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惱怒之下,還病了起來。
太後聽說之後顧念親情,派御醫去為其診了脈。
……
消息聽完,燕姝不由在心裡感慨,此番太後竟是最大贏家!
然而感慨完畢,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很緊要的問題——
娘的,她的新話本還未來及得出,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就已經天下皆知了。
如此一來,她的話本便沒有任何懸念可言了……
這還如何出!
呔!那前天豈不是白寫了大半天?!!
簡直氣到吐血!!!
燕姝兀自鬱悶了一會兒,忽然又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
那喬世子都戴了這麼久的綠帽了,在西北時也一直忍著,怎麼昨日就忽然喝醉自爆了呢?
嘖,怎麼感覺有什麼陰謀?
……
~~
今日有些忙,宇文瀾踏入甘露殿時,燕姝已經沐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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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美人雙腮粉嫩,唇瓣殷紅,君王自是心神蕩漾,於是忙去寬衣沐浴,而後抱著她上了榻。
正欲一親芳澤,卻被她伸手擋住,面色嚴肅道,“臣妾有個問題想請教陛下。”
宇文瀾挑眉,“什麼問題?”
卻聽她道,“臣妾聽聞那位秦安公世子一向憨厚老實,並非喜歡喝酒之人,前日怎麼會在陛下還在場的時候喝醉了呢?”
嗯?
宇文瀾悄悄一頓。
她怎麼此時想起問這個問題了?
他面不改色道,“大約是心裡實在苦悶,畢竟人的忍耐是有限的,有朝一日,實在忍不下去,總是要爆發出來。你試想一下,那對奸夫淫婦居然在來京的路上還在廝混,他心裡得有多難受?恰逢那日有酒,便忍不住喝多了吧。”
這話似乎也有幾分道理。
但那喬永康什麼時候爆發不好,偏偏在宮宴上爆發,燕姝還是覺得有些太巧了。
於是又看了看他,狐疑道,“真的?”
宇文瀾一臉坦然的頷首,“當然是真的,難道朕會故意灌醉他?”
燕姝心道她就是如此懷疑的。
嘖,她不是沒有想過,他是聽了她的話本子後猜出是喬永康,看在表兄弟的份上故意灌醉叫他說出真相,再幫著他有理由休妻。
不過想想又覺得,他有那麼好心嗎?
宇文瀾默默聽在耳中,又默默點頭說對。
他的確沒有那般好心。
今次,是他隻不過看那秦安公夫人手伸得太長,想要教訓一下對方。
便順道幫喬永康做了個選擇而已。
不過又有些奇怪,她為何如此介意此事?
今日叫她到現場看了場熱鬧,難道她不高興?
他於是試著問道,“為何糾結於這個問題?那喬永康喝醉酒大鬧宮中,對你有何影響嗎?”
卻見她一臉生氣的樣子道,“當然有影響。”
“前日臣妾跟陛下提的那個新話本,沒想到居然這麼巧撞上了秦安公世子的事。現在全京城估計都傳開了,如此一來,臣妾的話本豈不是沒佔到先機?出了也沒意思了。”
——要知道,她的話本子最大的特色,就是驚爆人眼球,所以必定是一手的大瓜才成。
馬後炮誰願意看啊!
宇文瀾,“……”
竟沒想到還有這一層利害。
隻好安慰她道,“可現在已然如此,那便先不出這本,等再寫了別的,出也一樣。”
卻見她還是噘嘴,“話是這麼說,但臣妾寫一本好辛苦的!”
嘖,早知如此,她還不如躺床上睡半天。
如此累死累活的寫出來還白白浪費了!
想想就叫人惱火!
默默聽在心間,宇文瀾不由升起一些愧疚。
要不,把話本的錢補給她?
然沒等開口,卻聽她道,“此事總歸是陛下招待他時出的,所以臣妾白白浪費了一個話本的事,陛下多少也有些責任吧?”
宇文瀾,“……”
他就知道。
這是個訛人的高手,還用得著他擔心?
他於是問道,“那你想如何?”
卻見她將眼珠一轉,笑道,“臣妾也沒想如何……就是,不如陛下就把這次話本子損失的銀錢給臣妾補上吧。”
宇文瀾。“……”
果然還是想要錢。
罷了,他便頷首道,“也好,那朕就給你一百兩銀子,權當將這個話本子買了下來,如何?”
