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躲在假山洞喝得酩酊大醉最後兩個被媳婦嫌棄隻能去老五房裡擠的時候, 蕭缜繼續忍。
當蕭延、蕭野因為賭錢耍酒瘋將彼此打得鼻青臉腫時, 蕭缜“啪”的一聲折斷了手裡的筆杆子。
端坐於對面練字的佟穗:“……”
蕭缜朝受驚抬頭的妻子笑笑:“沒事, 我過去看看。”
說完就走了。
佟穗瞥眼窗外, 垂眸繼續練字。
傍晚侯府這邊吃飯時, 飯桌上就少了蕭野。
蕭缜的氣勢太重,別說新嫁進來的顏明秀了,柳初都一直有些怕蕭缜的, 尤其在今日三個弟弟剛觸怒過蕭缜大家都默認蕭缜心裡肯定憋著氣的時候。
幸好蕭缜吃完飯就走了。
柳初松了口氣,顏明秀也是如釋重負的模樣, 看眼佟穗,她有些難為情地問:“二嫂可知道二哥要罰他們多久?”
蕭缜把三個弟弟都關祠堂去了, 讓他們跪祖宗尤其是老爺子的牌位,晚飯隻給兩個饅頭跟一碗米粥。
佟穗笑道:“說是這次關三天,如有下次就關十天,下下次關一個月。”
綿綿小聲道:“真關那麼久,能把三叔四叔五叔憋瘋了。”
顏明秀咬唇道:“活該,我都給你四叔找好書了,他不稀罕看,跟你三叔五叔一會兒好一會兒吵的,這次居然還動起手來了。”
柳初替三兄弟說話:“主要是以前從來沒有整日待在家裡過,在村裡的時候打獵種地教村人武藝,來了這邊個個都領著正經差事,年輕氣盛的,肯定不習慣。”
佟穗:“歸根結底就是太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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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三兄弟終於要放出來那日,佟穗跟著蕭缜一起去了,開鎖推門,瞧見蕭野、蕭涉跪在蒲團上疑似裝模作樣的背影,蕭延真性情,裝都不帶裝的,把蒲團當枕頭躺在地上。
蕭缜轉身,懶得看。
佟穗笑道:“都起來吧。”
三人前後站了起來,因為門口被夫妻倆堵著,莽如蕭延也不敢硬往外闖,隻好繼續站在裡面。
蕭涉委屈:“二嫂,他們倆打架,我又沒打,二哥為何連我一起關?”
佟穗:“你跟他們一起喝酒賭錢,便是同罪。”
蕭涉:“那我們總得找點事幹吧?”
蕭野:“就是,祖父在的時候,他也不會這麼關著我們啊。”
什麼服喪守孝,在他看來都是文人瞎折騰出來的規矩,人活著好好孝敬就行了,死了再整那些有啥用?
佟穗:“事也分可為不可為,繼續喝酒賭錢,真養成劣習,你們二哥再生氣都得管你們,就怕招了你們媳婦的厭,壞了夫妻情分。”
蕭野看向蕭延,蕭延也看他。
蕭涉:“我沒媳婦。”
佟穗:“那你想招我的厭嗎?”
蕭涉馬上道:“不想。”
佟穗:“我給你們找了事做,隻要你們老老實實聽我的,既能打發時間,又能討全家人的歡心。”
三兄弟幾乎異口同聲:“看書?”
佟穗搖搖頭,再在三兄弟松口氣的時候,笑道:“拜師聽講。”
三兄弟:“……”
佟穗現在主要跟著馬老先生學四樣:儒家經典、史書、律法、詩詞歌賦,順便跟林凝芳練字學畫。
佟穗準備讓三兄弟陪她學前三樣,這就佔了一天三個時辰,早晚再由蕭缜陪他們切磋武藝,每個月放三天假。
為此,佟穗特意叫人收拾出了一間學堂。
蕭延:“我都當爹了,為什麼還要上課?”
佟穗:“三弟妹說了,你不學,她便帶著孩子去大姐那邊住,還有四弟妹。”
蕭延、蕭野:“……”
佟穗再看向蕭涉:“你不學,我跟你二哥都不跟你說話了。”
蕭涉:“……學就學,可我笨,記不住那些東西。”
佟穗一點都不覺得蕭涉笨,隻是興趣不在這上頭罷了:“你們人過去就成,記不記沒關系,隻是不許搗亂。”
被拿捏了短處的三兄弟隻能應下。
第一天去學堂的時候,蕭玉蟬、顏明秀、賀氏都湊過來看熱鬧,有媳婦盯著,蕭野坐得特別端正,媳婦走了再趴在桌子上睡覺。
蕭延既憋屈上學堂這事,又羨慕老四,熬到晌午回到一家三口的院子,趁乳母抱孩子去哄覺了,他挨到林凝芳身邊,幽怨問:“四弟妹都去看老四了,你怎麼不去看看我?”
