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缜:“宋公子中了沒?”
佟穗:“……我隻叫人去找顏明修的名字,忘了他,倒是你,比我還關心我恩師家的公子。”
一次兩次還好,蕭缜總是忽然提起宋知時,佟穗本來就跟宋知時有過一段情分,還能不多想?
肯定是蕭缜陪她回娘家的時候,宋知時那裡露出過端倪。
現在佟穗隻想知道,蕭缜到底是根據蛛絲馬跡猜出來的,還是宋知時親口跟他說了什麼。
她幽幽地打量著蕭缜。
蕭缜神色如常地脫著官服,解釋道:“宋先生現在是丞相了,他兒子考恩科這麼大的事我當然要關心一下,中了,下次在宮裡遇見我好及時道喜,否則就是失禮了,人家還以為我沒把堂堂丞相放在眼裡。”
佟穗:“嗯,還好我忘了,小山倒是掛念著,叫小廝幫他找找。”
蕭缜脫衣的動作微頓。
不用他再問,佟穗主動道:“他也中了,你記得跟宋相道喜。”
蕭缜:“一定。”
飯後休息,佟穗習慣地坐在榻上看書,蕭缜也拿了本書坐在旁邊看。
佟穗看累了要去睡時,蕭缜居然一副要繼續看下去的模樣。
佟穗:“明日還要早起呢,睡吧。”
蕭缜:“不困。”
佟穗看不出他的情緒,自己進了內室。在床上躺了會兒,裡裡外外都靜悄悄的,想到蕭缜手裡那本《論語》,佟穗咬咬唇,隻穿中衣地走到內室門口,挑開簾子。
Advertisement
聽到動靜,蕭缜瞥來一眼,隨後一邊看書一邊問:“怎麼還不睡?”
佟穗:“平時夜裡也沒見你看書,今晚怎麼突然好學了?”
蕭缜:“你身邊的讀書人一個比一個厲害,我再不好學,遲早會被你厭棄。”
猜測得到證實,佟穗又氣又笑:“他們隻是讀書厲害,你蕭二爺文武雙全,要厭棄也是你厭棄我啊。”
不就是陰陽怪氣,她也會。
蕭缜:“書生武夫在我眼裡沒有區別,不像你,特別偏愛讀書人。”
佟穗:“我偏愛哪個了?”
蕭缜:“都是妯娌,你明顯更親近三弟妹,都是營裡的兄弟,你明顯更喜歡文功孫緯,就連你身邊新挑的三個大丫鬟都比其他丫鬟更有學問。”
佟穗:“……我數到五,你再不進來我就插門了。”
蕭缜坐著沒動。
佟穗在簾子裡面數數,數到五的時候,她將兩扇門一關,用力撥動門闩。
等她重新躺到床上了,蕭缜才放下書來到門前,試著一推,門便開了。
唇角上揚,蕭缜進了拔步床,掀開被子就壓了過去。
.
四月二十,又是休沐日,林凝芳、蕭延陪著佟穗一起來顏家道喜,林凝芳夫妻很快就走了,隻留佟穗在這邊聽顏老講書。
一個時辰不知不覺就過去了,有了經驗的顏老這次將時間拿捏得特別好,小廝過來通傳時,顏老正好收尾,呼口氣坐下來喝茶。
小廝到了門口,口齒清晰地道:“老爺,蕭四爺來接夫人了。”
“噗”的一聲,顏老剛倒進口中的茶水全吐了出來。
顏明秀回過神,紅著臉來幫祖父擦拭胸口的茶水。
佟穗驚訝道:“怎麼是我家四爺?”
