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頷了頷首,“還不錯。”
又見她夾了一塊牛蹄放入他碟中,面上溫柔笑道,“這牛蹄火候到位,一定入口即化,陛下快嘗嘗。”
宇文瀾道好,一邊嘗著牛蹄,又聽她心裡呼喊,“瞧這一口的膠原蛋白,一定特別好吃吧!嚶嚶嚶記得湯汁拌飯,這個才是精華啊!”
似乎已經帶了哭音。
【還有這個牛肉羹,看看熬的多好,一定要趁熱喝才成啊……】
他沒等拿起湯匙,又聽她道,【人家自己都顧不上吃,先給你布菜,你可是頭一個享受此待遇的!對你夠好了吧!嗚嗚留點給我,別全吃完呢!!!】
“……”
這還怎麼吃?
他於是索性發話,“你也坐下來吃罷,不必布菜了。”
卻見她還假意謙虛,“不必了,臣妾伺候陛下吃吧。”
宇文瀾挑眉,“再等一會兒,隻怕這魚片就不酥了。”
就見她忙行了個禮,道,“臣妾謝陛下。”
便立時坐到他身邊拿起筷子開吃。
宇文瀾,“……”
燕姝忙先嘗了一口焦熘魚片,幸好幸好外皮還是酥的,內裡卻是軟嫩幼滑,裹著外頭的鮮香湯汁,果真好吃。
蔥燒海參亦是佳品,海參柔軟香滑,滲透著濃濃的蔥香味,令人叫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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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吃到了牛蹄子!果真是入口即化,咬起來唇齒間都是膠原的粘糯,且十分入味,真乃下飯佳品。
再來碗熱乎乎的牛肉羹,鹹鮮香濃,直叫五髒六腑都舒坦。
她一邊吃一邊在心裡感慨,娘的還是坐著吃飯舒服,伺候人可真不是好活。
宇文瀾默默聽著,心道他也覺得,還是如此吃飯舒服些。
終於等到一頓飯吃完,燕姝又想起要緊事,忙問,“陛下,那話本的事如何了?什麼時候會讓人看到?”
宇文瀾道,“最快明日即可。”
其實據他所知,大臣之間今日就已經傳開了。
燕姝眼睛一亮,立時高興起來,“果然還是陛下厲害!臣妾以前聽說話本子並不好出,那些書商都要看筆者名氣,倘若沒有名氣,根本沒人理你。”
宇文瀾嗯了一聲,算是揭下了她的恭維。
又聽她在心間默默道,【抱好大腿果然有用,要繼續。】
他不禁有些好奇,她還要如何努力?
不多時,晚膳終於吃完,宮人們將碗碟撤走,燕姝咳了咳,又對宇文瀾道,“時間還早,不如臣妾再陪陛下玩兒個什麼遊戲消消食?投壺怎麼樣?”
宇文瀾挑眉看她,“又想贏錢?朕今次可不會輕易再輸。”
燕姝,“……”
也是嘖,他投壺玩的太溜了。
上回算她僥幸贏了一回,這次再贏想必是難上加難。
嘖,一直輸也沒意思。她於是眼珠一轉,又道,“對了,今日宮中上燈儀,不如臣妾陪陛下看燈吧?”
看燈?
宇文瀾其實興趣寥寥。
他自幼在宮中長大,那些宮燈不知都看了多少年了。
卻聽她在心間祈求,【去吧去吧!以前我想看都不敢輕易出門,今次有你開路就可以了,去吧!】
宇文瀾,“……”
說得怎的如此可憐,看個燈都不敢?
心間一軟,他於是頷首道,“也好,看看今年可有什麼新花樣。”
便起了身。
燕姝大喜,忙服侍他披上錦袍,自己也穿好鬥篷,一起出了門去。
~~
殿中暖和,加之今日沒怎麼出門,此時一出來燕姝才發現,天其實冷的厲害,且風還大!
寒風刮在臉上猶如刀子割肉,深呼吸一下都嗆得肺疼。
見燕姝整個人都縮在鬥篷裡,小臉都一下凍紅了,宇文瀾本想問她要不要回去。
卻聽她心裡念叨,【嘖嘖這風冷的,簡直像張勝康的師父被他氣死那天一樣!】
宇文瀾,“???”
張勝康?
是那個太醫院院判?
為何說他師父被他氣死?
這又是什麼情況?
又聽她嘆道,【可憐一個神醫,救人無數卻看不透人心,收了這麼個狼心狗肺的徒弟,將畢生絕學交給他,最後卻被趕出了京城!】
宇文瀾,“……”
竟有這樣的事?他還是頭一次知道。
沒等回神,又聽她嘀咕,【嘖嘖,要是那老頭還在,沒準能治好皇帝的病啊!聽說他有套針法很厲害,專治不孕不育。】
宇文瀾,“……”
真,真的嗎?
