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姝又點頭道,“是啊。有些人做賊心虛自己對號入座,又或是眼紅嫉妒她的作品受人喜歡,一直明著暗著說她的壞話。正所謂人紅是非多嘛,免不了的。”
太後哼了一聲,道,“心裡沒鬼這麼跳腳幹什麼?那必定都是些德行有虧的!逍遙公子可千萬不能受他們影響,越罵才越要寫下去。”
燕姝忙點頭,“娘娘說的是,相信她一定會戰勝這些魑魅魍魎,畢竟還有這麼多如您這般如此俠義又熱心的讀者支持她呢。”
其實這話隻是她有感而發,沒想到太後聞言卻道,“隻是再支持,見不到他人,也沒什麼幫助,不如來些實際的。”
說著便吩咐女官竹書,“傳旨,賜逍遙公子湖筆徽墨端砚一套,再賜黃金百兩。送去乾明宮,請陛下代哀家轉達吧。”
竹書忙應是,領著人去乾明宮送賞了。
燕姝激動的險些控制不住,隻能忍了又忍,努力平靜的對金主大佬贊嘆道,“有了您的肯定,逍遙公子一定會高興的。”
啊啊啊湖筆徽墨端砚一套,還有一百兩黃金!!!
太後可真是太大方了吧!!!
~~
隨著《新話本仗義主母明斷黑白》的熱賣,百姓對其中故事原型的猜測也再度形成熱潮。
而就在此時,一則消息非常及時的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此次進京參加書院盛會的襄陽天德書院的山長洪宇升,因為放任兒子洪天縱肆意折辱身為宗室血脈的妻子陳氏,惹了聖怒,被撵回了襄陽,而其子洪天縱更是因為品行惡劣,被除了功名。
除過今後被嚴禁參加科舉之外,其還被判了杖刑,在菜市口當著京城百姓的面被責打了八十大板。
直把那洪天縱的屁股都要打爛。
在丟盡臉面之後,洪家一家三口灰溜溜的回了襄陽。
Advertisement
而其妻陳氏,則被安康縣主收作了義女,留在京城重新開始生活。
……
這消息一出,一眾讀者們終於曉得了逍遙公子最新話本的原型是誰。
一時間不由紛紛感嘆——這洪天縱仗著功名隨意施暴,以為妻子是罪臣近親就可以隨便欺負。
卻沒想到,宮中太後陛下重情重義,怒治了他的罪,如今可算是前程盡毀。
當然,此事鬧得如此沸沸揚揚,不止京城百姓,才從外地來京的這些名家大儒們也自然得了消息。
眼瞧著前兩天還意氣風發的的洪家父子居然落得如此下場,眾人自是驚詫又意外。
這一日,趁著在文淵閣第二次議事之際,名士們免不得都感慨一番——
金陵名士嵇元卓搖著扇子道,“沒想到出口成章的人,也能對發妻下如此毒手!真是白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書啊!”
南陽大家俞經維也頷首道,“洪院長連自己的兒子都沒教好,如何能教得了學生?天德書院隻怕前途堪憂啊!”
眾人紛紛附和,“誰說不是呢!”
然話音落下,卻聽蘭陵大儒顧鴻白又疑問道,“不過……說起來,這位逍遙公子又是何方人士?聽聞他的話本每每都能風靡京城,且每個故事都能在現實中找到原型。一個寫話本的,怎會如此厲害?”
