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人人都是宋南時,為了搞錢什麼都學。
但雲止風讓他們看的不止這些。
他手裡拿著一本功法,冷靜道:“這是錦州明家家傳功法的殘本,據說一千多年前明家招惹了一位大能,大能打上門來,功法被搶走了一部分。”
如今,被搶到哪兒去了顯然不言而喻。
宋南時掃視了一下整個書架,對它們的來歷也都有了猜測。
她費解道:“所以,這些書要麼是買來的要麼是搶來的,但那位前輩卻多半一本都沒看過,這時候卻故意從裡面抽題讓我們全看完?這是為什麼?”
江寂聞言想了想,開玩笑道:“總不會是像咱們無量宗的先祖一樣,因為底下弟子沒文化被人嘲笑了,所以故意設了月考,想讓弟子有文化一些吧哈哈哈!”
誰知道話音落下,宋南時和雲止風卻迅速對視了一眼。
宋南時:“我覺得……”
雲止風:“也不是不可能。”
兩個人若有所思。
江寂黑線:“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這種理由怎沒想都沒可能吧!”
柳老頭卻冷不丁道:“我剛剛沒說,方才雲止風找到的那個畫像,上面題的字有兩個錯別字,不知道是不是這留下傳承的人寫的。”
他驚奇:“所以還真讓你小子說著了?難不成這留下傳承的人還真是個沒好好讀書的文盲,因為不想自己弟子也是個文盲,所以特意留下了兩萬本書,又因為不知道什麼書該讀什麼書不該讀,所以見到書就往書閣裡搬?”
宋南時:“……”
艹!好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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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什麼感覺比選擇了她的那個因為沒錢所以蹭別人傳承場地的窮鬼傳承還離譜?
這就是屬於龍傲天的傳承嗎?
宋南時艱難的把自己從這種奇葩思維裡拔了出來,聲音艱澀道:“我們這隻是猜測,傳承怎可兒戲,我覺得,不管這位前輩的用意是什麼,有一點我們是可以確定的。”
眾人都看了過來。
宋南時鄭重道:“這位前輩留下的傳承,多半和書有關。”
她環視了一下正藏書閣,淡淡道:“而且很有可能就藏在這些書裡。”
眾人看著那兩萬冊書,一陣沉默。
雲止風淡淡道:“所以,這兩萬本書還是得看。”
他看了看手裡那本《母豬的產後護理》,一針見血:“那麼問題就來了,像這種書,那扇門上也有出題嗎?”
宋南時一聽,也覺得問題大發了。
她迅速跑過去看了一眼,然後讀道:“第二百八十三題,《我與道君不可言說的二三事》中,女主和道君第十八次吵架時,女主喝了什麼茶。”
眾人;“……”
宋南時:“……”
宋南時迅速跑了回來,把書往大師兄手裡一塞。
她看著一臉懵逼的大師兄,鄭重道:“女主吵架喝了什麼茶,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江寂:“???”
從這之後,三個人就和打了雞血一樣開始熱愛學習。
因為他們生怕比別人晚一步拿書就會被迫塞上一本“二三事”,找女主愛喝什麼茶。
宋南時覺得她上輩子考研前一個星期才開始背《肖四》時也不過如此了。
三個人學習學到日月無光。
不知道過了幾天,宋南時突然抬起頭,兩眼無神地問道:“這次秘境半個月就關閉了,兩萬本書,我們來得及出去嗎?”
雲止風冷靜道:“藏書閣裡的時間流速應該和外面不同,否則兩萬本書十五天無論如何也看不完的,我猜等我們看完,外面也沒過多久。”
宋南時就兩眼無神地想,她經歷的第一個幻境既然是被藏在別人的傳承裡的,那時間流速應該是一樣的。
幸虧她把石頭拿走了,沒有其他人能進幻境,否則的話,她在裡面看多久的書,誤入的人就要經歷多久的寂靜嶺。
噫~想想就好可怕。
宋南時唏噓了片刻,又埋頭進了書裡。
然而,她上輩子考研背肖四的勁頭,終究是抵不過開掛的修真界人士。
她通宵了三個晚上,從最開始看到某些孤本功法時心中有一種“我佔大便宜”的興奮,一直看到兩眼發黑心如止水。
她語氣虛弱道:“你們還好嗎?”
同樣熬了三個通宵的龍傲天中氣十足道:“很好啊!我覺得我看出點兒興趣來了!我還要再來十本!”
雲止風雲淡風輕,語氣都沒變化:“可。”
宋南時:“……”
她兩眼發直。
她強撐著睜著眼,身為曾經的考研人的倔強讓她不允許自己比別人早睡。
終於,她熬到了雲止風和江寂決定小憩片刻。
宋南時看到他們和衣躺在地上,露出一絲猙獰的微笑。
於是,雲止風半夢半醒,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朦朦朧朧聽見有人叫他。
“雲止風,雲止風。”
雲止風迷茫的地睜開眼睛。
宋南時正站在她身前。
她手裡拿著一本書,緩緩道:“雲止風,你已經睡了一個時辰了。”
雲止風:“啊?”
宋南時語氣幽幽:“你這個年紀,你怎麼能睡得著的?”
