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想著靠別人,但總有靠不住的時候,這種想法真的沒有一點錯?
看到箜篌與綾波肆意舉劍戰鬥,而自己隻能躲在一邊時,金玲忽然感覺到羞恥,這種感覺實在太難受,她悻悻地低著頭,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而桓宗這個長得好看,卻不會過日子的男人,已經引不起她半點興趣。
四人之間,陷入一種難言的寂靜中。
不多時,忽然大霧彌漫,整個密林陷入濃濃迷霧中。
“法陣方位改變了。”桓宗握緊箜篌的手,“記住,千萬不要松手。”
“桓宗……”
桓宗聽到箜篌聲音虛弱,甚至帶著顫抖,側首看去,箜篌滿臉是血,甚至連身上的皮肉都開始往下掉。桓宗瞳孔有瞬間的放大,隨即松開“箜篌”的手,“迷猴獸?”
有種猴子可以模仿人類的模樣,創造出幻境讓人類產生恐懼、驚慌,這種負面情緒就是他們變得強大的糧食。
“吱吱吱吱。”發現自己被拆穿,迷猴獸匆匆逃竄,桓宗舉起劍,即將一劍劈下去時,看到躲在樹幹後隻有巴掌大的小迷猴。
小迷猴的臉又幹又瘦,黑黝黝的眼睛盯著逃竄的迷猴獸,伸出了毛絨絨的手臂。
“今日饒過你們一次,若再有下次,便讓你們身首分離。”利劍入鞘,桓宗掐算著陣法的方位,開始尋找箜篌的蹤跡。
迷猴獸撲到樹幹後,把小迷猴抱進懷中,從樹幹後伸出一顆腦袋,偷偷看著桓宗的身影消失在迷霧中。
“桓宗,你的手怎麼變粗糙了?”箜篌隱隱覺得有些不對,桓宗的手掌溫軟厚實,怎麼幹燥得像老樹皮一般?
“因為我的……手……斷了。”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箜篌回頭看去,她手裡牽的不是桓宗,而是一隻手臂,桓宗站在離她兩三步遠的地方,眼神幽暗的看著她。
箜篌停下腳步,默默扔掉手中的手臂,拔下發間的水霜劍就追著這個“桓宗”砍去:“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敢冒充桓宗?!”
Advertisement
她心目中的桓宗那麼完美,那麼好看,那麼風度翩翩,這種玩意兒算什麼?
“也不看看你那小短腿,也不看看你那駝背勾腰的樣子,哪裡有桓宗半分風採?!”
“桓宗”的動作很快,被箜篌追得吱吱亂叫,卻隻被箜篌傷到幾根毫毛。箜篌氣不過,掏出一件法器拋了出去。法器在空中化作金色大網,把“桓宗”禁錮在樂網中。
“還想跑?”箜篌走近金網,把網兜往上一提,才看清這個偽裝桓宗的怪物是一隻十分醜陋的猴子。
“吱。”被箜篌抓住的猴子雙手合十,圓滾滾的眼睛直直看著箜篌,似是求饒。
“現在知道求饒了?”箜篌聞到猴子身上的腥臭味,這是常年居住洞穴之中,又不洗澡留下來的味道。她一手拎著猴怪,一手叉腰,故意嚇唬它:“我還沒有吃過猴肉,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原本還雙手合十求饒的猴怪眼皮一翻,暈了過去。
“這就暈了?”箜篌戳了戳猴子毛絨絨的腦袋,“剛才膽子不是挺大,還來嚇我麼,這會兒又裝死了?”
箜篌在這隻猴子身上沒有察覺到煞氣與血腥氣,這也是她剛才沒有一劍捅死它的原因。
“行了,別裝了。”箜篌打開金網,“再不走,我就真的要吃猴子了。”
原本還暈著的猴怪,聽到這句話,噌地一下爬了起來,前後肢並用,連滾帶爬跑出箜篌的視線。箜篌覺得有些奇怪,這隻猴子除了能夠偽裝成他人以外,就沒有其他的能力,那是靠著什麼把她與桓宗分開,還讓她半點都沒察覺到?