立時有消息靈通者壓低聲道,“顧先生有所不知,聽聞這位逍遙公子其實是聽命於陛下,所用素材皆由錦衣衛,都察院等地提供,所出的故事也都是經陛下授意才寫的,目的就是叫一些人的惡行公布於眾,令百姓臣子警醒。”
“原來如此,”
顧先生捋須嘆道,“陛下真是用心良苦,有次明君,乃家國之幸。”
眾人紛紛附和起來。
有人玩笑道,“如此來看,若百姓想要稟報事情,找到逍遙公子,不就等於找到了陛下?如此,也算陛下與百姓之間的一個窗口了。”
眾人紛紛以小,“言之有理。”
從頭到尾,祁樹廣隻是在聽,並未發一語。
心裡卻道,原來那故事裡的主母是她。
確實是她的樣子,這麼多年,她依然嫉惡如仇,同時又心懷仁慈。
也好。
~~
第二日上午,宇文瀾正在御書房內看奏折,便見翰林學士鄒墨中扛了一隻麻布袋來到面前。
一看這情景便知,這是給“逍遙公子”送信來了。
——自打話本子爆火,燕姝積攢了一批忠實讀者,其中不少人每每看完話本都會有感而發,寫下信件送到書坊,再由鄒墨中轉到他這裡。
初時收到信件,他還替她覺得驚奇,然而漸漸地,眼看這來信由一月一兩封,變成了半月幾十封,叫人不免有些頭疼。
——畢竟……這些信大多是男子寫的。
雖然他們都以為“逍遙公子”也是男子,但事實並非如此啊!
且雖然大部分隻是發表對故事的看法,但竟有人心術不正者,竟在言語間向她表達愛慕之意!
——還是在以為她是男子的情況下!
然而燕姝卻竟以此為趣,每每收到就立時開津津有味的閱讀,全然將他拋諸腦後。
有心想替她攔下,又怕她收不到信而懷疑,宇文瀾怎能不頭疼?
眼下,卻見鄒墨中對他笑道,“啟稟陛下,這些都是近來讀者們寄給逍遙公子的信件,請陛下派人轉交。”
宇文瀾嗯了一聲,“放那兒吧。”
鄒墨中應是,又同他稟報了幾句政事,便出了御書房。
時下才是上午,離晚上御駕去甘露殿還有一段時日,富海主動上前請示道,“不如奴才給宜嫔娘娘把這些信件送去?”
宇文瀾嗯了一聲,“去吧。”
反正早送晚送都得送,尤其放在這裡還礙眼,隻怕等會兒惹得大臣們好奇。
富海應了一聲,便扛起麻布袋走了。
宇文瀾繼續看折子。
然而越看,卻越是看不下去。
心間忍不住琢磨,不知那信裡可又有不正經的向她的愛妃表白?
嘖……
不知過了多久,一旁侍立的小順子忽然聽見吧嗒一聲,悄悄抬眼一瞧,卻見是君王將手中折子擱在了桌上。
而後,竟然直接起身出了御書房。
~~
待宇文瀾到達甘露殿,果然見燕姝正拿著信件有滋有味的看。
看得之認真,連他踏入殿中都沒察覺,還是忍冬在旁提醒,她才瞧見他,這才將手中信件擱下,起身向他行禮,“臣妾參見陛下。”
宇文瀾嗯了一聲,“今日沒去太後那兒?”
燕姝道,“今日太後沒有傳召臣妾。”
宇文瀾嗯了一聲,又瞥了一眼被她擱在桌上的信箋,裝作不在意般問道,“今日這些信裡可有什麼有趣的內容?”
卻見她道,“沒什麼特別,大多都是在誇臣妾的話本子好看而已。”
心裡卻嘖嘖,【完了我的文筆大概太好了,今次表白的人居然比上回還多!嘖嘖從前怎麼沒發現京城有這麼多斷袖呢?也不知道都是些什麼模樣的,是攻還是受?】
宇文瀾,“……”
果然又有!
而且她居然還好奇模樣?
不成,等會兒回去就跟鄒墨中交代一聲,往後不要讓書坊再收這些信!
正這麼琢磨著,卻見她問道,“陛下怎麼這會兒過來了?今日御書房不忙嗎?”
宇文瀾唔了一聲,“的確不忙,所以出來走走。”
卻見說話間,她又拿起一封信看了起來。
宇文瀾心間痒痒。
有意伸長脖子一起去瞧,卻又擔心被她笑話,隻好努力忍住,隻豎起耳朵聽她的心聲。
哪知聽著聽著,卻聽見一句我曹。
嗯?
宇文瀾挑眉,沒等開口問,卻見她一臉驚訝的看向他,道,“陛下,有人爆廬州名士葛元化的料。”
宇文瀾不甚明白,“這是何意?”
