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看著袁香兒身後為數眾多的使徒,想著這一路的相處,來回搓著自己的手,猶豫地對他的師姐說道,“師姐,這個世界的魔物已經越來越少了,我……我覺得我們其實也不是不能好好相處的。”
年邁的掌門坐在木踏之上,滿是皺紋的手指輕輕搓著手中的茶杯,沉吟了半晌,“阿源,師姐的壽限已經快到了。而你還有很長的一段路可以走。清一教遲早要放在你的手上,你可要好好拿定道心,想要要帶大家走什麼樣的路。”
作者有話要說: 和大家解釋一下。
我有個一直跟進的公益活動,是資助山區裡的一些孩子讀書。那裡的生活讀書條件確實很艱苦。昨天應當地校長的提議,在微博號召了一下,希望大家有不用的二手書籍可以捐助給那些山區的孩子。
結果比想象中的好很多,熱心的讀者特別多。還有一些愛心人士,比如服裝廠的領導提出捐助上千套服裝,或者一些大批量物資的捐贈。我就幫忙讓他們和校長老師們對接了一下,花了點時間,搞到很晚,結果沒把字碼出來,今天這就補上。
大家如果家裡有兒童書籍的,願意捐贈的,可以去我微博看看地址。
ps:隻接收二手或者新的書籍,文具,衣物。謝絕錢款,感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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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比較晚還有一章。
☆、第 126 章
清源聽著這樣話, 心中惘然。
修真之人能夠突破肉身的極限,比凡人獲得更多的壽元, 這使他產生了一種時光可以停滯的錯覺。他曾經是這一輩弟子中最小的一位, 上有師長, 下有關照寵愛他的師兄師姐。他甚至覺得自己能夠這樣悠然自得, 毫無壓力地渡過漫長的一生。
直至今日掌門師姐說出了這句話。他才突然回過味來,門派中的長輩都已經一一離去。
不論面容保持著怎樣的年輕,曾經年少的他,也已經渡過了一百五十個年頭, 真正走到了不得不擔起責任的時候。
白發蒼蒼的清繆站起身, 拍了拍他的肩膀:“別著急, 師姐還能撐個些許年, 你好好地準備,想清楚最終要帶門派走向哪一條道路。”
老太太走到袁香兒面前,“想去南溟就跟著我來,帶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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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香兒跟著她走在山道上。
清一教的後山, 荒草叢生, 霜露蒙翳,偶有狐虺竄伏,枯藤野樹間隱約可以見廢棄了的石刻虛臺。
這樣的景像讓袁香兒有些熟悉,她回想起在裡世行走所見的景象, 那些崩塌了的樓臺,被遺棄的神像,寂靜地在荒野中慢慢等待著被時光掩埋的命運。
即將走到歲月盡頭的老太太拄著拐杖, 慢慢在前方帶路,
“小姑娘,你要去南溟做什麼?”她問。
袁香兒:“我的師父在那裡,我去找他。”
“呵呵,瞎說。南溟那地方隻有深海和魔物,不是人類可以立足之處。你師父是誰,他怎麼可能待在那裡。”
“我的師父名叫餘搖,人稱自然先生。”
“餘搖?”清繆老太太停下腳步,轉過頭來,“你居然是餘搖的弟子?”
“掌門您認識我師父嗎?”
“對我們這一輩的人來說,自然先生的大名,又有誰人不知呢。”清繆看著袁香兒等人,滿是皺紋的臉笑了起來,“難怪你能擁有這麼多的使徒,我當年以為先生能同使徒相諧蓋因他是妖身。如今看到了他的徒弟,方服先生之能。”
“您和我家先生很熟悉嗎?”
