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人的本性。
“杜兄,此事一出,恐怕已經沒有哪個紈绔子弟敢去弘文學院鬧事,那我們還有什麼辦法?”
“我能有什麼辦法呢?”杜青珂嘆氣:“杜某隻是一個貪圖酒色的無用之人,諸位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杜兄,杜兄。”眾人見他要走,連忙勸住他:“說好了一起想主意,你怎麼能走呢?”
“不是你們說,宸王有如神助。既然如此,我們還想什麼辦法對付他?”杜青珂甩了甩袖子:“不如早些接受現實,放棄諸位的世家夢?”
“方才大家不過是在說笑,杜兄莫要當真。”他們這些沒落世家,除了杜家在京城還算有些地位,其他的隻是維持著表面榮光,在朝堂上沒太多話語權。
“李恩、明家三兄弟還有六部過半的官員,都不是世家大族出身。尤其是明家,靠在一門三一甲的名頭,奪走了孫家多少風頭?”
杜青珂笑了一聲:“孫家也是世家大族,你們何不想辦法拉攏孫家?”
“這……”幾位家主面面相覷,對拉攏孫家這件事毫無底氣。
孫家在朝堂上向來說得上話,還嫁了個女兒到皇家,隻怕不願意加入他們。
“連孫家都無法拉攏,你們還想光復世家?”杜青珂仿佛再看一群說笑話的小朋友:“諸位回去慢慢想,杜某先走一步。”
“杜青珂也太傲慢了!”
“且忍忍吧,沒有他,咱們世家就更加艱難了。”
眾人不語,難道有了他,他們日子就好過了?
“我還有一個主意。”懷疑他們中間有叛徒的家主突然眼神一亮:“弘文學院我們無法再下手,還有兩個地方,平日肯定無人在意。”
“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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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嬰堂與救助所。”家主道:“育嬰堂裡全是被父母遺棄,身體不健全的孩子,若是被人發現,裡面的官員苛待孩子,會不會引起百姓憤怒?”
“那不能。”另一位家主搖頭:“陛下登基後,每年都回撥不少銀子到各州郡的育嬰堂,裡面的負責人也是兩三年一換,隨時都有可能官員去巡視,不可能有苛待孩子的事。”
“就算沒有,我們也能想辦法讓他有。”他搓了搓手指頭:“有錢,能使鬼推磨嘛。”
午後,正是困意綿綿的時候,玖珠帶著在宮外買的一些小玩意兒,往明月宮走。
宮廷深深,無數宮女太監看著她後退避讓行禮,玖珠在他們的眼中,看到敬重以及……畏懼。
這讓她想起了那個因主子責打,疼痛昏倒在樹下的宮女,她前幾日在孫採瑤身邊看到了她,應該比以往日子好過了很多。
“宸王妃。”一行人從旁邊走來,向她行了禮。
“呂昭儀,韋昭儀。”玖珠認出兩人,回了一個晚輩禮。她們是安王與靜王的生母,韋昭儀相貌勉強算得上清秀,與呂昭儀走在一起,黯淡不已。
“王妃也是去明月宮給娘娘請安的?”呂昭儀笑起來的樣子與安王有幾分相似:“若是王妃不嫌棄,我們可一路同行。”
“兩位娘娘請。”
“不敢。”韋昭儀往後退了一步:“王妃先請。”
宸王是皇後嫡子,雖未冊封太子,但身份比她們這些妾妃高。
王妃形同王爺,她們若真敢走在明玖珠的前面,明月宮那邊肯定會不高興。
“咱們也不要推來讓去,索性一起走。”呂昭儀與玖珠並肩走在一起:“韋昭儀向來是這般古板的性子,王妃不必在意。”
玖珠看著垂首斂肩,堅持落後她半步的韋昭儀,難怪靜王與靜王妃都不是多話的性子,原來是隨了她。
這就是陛下給三皇子賜封號為靜的原因?
第84章 希望 整個大成朝所有學子的希望
玖珠很快發現, 呂昭儀在有意地討好她,但她討好的態度,並不會讓人討厭。
這種感覺就像是安王妃, 熱情又恰到好處,令人愉悅又舒適。
她沒料到的是, 就快到明月宮時, 又遇到了懷王的生母徐妃。
徐妃面色蒼白, 病體虛弱, 走路時由兩個宮女攙扶著。
“娘娘為何不坐步輦?”呂昭儀快人快語道:“你這樣走過來,身體怎麼吃得消?”
“來給娘娘請安,若是坐步輦, 豈不是顯得沒有誠意?”徐妃用手帕捂著嘴,輕咳兩聲,屈膝向玖珠微微行禮。
玖珠回了一禮:“徐妃娘娘, 母後寬容大度, 你身子不爽利,即便乘步輦而來, 娘娘也不會怪罪。若是你行走在半路,因病暈倒, 不僅父皇與母後會擔心你,若是讓不知情的見了,還要懷疑母後苛待妃嫔。”
徐妃的咳嗽聲戛然而止,氣氛有些許尷尬:“王妃說得是, 是嫔妾沒有考慮周到。”
呂昭儀與韋昭儀沒有說話, 因為她們又想起了當初抄寫經文,明玖珠教她們給上天敬香的可怕回憶。
宸王妃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一把利刃,戳人的時候, 又準又疼。
她還沒嫁給宸王時,她們已經怕了她了。
怪隻怪當初她們抄寫經書時,皇後憐她身體弱,沒有叫她一起來,所以對這位王妃說話風格還不夠了解。
看了眼徐妃臉上僵硬的笑意,呂昭儀默默移開視線,宮裡的日子還長著呢,徐妃會慢慢明白的。
“春分姐姐,你去母後宮裡請香絹姑姑安排步輦來,抬徐妃娘娘去明月宮。”玖珠實在心疼這般嬌弱的美人。
“不、不必了……”
“要的。”玖珠扶住徐妃:“娘娘體弱,不可勞累。你也不用擔心母後會斥責你,她是再溫和不過的性子,定不會因這些事對你不滿。”
徐妃:“……”
她當然知道蘇眉黛不會跟她介意這些,可是她好不容易兆祥宮走到這裡,明月宮卻安排步輦來接她,她前面的路豈不是白走了?