燕姝忙重新組織語言道,“就是,有人跟臣妾交代了一樁關於廬州名士葛元化的秘辛。”
宇文瀾這下聽明白了,不由又問,“是何秘辛?”
——說起來,這位葛名士還是朝中不少大臣推舉的適合做松鶴書院院長的人選。
哪知卻聽燕姝道,“據說他曾看中一位學生之妻,於是威逼利誘,叫對方將妻子賣給了他做妾。”
宇文瀾,“???”
第70章
什麼?
廬州名士葛元化, 威逼利誘學生賣妻?
宇文瀾立時皺眉,“竟有此事?真的假的?”
卻見燕姝忙不迭點頭道,“是這信上寫的, 不信您瞧瞧。”
說著忙將手中信箋遞給了他。
宇文瀾便接過來看,隻見那信紙上白紙黑字寫了幾句話——
“廬州名士葛元化徒有虛名, 表面德高望重,實則好色卑劣, 其府上有一位妾室姓胡, 名曰胡三娘, 其實是葛元化的學生王向禮之妻, 兩年前, 葛元化看中其姿色,便威逼利誘王向禮,令王向禮將妻胡三娘賣給了他做妾。後來胡家告上官衙,葛元化竟利用名望, 將此事鎮壓, 實在人神共憤, 萬望逍遙公子能揭露此事, 令真相大白。”
再落款是——“一位路見不平的普通廬州百姓”。
宇文瀾, “……”
好一個“普通廬州百姓"。
他著實沒想到, 燕姝的信件裡居然還有這樣的內容?
當然,且先不論這信是誰寫的, 目前最要緊的事, 這葛元化竟然真的做過此事?
而與此同時, 燕姝也正在呼叫系統。
【統統你什麼情況?這麼大的瓜你居然沒告訴我?】
系統, 【……這能怪本統嗎, 這世上每天這麼多瓜, 本統忽然跟你說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瓜,你都不知道是誰,吃起來有啥意思?】
燕姝,【……】
好吧,確實。
如果不知道當事人是什麼身份,瓜吃起來確實沒什麼意思。
可眼下她知道了!
這葛元化可是廬州名士!居然還能做出這樣卑鄙無恥之事?
系統十分淡然,【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嘛,你都吃了本統那麼多瓜,哪個混蛋不是表面一本正經?】
燕姝,【……】
好吧,雖說的確如此,但她現在比較關心這件事的詳細情況。
好在系統終於開始給她細細放瓜——
【葛元化這人,確實有點才華,不過很是好色。當年他媳婦兒就是因為他老是偷摸拈花惹草,給早早氣出了病死的。那麼這個叫王向禮的人,正好在葛元化門下讀書,有一回他媳婦兒去給他送冬衣,正好被這葛元化看見了,這胡三娘生的模樣很好,又是剛過們沒多久的小媳婦兒,正好就入了葛元化的眼,這老頭子就動了歪心思,日夜琢磨著怎麼把人家的媳婦兒弄到自己手中。】
【恰好沒過多久,王向禮他爹生了重病,家裡沒錢治病,王向禮就犯愁啊。葛老頭便趁虛而入,叫他把媳婦兒賣給自己,好給王向禮出錢,去給他爹治病。王向禮初時還有些猶豫,沒成想他娘知道了,竟然一起勸他,說什麼胡三娘生的太嬌俏,將來也免不得惹出麻煩。再加上葛老頭又以保舉王向禮入京讀書為由,總之就是各種威逼利誘,這王向禮便動心了。】
燕姝皺眉道,【可平白無故賣妻是犯法的,且如果妻子不同意,也是不能賣的,那胡三娘就沒反抗?】
系統,【胡三娘當然不願意啊,沒想到這葛老頭就給王向禮出了個主意,叫他給媳婦兒吃了迷藥,趁媳婦迷倒之時,送到他家。如此,等胡三娘再醒來,這生米都已經煮成熟飯了,自是沒有辦法,隻能忍辱吃虧,當了這葛老頭的妾。】
燕姝簡直要吐血,【這特麼的,王向禮也不是個玩意兒啊!這這這,難道胡三娘娘家人也不管嗎?畢竟這好好的閨女成了老頭子的妾啊!】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