“我雖敬重自然先生,但和他卻並不熟悉。因為他是妙道那個老賊的朋友。”清繆提到了同為知名掌教的妙道似乎變得很不高興,說話都帶出了點口音,“妙道你曉得吧?就是洞玄教那個齷蹉鬼。我和他是死對頭。嘿嘿,不過他和我一樣也都老了。不管再怎麼想折騰,也折騰不了幾年啰。”
清繆踩著野地裡的枯枝野草,帶著袁香兒等人來到一處荒廢的石臺之前。
那石臺被苔痕覆蓋,依稀可見上面崖刻了繁紋符咒,透著一種古老的威嚴肅穆。
清繆在石臺的階梯前站定,“你的那個法陣,固然我覺得並無作用。但阿源卻是真心高興。我也可以算是你的長輩,既然得了你駕馭妖魔的法門,就沒有白拿的道理。你想去南溟,我可助你一臂之力。但南溟之兇險,去之九死一生。你可要想清楚了。”
袁香兒點頭:“多謝前輩。我想清楚了。”
清繆點燃了三柱香,恭恭敬敬祭拜之後,將它們插在階前的土地上。口中念誦法決。
嫋嫋青煙升起,整面石臺突然亮起了淺淺的光澤,中的空間中平白出現了一道明晃晃的豎線,那豎線直通雲霄,能溝通天地的線條緩緩裂開,仿佛空間在眾人的眼前被撕裂了一道縫隙。
透露出那一頭的另外一個世界來,透過縫隙,隱隱可以看見那頭的景物這片山林完全不同,在那裡時而是熱鬧輝煌的城市,時而切換成石崖絕壁,有時候是最終定格為一片茫茫大海。
“這是祖師當年使用的傳送法陣,用此法陣,可縮地成寸,須臾間達到四海八荒的盡頭。但穿過異度空間之時,兇險萬分,能否順利抵達,端看你的法力修為還有運道。你若是不怕,就上去試試。”
袁香兒抬腿就往臺階上走去。南河等人自然跟隨在她的身邊。
初登上石臺之時,平靜無波,傳送法陣亮著柔和的光芒,
烏圓在耳邊說話,“哈哈,這下可以去南溟看看了,那是我爹都沒去過的地方,等他睡醒了,可以和他吹噓一番。”
南河正向著她伸出手來,“牽著我,別一個人走太快。”
烏圓的聲音還未落下,袁香兒也還來不及接住南河的手,眼前那熟悉的手掌突然消失。袁香兒一抬起頭,眼前沒有南河,沒有烏圓,沒有任何人,隻剩下一片無盡的空白,孤零零的石臺靜立在茫茫空間中,石臺之上是那道連接天地的空間裂縫。
那裂縫像一道擺在袁香兒眼前的大門,緩緩敞開,門那一頭的世界是一片刺眼的藍。南河和烏圓等人呼喚的聲音在袁香兒的腦海中響起。他們沒能跟隨進來。習慣了和伙伴們待在一起的袁香兒,孤身一人,她看著眼前詭異的門縫,心中有了一瞬間的遲疑。
“都勸你別去南溟,你為什麼還是來了?”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
袁香兒轉過頭,看見那位六七歲的少年神君,他正坐在石臺的欄杆上,溫和地看著袁香兒。
“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不得不為之事。”袁香兒說。
少年抬起手指,在空中一點,一滴黑色的墨痕出現在了蒼白牆面,那水墨勾勒成線,濃淡鋪陳,漸漸在白色的世界裡繪制出了一張水墨畫卷。
袁香兒想起,這樣的畫她曾經在洞玄教妙道的居所看見過,那是可以隨時變幻,展現人間過往的壁畫。
“你還年幼,或許不知道妖魔肆虐人間之時,人類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你看一看此圖,便會明白我的用心。”那少年說道。
畫卷不斷變幻,現出山川河流,巨大的妖魔在其中咆哮穿行,鬼物遊蕩人間,百姓身居其中多苦多難。
