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聲音一沉,道,“看來還是不肯說實話。那就上刑吧。”
下人應是,立時拿來一套刑具套到了書商手上。
頃刻間,柴房內傳來慘叫聲。
魏如章溝壑縱生的面上露出冷笑。
——先是有了話本,焉知接下來會不會又有人出來指證他當年曾混跡青樓得往事?
他身居大學士多少年,絕不能讓一個寫話本子的毀了名聲!
不管對方是誰,他一定不會放過。
然就在這時,房門卻忽然被踢開,
有人冷聲道,“魏大人這是在幹什麼?綁架平民,還私刑逼供?”
魏如章一愣,卻見門口竟忽然出現了十來個體型彪悍的男子,皆是身穿飛魚服,腰懸繡春刀。
這這這,這不是錦衣衛?
他忽的一慌,他們可是君王的人啊……
~~
第二日一早,文華閣大學士魏如章綁架平民且還死刑逼供的消息傳遍了朝廷。
朝野內外震驚一片。
誰能想到平素和氣儒雅的大學士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Advertisement
隻有燕姝淡定的繼續寫自己的話本子。
——好了,那位書商已經安全回了家中,她可以繼續賣話本子了。
隻是還沒能寫幾個字,卻見宇文瀾來了。
燕姝趕忙行禮,心裡卻有些奇怪——這個時辰,這位工作狂人應該在御書房治理國家,怎麼有空來找她?
宇文瀾聽在耳中,主動為她答疑道,“朕來是想告訴你,那個書商找到了,目前已經平安回了家。”
燕姝忙做出一臉驚喜得樣子,“真的?那太好了!陛下果然英明神武,一天就把人找到了。”
宇文瀾,“……”
裝的很好。
他看著她,故意道,“他是被文華閣大學士抓了起來。”
燕姝也故作驚訝,“天哪!大學士為什麼這樣做?”
宇文瀾,“……”
居然心不跳臉不紅?
他繼續看著她道,“你昨日不是說,有人對號入座?”
又見她做思考狀想了一下,忽然張大嘴巴道,“難道大學士年輕時,幹過我寫的話本子裡那種缺德的事?”
“真是人不可貌相!這也太巧了吧?”
心裡卻道,【嘖嘖這下知道你的大學士是什麼玩意兒了吧?這死老頭一肚子壞水,活該晚節不保,受世人唾棄!】
宇文瀾默默聽完,頷首道,“的確有些巧。朕險些以為,你是知道他的事呢。”
燕姝一愣,忙笑起來,“陛下玩笑了,臣妾從小在安德長大,後來便入了宮,與這位大學士根本素不相識,如何能知道他的事?不過確實很是湊巧了。”
心裡卻嘖嘖,【看來以後老娘還得悠著點,不然嚇著皇帝了!】
宇文瀾,“……”
竟然一點都套不出來?
他半真半假的嘆道,“朕也覺得奇怪。還以為你有什麼神奇的本事。”
燕姝忙笑道,“陛下高看臣妾了。”
咳咳,她本事沒有,就是吃了一肚子瓜。
不過瓜也沒白吃,這下倒歪打正著,叫壞人終於有惡報了。
看來這話本子還挺有社會功能。
宇文瀾,“???”
怎麼又是“吃瓜”?
這“瓜”究竟是何物?
難道……她懂法術?這“瓜”是什麼法寶?
可他來了這麼多次,都未發現這殿中有什麼特殊之物。
而此時,渾然不知他想法得燕姝正在心裡琢磨——
【下一個話本子寫什麼好呢?不如寫寫承恩公爛花花腸子找小五小六小七小八那些事?】
宇文瀾眉間一跳。
無論如何那是太後的胞弟,一旦出事,必定會影響到太後的臉面。
又聽她道,【不成不成,承恩公可是皇帝名義上的舅舅,再說宮裡頭還有太後呢,要叫太後知道是我把她弟弟的醜事給抖摟出來,還不得弄死我?算了算了。】
宇文瀾悄悄松了口氣。
還好,她還知道事大。
又聽她道,【要不寫寫禮部尚書扒灰的事兒?】
宇文瀾暗自點了點頭,這倒個可以有。
畢竟他也正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咳咳。
然而正在此時,卻見富海來到殿外稟報,“陛下,遼東王入宮了。”
他頓了頓,隻好先與燕姝道,“朕先回乾明宮,你先寫吧。”
語罷便起了身。
燕姝應是,忙也起身相送。
眼瞧他的身影走遠,又不由好奇起來,這遼東王是哪個?
