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故意的。”玖珠與宸王並肩站在一起:“用那麼大的力氣,怎麼可能不是故意。”
熊孩子知道抵賴不過,破罐子破摔道:“我就是故意的,又怎麼樣?”
“誰讓你做妖妃的走狗,誰讓你要嫁給會吃小孩的王爺。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們家也不會降爵,你這種人就是……就是……”熊孩子想著前幾日聽過的詞:“就是掃把星!”
玖珠一聽這話,開始挽袖子。
“幹什麼?”宸王一看她發火想打人的架勢,趕緊把她袖子撸下來。
“打孩子!”玖珠把宸王撸下去的袖子挽上。
“算了,算了。”宸王拉住她的手腕:“孩子不懂事,都是大人沒教好,等會我帶你去欺負他們家大人。”
玖珠掙扎了兩下,突然停了下來,她委屈地看著宸王:“可是他罵你,還罵貴妃娘娘。”
宸王微微一怔,伸手扶正她鬢邊歪掉的珠花:“你傻不傻,在這裡打孩子,別人會一句一個他還是個孩子,讓你放了他。”
“那要怎麼辦?”
“找個沒人的地方,挖坑埋了吧。”宸王輕飄飄拋出一句,冷笑:“這麼討人厭的孩子,沒救了。”
憋了許久的熊孩子,終於被嚇得大聲哭出來。
齊王剛把新娘送進洞房,準備去接待外面的賓客,就見內侍匆匆跑到他面前:“王爺,出事了。”
“什麼事?”齊王皺眉。
“鄭家小公子試圖推倒明家小姐,逃跑時被宸王發現,又言語辱罵貴妃、宸王還有明家小姐。”內侍肩膀抖得厲害,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外面的風太冷吹的。
齊王嘆息一聲:“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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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房裡,孫採瑤聽到齊王與內侍的話,對鄭家更加反感。這家人除了給王爺惹麻煩,還能做什麼?
偏殿內,宸王看著瑟縮著不敢抬頭的鄭家人:“本以為貴府縱容下人妄議皇室已是膽大包天,沒想到是本王小瞧了你們。”
“殿下,臣婦教子不嚴,求殿下恕罪。”平遠伯夫人跪在地上,向宸王哭求:“求殿下開恩,明兒還隻是個孩子……”
“小孩子不懂事,喜歡跟著大人說話。”玖珠打斷她的話:“所以他的言行,受了你們這些大人的影響。”
“臣婦並不是這個意思。”平遠伯夫人慌了神:“就算給臣婦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說皇家的不是。”
說完,她一把拉過兒子,在他身上狠狠打了兩下:“快給王爺跟明小姐請罪!”
“不用在本王面前打孩子做戲。”宸王站起身,不耐道:“你們身為四哥的親人,做出的事,樁樁件件都是在找本王的不痛快。我不管你們是自作主張,還是受了誰的指使,今日之事,絕不可能輕饒。”
“五弟!”齊王推開門,看著跪在地上的鄭家人:“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還請五弟給我一分薄面,不要讓外人看了笑話。”
“鄭家人背後暗算我未來的王妃時,可沒想著給你留什麼顏面。”宸王嗤笑一聲:“四哥放心,我絕對不會誤會這些是你指使鄭家人做的。”
鄭家人變了臉色。
齊王轉身看向坐在旁邊沒有出聲的玖珠,拱手向她作揖:“明姑娘,五弟性子向來直爽,請你代為勸阻幾句,讓五弟打消念頭,不要把事情鬧得難以收拾,最後彼此都難堪。”
他看出雲渡卿對明家姑娘有些許特別,或許明家姑娘,能勸住他。
“王爺。”玖珠起身深深一福,還了齊王的禮:“今日之事,緣於您表弟背後暗算臣女這個弱女子,對吧?”
齊王看了鄭家人一眼,微微點頭。
“殿下幫臣女主持公道,結果卻被您的表弟無禮辱罵。”玖珠皺眉,似乎理解不了齊王的行為:“所以說,殿下為臣女出氣,您卻想臣女幫您說話,阻攔殿下?”
“齊王殿下,您是在跟臣女開玩笑嗎?”
