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宵所說正是她擔憂的事情, 洛晗注意力轉移, 以致她都沒有想過, 凌清宵為什麼會說這些。
凌清宵道:“我現在差不多可以確定, 西洱彌海的人也是雷烈王派去的。吞元獸天賦吞噬,可以吞噬魔氣, 也可以吞噬靈氣,他們盯上吞元獸,多半是想研究吞元獸的能力, 鎮魔石不過是順帶。能讓雷烈王不惜冒著被天界發現的風險來西洱彌海偷吞元獸,這就說明,他們手裡的誅仙石並不多, 至少沒有多到足以供應雷烈王修煉。他們需要將誅仙石吞噬靈氣、釋放魔氣的能力發揮到最大,所以才需要吞元獸。”
洛晗想了想, 發現好像是這個道理。因為在原文後期, 除了誅仙臺, 她沒有再見過任何帶“誅仙”字樣的地方。
而且誅仙臺就在男主府邸外, 女主被吊在城門,能看到男主在府中夜夜笙歌,尋歡作樂。後來雲夢菡流產, 有暗戀女主的魔族守將不忍心,悄悄把她放下來休息。雲夢菡心灰意冷,在這空隙中衝上誅仙臺,跳下去了。
這麼一說,誅仙臺離男主府邸那麼近, 多半,就是用來供男主修煉用的。這就說明這種礦脈非常有限,隻能修建一座誅仙臺,供地位最高的男主修煉。
這樣想其實還好,魔域不至於人手一把修煉利器,隻是男主有這個尊榮罷了。隻需要有人能壓制住男主,戰局就有轉機。
洛晗心緒大起大落,現在終於恢復平靜。還好還好,還可以苟。
洛晗想起什麼,問道:“魔君是什麼稱呼?”
凌清宵一雙眸子如冰浸玉,靜靜注視著洛晗神情的變化:“對修為的稱呼。對應仙族的叫法,大概是上仙。”
幽熾王、雷烈王、魔尊等都是政治頭銜,對應爵位。魔嬰、魔將、魔君、魔皇、魔聖是魔族對不同修為的尊稱,和仙族靈仙、天仙、上仙、金仙、大羅仙尊一一對應。魔君,已經是堪比上仙的修為了。
在雲夢菡跳誅仙臺的時候,凌重煜就已經修煉到魔君。凌重煜棄仙墮魔後,修煉的未免也太快了吧。
洛晗當真感覺到緊迫感了,她突然正色,對凌清宵說道:“從今天起我們要好好修煉,早日飛升上仙,不能再懶散了。”
凌清宵眉梢一動,洛晗不悅,問:“你這是什麼表情?”
“沒什麼。”凌清宵收回視線,低頭似是笑了下,“我隻是沒想到,有朝一日,能從你嘴裡聽到這種話。”
洛晗正要反駁,院門外的禁制被碰響了,是鄒季白和葉梓楠回來了。他們兩人自然而然收了話,雙雙起身站到花廳門口,注視著另兩人牽著羊進門。
葉梓楠氣喘籲籲,一抬頭看到那兩人並肩站在木階上,漂亮整齊,悠然輕松,都愣了愣:“你們怎麼回來了?”
Advertisement
“我們都回來很久了啊。”洛晗同樣覺得奇怪,“你們去哪裡了?為何現在才回來?”
“我們發現了一個秘密!”鄒季白走過來,一臉驕傲地賣關子,“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們先聽哪個?”
“壞消息。”
洛晗以為在他們走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結果緊接著就聽到鄒季白說:“我們在賭坊裡發現一個魔族。”
“……”洛晗突然不是很想聽下去了。他們的進度未免太落後了,洛晗和凌清宵都已經討論完誅仙石和吞元獸的聯系,鄒季白這一組竟然才探索到有一個魔族。
洛晗看著隊友的面子上,配合著他演戲:“那好消息呢?”
鄒季白沒有得到預料中的熱情,有些不滿:“你為什麼都不驚訝?”
“好,我驚訝。”洛晗敷衍道,“所以剩下的呢?”
鄒季白有些驕傲地抖了抖脖子,說:“好消息是,我們發現魔族後小心跟蹤,現在已經知道他住在哪裡了。”
洛晗問:“是賭坊裡鬧事的魔族?”
