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不出聲,她幹脆當他答應了。
他們到的地方是一家小炒店,不算大,隻有兩間店鋪,環境也還幹淨,裡面坐得滿滿當當。
兩人一進來,裡面原本喧囂的人聲,不知為何突然消失。
過了會,人聲才漸漸回來。
“你們是明星嗎?”店員拿著菜單過來,猶豫問道。
程琉接過菜單,對店員搖頭:“不是。”
“我也覺得不是。”見程琉看她,店員有點不好意思道,“你們這麼好看,如果是明星,我一定認識。”
“你們先點,我待會過來拿菜單。”店員將鉛筆遞給程琉,悄悄看了眼季朝舟後,一溜煙跑了。
“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這裡的口味,先試試。”程琉將菜單推給對面的季朝舟,“不喜歡下次再換一家。”
剛才的插曲,季朝舟似乎沒有聽見看見,或者說他根本不在意周圍發生的一切。
他指尖翻開菜單,垂眸看了片刻,隨手點了兩道菜。
程琉瞄了一眼,果然偏清淡口。
兩人正坐在裡面點菜,隔壁街道路過一個年輕男人,唇上還帶著未卸去的口妝,他左手夾著半根煙,右手拿著瓶剛買的飲料,大步朝前走去,周圍的人無意識被他那張臉吸引。
汪洪洋擰開蓋子,仰頭幾口就將飲料喝完,拍了一上午雜志照,居然都沒人給他送瓶水,還得他出來自己買。
汪洪洋黑臉將飲料扭扁,扔去旁邊的垃圾桶,一群狗眼看人低的玩意。
這一扔,讓汪洪洋見到對面小炒店裡似乎坐著一個熟悉的人,不等他看清楚,裡面的店員又將那個人的臉擋得七七八八。
Advertisement
切,怎麼可能是程琉。
程琉哪來的時間悠哉吃飯,還跑來這種需要排隊等的小炒店。
每次跟自己吃飯,就差沒帶電腦來,手機不停滴滴響。
一想起程琉,汪洪洋邊走邊拿出手機給她打了一個電話,結果沒人接,不知道又在忙公司什麼事。
汪洪洋丟掉煙頭,用腳狠狠踩了上去,低頭翻著通訊錄,從中找到號碼撥出去,對面很快接通。
他說晚上約對方一起去酒吧玩,電話那頭的女生羞澀又興奮地答應。
果然,這世上隻有程琉才會這麼不解風情。
第7章 第二天
這是程琉第二次認真陪著男朋友吃飯,她發現對方壓根不好好吃飯,仿佛面前擺著的是什麼難以下咽的毒藥。
程琉視線落在男朋友削瘦手腕上,模特這行也不容易,飯都不能好好吃。
“飯要好好吃,別讓雲姨擔心你。”程琉已經主動親熱喊上了雲姨,內心毫無心理障礙。
男朋友的雲姨就是她程琉的雲姨!
離開前,雲姨還讓自己照顧好男朋友呢,程琉現在覺得自己身上多了幾分責任。
季朝舟聞言,握著筷子的手一頓,想起中午在涼亭中,雲姨對自己說的話。
至少……在雲姨離開前,他不想讓雲姨擔心自己。
程琉滿意看著男朋友開始認真吃飯,盯著他那張好看到晃眼的臉,有點走神。
男朋友哪都好,就是名字土了點。
不管是汪海洋還是汪洪洋,都難聽到程琉不願意開口喊他名字。
對著這麼一張臉叫‘洪洋’,她覺得十分違和。
到底是父母取的名字,她也不能讓男朋友改名,程琉心想,還是不喊名字了。
“下午有什麼安排?”過了會,程琉熱情問道,公司這幾天沒什麼重要的事,她幹脆多陪陪男朋友,踐行弘揚三好女友精神。
季朝舟抬眸望著對面一臉熱情的保鏢,她大概怕被辭退,所以不放過任何為自己做事的機會。
“花卉市場。”
“好的。”
……
S市隻有一個大型花卉市場,佔地面積極大,但不在市內。裡面各類鮮花露天擺放,耀目至極。
程琉之前從沒來過這種地方,她跟在男朋友身後,看著他在各攤位走走停停,偶爾拿起她不認識的花輕嗅。
這是程琉完全不了解的領域,此刻她滿心滿眼隻有前面的男朋友,他明明隻穿著一身黑色薄風衣,卻將周圍姹紫嫣紅的鮮花比得黯然失色。
男朋友站在鮮花攤前,隨手撥弄枝幹,最後挑中一支粉玉色花,垂眸輕嗅。
程琉心又開始砰砰狂跳了。
當年她剛創立公司,第一次去拉投資,心跳得都沒這麼快。
季朝舟挑了幾支新品種的鮮花,這些他要帶回去做香水原料研究。
染山是季朝舟母親開發的香水品牌,曾紅極一時,隻不過在他母親去世後,染山再度回歸小眾。
如今染山由季朝舟接手,他遺傳了他母親對氣味運用的天賦,前年研發出的一款彌渡香水,成功讓染山再度出現在大眾視線。
“我幫你拿。”程琉跟在男朋友身後積極道。
合作商給老婆拎包,她給男朋友拎花,這一切如此天經地義!
