的寒冷。
蕭缜見了,道:“吃飯,空腹喝酒難受。”
佟穗點點頭。
夫妻倆就一邊吃,一邊慢慢地喝,最後佟穗竟然斷斷續續地喝了小半碗,剩下的全進了蕭缜的肚子。
飯後蕭缜收拾碗筷加燒水。
佟穗坐在門檻上陪他,她隻覺得熱,蕭缜卻是眼睜睜看著她的臉頰從白裡透紅變成了一片豔紅,一雙清泉似的眸子也因為醉意變得更加水潤黑亮。
蕭缜伸出四根手指頭,逗她:“這是幾?”
佟穗瞪了他一眼,哄小孩子呢?
蕭缜燒好了水,因為北屋燒了很久的炕更暖和,他把浴桶搬到了北屋。
剛兌好水,就見佟穗站在旁邊準備脫衣裳了,放以前,她肯定先把他撵出去才行。
蕭缜喉頭一滾,試探道:“我幫你脫?”
佟穗瞥他一眼,點點頭。
蕭缜:“……”
鬧過一大場,中間睡了一陣,再被蕭缜弄醒的時候,佟穗才從那種醉酒的狀態恢復過來,隻是仍有點迷糊,看看半壓著她的蕭缜,再看看櫃子上的燈,推他道:“還沒洗呢。”
蕭缜笑:“洗過了,我幫你洗的。”
佟穗一點印象也沒有。
蕭缜給她講她在浴桶裡做的那些事。
佟穗捂住耳朵,一個字都不信。
蕭缜完全覆上來,自己做著欺負人的事,還特別認真地警告她:“以後不許在外面喝酒,你酒量太淺,醉了肯定要被人欺負。”
.
終於把衛縣的地分完,老爺子如之前承諾那般,給每個人都放了一日假。
蕭缜去操練他的騎兵們了,連著兩晚都勝新婚的佟穗睡了一個舒舒服服的完整覺,醒來時天都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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