他仔細回想,似乎確實聽說過京城曾有位神醫,後來卻不知所蹤。
他早先也派人找尋過,卻一無所獲。
難道就是張勝康的師父?
“咦,陛下您瞧,那不是八仙過海燈?”
燕姝忽然指著廊檐下的燈給他瞧。
宇文瀾不動聲色的回了神,瞥了一眼那盞燈,道,“都是些老花樣,從前就有的。”
燕姝卻道,“臣妾還是第一次見呢!”
說著跑去燈下仔細瞧了半天。
待看夠了再往前走,沒過多久,她又驚呼道,“這花籃燈做的真好,裡頭的牡丹像真的一樣!”
宇文瀾跟著看了看,隨口道,“的確。”
不過也是舊花樣,尤其他此時心間有事,根本無心欣賞。
沒走幾步,又見她激動的去到一隻燈下,“陛下快看,這不是走馬燈嗎?真的在轉,太神奇了!”
宇文瀾覺得好笑,“你沒見過走馬燈?”
燕姝點頭,“安德那樣的小地方,根本沒有人會做這種燈,還記得小時候,有回縣令家的女兒從別處得了一盞,臣妾想湊近看看她卻不讓。”
這話聽著著實有些可憐,宇文瀾開口吩咐富海,“將這盞燈取下來給李貴儀。”
富海忙應是,立時招呼人搬梯子摘燈。
燕姝卻傻了。
手裡提著才從廊檐摘下來的走馬燈,頗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這燈給臣妾了?”
不是說這燈從今日掛上,一直到上元節過完,都不能隨意摘的嗎?
卻見宇文瀾一笑,“權當獎勵你今日盡心伺候朕。”
啊,這樣嗎?
燕姝遲鈍的道了聲謝陛下,心間一時湧上一種復雜的感覺。
就仿佛……
她是被人寵著的。
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
宇文瀾暗自咳了咳,若她的願望都是如這燈籠一般,給她也沒什麼。
卻又聽見她心間感慨,【所以付出果然是有回報的,不枉今日又是早起伺候穿衣,又是忍餓伺候著布菜,果然很有效果!
宇文瀾,“……”
她好像理解錯了。
~~
第二日一早,宇文瀾回到乾明宮,立時派人去調查太醫院院判張勝康。
——若真如燕姝所說,張勝康便是神醫弟子,那麼未準從張勝康著手,可找到當初神醫的蛛絲馬跡。
他不能叫張勝康診治,但那神醫未準還有其他傳人。
忙碌了一天,待到傍晚之時,卻聽錦衣衛來報,燕姝的話本已於昨日開始手抄版印,朝中大臣間已有不少人看過,眾人無不感嘆曲折離奇的情節,反響激烈。
宇文瀾問道,“臨武候府近來可有異常?”
錦衣衛道,“臨武候忽然開始調查府中下人,尤其曾服侍過前夫人的僕婦丫鬟們,除此之外,還派了人出府去到江南,不知所為何事。”
宇文瀾頷首。
看來用不了幾天,這個可憐的男人就該知道世子不是自己的了。
嘖,他身為君王,也不好太過幹涉,隻能幫到這裡了。
他又問錦衣衛,“魏如章呢?可有異動?”
錦衣衛道,“說來也怪,魏大人忽然開始追查話本的來源,似乎很有些緊張。”
緊張就對了。
宇文瀾冷笑一下,又道,“繼續留意。”
錦衣衛應是。
~~
而與此同時,正在甘露殿吃點心的燕姝忽然收到新瓜,【臨武候已經察覺兒子不是他的,著手追查當初那個富商的下落。】
燕姝,【!!!他是怎麼知道的?】
系統,【看了你的話本。】
燕姝,【???】
說實話,這個後果她的確想過,但是竟然如此立竿見影嗎?
不過無論如何,能幫一個是一個,現在知道總比蒙在鼓裡替別人養一輩子兒子好。
那麼接下來,她就等著收稿費了,嘿嘿,這可是人生第一筆收入,想想就激動。
沒過兩日,稿費果然來了。
兩個故事二十兩銀子,還隻是首期款,據說日後話本若是賣的好,她還能持續有分成。
當然,對於周妃寧妃等人而言,這二十兩還不夠塞牙縫的,但燕姝十分滿足。
——這可是她憑借雙手賺來的第一筆銀子,兩個故事就二十兩,寫十個故事不就一百兩了?
嘿嘿,就她腦子裡那些瓜,寫上一兩千個也沒問題。就算有天不當妃子了,隨便動動筆就能養家糊口,多麼令人有安全感。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有讀者了!
終於有人跟她一起吃!瓜!了!
天知道她以前憋在心裡有多難受,現在有了讀者跟她一起吃瓜,哪怕不能面對面交流,也很激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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