季朝舟微微側臉看向身後的保鏢片刻,才道:“別碰掉了花苞。”
“好的,老、老……板!”程琉磕磕絆絆說完。
季朝舟視線從她手中的花上收回,並沒有在意保鏢剛才的卡殼。
程琉望著男朋友走遠的背影,抹了一把汗,剛才腦子裡想著合作商和他們老婆的二三事,差點喊錯了。
好在她機智。
中午男朋友跟她玩角色扮演,她不過是順著他來罷了。
戀人之間的情趣,她懂!
想到這,程琉剛好見到隔壁鮮花攤主拆了一副墨鏡:“老板,你墨鏡多少錢?”
鮮花攤主一愣,然後道:“這是我買給自己的。”才剛拆開快遞呢。
“一千賣不賣?”程琉開口問。
“呃……賣!”鮮花攤主當機立斷把墨鏡遞給她,一手拿過自己的付款碼,“掃這。”
他在網上買的墨鏡才三百。
兩分鍾後,程琉戴著黑色墨鏡,抱著幾支鮮花,沉默跟在男朋友身後,盡職扮演‘保鏢’這一角色。
季朝舟挑好花,轉身交給六號時,見她臉上突然多出一副墨鏡,不由微怔,但很快便專注於自己的事上。
程琉見男朋友在自己臉上多停留了幾秒,心想墨鏡買對了,果然男朋友就喜歡她扮保鏢!
雖然不知道這種情趣在哪,但不妨礙程琉討好男朋友。
從第一檔口走到最後檔口,能被季朝舟看上的鮮花不算多,他挑選的大多數是一些稀奇少見的鮮花。
不過,他們隻走完一排,轉個彎又是新的檔口,比剛才那一列攤位佔地還要大上不少,而且這裡攤位不止有鮮花,各種果木秧苗也有不少。
男朋友已經走到一家大攤位前,正在和攤主交談。
“您來了,上周預定的幾種香枝條已經全部到了,另外還有幾種新品種。”攤主顯然和男朋友認識,“要不要我先帶您去看看?”
“可以。”
程琉對這些不感興趣,她正看著遠處,發現那邊特別熱鬧,不少人圍著。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人散開了點。
程琉挑眉,她似乎見到了昨天和自己同航班的女明星。
人又散開了一些,程琉果然見到了高高架起的攝像機。
這時,正準備跟攤主去看香枝條的季朝舟轉頭對保鏢道:“你在這裡等我。”
“好的。”程琉盡職補了一句,“老板。”
……
今天雲斐在拍攝一組宣傳片,場地就在S市的花卉市場,來的時候她就在想會不會見到季朝舟。
因為研發香水,他經常需要來這。
果然拍攝剛中途休息,雲斐就見到不遠處的季朝舟,她和導演打了聲招呼,立馬朝這走來,完全不顧周圍工作人員的眼神。
結果還未走近,便見到季朝舟和旁邊抱著花的女人說話,然後才跟著攤主離開。
雲斐盯著那個戴墨鏡的女人,她一眼就看出這個人是昨天把季朝舟牽走的女人。
“你是他什麼人?”雲斐壓著心中的妒意,快步走到程琉面前問道。
長這麼大,除了雲姨,她從來沒有見過有誰牽過朝舟的手,還能陪著他來選香料。
朝舟甚至……還願意主動和這個女人說話。
雲斐打量面前的女人,她一米六五,還踩著七釐米的高跟鞋,卻還是沒有面前的女人高。
程琉抬手拉下一點墨鏡,露出眼睛看著面前的女明星。
模特和明星圈子好像能重合,這位認識她男朋友?