林凝芳:“若你立功領賞,我會去看,這種事我不去。”
蕭延:“嫌丟人?都是自家人,誰不了解誰,四弟妹跟你一樣出身書香門第,她就不在乎四弟粗野。”
林凝芳:“我沒覺得四弟多粗野。”
蕭延:“那是他會裝,在我們跟前也是滿口粗話。”
林凝芳:“至少我沒聽見。”
蕭延:“……所以在你眼裡,咱們家就我一個大粗人,偏你倒霉嫁了我這個大粗人,是吧?”
林凝芳放下手裡的小兒衣物,瞥眼旁邊的男人,道:“我不去,是因為四爺五爺都是弟弟,明秀又年少,四弟出醜,她當樂子笑笑就過去了。可你是三哥我是三嫂,你若出醜,你可以不在乎,我臉皮薄,怕他們笑。”
蕭延:“我保證不出醜。”
林凝芳:“當真?”
蕭延:“不信下次你跟她們一起去看。”
林凝芳:“好。”
剛開始都是新鮮的,正好女眷們沒什麼事,第二日蕭玉蟬、顏明秀再去看戲,林凝芳便跟著了。
學堂裡有空桌椅,姑嫂三個坐在後面。
蕭延、蕭野都坐得直直的,蕭涉趴在旁邊安靜睡覺。
過了一會兒,蕭野往後看看,發現妹妹走了,媳婦跟三嫂還在。
又過一陣,蕭野趴桌子睡覺了,蕭延回頭,發現四弟妹走了,就剩媳婦。
蕭延一邊盯著滔滔不絕的馬老先生,一邊盼著媳婦快點走。
可林凝芳聽得很認真。
蕭延:“……”
夜裡,他緊緊摟著林凝芳:“存心折磨我,是不是?”
林凝芳無聲而笑。
.
三兄弟有三兄弟的煎熬,蕭缜也有他的煎熬。
這日黃昏,他陪弟弟們切磋回來,剛在堂屋坐下喝茶,就聽西次間那邊傳來了水聲。
阿福見他往那邊看,解釋道:“今日天熱,夫人就先沐浴了。”
酷暑時節,有時夫人會在飯前洗,有時會在飯後,沒個定數。
蕭缜頷首,喝茶的速度慢了下來。
等了一刻多鍾,佟穗出來了,因為距離吃飯還有些功夫,她上面隻穿了一件月白色的抹胸,外罩一間青羅半袖,一頭烏發用巾子裹在頭頂,留著去內室通發晾幹。
服喪快半年了,雖然吃得清淡,三餐規律再加上睡眠充足,還是將去年佟穗累瘦的肉養了回來,露在外面的兩截手臂修長白皙,垂落身旁顯出幾分圓潤,隻在她抬起手臂時才會露出漂亮勻稱的筋肉線條。
佟穗聽見他回來了,可盛夏天熱,女眷在內宅都是這麼穿的,她也不是剛嫁給蕭缜的那時候了,羞於在他面前露胳膊。
不過,蕭缜投過來的視線還是讓她面上發熱,畢竟,從去年二月開始,夫妻倆就再也沒有過了,去年是因為分隔兩地,今年是因為服喪,夜裡兩人都是分前後院睡的,以證明夫妻倆都在規規矩矩地守孝。
佟穗快步去了內室,坐到梳妝臺前。
剛解開束發的巾子,蕭缜進來了。
“我幫你通。”
蕭缜站到她身後,一手搭上她肩頭,一手去拿臺面上的牛角梳。
佟穗垂下眼簾。
肩頭的手離開了,改成託起她半湿的長發。
佟穗這才看向鏡子,卻一下子就對上了他那雙狹長鳳眼。
蕭缜:“臉怎麼這麼紅?”
佟穗:“……洗完澡都這樣。”
蕭缜聞言,看向她白膩的後頸,以及半袖下的雙臂,再看向那薄薄一片月白色的抹胸。
佟穗:“……你快點梳,我還要去窗邊曬曬,不然吃飯前幹不了。”
蕭缜於是加快速度。
次間有榻,陽光依然明亮刺眼,佟穗背朝夕陽坐著,就在她抬手將長發攏到背後的時候,跟來旁邊的蕭缜突然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抬起的胳膊,埋頭欺了下來。
佟穗死死地咬住唇。
蕭缜將她壓在了夕陽照不到的窗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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