掏出一把用來扇精火煉器的扇子,箜篌扇著四周的迷霧,好能夠看清腳下的路,但她又不敢走得太遠,怕等下桓宗找不到她。
“桓宗,你在附近嗎?”
“桓宗?”
四周沒有應答聲,迷霧中除了她的呼喊聲,什麼聲音都沒有。沒有風,沒有其他生物,什麼都沒有。箜篌取下鳳首釵捏在手中,警惕地望著四周。
咔嚓、喀嚓。
有腳步聲傳來,這個腳步聲不疾不徐,每一步的距離都分毫不差。
一陣風起,白衣玉冠的桓宗出現在不遠處,他朝箜篌招手:“箜篌,快過來。”
嗡。
箜篌的手指搭在鳳首的弦上,厲聲道:“滾!”
迷霧中危險重重,桓宗絕不會站在原地讓她走過去。平日桓宗走路的步調確實不疾不徐,每一步都像是仗量過,但絕不是什麼時候都這個樣子。
那日在雁城,當她被邪修襲擊時,桓宗的步調是急切又混亂的。沒有人能夠在親近之人遇到危險時,還能與平日完全相同。
鳳首曲響,不遠處的桓宗果然化作一團濃霧,消失得無影無蹤。
箜篌的手覆蓋在弦上,曲停霧濃,四周再次安靜下來。下一刻,霧中再次傳來腳步聲,還有一聲輕咳。
“桓宗?”箜篌往聲音來處望去,手卻沒有從鳳首弦上拿下來。
從濃霧中走出來的桓宗,穿著一身從未穿過的豔麗的紅衣,紅衣上法光重重,就像是點亮的紅燈籠。
第73章 溫柔強大
箜篌準備撥弦的手指頓住,她怔怔地看了紅衣桓宗一會兒:“桓宗?”
“箜篌,你沒事吧?”紅衣桓宗把龍吟劍插入劍鞘中,快步走向箜篌,在離她還有兩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你別害怕,我不是幻妖。”
習慣了桓宗身穿白衣的樣子,忽然出現一個身穿紅衣的桓宗,箜篌第一個反應不是懷疑,而是驚豔。雪服紅衣,還有朦朧的霧氣,讓眼前的男人就像是突然現世的魅妖,足以令女人失去心神。
明明眼前的人穿衣與以往截然不同,但是箜篌卻在他身上找到了一種心安的感覺。收起鳳首,箜篌順手把鳳首釵插在發間,朝桓宗邁步。
“別動。”桓宗道,“這裡每一塊石頭,每一株草都有可能是秘境中的陣法,觸發了陣法你會被傳到其他地方去。”他一邊說,一邊以奇怪的步伐來到了箜篌身邊,然後緊緊抓住了她的手。
箜篌解下手腕上的月光色緞帶,把自己與桓宗的手腕綁在一起,得意笑道:“這下就不會被弄開了。”
“嗯……”桓宗低頭看了眼兩人系在一起的手腕,扣住她的手指,“剛才那兩位姑娘應該已經被傳到了其他地方,我們先從霧林中出去。”
“好。”箜篌偷偷摩挲了一下桓宗的手指,還是那溫軟的觸感,是桓宗沒錯了。
走在前面的桓宗耳尖潮紅,讓自己極力忽視箜篌的小動作。
箜篌是在跟他玩撓痒痒的遊戲麼?
“桓宗,你怎麼突然換了身衣服?”箜篌看著桓宗的眼神在發光,“很好看。”
“白衣不耐髒。”桓宗忽然回身抱住箜篌,往左邊退開兩步。箜篌回頭往躲開的地方看去,那裡原本有塊大石頭,現在卻變成了一棵樹。
“好險。”箜篌拍了拍胸口,“桓宗,你是怕我在霧裡看不到我,所以特意換上的紅衣?”