雲斐見對方久久不開口,心中竟然有些莫名發怵。
明明她此刻化著精致豔麗的全妝,穿著亮眼昂貴的長裙,但被面前的女人這麼輕飄飄一看,竟然有種被比下去的感覺。
“我是他保鏢。”程琉將墨鏡往上一推,左手握著花,右手握著左手,背在身後認真道。
她將電視劇裡見過的保鏢姿態學了個十足。
程琉以前聽說娛樂圈的明星們談戀愛結婚都要瞞著,否則會影響事業。
為了男朋友的事業,她沒說穿他們的關系。
萬一這個女明星是男朋友對家怎麼辦?聽合作商說,娛樂圈裡男女之間的資源也爭得厲害。
“什麼?”雲斐有瞬間懷疑自己的耳朵,聲音控制不住拔高,但很快又收斂起來,她打量著程琉,“你真……是他保鏢?”
“你看不起女保鏢?”程琉反問她。
雲斐美豔的臉上有瞬間茫然,她怎麼也沒想到面前這個女人會是朝舟的保鏢。
但仔細想想,似乎也隻有這個答案才符合。
否則朝舟怎麼會讓人碰他,這個女人還替朝舟拿著花。
“是我誤會了。”雲斐迅速收斂好面上的情緒,姣好美豔的臉上帶著客套的笑,“你們來選花?”
不知道這個保鏢是雲姨還是季伯伯為朝舟選的,雲斐還在暗中打量程琉,心中對她本能不喜。
程琉戴著墨鏡但笑不語,保持著‘保鏢’的本分。
“雲斐,快開拍了。”遠處的導演拿著大喇叭在喊。
“我先過去了。”雲斐磨蹭了一會,還是沒見到季朝舟出現,她回頭看著那些盯在這邊的工作人員,隻能咬牙轉頭回去,繼續拍攝。
幾分鍾後,季朝舟手中拎著十來根香枝條回來。
程琉極其主動伸手搶過男朋友手中的一捆香枝條,並指著前面圍著的人群道:“雲斐在那拍攝,剛才來找過你。”
熱門推薦
B市最惹眼的黃金單身漢,非晏寒厲莫屬,隻可惜這個男人,讓女人消受不起!他的第一任未婚妻,橫屍街頭!第二任未婚妻,吊死在閨房之中!第三任未婚妻,失蹤了兩天才被發現淹死在池塘中!總之個個死相悽慘!而這位金光閃閃的晏少也落了個“變態”的名號,讓B市的千金小姐們隻可遠觀而不敢褻玩焉!
閨蜜給我介紹一個男生。 談了一周後,我跑了。 因為我認錯了人。 房間中,腰上多了一雙手臂。 「你認錯了,我可沒認錯。」
二十歲那年,因為血型不對,父母發現她不是親生。 一夜之間,許知意的世界天翻地覆。 親子鑑定後,她是首富女兒。 也因此,她與蔣司尋有了更多接觸。 他從她的老板,變成了世家的哥哥。有次出差,她知道了他與別人有婚約。 見她出神,蔣司尋問:“在想什麼?” 許知意:“在想,你結婚我送什麼合適?” 蔣司尋笑笑,說婚約不是真的。 他明明是個冷峻強勢的人,對她卻耐心十足且溫柔。
網戀三個月,我想給男友一個驚喜,偷 偷跑過去見他。門一開,我甜甜地喊:「老公~」正要撲上去來一個愛的抱
"深夜,接到影帝前男友的電話。 洗狗洗到一半的我氣喘籲籲,轉頭看見逆子在舔地上的髒水。 我:「不許伸舌頭。」 對面沉默,傳來一陣玻璃碎裂聲。"
得知死對頭是小說男主後。我決定把他睡成彎的。醒後,我宛如被上刑,果斷跑路。故意氣他,留下一張紙條。【暴珍天物,不如出家。】兩年後,我從機場被他扛到床上,赫然看到床頭貼著那張紙條。我縮了縮脖子:「陳京白,你要幹什麼?」他輕笑一聲,扯掉領帶:「當然是....改評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