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等開口,卻見忽然有人朝講壇扔了一把花束。
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祁院長的懷中。
見此情景,眾人皆是一愣。
燕姝忙也仔細看去,卻見扔花的似乎是一個女子,帶著帷帽,瞧不出年紀,露出來的衣裙倒是看起來料子不錯的樣子。
嘖,一個女子,大庭廣眾之下朝男子扔花,意義可不一般啊。
燕姝心間一沉,忙問系統,【這女子是誰啊?怎麼當著這麼多人朝祁學士仍花?未免有些太過輕浮了吧!】
卻聽系統哦豁了一聲,道,【這位厲害了!這女子是本朝著名貴婦壽安郡主,也就是皇帝的堂姑姑,素來以風流著稱,此番大抵是看上你偶像了!】
燕姝,【???】
這怎麼成?她的CP豈能容別人插足!!!
第82章
什麼風流貴婦?
居然膽敢將魔爪伸向她的偶像!!!
燕姝很是生氣, 忙問系統:【這壽安郡主什麼來頭,以前怎麼沒見過呢?】
卻聽系統道:【壽安郡主乃是高祖皇帝的侄女,也就是先帝和大長公主的堂妹, 皇帝的堂姑姑,她生性熱烈外向, 當年主動請纓嫁去了南詔沐王府當了沐王妃。不過沒過兩年就死了老公, 從此以後就成了一位快樂的寡婦。】
燕姝:【……】
聽起來還有點羨慕是怎麼回事?
Advertisement
不過,她還是有點不明白,忙又問, 【那她老公死了以後她不用當家的嗎?她沒孩子嗎?】
系統道,【她有一個兒子, 不過當時年紀太小, 因此她老公死了之後, 是她小叔子沐正平上的位,也就是現如今這位沐王爺。壽安郡主當然就不用再當家了。而她身為宇文皇室血脈, 南詔與大梁又是世代友好,再加上南詔本身就民風開放, 所以盡管當了寡婦之後, 卻並未受過什麼拘束, 時常往返於南詔與大梁之間,平素遊山玩水, 調戲美男,很是快活。】
燕姝,【……】
咳,不得不說, 聽完之後她就更羨慕了。
不過話說回來, 任這位壽安郡主命多好多愛調戲美男, 如今站在講壇上的可是祁先生啊!
這可是舉世矚目的松鶴書院新任院長,滿腹才華的四大名家,豈能容她這般輕浮?
她去調戲那些小鮮肉不好嗎?為什麼非要來這裡惹別人不痛快!
想她都這麼生氣,太後的心裡就更不用說了吧!
卻聽系統又道,【那在壽安郡主眼裡,祁先生也非一般小鮮肉可比啊!你以為她是見色起意?其實人家也算一往情深了。】
一往情深?
嘖,看來這裡頭還有故事?
燕姝立時道,【趕緊詳細說來。】
系統便道,【這事兒還得從許多年前說起啊,當年壽安郡主剛守寡之際,曾回到京城住了一段時間,期間與不少京城的青年才俊互相曖昧過。然而任憑她如何是好,卻隻有祁大學士巍然不動。俗話說越得不到的越叫人抓耳撓腮,所以這壽安郡主就愈發對祁大學士上了心。】
【然後沒過多久,南詔一度局勢不穩,她又被那沐王府來人找了回去,所以隻能暫時作罷。等過了幾年再回來時,祁大學士已經辭官回鄉了。雖說這些年這位壽安郡主曾有過不少情人,得不到的祁大學士卻成了最叫她牽腸掛肚的那一個。】
【這不,今次大儒齊聚京城,她遠遠地得了消息,驚訝發現多年來杳無音信的祁大學士竟然在此之列,便立時從南詔出了發。隻可惜路途遠了點,這不才剛剛趕到。】
燕姝,“……”
這路確實夠遠的,眼看再有兩天大儒們都要走了嘖。
系統話說完了,燕姝不禁在心裡皺眉,【如此說來,這壽安郡主就是衝著祁學士來的?】
【……EMMMMM尤其她還是個有名的風流貴婦,祁學士這等於是被狗皮膏藥給貼上了?】
而正這麼想著,卻見視線盡頭,那壽安郡主對著正被花砸懵了的祁先生開口道,“一別數年,祁學士依然如此風採卓然。”
嗯?一別數年?
