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宸王對玖珠笑了笑,抬頭看向明寄遠:“多謝三公子相邀。”
話音剛落,明家夫婦二人的馬車趕到了。他看著神情激動的一家四口,還有被玖珠揪著的一小片衣角,很有耐心地等在一旁。
今天不喝完明家的茶,他是不會走的。
男子漢,大丈夫。答應了人家喝茶的請求,就一定要做到。
一家人回到正屋,沈氏看了眼坐在女兒身邊,默默喝茶的宸王,疑惑地看了明敬舟一眼。
皇上都發了話,皇子公主輕易不得出宮,那麼大的皇宮,都關不住宸王的腿?
“殿下。”明敬舟開口:“不知殿下了來鄙府,是為了何事?”
“無事。”宸王微笑:“三公子邀請本王到貴府飲茶,我想著不久後就是一家人,怎能拒絕三公子的誠意相邀。”
夫妻二人扭頭看向明寄遠。
明寄遠:“……”
其實也不是很有誠意,就是順便客套兩句。
他微笑:“殿下若是事務繁忙,也不必在意下官。”
走,趕緊走。
“三公子或許還不知道,最近我們這些皇子公主,一個個都闲得很,並無事務可做。”說到這,宸王給明敬舟作揖:“幸而有大人教誨,晚輩學了很多。”
明敬舟起身回禮:“殿下言重。”
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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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寄遠心中的疑慮更深,最近一個月,他急著回京城,加上通信也不方便,所以並不知道京城裡發生了什麼大事。
父親向來不願與這些成年皇子走得過近,怎麼會教宸王東西?
可是沒人為他解惑,他看著與父親一問一答,似乎還言之有物的宸王,忍不住懷疑,難道宸王真的轉性了?
沒過多久,陸陸續續有人送禮來,說是慶賀他回京。
他離京到外地任職時,都沒有收到這麼禮。
今天才回來多久,各家公子就送禮物來了?
幾乎每個來送禮的人,都不忘轉達一下自家公子對他的思念,仿佛各個跟他都有深情厚誼。
看了眼似笑非笑的宸王,明寄遠明白了這些人的熱情從何而來。
他是宸王親自從城門迎接到明家的,宸王在抬舉明家。
可是這樣一來,在別人眼裡,明家與宸王就成了一體。他微微皺眉,剛想認真思索宸王的用意,就看到宸王把剝了半天的瓜子仁,推到了妹妹面前。
妹妹把瓜子仁一分為二,她拿一半,給宸王一半,宸王趁著妹妹不注意,又撥了一點到妹妹的那堆瓜子仁裡。
他微微一怔,腦子裡有了個可笑的荒誕想法。
也許宸王什麼都不圖,隻是想討妹妹開心?
“寄遠,你剛回來,去泡個澡,換身幹淨衣服解乏。”明敬舟站起身,“我帶你去院子,看看有什麼地方不妥當的。”
“玖珠。”他看向吃瓜子仁的女兒:“陪你母親還有殿下坐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
“好的,父親。”玖珠點頭,把抓到手上的瓜子,放回了盤中。
走出主院,明寄遠問明敬舟:“父親,陛下要冊封蘇貴妃為後,可是真的?”
明敬舟點頭:“最近半年京城裡發生了很多事,三言兩語說不完,你現在隻需要好好到大理寺去任職,其他的事情有我跟你大伯在。”
“宸王是什麼意思?”明寄遠皺眉:“今日孩兒一回京,就遇到了宸王,我不信這是什麼巧合。”
“以後別在你妹妹面前,說宸王不好的話。”明敬舟回頭看了眼身後,似乎是在怕女兒跟出來:“你妹妹會跟你生氣的。”
“妹妹她……心儀宸王殿下?”
“嫁給心儀之人,總比眼睜睜看著她嫁給不喜歡的人好。”明敬舟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欣慰道:“兩年不見,健壯了不少。”
“父親。”明寄遠對妹妹即將出嫁的事無法釋懷:“宸王性格張揚,我怕妹妹嫁給他以後,會受委屈。”
“可是皇令已下,難道能讓她不嫁?”明敬舟挑了挑眉:“再說了,你以為宸王為何會挑你回京的日子,在城門口守著?”
“為什麼?”明寄遠眼神漸漸沉下來:“他想利用我們明家?”
“你覺得……以宸王的性格,會做這種事?”明敬舟搖頭:“這種從小被陛下偏愛的皇子,是不可能做這種事的。”
對宸王而言,天下都是皇帝的,而他是皇帝最寵愛的兒子,等同於天下人都會在他面前低下頭顱。
“你啊。”明敬舟憐憫看他:“連你六弟都有了未婚妻,你卻還沒個知冷知熱的人,是有原因的。”
明寄遠:“?”
怎麼一言不合,還人身攻擊了?
“有些事,放下偏見,用心去看。”明敬舟微笑:“你會明白的。”
“還有,宸王與蘇貴妃,是你妹妹的救命恩人。”
“恩人?”明寄遠不解地追問:“父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京城,似乎已經不是他記憶裡的那座京城,一切都變得陌生起來。
就像曾經的他怎麼也想不到,宸王會成為他的妹夫。
第66章 鬥雞 什麼鬥雞?
“我記得你與四皇子有幾分交情?”明敬舟不問反答:“這兩年, 你們可有通信往來?”
