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時以為這兩個死了麼殺手來這裡是有什麼任務,不想趟這個渾水,帶著眾人正想走,就見那兩個一動不動的殺手齊齊出了手。
……他們迅速撕下來任務欄上兩張任務,飛快離開。
宋南時一時間有些懵,盯著他們的背影看。
直到他們走出萬事堂了,萬事堂裡其他修士才發出不屑的噓聲,似乎對這一幕已經習以為常了,而且敢怒不敢言。
宋南時覺得有些不太對,和其他人對視一眼之後就湊到一群說得正熱鬧的修士跟前,隨口問道:“兄臺,我要是沒看錯的話這兩個人應該是殺手吧?這殺手怎麼來萬事堂接任務啊?”
有人看了她一眼,道:“新來的?”
宋南時苦著臉:“中州城來的,中州城嘛,你也知道。”
這幾日中州城的事傳遍了修真界,幾人頓時了然,看宋南時他們時就帶了幾分同情。
他們就道:“你們中州城不好混,但是想接任務賺錢的話你們也不該來海邑鎮啊,這裡更不好混。”
說著他就指著門口,大倒苦水:“看見那兩個殺手沒?死了麼殺手,從兩年前死了麼在我們這裡開了分樓之後,那些個殺手就跑到咱們萬事堂接任務,弄得咱們能接的任務越來越少!”
宋南時不解:“這不是殺手組織嗎?還接萬事堂的任務?”
那人就嗤笑:“還不是當殺手養活不了自己了?要我說當殺手來什麼海邑鎮啊。”
眾人七嘴八舌的,宋南時聽了個大概。
海邑鎮不大,而且隻有合歡宗一個門派,沒有和其他門派的衝突,合歡宗上下又沉迷雙修,帶著整個鎮子哪怕是其他修士也賢者時間了起來。
整個鎮子衝突很小,外面的人又不稀罕理合歡宗這個搞雙修的,所以自從死了麼兩年前在這裡開了分樓之後,基本上接不到任務。
於是死了麼殺手們快活不下去了,就盯上了萬事樓的普通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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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雞賊的很,每次來都帶上殺手令牌,恨不得直接說自己是殺手,讓其他人不敢和他們搶任務,敢怒不敢言。
分樓的樓主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宋南時第一次聽說殺手還有餓死的,大開眼界。
一旁的人聊著,便道:“但是聽說他們主人對此很不滿,兩個月前親自來了分樓,要整改這個分樓。”
宋南時:“主人?”
那人:“就整個死了麼的主人啊,殺手頭子,那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你們中州城的死了麼總部遭殃了都沒怎麼去,這次居然來這小小分樓了,看來是真的對那些殺手很不滿。”
宋南時了然。
就那個為了好記把殺手組織“三更死”改成“死了麼”然後一路做大做強的殺手頭子。
她正想再問什麼,就聽又一人嗤笑道:“得了吧,他不滿也沒見他有什麼動靜啊,這兩個月不是都泡在宗主夫人的溫柔鄉裡了哈哈哈!”
他發出了曖昧的笑聲,不可言說一般衝其他人眨了眨眼,眾人頓時哄笑了起來。
宋南時臉上的笑就淡了。
這人見其他人捧場,更起勁,大聲道:“剛死了丈夫一年的寡婦呢,就讓那個殺手頭子頻頻進門,說是舊識,幫忙料理丈夫後事,但誰知道他們做什麼苟且之事呢,要我說她合歡宗的宗主夫人,水性楊花些也沒什麼,但一邊和其他人苟且一邊標榜自己深愛丈夫,我就很看不慣了……”
宋南時面無表情。
她不認識那宗主夫人,但聽一個陌生男人對別人的私事評頭論足大肆吹噓,她覺得惡心。
合歡宗的修士多半隻接自己宗門的任務,萬事堂裡許多都是散修和遊歷的修士,他們肆無忌憚。
宋南時耳邊聽著他們一口一個寡婦如何如何,胃裡翻湧,隻覺得和他們呼吸同一個空間的空氣都惡心。
而與此同時,萬事堂的二層,一個少年握緊了拳頭看著下面的人,眼裡似有火在燒。
他抬腳就要衝下去。
他身邊的人卻猛地拉住了他,哀哀勸道:“小宗主,夫人說了,您繼位之前不可再生事端了,小不忍則亂大謀,您暫且忍忍,等到繼位,他們是生是死不是您說的算?”
少年咬牙切齒:“他們辱我母親!”
那人頭上冒汗:“小宗主……”
兩人僵持不下,就聽見下方傳來一個清亮的聲音,打斷了那人的喋喋不休。
女聲冷淡道:“哦,您知道的這麼清楚,請問您是住在宗主夫人窗戶外面嗎?”
兩人同時一頓,向下看去。
隻見一個女修帶著一群人抱臂站在不遠處,冷冷的看著他們。
說話那人一下頓住,然後惱羞成怒道:“我雖然不認識宗主夫人,但這種事情不是一猜就知道嗎?”
“哦。”女修聲音玩味:“您不認識,也沒見過,但就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看來您是個頂好的卦師啊。”
那人終於看出這女修是故意刺他,惱羞成怒:“你說什麼!”
上前就要動手。
一個長相俊美的青年輕描淡寫的一擋,那人直接摔在了地上。
女修驚訝:“怎麼站都站不穩啊?”