“沒錯,是他。”葉梓楠接話道,“後來有人來接他,賭坊就放人了。我們悄悄綴在後面,親眼看著他們進門才回來。”
這倒是個意外之喜,知道了對方的住所,順藤摸瓜,說不定能挖到雷烈王的信息。洛晗若有所思,隨便說:“我也有兩個消息要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們先聽哪個?”
鄒季白驚訝:“你們竟然幹了正事?”
這話洛晗就不愛聽了:“不然呢?”
“我以為你們就顧談情說愛了……”
洛晗眉尖抽動,隱隱要爆發,葉梓楠連忙攔住,說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勿傷和氣,勿傷和氣。洛晗,你說的好消息是什麼?”
“好消息是,你們口中的魔族,我們已經知道他來大明城做什麼了。”
鄒季白和葉梓楠一起震驚了,洛晗和凌清宵這麼強的嗎,談情說愛的同時,還能帶他們躺贏?
葉梓楠有些小心翼翼地問:“來做什麼?”
凌清宵從儲物袋中拿出誅仙石,簡單講述了誅仙石的作用。葉梓楠和鄒季白聽到頭都要嚇掉了:“什麼?可以吸收仙氣,轉換成魔氣?”
“這是最粗淺的功能,這裡條件有限,更多的用法我沒法試驗。具體如何,還得等專業的陣法盤拿來才行。”
鄒季白僅是想想就覺得恐怖。但是等他看到第一面就把魔族截胡,一下午不到就把魔族秘密抄底,現在還氣定神闲坐在院子裡喝茶的洛晗、凌清宵兩人,都不知到底是魔族可怕,還是他的隊友更可怕一點。
這麼大的驚雷,竟然還是個好消息,鄒季白默默和葉梓楠擠成一團,悄聲問:“那壞消息是什麼?”
“壞消息是,凌清宵剛剛把這件事稟報給谷行星君,谷行星君十分重視。現在,阻止魔族這個任務已經歸我們了。”
葉梓楠和鄒季白良久無話,許久後,葉梓楠皺眉道:“可是我們隻有四個人,沒有法器、沒有支援、沒有消息渠道,甚至連妖铢都要自己掙……”
“是很危險。”凌清宵接道,“我們還帶著吞元獸,他們想搶吞元獸,就是和誅仙石有關。所以我們必須保證在不暴露身份和吞元獸的前提下,阻止魔界的詭計。”
葉梓楠臉已經拉成苦瓜。他隻是個胸無大志、混吃等死的紈绔子弟,平生最大夢想就是活到老死,為什麼他總是摻和到這種高危任務中?他的能力,根本不配。
尤其是葉梓楠想到今天他還帶著吞元獸去對方大本營盯梢,他現在才知,原來他離死亡那麼接近過。
凌清宵看隊伍中情緒不高,安慰道:“其實並沒有那麼難。如今他們在明,我們在暗,隻要我們計劃周全些,並非沒有勝算。”
洛晗也說:“對啊,事到如今,已經不是我們冒險不冒險的問題了。魔族已經把刀伸到我們頭上,如果錯過這次機會,放任魔界和妖界達成共識,天界的處境隻會更危險。現在他們不知道我們的存在,我們若能趁他們不備,提前攔截魔族詭計,將造福六界。如若不然,魔界和妖界大舉進攻天界之日,我們及我們的親族朋友,每個人都逃不掉。”
葉梓楠和鄒季白臉色肅穆起來,他們冒險沒事,卻不能讓家人朋友陷入險境。就是為了族人,他們也要阻止魔界的詭計。
“好,既然我們已達成共識,那現在商量下任務安排的事。”凌清宵說,“四個人目標太大,我們最好分成兩隊,分頭行動。一隊跟蹤今日去賭坊的魔族,另一隊跟蹤他們的首領。至於吞元獸,接下來最好進入靈獸袋中,等闲不再露面。”
吞元獸記憶點特殊,容易被認出來,而且盯梢時牽著一匹羊太過引人注目。西洱彌海是天界禁地,吞元獸數千萬年不在外界走動,六界中少有吞元獸的消息流傳。但是少並不代表沒有,萬一大明城這些魔族剛巧知道吞元獸長什麼樣子,那他們就危險了。
先前不知道時還能帶著吞元獸放風,如今既然知道大明城中有魔族,無論如何都不該冒險了。
靈獸袋是專門放靈獸的空間。儲物袋不能放活物,任何活物進入儲物袋都會瞬間窒息而死。但現在仙界盛行養靈寵,帶著靈寵在身邊,難免有不方便的時候。所以後來出現了靈獸袋,外表和儲物袋差不多,但是卻解決了儲物袋的局限,專門用來存放靈獸。
靈獸袋方便是方便,但是對靈獸而言卻不太友好。靈獸袋小而逼仄,裡面不通氣也不自由,沒有獸會喜歡待在裡面,更不必說瀟灑慣了的吞元獸。吞元獸立刻表達反對,洛晗摸了摸吞元獸的頭上的毛,商量道:“這是為了你好,你暫且忍忍。”
吞元獸還是不願意,洛晗見說好話沒用,隻能深吸了口氣,微笑問:“你是自己主動,還是我來動手?”