聽她如此說,本就好奇的眾人紛紛在心間咂摸起來——
聽這意思,這帶帷帽的女子與這位祁院長是舊相識?
然祁院長卻似乎根本沒想起來她是誰,依然一臉茫然道,“不知夫人是……”
那女子便又帶了絲嗔怨的語氣道,“學士果真是把我忘光了。”
這話一出,眾人再度紛紛挑眉——
聽這話,這二人之間似乎還有些什麼故事不成?
燕姝卻立時急了,在心間狂喊道,【呔!壽安郡主你這個情場老手離我方祁學士遠一些!休得玷汙我的純潔無瑕的男主!!!】
直喊得身旁某人想捂耳朵。
宇文瀾方才悄悄跟著燕姝吃了一會瓜,已經明白了兩件事——
一,這個敢朝祁樹廣丟花的女子,是他的堂姑姑壽安郡主。
二,壽安郡主也喜歡祁樹廣,此番就是為了祁樹廣大老遠跑來的。
宇文瀾,“……”
沒想到啊沒想到,祁樹廣還是香饽饽?
思及此,他又忍不住悄悄聽了聽太後的心聲,想知道太後見此情景是何反應。
卻聽太後心裡哼道,【果然又是壽安這個厚臉皮的!】
宇文瀾,“???”
太後竟然一下就聽出來了。
這麼厲害?!!
好吧,他於是又忙看向祁樹廣,心裡挑眉道,接下來就看此人要如何應對了。
卻見祁樹廣頓了頓,而後,朝那壽安郡主垂首揖了一禮,笑道,“請夫人恕老夫愚鈍,老夫似乎與夫人並未有什麼淵源。”
壽安郡主無法,終於自報家門道,“我乃壽安郡主宇文蓉是也,祁先生這下想起來了嗎?”
壽安郡主?
祁樹廣又是一頓,這才忙下到了講壇之下,向對方躬身道,“原來是壽安郡主大駕光臨,請郡主恕草民眼拙。”
態度不卑不亢,卻也是十分坦蕩。
見此情景,燕姝松了口氣,心道,【不愧是我大學士!沒有著這花花貴婦的道,希望太後不要誤會的好。】
宇文瀾聽在耳中,便又留意了一下太後。
卻聽太後心裡道,【這還差不多。】
宇文瀾,“……”
好吧,那丫頭可以放心了,太後確實沒誤會。
卻聽燕姝又在心裡琢磨,【說起來這壽安郡主千裡迢迢的返京,第一件事不是該來拜見皇帝太後嗎?如此公然亮明身份,就不怕皇帝太後治她不敬之罪?】
系統嗐了一聲,【人家畢竟還是南詔太妃,又是皇帝的長輩,為了維持與南詔的友好關系,皇帝也不好怪罪她不是?】
而哪知這話才出,卻見那壽安郡主便暫且告別了祁樹廣,一路朝皇帝所在的貴賓席走來。
待到了近前,她便摘下帷帽行禮道,“臣壽安參見陛下,參見太後娘娘。今日臣剛剛抵達京城,聽聞二位貴人在此聽道,特意趕來向二位請安。”
見此情景,燕姝在心裡嘖嘖,這壽安郡主也不是個傻子,本是特意來見祁學士,如此粉飾一番,竟成了是特意趕來向君王太後行禮的了。
而一如系統所說,今日當著這麼多人,對方又是如此特殊的身份,宇文瀾也並不好苛責與她,隻是開口問道,“原來是堂姑母,朕竟不知你來了京城?”
壽安郡主忙道,“眼看下月便是陛下長寧壽辰,臣擔心路上不好走誤了吉日,便提早從南詔出發,原想派使者先行稟報,誰料一路天氣惡劣,使者也無法提前達到,因此隻能親自來向聖人問安請罪了。”
話音落下,燕姝又忍不住嘖嘖,【果然是情場老手瞎話隨手就來,看美男就看美男吧,還得說是提前來給皇帝這個堂侄子過生日。叫皇帝白白感動一回。】
宇文瀾,“……”
他哪裡就這麼容易感動了?