第36章 明大伯 您這話聽起來,實在太像奸臣了……
滿室皆靜。
齊王沒有料到, 玖珠會說出這樣的話。
雲家皇室族規,身為皇家婦,當溫柔賢淑, 知書達禮,不可挑撥皇室情誼, 應促親近, 平爭端。
他以為明玖珠隻是年輕不知事, 才不得不在這種場合下, 出言提醒這位未來的宸王妃,未料她行事全然不顧皇家體面,隻知一味順從宸王。
宸王的嗤笑聲, 打破了屋內的寂靜,他站起身,低頭看了眼跪在地上請罪的鄭家人:“今日是四哥大喜之日, 有什麼事留著明天再說。”
宸王府內侍躬身打開房門, 賓客們的歡笑聲被風送入屋內,跪在地上的鄭家人, 隻覺得這些聲音讓人心煩意亂。
“良宵不可負。”宸王走到門口,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四哥, 請。”
說完,不等齊王回話,他朝玖珠招了招手:“明小豬,跟我走。”
玖珠小跑著來到宸王身後, 她今日沒有梳往日喜歡的包包頭, 而是梳著靈動的飛仙髻,跑起來時,發髻下的鳳翅釵, 如飛鳳降臨,在紅色燈籠下,璀璨閃耀。
齊王抬頭看去的瞬間,被閃爍的光芒,刺得閉了閉眼。睜開眼,再次看明玖珠,他的內心隱隱有種除之後快的衝動。
“四哥。”宸王突然對上他的視線,把玖珠拉到自己身後:“告辭。”
看著雲渡卿把明玖珠帶走,齊王疲憊地嘆口氣,回頭看鄭家人:“你們先回去,明日我與王妃進宮敬茶時,再想辦法。”
“謝殿下,謝殿下。”平遠伯夫人雖是齊王舅母,但她卻不敢在齊王面前擺架子。明面上大家都說平遠伯府是寧妃娘家,可她心裡清楚,寧妃與她的夫君非一母所生。伯府與寧妃,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二表弟雖小,也該好好管教了。”齊王看了眼鄭家二少爺,眼神冷漠無情:“明玖珠是蘇貴妃看重的未來兒媳,誰給你們的膽子,與她過不去?”
“殿下。”平遠伯夫人知道齊王還在介懷那兩個小廝的事,解釋道:“那兩個小廝,非鄙府安排的人,請殿下明察。”
齊王盯著鄭家看了片刻,彎腰扶起平遠伯夫人,語氣溫和下來:“舅母言重了,晚輩不過是多叮囑幾句罷了。人心險惡,世人皆知外祖家待我親近非常,我怕有心之人,因嫉恨我而害了你們。”
“多謝殿下關心,臣婦以後定嚴加管理後宅,不給殿下添麻煩。”
“舅母,外祖家的事,又怎麼會是本王的麻煩。”齊王把手背到身後,微笑道:“夜已深,我派人送你們回府。”
“臣婦謝過殿下。”
平遠伯夫人明白,齊王殿下到底是對他們失望了,隻是他生性純善,不忍讓伯府為難罷了。
平遠伯府當值的下人,正懶懶散散小聲討論著齊王府的婚禮有多盛大,就聽到外門的下人來報,主子們回府了。
下人們忙做一團,心裡暗暗納罕,為何這麼早就回來了。
“哎,等等。”一個大管事攔住刀疤臉:“刀疤,你就別過去了。主子說了,以後要去外面露臉的事,一律不讓你做。”
刀疤臉陪著笑臉道:“那我日後領什麼差事?”
