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那我就等著你勝過我!”
然後他便叫她的名字:“宋南時。”
宋南時抬頭。
石前輩問:“你既然想斬斷血脈詛咒,做前人都未能做成的事,那我問你,你可知八卦之中,乾卦和坤卦,分表代表什麼?”
宋南時頓時知道,石前輩這是要教她。
她道:“乾為天,坤為地。”
石前輩又道:“乾坤為天地,但是八卦之中其他六卦都有分別能暗含五行的元素,這天地,又代表什麼呢?”
宋南時一下子就卡殼了。
因為她長這麼大,也沒聽說過有哪個卦師的親和卦象為乾卦坤卦。
乾坤為天地,在卦象之中有特殊的意義,通常指代大道天道,和乾卦坤卦親和,幾乎等同於與天道親和。
這樣的人還學什麼算卦啊,直接當天道代理人多好。
她剛這麼想,便聽石前輩道:“我六歲時掌握了我的第一個親和卦象,那個卦象為乾卦。”
宋南時豁然抬起頭。
石前輩像是沒看到她的震驚一般,笑眯眯道:“所以這個問題,我最有說法了。”
他平和道:“乾為天,主生,坤為地,主死,精通乾坤二卦,便是玩弄生死;你應當聽說過上古有卦師可以一言定生死,這樣的卦師,便是掌握了乾卦或坤卦其中之一的卦師了;你應當也聽說過上古有卦師可言出法隨,這樣的卦師,便是兩者都掌握的卦師。”
宋南時的眼睛緩緩張大。
Advertisement
甚至連雲止風都不由得直起了身。
他不是卦師,但是隻想象卦師一言定生死的手段,他便忍不住心潮澎湃。
但是今日,卦師又是緣何成為弱小的代名詞?
雲止風隻是驚詫,而宋南時則是在驚異之後,心跳驟然加快了起來。
一種為名野心的東西在她心中蔓延。
她不由得想,石前輩第一個親和卦象便是乾卦,她雖然沒有這般天賦,但是難道她便不能學嗎?
一言定生死。
石前輩看到她的表情便笑了起來。
他道:“隻要你能掌握其中一卦,以沈家改姓千年之後那血脈詛咒的聯系,你可以輕易斬斷那詛咒。”
宋南時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明白了。”
見她這篤定的樣子,石前輩突然就開始期待她能成長為什麼樣了。
與此同時,他的身體又淡了一分。
宋南時忍不住道:“前輩……”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道:“還有些時間,還想問什麼,一並問吧。”
宋南時定了定神,想了想,突然問:“前輩可認識一個叫鬼卿的人?”
頓了頓:“當然,也可能叫決明子,也可能這兩個都不叫,但這個人有兩個叫這個名字的化身。”
宋南時進來的時候就有了猜測。
決明子是某人的體外化身,而和決明子一樣看重這個傳承的鬼卿,有很大的可能是和他一樣的身份。
石前輩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在費心盡力的想拿他的傳承,而且似乎還對他的傳承十分了解嗎?
但誰知道她問完之後,石前輩卻隻是微笑。
他道:“宋丫頭,我說過,我也不是什麼都能說的。”
行吧,原來這個也不能說。
她便直接道:“那弟子也沒什麼想問的了。”
石前輩奇道:“你一下接受了這麼多典籍,就沒有什麼不理解的?”
宋南時卻笑道:“前輩都已經把乾卦和坤卦的奧秘與我點明,我若是這樣都還需要被人掰開揉碎了給我講功法,那前輩還是趕緊把傳承收回去再找個有天賦的吧!”
她狂妄成這樣,石前輩卻哈哈笑了起來。
他道:“你這丫頭可真對我胃口,行吧,既然你沒什麼想問的了,那我這縷神識剩下的力量,還能再答應你一個不過分的請求。”
在宋南時開口之前,他還提醒道:“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最後的請求,這次之後,除非飛升,你便是再也見不到我了。”
宋南時不由得沉吟。
沒一會兒,她抬起頭,突然看向了雲止風。
雲止風很專注地看著她。
宋南時便下定決心一般,毫不猶豫道:“前輩,我能請您治一治雲止風的傷嗎?”
這下不止石前輩愣了,雲止風都愣了。
他忍不住道:“宋南時,我的傷已經在恢復了,有了麒麟血玉,我很快就能好了,你不必把這個機會浪費在我身上。”
宋南時:“我偏不!我叛逆!”