小廝解釋道:“蕭四爺說,本該是侯爺來的,可侯爺受邀出去吃席了,便派四爺來接夫人。”
佟穗了然,起身朝顏老道:“那晚輩這就走了,下次再來叨擾您老。”
“夫人稍等。”顏老攔住佟穗,吩咐孫女:“快去請你娘出來送客。”
佟穗雖然身份尊貴,畢竟是個小輩,不熟的時候需要客氣,今日顏家隻打算讓顏明秀送行的。
可現在外面等著的是蕭野,顏老怎會送羊入虎口,還是兒媳出面的好。
顏明秀走了,不多時,顏老夫人、董氏婆媳來了。
佟穗慚愧道:“我也沒料到會是四爺來,給老夫人、夫人添麻煩了。”
顏老夫人笑道:“無礙,早就聽聞侯爺幾兄弟個個英勇,我也去領教一下四爺的風採。”
佟穗謙道:“都是武夫,禮數不周,還望您老多擔待。”
三位女眷並肩朝外走去。
繞過影壁,顏老夫人朝外看去,就見門外停著一輛馬車,車前立著一位穿玉色錦袍的挺拔兒郎,長眉鳳目,瞧著與蕭缜有六七成的相似,微微仰著頭似是在欣賞門前的“顏宅”匾額,察覺裡面的動靜望過來,人就笑了,落落大方地行禮道:“晚輩蕭野,見過老夫人、夫人。”
六旬年紀的顏老夫人竟被那俊俏的笑容晃了眼。
董氏更是險些掩飾不住驚喜。
蕭家的公侯門第確實太高了,容易惹是非,可蕭家的兒郎也是真的俊啊,且都是立過戰功的驍將。
“四公子客氣了。”
顏老夫人淡淡開口道。
蕭野抬頭,盡管看出了顏老夫人略顯冷淡的神色,他依然是笑著的,對佟穗道:“二嫂別怪二哥食言,他不能來,我說安排馬車來接就行了,他還非要我親自跑一趟,生怕車夫手笨會把你摔了似的。”
再次解釋了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佟穗輕聲嗔道:“要你話多。”
與顏老夫人婆媳道別後,佟穗上了馬車,蕭野翻身上馬,笑著朝婆媳倆拱拱手,隨車走了。
董氏扶著婆母進去了。
顏老夫人:“你覺得蕭四如何?”
董氏:“俊是挺俊的,就是家世……”
顏老夫人:“成親嫁人,關鍵還是看人,蕭家雖然過於顯赫,可跟咱們家差不多的親友裡也沒瞧見比蕭四更配明秀的,咱們總不能因為老頭子澹泊明志的名聲就讓明秀受委屈。”
董氏喜道:“母親願意了?”
顏老夫人點點頭。
董氏去找女兒誇蕭四的俊了,顏老夫人去找丈夫說事。
顏老:“之前你還笑我中了兩個小姑娘的圈套,你呢,還不是被年輕兒郎的皮囊哄住了。”
顏老夫人:“跟皮囊有關系,主要還是蕭家拿出了十足的誠意,讓我相信他們會照顧好明秀。”
先是安國夫人,再是永安侯,今日更是讓蕭四登門主動給他們相看,全洛城也找不出第二家這般求娶的男方。蕭家以禮待之,自家再不答應,便是失禮。
顏老:“都是借口,你就是看上了蕭四的臉!”
顏老夫人:“倘若安國夫人長得又黑又醜,你有耐性一講就是一個時辰?”
老頭子自然沒那些齷齪心思,可被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敬重仰慕,老頭子肯定也樂在其中,好比對花彈琴。
顏老:“……”
第204章
因為顏家, 蕭家這邊也都很關注今年的殿試。
興平帝急於用人,恩科發榜沒多久就主持了殿試,到四月二十五, 殿試結果出來了。
一甲三名, 狀元榜眼探花, 賜進士及第。
二甲一百二十五名, 賜進士出身。
顏明修中的便是二甲, 名次居中。
佟穗有些疑惑, 問林凝芳:“顏老那麼好的學問, 顏公子怎麼?”
宋知時都中了探花, 而在佟穗看來, 顏老的學問深過宋瀾, 顏明修談吐不俗,瞧著也是勝過宋知時的。
林凝芳笑道:“那我先問二嫂, 如果讓你與宋公子、顏公子分別去一地做知縣,一年之後, 你覺得你們三人誰的考評最高?”
佟穗:“……”
林凝芳看向坐在旁邊的柳初。
柳初:“我與兩位公子素不相識, 但我相信阿滿的知縣肯定當得最好。”
阿滿協助老爺子打理過七縣政務, 無論田地稅收、刑獄官司還是戍城衛民, 阿滿樣樣都行!