不過壽安郡主這理由找的也好,他也實在無法說什麼,隻好頷首道,“堂姑母一路辛苦了。”
當然,今日松鶴書院開張才是頭等大事,說完這句,他便也沒有與其多做客套。
而隨著眼下祁樹廣的課講完,今日的大儒論壇也算落下了帷幕。
經過現場禮官的宣布,百姓們紛紛自行離去了。
不過,帝妃與太後難得出門一趟,肯定不能如此簡單就回宮作罷。
接下來,他們還要在官員們的簇擁之下,親自入到這松鶴書院中參觀一番。
燕姝很激動,要知道此時在前頭帶路的,正是她的偶像祁院長!
而祁院長與太後之間,隻隔了一個皇帝!
嘖嘖,能如此行走一番,是不是也算二人共同的賞景之旅呢!
嘿嘿,想想就叫人興奮。
宇文瀾,“……”
說實話,他還是不太理解她的笑點與怒點。
隻不過,一行人未等抬步,卻見壽安郡主跟上來,向宇文瀾道,“今日難得碰上這等盛事,不知臣可否有幸隨諸位一同前往?南詔素來崇尚中原文化,臣期盼能借此機會長長見識,待他日回到南詔,也建一所像樣的書院,好弘揚中原文化才是。”
這話一出,燕姝立時又暴躁起來,心裡哼道,【啊啊啊有完沒完!這個情場老手果然臉皮夠厚!居然還敢跟著我們!皇帝千萬不要答應她啊啊啊!】
宇文瀾,“……”
然而沒等他張口,卻見方才才講過課的南陽俞先生,及金陵嵇先生紛紛點頭贊揚起來,“難得郡主有次向道之心,這可是好事啊!”
“是啊,南詔與我朝世代友好,合該多多交流,令中原文化發揚光大,就請陛下準許吧。”
那位蘭陵顧先生倒是沒說話,隻悄悄看了眼祁樹廣,目中意味深長。
而祁樹廣則也沒說什麼,一臉神色肅斂。
其餘跟著的大臣們倒是也點頭道,“的確是好事,請陛下答應吧。”
如此情景,宇文瀾也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隻好頷首道,“那便請郡主一起來吧。”
話音落下,壽安郡主趕忙應是。
宇文瀾的耳邊卻再度響起燕姝的氣憤聲,【喂皇帝你是怎麼回事!!!】
“……”
他隻能裝作聽不見。
不過,又忍不住試著聽了聽太後的心聲——
卻聽太後哼笑一聲,道,【好啊,看你能作出什麼妖蛾子!】
~~
如此,一行人便在書院中參觀了起來。
好在有身份之隔,那壽安郡主隻能排在燕姝的身後,無法靠近祁院長,叫燕姝心裡稍微安慰了些。
不過說起來,這書院果真稱得起京城首屈一指,首先這地方便果然是大,師生們的課堂,居所,飯堂,一應俱全,除此之外,還有兩座寬敞的藏書樓,內裡存放著各類名家典籍,可謂十分豐富。
在場的大多數是讀書人,見到藏書自是很感興趣,此時不由紛紛去找尋一番,看是否有合自己心意的書籍。
宇文瀾也忍不住四下查看一番。
祁院長身邊一時沒了什麼人。
見此情景,壽安郡主忙湊到他身邊,開口道,“多年不見,不知先生如今可有家世了?”
祁樹廣禮貌垂首道,“草民尚未成家。”
一旁,正陪著太後的燕姝瞥見這情景,立時升起怒火——哼,這壽安郡主居然敢趁此機會跟祁學士搭訕?
決不允許!
她於是也往前走了幾步,道,“說起來,本宮早就聽聞南詔國四季如春,有各種奇花異木,卻從未見識過,不知郡主可否與本宮細講一下,那裡都有什麼中原少見的物種?”
她如今好歹是妃位,這話一出,壽安郡主隻好先把祁學士方下,走到她身邊行禮,道,“臣自是不勝榮幸……”
說著便開始說了起來。
燕姝一邊聽,一邊朝一旁投去目光。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