“倒也稱不上什麼交情,隻是齊王看過我幾篇文章,說兒子才華出眾雲雲。”明寄遠思索著自己與齊王的過往:“兒子也不敢當真, 去過幾次齊王舉辦的茶會,別的也沒做什麼。”
“那你可知, 你離開京城後, 齊王曾當眾說你是他的知己, 閱你十篇文, 勝過讀書十年?”
“那不是瞎扯?”明寄遠在北方任職兩年,因常常與當地百姓接觸,連口音都受到些許影響, 心裡一急,把口音都帶上了:“我又不是傻子,跟一個成年皇子當什麼知己, 嫌麻煩不夠多還是咋的?”
明敬舟瞥他:“把舌頭撸直了說官話。”
“父親, 我跟齊王真沒那麼多交情。”明寄遠拉了拉袖子:“我就知道,這些皇子沒一個心眼好的, 知什麼己,一個個的, 都不安好心。”
“行了,你也別氣,以後跟他少來往就行。”明敬舟看他扯袖子:“把袖子給我拉回去。你給我記住,我們明家人出去, 都是風度翩翩的文化人, 懂了沒?”
明寄遠深吸兩口氣:“父親,你跟我講講,宸王與蘇貴妃救妹妹是怎麼回事。”
“我與你母親知道真相時, 你已經在回家的路上,又怕寫的信被人劫走惹來麻煩,就沒有告訴你。”明敬海說起了玖珠幼年時發生的事。
當他說到玖珠被鄭家下人綁住手腳,推入冰冷的河水中時,明寄遠忍無可忍,一拳捶在假山石上,假山石掉落一大塊在地上。
“鄭家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明寄遠咬牙道:“我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你回來得太晚了,鄭家已經被打入大牢,鄭家家主被判斬首,成年男女被發配,所有後人都充入奴籍。”明敬舟看了眼地上碎裂的假山石:“把脾氣收一收,早跟你說了,我們讀書人一定要成熟穩重,別人生氣我不氣,氣死別人我們不去替。另外,修繕假山的費用,從你下個月的俸祿裡扣。”
“父親,你動作這麼快?”明寄遠彎腰撿起地上的碎假山石,試圖把它摁回去,可惜碎裂的假山石,就像是摔碎的碗,拼不回去了。
“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明敬舟嘲諷一笑:“我剛開始查鄭家,就有好幾方勢力把證據送到我面前。這個京城裡,想要四皇子外祖家倒霉的人,可不少。”
京城裡誇四皇子是賢王的人不少,可是落井下石的人,同樣也很多。
“鄭家完了,四皇子生母賜死,四皇子削去所有爵位。”明敬舟把手背在身後,帶著兒子往東院走:“寄遠,當玖珠成為宸王未婚妻那一刻,我們明家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除非……”
除非放棄玖珠這個女兒,任由她嫁給宸王,無論遇到什麼,明家都不插手。
“不行。”明寄遠知道父親打算說什麼,想也不想地打斷:“父親,我們已經弄丟過一次妹妹,現在好不容易一家人團聚,我們不能這樣對她!”
明敬舟看他。
“當初我們一無所有,也沒有玖珠。”明寄遠眼眶又有些紅:“現在我們有了玖珠,就算變得像當年那般一無所有,也沒什麼可怕的。”
“這是你的決定?”明敬舟不笑的時候,誰也看不穿他的想法。
“是。”明寄遠點頭。
“可是現在的你,還嫩得很呢。”明敬舟輕笑一聲:“想為你妹妹撐腰,就好好跟我和你大伯學為官之道,為人之道。”
“殿下。”沈氏問宸王:“不知殿下有什麼忌口之物?”
“本王不挑,都可以。”宸王睜著眼睛說瞎話。
倒是玖珠開口說了好幾道自己喜歡的菜,沈氏似笑非笑地看著女兒與宸王,她怎麼不知道,玖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這些菜了?
“好,我這就去吩咐廚房做這些菜。”她站起身,走到門外:“玖珠,你陪殿下在府裡走走。”
“好。”玖珠高興地應下,起身拉著宸王的袖子:“殿下,我帶你去看小白馬。”
宸王想起那匹像狗一樣的馬,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匹馬還是他送給玖珠的。
那日若不是為她挑小白馬,說不定他已經騎上了那匹發瘋的馬。
“明小豬。”他叫住她。
“嗯?”玖珠回頭看他。
“你說……”他牽住她的手:“你是不是花溪河河神送我的新娘?”
“不可能。”玖珠搖頭:“師父說,花溪河沒有河神,河神都是騙人的。”
什麼天上不下雨,是觸怒了河神,需要去祭祀。
什麼連日大雨,也是觸怒了河神,還是要去祭祀。
這都是假神婆假修行者騙人的手段,卻害了不少人。
宸王:“……”
行吧,這天好像聊不下去了。
“花溪河雖然沒有河神,但殿下是仙童下凡呀。”玖珠笑眯眯地看他:“如果沒有殿下,我早就在花溪河葬身魚腹,哪還有命在?”
“呸呸呸,童言無忌,大吉大利。”宸王打斷她的話:“什麼命啊葬的,正月說這些不吉利。”
玖珠想告訴宸王,她跟師父在一起時,沒這麼多講究。可是看到他認真的樣子,把這些話都咽了回去:“那應該說什麼?”
“說……長命百歲,一切順遂吧。”宸王想了想,幹咳一聲,扭頭不看玖珠:“什麼百年好合,白頭偕老,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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