嘖,總歸是要給的,不如他主動些吧。
如此,她便不再有怨念了吧?
哪曉得她道,“臣妾這陣子一個話本都一百二十兩了……”
宇文瀾,“???”
什麼?
還真跟他計較得如此仔細?
好在緊接著,又見她道,“看在陛下的面子,這零頭臣妾就不要了,不過……陛下可不可以答應臣妾一件事?”
語罷便眨著杏眼,露著微笑,湊到了他跟前。
宇文瀾直覺一股清香襲來,前進還能幹受到她讀有的溫熱,於是順勢將她攬住,啞聲道,“還有什麼事?”
卻見她笑道,“臣妾想出宮吃好吃的……”
——咳咳,上回去那吉福樓的路上她瞅見了四方街那裡有家青州菜館,瞧著吃的人還挺多。
那可是她的家鄉味道啊,她早就想吃了!
宇文瀾,“……”
除了錢,就是吃。
他挑眉,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尖道,“整日想著出宮,心都野了……”
話未說完,唇上卻印上一個吻。
輕輕淺淺,猶如蜻蜓點水。
卻叫他的心為之一蕩。
宇文瀾眸色忽的幽暗下來,便要追上去。
哪曉得她往後一撤,捂著唇道,“答應才可以……”
隻是話還未說完,人又回到了他的懷中。
他斂笑,道,“跟朕講條件,你是頭一個。”
語罷便拉開她的手,終於吻了上去。
……
咳,既是頭一個,他便縱著些。
無妨。
~~
第二日晚間,甘露殿沒有傳膳。
旁人用晚膳的時候,燕姝已經換了衣裳,與君王一道坐著馬車出了宮門。
此行目的很明確,便是四方街上的那家青州菜館。
四方街本就是鬧市,加之如今已是春末夏初,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多。
二人下車,但見燈紅酒綠,一派繁華。
沒走幾步,便到了那間青州菜館,此時店中正上客,很是熱鬧。
燕姝出高價訂到了雅間,二人進入落座,便叫了小二點菜。
今日既是吃青州菜,自然是燕姝來點。
方才見到店中她就看好了,此時便點了糖醋鯉魚,焦溜肥腸,油爆雙脆等幾道各桌都有的招牌。
瞧了眼菜單,見竟然還有安德的扒雞,於是忙也點了一隻。
沒過多久,菜便送到了。
燕姝早已等不及了,立時招呼宇文瀾開吃。
“夫君快嘗嘗這糖醋鯉魚,如若這道菜做得好,說明這菜館便很地道,”
宇文瀾唔了一聲,便伸了筷子來嘗。
嗯,這魚肉外皮金黃焦脆,內裡還保持著魚肉的軟嫩,掛著酸甜芡汁,味道還不錯。
宇文瀾喝了口茶清口,卻見燕姝已經嘗起了焦溜肥腸。
唔,肥腸外皮有炸過的焦脆感,內裡卻已是入口即化,香濃味美,很是下飯。
宇文瀾見狀,便跟著她嘗了嘗肥腸。
哪知還沒咽下,卻見她已經吃起那道油爆雙脆了。
哇,這雞胗子與豬肚頭都已經片成了花狀,如此更能吸收調味,廚師火候到位,吃起來口感脆嫩滑潤,鹹鮮爽口,果然地道。
最後壓軸的,便是她們安德的扒雞了。
隻見那雞周身紅亮油潤,輕輕一扯,肉就已經脫骨。再送入口中,直覺無香透骨,極是軟爛入味。
燕姝激動的同宇文瀾道,“陛下快嘗嘗,這個就是我們安德的扒雞,這家做的很地道呢!”
宇文瀾見狀,便也扯了一條雞肉入口,嘗過之後頷首,“的確不錯。”
說完再去瞧燕姝,卻見她竟然雙眸隱隱有湿意。
宇文瀾,“……”
吃到家鄉的味道,竟是如此激動?
不錯,燕姝此時百感交集。
從前因為爹清廉,家中日子並沒有多富裕,她每回想吃扒雞,都要等到爹發了俸銀,才能吃那麼一回。
而上回她吃扒雞,還是選上美人以後,要離家之前。
那天爹娘一氣兒給她買了四隻扒雞,隻當一輩子再也難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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