林凝芳:“是啊, 學問深的人未必能當好官,能夠當好官的人,有時候也不需要有太深的學問, 而同樣學識淵博的兩個人,有的人想做高官掌握實權, 有的人隻想與世無爭。如今新朝初立百廢待興,皇上出題都與時政有關, 考生們隻要指出現有的朝政弊端或是提出興國之策,分數就會高。”
“隻說咱們認識的,宋公子跟隨宋相隱居鄉野,後又隨皇上一路南下,他親自體會過民間疾苦,深諳各地官員為政的亂相與弊端,縱使沒有宋相在背後幫忙猜題備考,他也能交出一份讓皇上滿意的考卷。”
“而以我對顏公子的了解,他與顏老是一樣的脾氣,隻想清清靜靜地修書撰史,那他的考卷便會求穩,不去爭那個頭。”
柳初:“以前隻知道讀書人都想金榜題名做高官,現在才知道也有讀書人無意高官厚祿。”
林凝芳:“性情不同,選擇不同,何況讀書人也有紙上談兵的例子,讓他分析朝政利弊他信口拈來,真的讓他去做官,可能會處處掣肘一塌糊塗。”
佟穗道:“宋相那邊我跟侯爺得去一趟,顏家這邊還是弟妹與三爺去吧。”
林凝芳:“嗯,我再試探一下,若顏老夫人松口,我便直接挑明了?”
佟穗:“挑明吧,四爺都說了,咱們把禮數做到了極致,隻要顏家願意把孫女許給他,家裡直接託媒就好,他那邊不用相看了。”
就算相看,好不容易打動的顏家,蕭野敢在相看完之後悔婚,豈不是要把顏老氣死?
熱門推薦
和校草舍友網戀三個月後,我掉馬了。 我唯唯諾諾:「我說我是替別人聊的,你信嗎?」 校草點頭:「我們家母豬會上樹,你信嗎?」
周淮安訂婚那天,記者舉著話筒,問我有何感想。他啊,那是京城皇墻根下的祖宗。我跟他的那八年,沒有人看好。他的母親每每見我,便以「戲子」相稱。 他那群兄弟,背地勸他:「一小明星,捧著玩玩就得了。」 而周淮安呢,他把玩著打火機,玩笑道:「怕什麼?總不會娶她。」 我看著採訪鏡頭,緩緩道:「雖然不熟,但這是好事,祝訂婚快樂。」 視頻在網上瘋傳,周淮安坐著私人飛機,連夜由京飛滬。
我是京圈太子爺江予梵的妻子,也是出 了名的豔星。江予梵是圈中另類,手腕 常戴一串佛珠,被譽為人間佛子。隱
婚禮儅天,他把我一個人丟在現場,消失了 我挺著 4 個月大的肚子,給他打了很多電話。 一開始是不接,後來直接關機。 周圍開始傳來竊竊私語: 「第一次見新郎逃婚。」 「奉子成婚沒一個檢點的,人家不要也對。」 我站在風裡,手足無措,不斷安撫著陸續離場的賓客。 一整天,我傻傻地等在街角,等人都散乾凈了,他也沒有出現。 旁邊一個阿姨不經意說了句:「江深像你爸前妻的兒子,別是來報複你的。」 廻去的路上,我腦海中一直廻蕩著這句話。 失魂落魄間,我的車與一輛貨車相撞,我和四個月大的孩子,葬身車底。
"患上臉盲症的第三年,我隻能記住顧尋的臉。 一場冷戰,他當眾把我推入人群。 「乖,找到我才能跟我回家。」 我受盡嘲弄,終於在人群中找到了他的臉。 低聲哀求:「我一定聽話,別扔下我好嗎?」 他抱著我輕聲誇獎:「阿餘,你做得很好。」 一夜溫存,我挽著他的手走出酒店。 卻撞見另一個顧尋站在對面,幾乎癲狂道: 「桑餘,立刻從我哥身上下來!」 我才知道,昨夜的男人。 是顧尋剛剛回國的雙胞胎哥哥。"
房梁砸下來的前一秒,我看到了跟我說去外地出差的妻子。 她被一個男人護在懷裡,露出精致的側臉。男人晃動的手腕 上,帶著一塊跟我一模一樣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