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站在兩人身後,聽到王爺要帶小姐回娘家,忍不住為小姐感到高興。難怪小姐一直堅持說,宸王是好人,原來真的是好人。
謠言誤人啊。
吃完暖鍋,喝完茶,宸王終於願意帶著媳婦離開,幾位皇子松了一口氣,打著哈欠匆匆回到自己院子,開始補眠。
雲渡卿再不走,他們就要瘋了。
“陛下。”劉忠寶小聲走到隆豐帝面前:“宸王殿下求見。”
隆豐帝看了眼屋子裡的幾位大臣:“諸位愛卿都先回去,其他的事情明日朝堂上再議。”
他放下奏折,心裡隱隱疑惑,新婚燕爾,御花園春光正好。渡卿不好好陪媳婦,跑他這裡來,作甚?
“父皇萬安。”宸王走進殿,把手上的蒲團往地上一扔,膝蓋跪在了蒲團上:“父皇,兒臣有一小事相求,請父皇通融通融。”
隆豐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膝蓋下的蒲團,挑了挑眉。
都自帶蒲團跪上了,能是小事?
第78章 奏折 宸王隻是在上面寫字
“有什麼話站起來說, 跪著像什麼樣子?”
大成是禮儀之邦,即便是君臣之間,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跪來跪去。加之隆豐帝不是一個愛講排場的帝王, 行跪禮的場合就更少了。
“你……把你兄弟打了?”隆豐帝心想,兒子乖巧巧, 必定作了妖。
“父皇, 兒子是那種不尊敬兄長的人嘛。”宸王趕緊道:“兒臣最近什麼都沒做, 跪在這裡求您, 就是想找件事做。”
“什麼事?”隆豐帝懷疑地看著他:“真沒惹禍?”
Advertisement
“我都是成家的男人了,能惹什麼禍。”宸王動了動膝蓋:“父皇,您覺得明玖珠怎麼樣?”
“性格純善, 待人真誠,身家清白。”更重要的是,還執拗地認為你是天下最好的男人, 這種話他這個當親爹的都說不出口:“明家滿門忠誠, 你能有這樣的王妃,是你之幸。”
“父皇說這話, 證明咱們父子倆心連心,連想法都如此一致。”宸王抱起蒲團, 走到隆豐帝跟前,再把蒲團扔地上跪下,伸手把隆豐帝大腿一抱:“看在你對兒媳婦如此滿意的份上,你就格外破個例, 讓兒子後日帶她回一趟明家唄。”
低頭看著抱腿耍賴的兒子, 隆豐帝突然想到,他登基那日,渡卿也是這樣耍賴, 要他背著玩。
所有的皇子公主中,隻有他還把他當作父親,其他人看他的眼神,是在看最高皇權的象徵。
“你媳婦想回去?”隆豐帝也不叫他起來,往龍椅上一坐,任由兒子抱著腿。
“哪個新嫁娘不想回娘家,她腦瓜子簡單,就算想也不會說出來。但兒子是誰啊,是您的兒子,疼愛身邊人這一點,跟您學了十成十。就算她什麼都不說,我也能看出來。”宸王朝他討好一笑:“方才兒臣已經跟她誇了海口,說要帶她回去。您不能眼睜睜看著兒臣,在王妃面前丟臉啊。”
“沒事。”隆豐帝懶洋洋地端起茶喝了一口:“你住麒麟宮,丟臉的時候朕看不見。”
“父皇。”宸王把隆豐帝大腿抱得更緊:“你如果不答應我,我就跪在這裡不走了。”
“真該讓別人來看看,你耍賴的模樣。”隆豐帝被兒子氣笑,用另外一隻腳很輕地踢了他一下:“趕緊起來,像什麼樣子。”
“您答應了?”宸王沒有撒手。