在那靈炁充沛的世界,無數墨痕繪制的小人修煉成真,於妖魔鬼物相抗,人間戰亂不休。
其中有幼童模樣的術士修為高深,憫人間疾苦,終以一己之力,分出表裡兩世。
“至此之後,人魔之間互不攪擾,漸離漸遠,各得其所。是不是比從前好多了。”少年神君伸著手,雙目明亮,“可是隻要這世間還有靈氣不斷滋生,終究還會生出新的妖魔,人類也會不斷出現力量強大的修士,除非——徹底斷絕靈氣在世間的流通。徹底堵住靈穴根基。”
隨著他的說話,畫卷上出現大陸的邊緣,在南面的茫茫大海深處緩緩旋轉著一個靈力的旋渦,這是大地上靈力的根源,浮世一切靈力發至此。
一條巨大的黑色大魚在畫面出現,
雖然那模樣並不熟悉,但袁香兒的心就莫名楸了一下,直覺讓她感到這就是師父餘搖的本體。她上前兩步,屏住呼吸,卻隻能眼睜睜看著那條墨黑色的魚緩緩靠近那個旋渦,最終義無反顧地將自己的身軀堵上靈穴之源。
袁香兒一手指向畫面,一臉震驚地轉過頭來。
少年開口解釋:“我飛升之後,留下肉身靈骨,煉成金丹一枚,能使凡人延壽萬歲,起長生不死之效。世獨唯一,再無其二。你師父餘搖找到我,願以身換之。”
以身換之四個字,像一聲驚雷,在袁香兒腦中轟地一聲響起。
心神搖晃了片刻,她才漸漸理解過來這代表著什麼。師父為了得到世間唯一的長生不死之藥,用自己巨大的身軀去填那海底的靈穴了。所以師娘壽命明明已經走到了極盡,卻又突然重獲新生,而師父餘搖不告而別再也不曾回來,人間的靈氣在這幾年的時間內,越發急劇變得稀少。
“鯤鵬他已經和海穴化為一體,直到時間的盡頭也出不來了。這是他心甘情願之事。你即便去了南溟,又能如何?”少年神色溫和,語調稚嫩,向著袁香兒伸出手,“回去吧,這不是你該管之事。”
“你身為神靈,能化世間萬物。”袁香兒搖頭後退,以手點著自己的心,“但你也失去了身為人類的心性,忘了每一個個體都有著屬於她自己的悲歡。不論為了什麼,我作為師父的徒弟,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在海底被禁錮萬年,永世不得解脫。”
她轉身向著那道空間裂縫跑去。
那將空間撕裂的縫隙像是一道巨大的門扇,門扇裡的道路是一片無盡的黑光,袁香兒在那道黑光拔足飛奔,道路似乎永遠沒有盡頭,出口的那一抹海藍掛在遙不可及的天邊。
兩側是虛無扭曲的混沌世界,紫色的閃電和飓風時而撺掇出來,打在袁香兒的身上,雙魚陣早早啟動環繞在她的周圍。
那守護她多年,從未被任何人攻破過的強大防守法陣,卻在這樣的電光和風壓中隱隱出現了潰散之態,一紅一黑兩條小魚一反從前悠然自得之姿,飛快迅速地環繞著袁香兒遊動起來。
一條粗大的紫色閃電劈在雙魚陣上,陣法皲裂了一角,紫電的餘波打在了袁香兒身上,袁香兒在地上打了一個滾,一骨碌爬起身來抹去嘴角的血紅,繼續往前跑。
“師祖,不用攔著她嗎?就讓這個孩子,這樣跑去南溟?”一個蒼老的女性聲音在空間中響起。
少年坐在石臺的欄杆,看著那個身影終於飛奔到了明亮的出口,投進那一抹蔚藍之中,“讓她去吧,她是這世間唯一的變數呢。”
大海的深處,是一片漆黑的世界,
那裡過於深沉,沒有一絲的光亮,甚至連聲音都被黑暗吸收殆盡。
“阿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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