“娘娘不必太感動,母後這樣的好人。”玖珠見徐妃被感動得說不出話來,笑著道:“不用擔心,等會你回去的時候,母後也會安排步輦送你。”
“是啊,徐妃娘娘。”呂昭儀深知,討好宸王妃的時刻到了,趕緊開口幫著玖珠與皇後娘娘說話:“皇後娘娘素來良善溫柔,你若是堅持步行到明月宮,皇後娘娘該有多心疼。”
徐妃看著遠方抬著步輦飛奔而來的大力太監,心知此刻推辭已經沒有意義,病氣未消的臉上露出笑:“多謝皇後娘娘,多謝宸王妃體恤。”
玖珠注視徐妃臉上的笑,在內心感慨,病美人笑起來真好看。
為病美人伸出了援手,今天又是行善積德,開開心心的一天。
“哈哈哈哈。”蘇後坐在鳳座上,撫著肚子大笑不已:“你說徐妃那種堅強的病美人,與玖珠遇上,會不會被她氣得病痛全消?”
“娘娘。”香絹幫她整理好妝容:“王妃說了,是您心疼徐妃,才讓步輦去接的。”
“對對對,是本宮心疼她。”蘇後差點笑出眼淚來:“等會徐妃來了,我一定要好好看她的臉色,是不是比往常紅潤。”
事實證明,徐妃面色確實紅潤了不少,不過是被氣紅的。
因為等明月宮的步輦耽擱了一會兒,她們到的時候,其他幾位妃嫔已經到了。她們見到單獨坐在步輦上的她,眼神比檸檬樹上的果子還要酸。
徐妃能說什麼,難道她能當著所有人的面,說那是宸王妃逼她坐的?
真沒想到,明玖珠小小年紀,已經深諳捧殺之道!
玖珠察覺到徐妃偷偷看自己,朝她微笑頷首。
知道對方肯定在感謝自己,但這些都是順手為之的小事,不值得一提。
太央宮正殿,幾位六部的官員,為了赦令之事爭得面紅耳赤。
有認為應該減免賦稅的,也有認為應該大赦天下的。不過他們表面吵得很歡,內心最想的,還是朝廷加開恩科。
在座諸人,誰家沒有幾個念書的子孫後侄,加開一場恩科,後輩們中舉的機會也能多一次。
但是正因為如此,他們就更不能輕易開這個口。
互相爭吵的心裡明白,沒有開口說話的也明白,大家都期盼著有人開這個頭,又不想開頭的人是自己。
“陛下,微臣覺得諸位大人說得都有道理。”明敬舟站出來:“但是微臣以為,赦恩還有一種方式。”
來了,來了。
正在爭吵的官員,紛紛停了嘴,他們用鼓勵的眼神看向明敬舟,說,快點說出口。
“哦?”隆豐帝抬頭看向明敬舟:“明愛卿有什麼好主意?”
大殿裡安靜得落針可聞。
“微臣鬥膽,請陛下開恩科,廣納天下賢士。”明敬舟作揖行禮:“良臣多了,對我們大成亦是一件好事。”
隆豐帝皺了皺眉,似乎對這個提議並不是很滿意,他轉頭看向其他官員:“諸位愛卿怎麼看?”
他問的是剛才那幾個爭吵的官員。
“陛下,微臣以為……明大人說得很有道理。”
“微臣附議。”
“你們方才不是想減免賦稅或是大赦輕囚?”隆豐帝搖了搖頭:“明愛卿雖是好意,但現在已進二月,讓學子從四面八方趕往京城參加恩科,對他們而言太過勞累,朕以為此舉不妥。”
眾臣:“……”
哪裡有不妥了?
若是朝廷真能加開恩科,天下學子就算爬也會爬到京城。
寒窗苦讀數十載,不就是想貨與帝王家麼?
勞累算什麼,讀書苦了這麼多年,哪個讀書人會嫌棄多一場恩科。
“陛下,微臣以為……”
“不必再說。”隆豐帝打斷明敬舟的話:“明愛卿再想想其他主意。”
在場的六部官員心涼了半截,看來加恩科一事,沒什麼希望了。
“陛下,宸王殿下求見。”
隆豐帝看了眼幾位大臣:“宣。”
“兒臣拜見父皇。”宸王穿著一身親王袍走進正殿,他看了眼殿內眾人:“各位大人也在?”
六部官員想到了那些字跡疑似宸王殿下的奏折,心情十分復雜。
“下官見過王爺。”
“諸位大人客氣了。”宸王見殿內氣氛有些凝重:“父皇與諸位大人在商議何事?”
“你來得正好,朕與幾位大人在討論恩赦之事。你是朕與皇後的血脈,你以為該怎麼恩赦?”隆豐帝抿了一口茶,眼角餘光掃過眾臣的表情,最後微笑著把目光投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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