“皇家的規矩不可改,即便是你,也不能例外。”隆豐帝從劉忠寶手裡取了一塊出宮的令牌遞到宸王面前:“但你若是帶王妃出宮遊玩,不小心路過明家,順便在明家用一頓午膳,也沒人挑理。”
“謝父皇。”宸王接過令牌,幹脆利落地站起身:“你一定是世上最好的父親,也是最英明的帝王。”
“不用拍我馬屁,回去後好好跟王妃相處。夫妻是一體,她真心待你,你就不能負她。”隆豐帝指了指地上的哪個蒲團:“把這個玩意兒也帶走。”
“好的,父皇。”宸王把蒲團撿起來:“您政務繁忙,兒臣就不打……”
“等等。”隆豐帝抬了抬手,劉忠寶搭了一把椅子放到他身邊。
“看看這些折子,跟朕說說該怎麼處理。”隆豐帝見他面露不願,輕笑出聲:“朕突然想起來,你還在罰俸。聽殿中省那邊說,你定制了不少春衣跟夏裝,用料極其講究……”
“兒臣願為父皇分憂解勞。”宸王掀衣袍坐下:“這是兒臣的榮幸。”
唉,啃老的男人,就是如此委曲求全。
“小姐。”春分伺候著玖珠沐浴,換下那身滿是暖鍋味的宮裝:“殿中省送來一套新首飾,說是皇後娘娘為您定制的,您可要試試看?”
短短兩日,麒麟宮的私庫差點被送來的禮物堆滿。各宮妃嫔,皇子公主,皇家宗親,全都送了賀禮來。
各種珍稀物件,如流水般源源不斷流入麒麟宮。這也是她第一次如此直面宸王在後宮地位有多高。
“母後特意給我定制的?”玖珠連忙道:“快拿來給我看看。”
打開首飾盒,裡面是一整套首飾頭面,做工精美,玖珠明白過來:“母後提前為我準備了回門要戴的首飾。”
春分驚訝:“皇後娘娘,猜到了王爺會帶你回家?”
更讓她驚訝的是,皇後娘娘猜到了王爺的做法,不僅沒有阻攔,反而提前為小姐做好一切。
越是身份高貴的人家,越是看重規矩。皇後娘娘身為大成最尊貴的女人,卻對小姐如此體貼寬容,世間有幾個婆婆能做到這個地步?
“因為母後與殿下都是溫柔的人。”玖珠摩挲著鳳釵上的寶石:“溫柔善良的人,心意是相通的。”
“真好。”春分笑:“皇後娘娘與王爺待你這麼好,老爺與夫人一定會放心不少。”
“難道以前父親母親對我嫁給殿下不放心嗎?”玖珠詫異地抬頭看春分:“他們沒跟我說過。”
“做父母的,無論女兒嫁給誰,都無法完全放心。”春分沒有提外面那些有關宸王的流言:“但若是他們看到你婚後過得很好,就會慢慢放下心來。”
“我懂了。”玖珠若有所思地點頭,“後日回家,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小姐懂什麼了?
春分疑惑地看著小姐,懷疑她可能想歪了。
三個時辰後,春分看了眼窗外:“小姐,天已經黑了。也不知王爺什麼時候回來,要不你先用晚膳?”
“我現在還不餓。”玖珠搖了搖頭:“你先去用飯,不用陪我。”
“小姐。”春分知道她想等宸王回來,無奈嘆口氣:“我方才用了肉羹,現在也不餓。”
“那你下去休息一會兒。”玖珠笑:“以前在家裡怎麼樣,我們在宮裡還怎樣,不用時時跟在身邊,我又不講究那個。”
“那奴婢先去廚房給您端一碗銀耳湯。”春分轉身出門,就感覺到有人像風一樣從她身邊刮過,她趕緊轉過身,發現方才匆匆從自己身邊經過的是宸王。
“明小豬,我回來了。”宸王走到玖珠面前,發現她長發全部披散在身後,準備揉她腦袋的手收了回來:“沐浴了?”
