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沿著路走了一會,最後路徑消失,面前僅有一汪湖水。凌清宵嘆息:“果然不隻是陣法,這個湖水裡布置了特殊的禁制,隻有按照特定的路線行進,才能進入入口,要不然,就會觸發警報。”
如果時間充裕,凌清宵可以破解,但是現在他們打開了外部通道,指不定什麼時候魔族就會發現屏障開了。他沒有時間破解密碼了。
洛晗看著湖水,忽然道:“這個我擅長,稍等。”
她去開個上帝權限。
洛晗打開能量視覺,瞬間,顏色、形狀褪去,一團團能量軌跡出現在她眼前。眼前的湖水不再是湖,而是一條條錯綜復雜的線路,洛晗就如玩迷宮一樣,直接找到湖心深處最大的那團能量,倒著逆推,找出一條通路。
洛晗將路線高度、維度傳入玉簡,然後交給凌清宵。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兩人很快就找到入口。
入口掩藏在一個石洞中,石洞最外面掛著厚厚的水草,要不是提前知道,絕對想不到這裡竟然有個洞口。他們進入石洞後,湖水立刻消退,唯有潮湿的空氣提醒著他們還在地下。
石洞內四通八達,岔路口繁多,他們兩人知道答案,徑直走向真正的入口。在一條死胡同中,凌清宵拿出令牌晃了一下,石洞慢慢打開,露出後面狹窄的通道。
洛晗問:“你剛剛拿的是什麼?”
“偽裝令牌。”凌清宵說,“魔族法器的發展和仙界比起來實在差遠了,偽裝他們的身份,再輕松不過。”
凌清宵大致解釋後,兩人都不再說話,靜悄悄地往裡面走。這裡深入底下,又潮湿又陰暗,兩邊沒有任何照明,很不好視物。洛晗走的磕磕巴巴,路上突然凹下去一塊,洛晗一腳踩空,險些摔倒。她扶著牆壁站好,凌清宵看到,從背後伸出手:“把手給我。”
黑暗中,洛晗看得不真切,她才剛伸出手,就被一隻有力的手掌握住。凌清宵一手拉著她,另一手握劍,慢慢朝外走去。
石道曲曲折折,有些地方還會有突出的巖石,凌清宵拉著洛晗,小聲提醒她哪裡有尖銳的地方,哪裡腳下不平坦。從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石道兩邊越來越開闊,穹頂也驟然挑高。洛晗知道,他們已經深入到地下了。
視線中開始出現巡邏的人,他們兩人用了隱身術,悄悄避開一**魔族,迅疾又無聲地往地宮核心趕去。他們繞過最嚴密的一波排查,轉過拐角,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震撼。
密密麻麻的洞穴如蜂巢一般分布在牆壁上。光線黑看不清楚,可是洛晗可以肯定,至少一半的洞穴都關著人。
下方洞穴裡的仙族是最先被關進來的,他們好些都陷入昏迷,看著狀況堪憂。上面的仙族看起來也昏昏沉沉的,多半被下了藥。
Advertisement
凌清宵臉色十分難看,下重天不斷失蹤仙族,原來這些人都被擄到這裡。凌清宵和洛晗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此刻並沒有解除隱身術,他們找到最外面的一個洞穴,發現裡面已經空了,唯有一副骨骸躺在地上。
凌清宵從指尖彈出一股靈氣,輕輕一碰,骸骨瞬間變成齑粉,在黑暗中如螢火蟲一般散開。洛晗抬眼望去,發現好多地方都散發著熒光,如螢火般脆弱而短暫。
骨質生輝,死後消散於天地間,不留任何雜質,這是很明顯的仙族特徵。
每一個發光的地方,都意味著死了一個仙族。
凌清宵在洞穴深處發現了一塊黑色的石頭,看氣息,正是誅仙石。
洛晗大受衝擊,她知道魔族嗜殺,道德感極低,可是她沒想到,魔族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情。
誅仙石可以吸收靈氣,化為魔氣,他們將仙族擄來後迷暈,像燃料一樣扔在洞穴中,然後用誅仙石抽取仙族身上的靈力,轉變成魔氣後從管道輸走,供上面的魔族修煉。等靈氣抽幹淨了,被轉化的仙族也折損了。
誅仙石的轉化效率並不高,可是對於魔族來說,這有什麼關系呢,效率不高,那就多抓些“燃料”回來。
簡直是滅絕人性,倒行逆施。
洛晗緊接著想起一件更可怕的事情,夜重煜修煉那麼快,是不是也有誅仙石的因素?他若不知道也就罷了,他若是知道,還安之若素住在地宮之上,將浸染著仙族鮮血的魔氣轉化為自己修為,就不怕遭報應嗎?