從前她不知道雲止風口中輕飄飄的“險些身死”意味著什麼,但是四藏山一行,她還有什麼不了解的?
其他家族那些修為比雲止風還高的人,可是無一生還。
她記得他當初是怎麼連金丹期的修士都打不過的,那時候她還以為他是個修為低微的修士,誰知道拿到了麒麟血玉之後他就成了化神期。
一個化神期,一度傷到金丹期都能對他造成威脅,他卻從未怨天尤人,也從未抱怨過什麼。
他拿到了麒麟血玉,但麒麟血玉又不是靈丹妙藥,能恢復他的修為,但能讓他的傷勢和身體裡埋藏的隱患一朝恢復嗎?
雲止風還想再勸:“你……”
宋南時直接打斷:“我說了算!”
她還瞪了他一眼。
雲止風想說的話一下子卡殼了,他看著她,隻剩心髒的鼓動。
他還是艱澀道:“你不必如此的……”
宋南時轉頭看向石前輩:“請前輩出手。”
石前輩就津津有味地看著他們隻見的拉扯,這時候又問道:“你們商量好了嗎?”
宋南時又看他一眼,道:“我說了算的。”
石前輩:“嘖嘖嘖。”
宋南時也不知道他在嘖什麼。
他道:“那行。”
然後他上前,按住了還想再說什麼的雲止風,贊了一聲:“這一身麒麟血可真夠濃鬱,趕得上他先祖了吧。”
隨即一施力,還沒等他反應,那透明的手像是突然有了實體一般,他化神期的實力直接被按的坐在了地上,下一刻,一股生機勃勃的力量湧入他體內。
石前輩道:“乾為天。”
乾為天,主生。
宋南時看不到雲止風身上的傷或是內傷怎麼樣了,但是她能感受得到雲止風的生命力在迅速勃發。
他閉上眼,似乎已經入定,神情確實前所未有的平和。
宋南時一時間呆住了,不知道是在驚嘆這神跡還是什麼。
石前輩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回神。”
宋南時抬眼,便看到了淡到幾乎已經全透明的石前輩。
他道:“我快走了。”
然後又悄悄眨了眨眼,道:“但是趁著那姓雲的小子還沒醒,我可以悄悄告訴你點事。”
宋南時不由得奇怪。
什麼事還得背著雲止風說。
然後便見石前輩悄悄湊了過來。
他那麼神秘,宋南時不由得也好奇了起來,跟著鬼鬼祟祟。
下一刻,便聽石前輩用一種有大八卦的口吻道:“其實,雲止風他不止財運好,他還……”
石前輩嘴皮子上下一碰:“旺妻。”
宋南時:“噗——咳咳咳咳!”
宋南時直接被旺妻這兩個字給搞蒙了,瘋狂地咳嗽了起來。
她大喊:“前輩,您在逗我玩嗎?”
石前輩哈哈大笑,看熱鬧不嫌事大。
宋南時隻顧著咳嗽,沒看到他的身影在大笑中變淡。
等他的笑聲突然消散,宋南時抬起頭想說什麼時,便見眼前已經沒有了石前輩的身影。
宋南時一頓,突然意識到,前一刻還在逗她玩笑話她的石前輩,便就這麼連招呼都沒打的消失了。
宋南時愣了好久,突然肩膀一垮,喃喃道:“什麼啊,你要走好歹說聲再見吧。”
已然沒有人回應她了。
這人走的猝不及防,最後惡搞了她一番,都沒給她留下反擊的機會。
真是輸不起。
宋南時這麼嘟囔了一會兒,沒人回應她,她才終於意識到前輩是真的走了,而不是又在逗她。
她又愣了一會,突然整了整衣襟,衝他離開的方向深深一拜。
……
等雲止風渾身從未如此輕松的從入定中睜開眼時,便看到了宋南時正近距離地站在她面前,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雲止風心跳一下劇烈了起來,不動聲色問道:“你怎麼了?”
宋南時:“沒什麼?”
她若有所思:“我在研究你的面相。”
雲止風:“???”
他費解:“你研究出了什麼?”
宋南時:“你長得真好看。”
加上旺妻的命格,就更好看了。
就……很容易讓人有非分之想。
還沒等雲止風想入非非,就見宋南時深吸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總之,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護好自己?”