雲止風:“……”
“你神經病啊!”他不可置信。
第32章
雲止風從地上坐起身,面無表情地瞪著宋南時。
宋南時眼睛瞪的比他還大。
她一雙眼睛青黑無神,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雲止風見狀頓了頓,一時間隻覺得,那位名為貞子的女鬼將頭發掀開之後,約莫也不過如此了。
他沉默良久,聲音冷靜道:“說吧,你想做什麼?”
宋南時語氣幽幽:“起來,學習。”
雲止風無言半晌。
他聲音逐漸費解,緩緩道:“你大半夜的叫我起來,就是為了催我學習?”
宋南時慘笑一聲:“要不然呢?”
雲止風:“……”
他面無表情地轉頭,踹了江寂一腳。
江寂正睡得日月無光,他師妹和他宿敵之間的暗流湧動絲毫沒影響到他。
然後就被一腳懟到了牆上。
他也不愧是個生死之間廝殺出來的龍傲天,反應不可謂不快,幾乎是在被踹出去的同時就猛然睜開了眼睛,一個翻身從牆上爬了起來,長劍已然在手,臉上尚有睡痕,一雙眼睛就已經殺意凌然。
“有敵!”他冷然道。
雲止風緩緩收回了長腿,淡淡道:“沒有。”
江寂不明所以:“那我剛剛……”
他低頭,看到了自己衣衫上一個完整的鞋印。
那鞋印位置端正,力道恰好,僅一個鞋印就能看到其主人對身體的掌控有多強悍。
他頓了頓,視線緩緩地落在了雲止風身上。
雲止風毫不掩飾:“沒錯,我踹的你。”
江寂不可置信:“我睡得好好的,你……”
他話還沒說完,雲止風就一聲冷笑,道:“這你該問你師妹。”
江寂莫名其妙地轉頭,就對上了宋南時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江寂嚇了一跳。
身後,雲止風冷靜陳述事實:“我剛睡了一個時辰,剛剛,你師妹把我叫醒了。”
江寂:“???”
他滿腦門子問號:“我師妹把你弄醒,所以,你就決定把我弄醒?”
雲止風冷笑一聲:“要不然呢?”
這時候,柳老頭從玉佩裡飄了出來,精準評價道:“這叫父債子償。”
江寂:“……”神特麼父債子償!什麼父什麼子!
他忍不住道:“你神經病啊!”
雲止風面無表情:“不,神經病的不是我。”
說著,他直接往牆上一靠,閉目道:“你師妹,心理方面多多少少是有點毛病,你這個當師兄的管管吧。”
說完他也不管其他,抱著手臂就睡了。
徒留江寂,手足無措地看向了自己師妹。
宋南時對上他的視線,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
她輕聲細語:“大師兄,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莫名的,江寂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結結巴巴道:“什麼、什麼話?”
宋南時:“生前何必久睡,死後必會長眠。”
說著,她將手裡的書塞進了自己大師兄手裡,溫柔道:“大師兄,共勉。”
她嘴角帶笑,施施然坐在了書桌旁,那祥和的表情配上她一雙青黑的眼睛,居然顯得有些可怕。
江寂:“……”
柳老頭:“……”
柳老頭看了片刻,聲音沉重道:“完了,沒救了。”
江寂快嚇哭了,連忙走過去,期期艾艾道:“師妹,你還是休息一會兒吧,何至於此啊!”
宋南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將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江寂猶豫了半晌,也不敢再勸。
他轉頭看了看自己身後的書架,又看了看熬的和鬼一樣也要學習的師妹,咬了咬牙,重新坐在了書桌前,強撐起一雙無神的眼睛。
宋南時見狀,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來啊!卷吧!
於是,沒等雲止風睡多久,他就被這冥冥之中連空氣都在卷的氣息驚醒了。
他睜開眼睛,兩眼無神地看著書架旁那一個賽一個的開始卷的師兄妹。
身為土著修真界人士,他並不知道什麼叫卷。
但他卻莫名覺得自己被攪合進了一個仿佛不努力就要以死謝罪的漩渦之中。
沉默半晌,他終究是被迫起身,沉默無言的走到了書架旁,渾身上下都是低氣壓。
宋南時見狀,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充滿了陰謀的氣息。
內卷計劃,成功。
試問這天下,誰能擺脫得了內卷的命運?
都給我卷吧!
……
兩萬本書,三個人,要多久才能看完呢?
假設一個人一天能囫囵看兩本,三個人一起也要看上八九年。
當然,這是普通凡人的速度,修士的話是要另當別論的。
修士,但凡修煉出神識,那麼無論是看書還是習武,都已經擺脫用眼看用腦子記的範疇了。
神識掃視之下,說上一句一目十行過目不忘也不為過。
宋南時不知道外面過去了多久,但她掰著手指算,發現他們在這個藏書閣裡整整看了三個月的書。
整整三個月,不僅要把所有書看完,還要保證把書中的每個細節都記清,免得他們再遇見諸如“女主吵架時喝的什麼茶”這種腦幹缺失的問題,宋南時一度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想再看書了。
但是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
他們把整個藏書閣的書架分成南北兩側,沒有看完的書全都堆放在北邊,看完的書放在南邊。
隨著南邊的書越來越多,北邊的書逐漸減少,宋南時察覺到,哪怕這三個月裡她為了看書幾乎沒有打坐修煉,修為也在緩慢地增長著。
而若是這些還不太明顯的話,有一點宋南時真真切切能夠感受得到。
她多年來一直毫無突破痕跡的築基瓶頸,竟隱隱有些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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