聽起來面子還挺大,一來皇帝就走了。
系統立時給她答疑解惑,【遼東王宇文濠,是皇帝的堂兄弟。當年皇帝的爺爺正隆帝生了五個兒子,後來將皇位傳給了皇帝的爹慶隆帝,其他的四個皇子便封了藩王。】
【後來這些藩王死了,兒子又繼位,皇帝老爹慶隆帝便趁機降藩,把他們變成了郡王。他們雖多有不滿,但也隻能隱忍。】
【直到慶隆帝駕崩後,其中幾個便趁機鬧事,都想來爭奪皇位。當然了,最後全都敗在皇帝手下,皇帝便將他們圈禁的圈禁,賜死的賜死。】
【這遼東王宇文濠是當時唯一老老實實沒起事的,所以皇帝對他也算看重。】
燕姝明白了,點頭道,【原來如此。】
系統,【嘿,正好有個遼東王的瓜。】
燕姝忙道,【快說快說。】
……
~~
遼東王入京當天,先拜見了皇帝,待到第二日一早,其妻遼東王妃又攜子入宮,向太後請安。
作為禮數,燕姝及其他妃嫔皆在慈安宮相陪。
但見這位遼東王妃蕭氏約莫二十五六歲的模樣,面相富態,其三個兒子,老大約莫八九歲,老二六七歲,看上去身體結實,也都彬彬有禮。
隻有四歲的老三,看上去有點瘦小,且很是認生,向太後行禮時怯怯的,才在殿中待了一會兒便哭了起來,鬧著要回家。
遼東王妃一臉尷尬的向太後賠罪,“這孩子大約是才來京城不熟,還請太後見諒。”
語罷又沉著臉訓斥朝道,“阿景,忘了母妃跟你說的話嗎?”
——其實宮中眾人都聽說過,這老三並不是遼東王妃所生,而是遼東王的妾室生的。
所以這孩子與大哥二哥有些差別也不足為奇。
遼東王妃不喜歡他也可以理解。
不過這招確實有些效果,見她如此,小家伙立時憋住了哭,不敢出聲了。
但一雙眼睛裡還是包了一包淚,看上去可憐兮兮。
一眾嫔妃誰都沒有帶孩子的經驗,不知如何是好,倒是太後笑著向小家伙招手,聲音很是溫柔,“來皇祖母這裡。”
皇祖母?
眾人悄悄互看一眼,各自在心裡嘀咕——太後這是不是想孫子想瘋了?這又不是陛下的孩子,如何能叫她皇祖母?
遼東王妃也忙一臉惶恐道,“阿景不敢。”
太後卻笑道,“他爺爺與先皇是親兄弟,若先皇在,他不是要叫皇祖父?如此,叫哀家一聲皇祖母又有何不對?”
遼東王妃松了口氣,這才敢笑了笑,“太後說得也有理。”
說著便將阿景往太後跟前推,“皇祖母叫你,還不快去?”
小家伙怯怯來到太後跟前,太後拉住他的小手瞧了瞧,還拿帕子給小家伙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又叫竹書取出冬瓜糖,蜜棗兒之類的小零食,道,“是不是餓了?皇祖母這裡有吃的,你先吃著點。”
見有好吃的,小家伙這才破涕為笑起來。
太後又對遼東王妃道,“天冷,難為你們走了這麼遠的路,小家伙不習慣也是正常,這次來多住上陣子,暖待和了再回去吧。”
遼東王妃忙應是。
太後又叫竹書拿出一隻布老虎,一隻小皮球給小家伙玩。
小家伙終於安生了。
眾人看在眼中,又是一頓。
太後居然還有小娃兒的玩具?
看來,果真是很喜歡小娃兒的。
如若他們能生出龍嗣,不僅能討得太後歡心,孩子必定也是前途無量的
但……
以周妃為首的幾人又紛紛瞪向燕姝。
眼下這女子專寵,她們哪裡有機會?
燕姝此時正悠哉悠哉的喝茶吃點心。
察覺眾人的目光,心裡不禁嘖嘖。
瞅啥瞅?
就算沒我,你們也生不出來啊。
第27章
遼東王妃拜見過太後, 當晚,宮中又為遼東王一家舉行接風宴。
遼東王乃宗室皇親,又是高祖血脈, 為了表示看重, 不止宇文瀾率一眾嫔妃出席, 連太後也罕見的露了面。
可是說, 這是宇文氏的家宴了。
其實自打新帝登基,遼東王一家子每年年末都會進京朝賀。
因此,每年年末都會有一場接風宴。
但燕姝今年才晉了位份, 所以還是頭一回參加。
其實她並不太想來。
——要知道, 今日這宴會上不僅有客人,如今她又擔負著箭靶子的職責,不知會有多少眼睛盯著她看。
她就是想一門心思吃東西,也吃不痛快啊!
如若不能痛快的吃東西, 這宴會又有什麼意義呢?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