“嗯。”玖珠點頭。
“來人,伺候本王洗漱。”宸王吩咐完宮人,從袖子裡把出宮令牌掏出來:“後天我們出宮,去見嶽父嶽母。”
他神情輕松,仿佛這塊令牌,不是他又跪又求,還批閱了一堆奏折換來的。
“殿下真厲害。”玖珠拿起令牌看了看,發現上面有龍紋印記。
“小事一樁,我跟你說過的事,怎麼可能做不到。”宸王在太監端來的銅盆裡洗幹淨手,伸出手在她發頂揉了好幾下,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
“可用過晚膳?”他把揉亂的頭發理好,意猶未盡地收回手:“父皇留我在太央宮做了點事,所以回來晚了。”
本來父皇還要留他用晚膳,他擔心玖珠會傻乎乎等他回去用膳,於是馬不停蹄趕了回來。
“還沒有。”玖珠讓宮人去把晚膳端上來:“剛好能陪殿下一起吃。”
宸王與玖珠晚飯吃得快樂,熬夜加班,收到回發奏折的官員,卻發現了些許不對勁。
有些奏折的批閱筆跡,不太像陛下的字跡啊。
陛下怎麼會讓他人代筆批閱奏折?
做朝臣的,難免會想得多一些。陛下身體康健,禁衛軍統領又是忠心於陛下的人,按理說沒人敢越過陛下,批閱這些奏折。
“難道你們沒有想過,這些奏折是陛下讓某個皇子批閱的?”一位官員道:“這字跡蒼勁有力,言之有物,一看就是有才之人。”
“王大人說得對。”另外一位官員點頭:“不知是哪位王爺?”
“懷王殿下成熟穩重,但他的字跡我見過,不太像他的字。”
“安王殿下性格溫和,此位殿下的意見直接凌厲,處事不是安王殿下的作風。”
“難道是靜王?”
靜王不愛多言,相貌勉強能稱一句清俊,但與四皇子、宸王想比,卻遜色不少。他整個人平平無奇,大家平時很難注意到他。
至於四皇子,大家根本不考慮這個可能性。陛下都已經把他爵位削城光頭皇子了,怎麼可能讓他摸到奏折。
看來此人很有可能是靜王殿下了。
“你們為什麼沒有想過,有可能是宸王?”一位年輕官員問:“陛下最寵愛宸王,讓他批閱可能性很大。”
“不可能!”幾位官員齊聲否認:“宸王不學無術,怎麼可能寫出這般漂亮的字。”
“大人們見過宸王殿下的字?”年輕官員見他們如此肯定,拱手陪笑道:“下官物無知,讓大人們見笑了。”
幾位大人:“……”
他們好像從未在意過宸王的字跡。
不過一個能氣暈老師的皇子,應該……大概……也不可能寫出一手好字吧?
更重要的是,宸王好享受,不學無術,怎麼可能提出這麼有見地的決策。
“不可能,不可能。”他們瘋狂搖頭:“絕不可能是他。”
相信一個不學無術,囂張跋扈的王爺,能把奏折批得這麼好,不如相信天會下紅雨。
“諸位大人好。”禮部尚書李恩走進屋子,見幾位夜裡值班的六部官員神情凝重,似乎遇到了什麼難事,便問道:“這是怎麼了?”
“李尚書。”眾官員見到李恩,把一本奏折遞到他面前:“宸王殿下在禮部待過一段時日,你看看這上面的字跡,像宸王殿下寫的嗎?”
李恩抬眼一瞟,笑著點頭:“正是宸王殿下的字跡。”
話未說完,他就看到幾位大人神情慘白,仿佛被雷劈了一般。
“諸位大人,可是身體不適?”
“沒事,沒事。”
他們必須要冷靜,萬事要往好處想。
也許決策是陛下出的,宸王隻是把陛下的言論,抄錄在奏折上。
第79章 杏花 小姐回來了!
孫採瑤又做夢了。
這個夢, 跟她成親前做的夢一模一樣。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