“沒。”桓宗松開箜篌的腰,別開臉道:“隻是隨意取了一件出來。”
“哦。”心中雖然不信,嘴上卻應了下來。男人有時候也會鬧別扭,她懂的。這件衣服比桓宗平日穿的花哨很多,上面不僅有各種帶著流光的符陣與花紋,還繡了寶石在上面,除了珠光寶氣便再也沒有詞語能夠形容這件衣服了。
但如此豔俗的衣服穿在桓宗身上,竟被穿出了幾分出塵的味道。
“往北踏一步。”
箜篌依言往左,身後濃霧中傳來慘叫聲,隱隱夾雜著女人的哭泣。
“不要回頭。”桓宗握緊箜篌的手,“往東跨三步。”
哭泣聲越來越強烈,箜篌咬緊牙關,壓制住想要回頭看的衝動,聽桓宗的指示走。反正桓宗不會騙她,她肯定會相信桓宗,而不是那不知從哪兒傳出來的哭聲。
“好了。”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濃霧終於散開,箜篌往四周看了看,這裡是他們剛才進入密林的路,現在他們等於是回到了原位。
“箜篌,快松開他!”綾波從樹上跳下來,手握寶劍緊張地指著桓宗,“他根本不是桓宗真人,是秘境中騙人的幻妖。”她雖看箜篌不太順眼,但卻不想修真界流失這麼一個重要的天才修士。
“綾波仙子,你誤會了。”箜篌無奈笑道,“這真的是桓宗,幻境裡的陣法我們已經破除,你不用擔心。”
她的這席話,並沒有讓綾波解除警戒,臉色反而變得更加難看。她看著箜篌與幻妖綁在一起的手,捏劍的手冒出細汗:“我不管你是什麼東西,馬上從箜篌身邊滾。”
這個死黃毛丫頭,跟她冷嘲熱諷的時候倒是很厲害,怎麼連人與妖都分不清。桓宗真人什麼時候穿過這麼豔麗繁復的法袍,雖然……確實很好看,但這完全不符合桓宗真人的習慣。
熱門推薦
臨近期末考,我是個醫學生。 實在看不懂病的我去網上隨便掛了個號,假裝病人去套答案。 結果他居然識破了我的詭計要給我退錢。 我隻能用激將法發了一句:「醫生你是不是不會呀?」 對面沉默了很久,果然給我發了一串答案。 我樂瘋了,趕緊抄下來。 結果第二天我去交作業時,老師樂了半天,拍了拍旁邊的帥哥:「昨天那個得了二十多種病的笨蛋學生,這不找著了。」
父親生辰宴時帶回一個女人,說要納她 為妾。母親笑臉相迎,把人留在府裡。 她暗中對我比手勢,我了然地勾了勾
和男朋友分手了。坐在老公車裡一點情緒都不敢有,也不敢哭出聲。 以前談戀愛不敢告訴爸媽,現在談戀愛不敢告訴老公。 終其一生都是遺憾。
我剛暗戀上院草,就聽說他有了對象。悲傷傷。我難過得連 悶兩大瓶水晶葡萄,淚眼朦朧地竄到了樓底,跟著社區阿姨 跳了倆小時的廣場舞。
"我穿到了懷孕女配的肚子裡,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幼崽。 我爸是影帝,醉酒後和我媽春風一度有了我。 可在小說裡,我根本就沒生下來! "
班級群裡有人發了我男朋友的照片,隨後一秒撤回: 【是我對象啦,不小心發錯了,不好意思噢~】 群裡炸了: 【不是,你男朋友是明星啊姐妹,這麼帥。】 【臥槽沒看錯吧,她男朋友是江尋?】 【上面的連江尋都不認識?江家的小少爺,隨手扔個幾千萬出去就跟玩兒似的。】 【他竟然有女朋友了,我好羨慕啊嗚嗚嗚嗚。】 我盯著手機屏幕冷笑。 沒人知道,外人看來清冷難以接近的江尋,其實喜歡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