洛晗想起夜重煜叛魔那天的誓言,他說天道不公,仙界偽善,所以他要逆天而為,報復仙界。莫非,這就是夜重煜安心享受誅仙石的原因?
當初看劇情的時候不覺得,現在想想,這種自己遭受了不幸就要報復整個世界的人,其實也很傻逼。人總是將成功歸因於自己,而將失敗歸因於環境,夜重煜所謂的被仙界迫害,被親朋好友背叛,到底有多少是他自己作出來的呢?
洛晗忍無可忍,罵了句:“傻逼。”
凌清宵肅著臉檢查誅仙石的鋪設管道,聽到洛晗的聲音,他問:“怎麼了?”
凌清宵沒聽懂這個詞,不過從洛晗的語氣來看,恐怕不是什麼好話。洛晗搖頭,憤憤道:“沒事。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凌清宵站起身,臉色肅穆,道:“這裡必須搗毀。我已經將這裡的景象留影,等回去後稟報天帝,接下來是開戰還是賠禮,必須要魔尊給個說法。”
魔族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仙界絕不可能善罷甘休。接下來要麼魔尊出面道歉,賠償無辜喪命的仙族,要是魔尊不肯,那就隻能開戰了。
洛晗正要說話,外面忽然傳來腳步聲,似乎有人進來了。這裡無處可躲,凌清宵和洛晗隻能暫時離開,等出去後再想辦法。
解救這些仙族並不是個小工程,僅靠他們兩人之力遠遠不夠。而且,一旦動手就是和魔族撕破臉,必須一擊必殺。他們今日出來的倉促,許多事情還沒有安排好,起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不過好在這段時間夜重煜、雷烈王都不在王府,誅仙石並沒有運行,地下仙族雖然昏迷著,可是並沒有性命之憂。等明日雷烈王回來,凌清宵也有的是辦法讓雷烈王投鼠忌器,不敢運行誅仙石。
隻要情況不惡化,他們就有機會。
洛晗和凌清宵從地宮出來,一露面就被一汪水裹住。魔氣管道的出口,竟然是一泓溫泉。
不過洛晗轉念想想也是,魔族追求享樂,連修煉場所都修得窮奢極欲,極盡享受之能事。能一邊泡溫泉一邊吸收魔氣,豈不美哉。
這個溫泉裡魔氣充裕,洛晗還好,凌清宵很快就感受到不適。洛晗見凌清宵不舒服,用手勢比劃道:“我們趕快出去。”
凌清宵點頭,兩人上浮,馬上就要露面的時候,岸邊突然傳來腳步聲。凌清宵嚇了一跳,立即按著洛晗藏到最近的一塊石頭下。
這泓溫泉是自然形成的,兩邊還保留著凹凸起伏的石壁。凌清宵和洛晗藏在一塊凸出的石頭下,石頭的空間並不大。此刻溫泉中無人,水面清澈,他們要想不被上面人發現,就隻能盡可能貼近。
洛晗脊背靠在嶙峋的石頭上,下意識地移動,她才剛動,被凌清宵按住腰。距離太近,凌清宵怕驚動外面的人,所以沒有使用避水術,現在溫泉的水自然浸在他身邊,他的衣袖和頭發被打湿,湿漉漉地貼在兩人身上。
洛晗的衣服同時是湿的,其實她剛剛隻是想換個位置而已,但是現在聲音已經靠近,她不能再動,隻能屏息凝神,僵硬地貼在石頭上,一動不動。
岸上的腳步漸漸走近,過了他們頭頂,又慢慢遠去。洛晗和凌清宵都松了口氣,可是還不等他們放下心,岸上的人似乎停住了,站在水邊和另一人說話。
“雷九將軍,您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魔眼的情況。這段時間溫泉裡可有異常?”