她輕笑:“這麼虛?我建議您下次有空啊,就把這說大話的功夫多用在修煉上。”
說著,她無視那修士憤恨的目光,對青年道:“風兒,走了。”
那青年腳步一個踉跄,無奈地看著她。
一行人離開。
而二樓的兩人已經看呆了。
良久,他們都沒影了,少年才回過神,立刻對身邊人道:“你去找找他們。”
隨從為難:“夫人說我要守著小宗主寸步不離。”
小宗主不耐煩:“那就回去,回去之後你去找他們。”
隨從:“可海邑鎮這麼大,我連他們的名字都不知道。”
小宗主更不耐煩:“不是說了嘛,那公子叫風兒啊。”
……
到了第二天,宗主府招人。
宋南時一行人忐忑的去了。
去之前他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到了之後,看著眼前的人山人海,他們隻覺得頭皮發麻,仿佛倒夜香的職業離他們更進一步了。
就算公務員熱門崗位報錄比也不過如此吧?
但是事已至此,回去已經是不可能了,他們隻能硬著頭皮上。
第一個要考核的就是給宗主府人解悶的人,然而還不是誰都能進入考核的。
崗位要求修為必須是築基以上。
這一下就刷掉了一大半。
眾人對視一眼,紛紛覺得慶幸,然後跟著那管事的進了外院,開始第二輪考核。
所有人站在一個院子裡,不遠處一個涼亭圍起了屏風,那管事就道:“咱們夫人就在那裡,你們盡管拿出十二分本事,誰能入了夫人的眼,這位置就是誰的。”
眾人頓時精神一振。
宋南時這時候也有了些信心。
這進第二輪面試的人雖然不少,但是他們加在一起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據說夫人也是興趣高雅之人,這一群主角在這裡,宋南時就不信還拿不下一個夫人!
隻有鬱椒椒覺得人生無望,開始思考如何體面的倒夜香。
眾人心思各異中,考核開始,他們隻需要一個個上前表演一段才藝,能被夫人看上的就算選上了。
抽先後順序的時候,宋南時看到似乎有個少年走了進來,在不遠處看著。
但她也沒在意,隻把他當看熱鬧的。
抽籤結束,眾人確定了序號,很快開始。
宋南時抽了個還不錯的出場序號,本來心情還不錯,誰知道第一個出場的就抱著琴。
宋南時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她也是琴,琴還是找姜垣借的。
但她很快安慰自己,沒關系,合歡宗不算大宗門,師伯都說她不練琴可惜了,雖然這些年沒練過,但想來真正琴藝高超的也不會……
“錚!”
第一聲琴聲響起。
宋南時渾身一僵。
然後就是一連串的琴聲。
宋南時仿佛看到了自己倒夜香的未來。
耳邊是讓人如痴如醉的琴聲,宋南時眼前卻一陣陣的發黑。
這這這……
宋南時立刻去看這人的身份。
登記上清清楚楚,這是音修專業選手。
元嬰期。
宋南時:“……”
你有這個本事,你來這裡做什麼!
現在找個工作都這麼卷了嗎??
宋南時沉默片刻,和小師妹蹲在了一起,準備和她一起琢磨怎麼倒夜香。
然而都這樣了,一曲結束,屏風裡卻隻見一個人影揮了揮手。
管事見狀,笑容不變,“對不住了仙子,您這邊請吧。”
這是沒被看上。
這一下其他人也覺得不妙了。
這樣都看不上,宗主夫人的口味得多刁鑽?
然後就是第二個,第三個。
第二個是個畫畫的,馬良神筆也不為過,雲止風當場面色大變。
第三個是個下棋的,當場表演解死局,諸袖目瞪口呆。
然而這兩個都沒被看上。
頓時,蹲著和宋南時一起琢磨倒夜香的又多了兩個。
隻有大師兄笑得合不攏嘴。
當然,宋南時肯定不甘心倒夜香的。
她決定競爭一下粗使。
就在幾個人各懷心思中,一個個身懷絕技的人被淘汰。
眾人更憂心忡忡了。
這夫人品味得多高啊。
正在此時,叫號叫到了鬱椒椒。
鬱椒椒已經認命了,決定走個過場。
她上前,深吸一口氣。
她沒敢說自己要胸口碎大石,生怕品味高雅的夫人直接趕她出去。
於是她保守道:“那我先來個……手劈十層磚?”
眾人哄堂大笑。
然而屏風裡卻傳來一個聲音:“什麼磚?”
婉轉如黃鸝。
鬱椒椒下意識:“青玉磚。”
青玉磚可不是普通的磚,雖然帶玉,但那可是修士的演武場常用的磚,結實得很。
裡面也沉默了一下,然後道:“那你試試。”
宋南時緩緩張大了嘴,覺得不妙。
小師妹已經當場劈磚了,十塊青玉磚疊起來,她和切豆腐一樣劈下去。
於是眾人的笑聲也驚的停了。
裡面的人似乎震了一下,然後問:“你還有什麼絕活嗎?”
小師妹懵道:“胸口碎大石算嗎?”
夫人:“那得有人幫你砸石頭吧?”
宋南時靈光一閃,當即舉手:“我就是小師妹胸口碎大石的搭檔!”
所有人刷的一下看向了宋南時。
裡面的人也看了一眼,然後道:“那就不用繼續了,這個小姑娘和她師姐,我要了。”
宋南時猛然松了一口氣,抱著自己小師妹就親了一口。
哈哈哈她不用倒夜香了!
裡面的聲音還道:“這裡還缺個粗使,有誰願意嗎?我也乏了,這裡能選到的話就直接選了吧,也不用再篩選一次了。”
眾人都是來競爭夫人身邊的工作的,就有些不樂意。
二師姐可沒不樂意,抓緊機會,當即道:“我來!我劍術高超,用個掃帚不成問題。”
夫人就十分隨便道:“那就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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