雲止風:“??”
什麼和什麼?
他不過是入定了這麼一會兒,到底發生了什麼?
第73章
從前,雲止風在宋南時眼裡是個俊美的男人,哪怕是放在顏值普遍超標的修真界都是上一等的那種。
和這麼一個俊美的男人朝夕相處,說實在的,很難不讓人多想點兒什麼。
但是宋南時是個例外。
因為她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
又或者說,她雖然有過那種世俗的欲望,偶爾看著雲止風的時候還會有點兒非分之想,但是隻要一看到自己空空的儲物戒,她立刻就冷靜了。
金錢能讓人斷情絕愛,沒錢的時候,她比尼姑還清心寡欲。
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她恨不得把“智者不入愛河,寡王一路碩博”這幾個字刻在腦門上,以提醒自己,別讓男人耽誤她搞錢的速度。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宋南時現在再看向雲止風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俊美的臉,也不是他優秀的身材,而是那仿佛掛在他身上的、金晃晃的三個大字。
旺妻命。
如果說雲止風卓越的身材能給他的臉加二十分的話,那旺妻命這三個字一出,雲止風在她眼裡頓時就成了絕世美人。
她覺得,她或許需要和雲止風深入交流一下,也不是為了別的,主要是想了解他這個人,和他好好當朋友。
就,越看越滿意。
但宋南時為數不多的良心還是在這危險的念頭之中掙扎著冒出了頭,好懸沒讓她在這個關頭幹出些趁人之危違法亂紀的事來。
宋南時頓時就覺得她可真是太令人感動了。
看著雲止風剛醒來時茫然的臉,她甚至還說出了“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護好自己”這般至理名言,而不是趁人之危,這世上簡直沒有比她還好的女人了。
宋南時把自己感動到了,看向他的神情一時間就更為復雜了。
她還體貼道:“雲止風,快起來快起來,你活動一下,看看身上的傷恢復的怎麼樣。”
十分的殷勤周到。
雲止風剛醒就被她這一出弄懵了,此刻非但沒覺得感動,還莫名汗毛倒立。
總覺得她這是在憋著什麼壞。
但他還是從善如流的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運轉了一下靈力,甚至還抽出劍耍了兩式劍法。
前所未有的輕松。
從前靈力運轉之時揮之不去的滯澀和些微的疼痛在此刻一掃而空。
熱門推薦
在我穿進的書中,男主是個修無情道的劍尊。 男主一把宸雲劍力撼九霄。 而我,是暗戀他的小青梅。 在向男主表達愛慕之意後,他竟一劍將我穿喉,冷血無情。 我穿過來的當下,正在向男主告白:「我喜歡……」 想到書中結局,我腦筋一轉,看向他手中的宸雲劍,害羞道:「我喜歡的,是你的劍。」 霜白如雪的劍身陡然泛紅發燙。 沒想到,劍靈竟回應了我的告白: 「我、我答應你。」 然後…… 我跟劍靈甜甜蜜蜜談起了戀愛!
我喜歡的小侍衛不喜歡我。在他眼裏,我野蠻任性,不講道 理。
我是京圈公主,和佛子領證那晚,他對我說:「我信佛,要辛苦夫人以後和我分房睡了。」 我淺笑道:「沒事,我尊重你的信仰。」 婚後我夜夜蹦迪,摟著男模開 party。 沈郅野冷然撥弄著佛珠,對此不聞不問。 某夜我喝醉鉆進他的被窩,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腰上的蓮花胎記,一摸就會動情……
家宴上,我故意打破了姐姐最喜歡的古董。她面上波瀾不驚,內心卻在吶喊:「幹得漂亮!我單方面承認你是我妹了!」
我替妹妹嫁給了她的植物人未婚夫。 大家都以為我很快就會離婚。 我:嫁入豪門,有錢有閑,老公跟死了沒區別,這不就是我的理想生活嗎? 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離婚的。 我狠狠親了躺在床上的謝洲一口,謝洲你就好好睡吧,我會替你好好花錢的。 “臭流氓!離我遠點!” 我看著睡得一臉平靜的謝洲,驚了,哪來的聲音?
打遊戲時匹配到了一個冤種隊友。 我倆從遊戲罵到微信,從微信罵到現實碰一碰。 看到從邁巴赫上下來的大帥哥,拎著棒球棍的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