“沒有。小人一直在溫泉旁邊巡邏,保準沒有任何人進來。”
雷九還是懷疑,他腳步一轉,朝水邊走來:“真的?二哥和三哥那裡毫無動靜,二哥總覺得事情不對勁,特意讓我們加強巡邏,將每個關口再檢查一遍。他們今夜不可能不行動,沒有去主院,多半就是在其他地方了。”
洛晗親耳聽著雷九腳步聲逼近 ,最後停留在他們頭頂,許久不動。洛晗心提到嗓子眼,她和仙魔妖都不同,她的身軀更大程度上和人類似。
人的軀體像神,人需要源源不斷地和外界進行能量交換,神也是一樣。原本天地萬物都可以是洛晗的能量,所以洛晗體內沒有能量源,也不會像仙族一樣在體內儲存靈氣。她本可以直接吸取水裡的魔氣,可是現在雷九就站在上方,洛晗不敢吸收魔氣,生怕被雷九看到變化,隻能憋著氣。
但是憋氣是有限的,洛晗很快就感受到缺氧,迫切地需要呼吸。可是此刻雷九還站在上方,懷疑地掃視著溫泉。
就在洛晗幾乎忍不住要上浮的時候,唇上忽然覆上一股涼意。清淨的靈氣順著凌清宵的唇,慢慢渡入洛晗口中。
☆、表白
溫泉清澈, 一切一覽無餘。洛晗眼睛驟然瞪大, 看著凌清宵的臉在她眼前放大, 完全反應不及。
她沒有想到守衛去而復返, 沒有想到水下無法呼吸,更沒有想到, 凌清宵會用嘴為她渡氣。
靈氣順著他的唇進入洛晗唇齒間,隔著水,她感覺不到凌清宵的嘴唇是什麼觸感, 隻覺得一切包裹在溫水中,連他送過來的靈氣都帶著水澤。
洛晗愣住了,許久沒有動作, 靈氣渡過來後沒有吸收,漸漸有多餘的氣泡逸散到外面。雷九還沒走, 若是被他發現水中的靈氣, 後果不堪設想。
凌清宵隻能將唇貼的更緊些, 不讓任何一絲氣體逸散在外。洛晗終於反應過來, 下意識地吞咽,將唇舌間的靈氣咽下。
她這樣做完全是本能,等咽下後, 她想起來,這是凌清宵從體內渡給她的。也就是說,這不僅是間接接吻,這是間接深吻。
洛晗更尷尬了,她才剛剛動了動, 腰就被凌清宵握住。凌清宵緊緊貼著她的嘴,用手臂禁錮住她的四肢,讓她不要亂動。
洛晗手下意識放到凌清宵臂彎,不知道該推開還是該握緊,一時間無所適從。溫暖的、帶著硫磺味道的池水充斥在兩人中間,洛晗能清楚地看到凌清宵眼睛線條優美,睫毛纖長卷翹,眼珠清潤,裡面正倒映著她縮小的倒影。他鼻梁高挺,此刻正抵在洛晗鼻子上,她最能感受到他鼻骨的筆直流暢。
貼這麼近依然好看的不像樣,他現在頭發和衣服被打湿,越發有種仙人迷亂的禁斷感。洛晗感覺到他握在自己腰上的手極其用力,不知道在忍耐還是在克制。
熱門推薦
在我穿進的書中,男主是個修無情道的劍尊。 男主一把宸雲劍力撼九霄。 而我,是暗戀他的小青梅。 在向男主表達愛慕之意後,他竟一劍將我穿喉,冷血無情。 我穿過來的當下,正在向男主告白:「我喜歡……」 想到書中結局,我腦筋一轉,看向他手中的宸雲劍,害羞道:「我喜歡的,是你的劍。」 霜白如雪的劍身陡然泛紅發燙。 沒想到,劍靈竟回應了我的告白: 「我、我答應你。」 然後…… 我跟劍靈甜甜蜜蜜談起了戀愛!
我喜歡的小侍衛不喜歡我。在他眼裏,我野蠻任性,不講道 理。
我是京圈公主,和佛子領證那晚,他對我說:「我信佛,要辛苦夫人以後和我分房睡了。」 我淺笑道:「沒事,我尊重你的信仰。」 婚後我夜夜蹦迪,摟著男模開 party。 沈郅野冷然撥弄著佛珠,對此不聞不問。 某夜我喝醉鉆進他的被窩,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腰上的蓮花胎記,一摸就會動情……
家宴上,我故意打破了姐姐最喜歡的古董。她面上波瀾不驚,內心卻在吶喊:「幹得漂亮!我單方面承認你是我妹了!」
我替妹妹嫁給了她的植物人未婚夫。 大家都以為我很快就會離婚。 我:嫁入豪門,有錢有閑,老公跟死了沒區別,這不就是我的理想生活嗎? 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離婚的。 我狠狠親了躺在床上的謝洲一口,謝洲你就好好睡吧,我會替你好好花錢的。 “臭流氓!離我遠點!” 我看著睡得一臉平靜的謝洲,驚了,哪來的聲音?
打遊戲時匹配到了一個冤種隊友。 我倆從遊戲罵到微信,從微信罵到現實碰一碰。 看到從邁巴赫上下來的大帥哥,拎著棒球棍的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