“且等著主子安排。”大管事一甩袖子,匆匆離開。
看著大管事離去的背影,刀疤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中盈滿怒火與憤恨。
想到那個劃傷他臉的死丫頭,刀疤臉死死咬著後槽牙,仍不解恨。當初若不是怕留下屍體跟血跡難以處理,引起他人的懷疑,他定要把她碎屍萬段,一點點折磨致死。
綁上手腳堵住嘴,扔進河裡淹死她,真是便宜她了。
沒過一會兒,他聽到小廝提起了主子們提前回府的原因。
“那個明家小姐好似跟咱們府有仇一般,咱們府每次都因為她倒霉。”
“主子之間的事,我們做下人的哪裡清楚,反正誰得罪宸王誰倒霉。明小姐是宸王未婚妻,自然是跟宸王一伙兒的。”
刀疤臉摸著下巴處的肉痕,回想起宸王與明家小姐嫌棄他相貌醜陋,讓他在京兆尹府衙受辱,眼神變得陰沉猙獰。
大成生活繁榮,京城與幾個繁華的主城,已經取消宵禁。玖珠乘坐馬車離開齊王府後,還能看到在路邊擺攤的小商販。
沈氏撩起車窗簾,看了眼騎馬跟在馬車旁的宸王。宸王注意到她的視線,對她友好一笑。
回了一個略顯僵硬的笑容,沈氏放下簾子,看著困意濃濃,小腦袋瓜子點成啄木鳥的女兒,伸手輕攬,讓她靠在了自己肩膀上。
玖珠在沈氏脖頸間蹭了蹭,安安心心睡了過去。
沈氏無奈搖頭,這沒心沒肺,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的性子,真是跟她父親一模一樣。
馬車到了明家門口,明敬舟從前面的馬車下來,走到宸王面前:“多謝殿下一路相送。”
“明大人客氣,本王隻是順路。”宸王偷偷瞥了眼玖珠坐的馬車,沒看到小姑娘下車:“那本王告辭。”
“殿下,請恕臣婦不能下車相送,小女向來有早睡的習慣,這會兒已經在馬車裡睡著。”沈氏掀起車窗簾子:“殿下請慢走。”
吃得下,睡得著,還不愛用腦袋,不是小豬是什麼?
聽聞玖珠睡著,宸王調轉馬頭,瀟灑離去。
夜霧中,小吃攤老板收拾著客人用過的碗筷,帶刀金吾衛騎著馬經過,提醒街邊的攤販們,注意火燭,收拾幹淨擺攤的地面。
有個喝醉酒的漢子踉跄著走過,差點一頭扎進旁邊的油鍋裡,被為首的金吾衛拎到旁邊後,還在嘰嘰咕咕胡言亂語,倒是擺攤的老板嚇得滿頭是汗,連連朝金吾衛致謝。
“喲,又是你。”宸王看到這一幕,對救下醉漢的金吾衛道:“你叫什麼名字?”
金吾衛隊長內心有些掙扎,被這位王爺記住名字是好事,還是壞事?
“末將餘簡,拜見王爺。”餘簡翻身下馬,拱手向宸王行禮。
“餘簡。”宸王點了點頭:“本王看你身手不錯,當一個小小的金吾衛小隊長,有些浪費了。”
餘簡頭皮一緊,宸王該不會把他要過去,當宸王府座下走狗吧?
然而宸王什麼都沒說,隻是看了他幾眼後,騎馬離開。
他看著宸王離去的背影,再看了眼躺在地上說胡話的醉漢:“帶回去,待他酒醒自己回去。”
再次看了眼宸王離去的方向,他內心有些糾結。宸王殿下究竟是何意,其實……若是每個月的俸銀足夠多,當宸王府座下走狗,也不是不可以。
天色剛亮,齊王與齊王妃早早來到太央宮外,等著拜見帝王。
“王爺,王妃,老奴在此賀二位新婚之喜,隻是老奴身在宮中,不能去王府討杯喜酒喝,還請王爺與王妃見諒。”劉忠寶走出殿門,朝二人行禮:“陛下讓你們進去。”
“多謝公公。”孫採瑤道了一聲謝,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紅封:“公公伺候父皇辛苦了,這是殿下特意為公公備下的喜禮。”
紅封上印著雙喜字,劉忠寶雙手接過,行禮道謝:“老奴就厚顏沾一沾王爺與王妃的喜氣,二位請隨老奴進殿。”
劉忠寶並沒有收起紅封,直到進殿見到隆豐帝,紅封都被他拿在手裡。
“陛下,殿下與王妃來向您請安敬茶。”
隆豐帝對齊王與孫採瑤溫和一笑:“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兒臣今日第一次帶新婦進宮給父皇請安,不敢怠慢。”齊王從宮女託盤裡端起一盞茶,雙膝跪下:“請父皇喝茶。”
孫採瑤端著茶盞,跟齊王一起跪下:“請父皇喝茶。”
劉忠寶準備端過茶遞到隆豐帝面前,隆豐帝擺了擺手,親手接過茶盞喝了兩口:“你們已是夫妻,日後要互相珍重,相攜一生,知心知意,相伴到白頭。”
“兒臣謹遵父皇囑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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