吞元獸最終不情不願地同意了。洛晗再三恐嚇,勒令它在靈獸袋中安安分分,不許破壞靈獸袋。
搞定了吞元獸,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凌清宵說:“那現在來分隊。我和洛晗一隊,葉梓楠和鄒季白一隊。有問題嗎?”
葉梓楠和鄒季白相互看看,臉上表情都欲言又止。
兩人心裡都在想,一定要和他一隊嗎?
葉梓楠內心頗有些絕望,一個弱一個笨,加起來就是又弱又笨。然而凌清宵和洛晗是拆不開的,現在一共就四個人,不認也得認。
葉梓楠勉強笑了笑,咬著牙說:“沒問題,我沒意見。”
其實他有意見。但是他不敢說。
“好。魔族首領實力不明,由我和洛晗去追,你們兩人盯著今日出現在賭坊的魔族,如何?”
賭坊那個魔族他們都見過,實力不弱,但也僅是如此。就算發生最壞的情況,他們被那個魔族發現了,葉梓楠和鄒季白兩個人對上他也穩操勝券。
相比之下,魔族首領就難纏多了。葉梓楠和鄒季白沒話說了,凌清宵和洛晗這隊實力強,但是承擔的任務也遠遠高於他們的,葉梓楠兩人都十分服氣。
熱門推薦
在我穿進的書中,男主是個修無情道的劍尊。 男主一把宸雲劍力撼九霄。 而我,是暗戀他的小青梅。 在向男主表達愛慕之意後,他竟一劍將我穿喉,冷血無情。 我穿過來的當下,正在向男主告白:「我喜歡……」 想到書中結局,我腦筋一轉,看向他手中的宸雲劍,害羞道:「我喜歡的,是你的劍。」 霜白如雪的劍身陡然泛紅發燙。 沒想到,劍靈竟回應了我的告白: 「我、我答應你。」 然後…… 我跟劍靈甜甜蜜蜜談起了戀愛!
我喜歡的小侍衛不喜歡我。在他眼裏,我野蠻任性,不講道 理。
我是京圈公主,和佛子領證那晚,他對我說:「我信佛,要辛苦夫人以後和我分房睡了。」 我淺笑道:「沒事,我尊重你的信仰。」 婚後我夜夜蹦迪,摟著男模開 party。 沈郅野冷然撥弄著佛珠,對此不聞不問。 某夜我喝醉鉆進他的被窩,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腰上的蓮花胎記,一摸就會動情……
家宴上,我故意打破了姐姐最喜歡的古董。她面上波瀾不驚,內心卻在吶喊:「幹得漂亮!我單方面承認你是我妹了!」
我替妹妹嫁給了她的植物人未婚夫。 大家都以為我很快就會離婚。 我:嫁入豪門,有錢有閑,老公跟死了沒區別,這不就是我的理想生活嗎? 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離婚的。 我狠狠親了躺在床上的謝洲一口,謝洲你就好好睡吧,我會替你好好花錢的。 “臭流氓!離我遠點!” 我看著睡得一臉平靜的謝洲,驚了,哪來的聲音?
打遊戲時匹配到了一個冤種隊友。 我倆從遊戲罵到微信,從微信罵到現實碰一碰。 看到從邁巴赫上下來的大帥哥,拎著棒球棍的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