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歡聽到這,眼睛微微一亮:“一刻鍾?”
溫九小聲問:“怎麼?”
簡歡伸出手,握了握拳,眼中閃爍著光:“我覺得,一刻鍾夠我獵殺好幾頭妖獸了。”
本有些急著出去的楊野腳步一頓,和懷裡的靈豬對上眼:“確實。”
尹遇聲輕撫衣擺:“正好這些日子翻書翻累了,是得動動身子骨。”
幾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都有了決斷。
他們二話不說,衝下寶殿,衝進那些追著低階修士,不讓低階修士輕易離開秘境的妖獸堆裡,就是一通暴揍。
其中有兩個低階修士正在艱難地和一隻鐵螳螂纏鬥。
簡歡飛身而下,一劍劈去。
鐵螳螂轟然倒塌,兩個修士松了口氣,忙轉過身:“多謝——”
看見簡歡的臉時,兩人語氣一窒。
熟人啊這是。
簡歡朝他們一笑:“我記得你們。”
那日狼洞外撿屍骨時,沈寂之有和她科普過,說這兩人是蹭秘境的人,專門跟在厲害的修士團後,撿些別人不屑要的東西。
兩位修士尷尬地笑。
簡歡一邊護著他們離開,一邊朝他們揚了揚眉:“怎麼樣,跟著我們好處不少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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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人:“……”
眼下靠簡歡護著,自然不能說真話,高個子奉承道:“是啊,多虧了幾位,我們這一趟收獲頗豐。”
矮個子:“是啊,是啊……”
兩人到了安全地帶,朝簡歡作揖道謝,便匆匆離開了。
離走之前,矮個子道:“下回的秘境,我們得好好挑人。”
高個子謹記教訓:“嗯,我們下回挑那種看著沒什麼錢的罷。”
這回他們就是挑了看起來很有錢的,以至於白白在秘境中浪費一個月,什麼東西都沒撈著。
修士一個接著一個離開,很快,秘境裡隻剩下簡歡幾人。
楊野一邊控制著楊小豬,一邊時刻注意著出口的動靜。
片刻後,出口的光暈漸漸縮小,楊野喊道:“好了,快走!!”
幾人飛快離開,簡歡御劍而起,人都衝到出口了,餘光掃見沈寂之還在殺。
她眼皮一跳,站在出口跺腳罵道:“沈寂之,你不要命了!”
沈寂之看中的這頭妖獸在簡歡出言的剎那轟然倒地,他把妖獸屍體拿了起來,回道:“馬上。”
隻是,他的芥子囊裡已擺了幾具妖獸的屍身,一時之間,這頭銀犀牛放不進去。
沈寂之索性伸手,抓住牛尾巴,提著銀犀牛御劍而起,跟在簡歡身後衝出了秘境。
第56章
進秘境前, 外頭還是秋日。出來時,能明顯感覺到天氣變涼。
玉清派大門口, 銀杏樹枝頭, 隻剩零星幾片枯葉。
這一趟收獲頗豐。
每人分了有八萬六靈石,再加上他們各自從方泉寶殿找的東西,幾乎都上了十萬。
就單論最後拿到的靈石來說, 溫九拿的最多, 有十六萬。之後依次是楊野,尹遇聲。
簡歡在寶殿中拿到最值錢的是靈鐵, 不過那靈鐵已制作成靈劍,她沒賣。所以排在第四, 拿了十萬。
第五是沈寂之, 他此行剛好九萬八千多。
但簡歡和沈寂之在傳承幻境中的境遇, 不是能用靈石衡量的。
總之,五人一豬都很滿意, 約好有機會再一起後,便分道揚鑣。
回小山坡的路上, 簡歡御劍和沈寂之並排,她期待又緊張地問:“你說,我們的紫玉草發芽了嗎?”
沈寂之也在想這個問題, 他有些不確定地回:“應該罷?”
簡歡嘆氣:“希望果子能爭氣點。”
沈寂之認同地輕輕頷首。
冬日,萬物凋零的季節。
小山坡上,卻有了春日的勃勃生機。
那棵原先半死不活的一品靈樹,如今抽出了新葉。嫩綠的顏色,在冬日暖陽下肆意生長著。
一品靈樹的東西兩面, 紫色小草冒出了頭, 嬌小可愛, 隨風搖擺。
發芽了!
簡歡狂喜,蹭地一下蹲在一品靈樹前,美滋滋地呼喚道:“果子,我們回來了!”
一品靈樹的根部,一個翹著二郎腿,十分愜意地窩在樹根的綠色小人肉眼可見的抖了抖。
這絕對是噩耗,噩耗。
它好日子才過了多久,這兩人怎麼就回來了?
地果靈甩甩頭,用火柴小手捂住小小的耳朵,決定裝聽不見。
等了片刻都沒等來動靜,簡歡伸出右手,運轉靈力。
掌心之上,一個符文呈現。
第84節
她輕輕拉了拉隨之出現的靈線,把地底的果凍泥扯了出來。
果凍泥軟趴趴的一團,死氣沉沉地攤在地面,沒有任何動靜。
簡歡伸手,戳了戳它,對沈寂之道:“它好像不太願意理我們。”
沈寂之垂眸看了一眼,慢吞吞從芥子囊裡拿出一盒土,掀開蓋子。
幾乎是瞬間,果凍泥立了起來,下意識問:“什麼土?”
聞著還有點香。
沈寂之目光落在那一品靈樹的木牌上,指節輕敲盒面,慢斯條理地答:“一品靈土。”
地果靈:“……”
回玉清派的第三日,沈寂之拿著還沒捂熱的靈石還了兩筆幾萬的小債。還完後,身上還剩下將近兩萬的靈石。
下筆是十萬的債,兩萬靈石也不夠還,還得再攢攢。
還完債回來,沈寂之沒第一時間回玉清。
這兩日都是雨天,臨仙城的街巷裡,百姓們穿著厚實的棉衣,撐著油紙傘,行色匆匆。
城裡不讓御劍。
沈寂之一身黑衣,木簪束發,行走在陰冷的冬雨間。
他沒有撐傘,因為他沒有傘。
雨水打湿他額間的碎發,晶瑩剔透的雨滴不斷從他精致的眉眼滑落,那身清冷疏離的氣質愈盛。
“郎君留步!”一名女子忽而從一旁的人家跑了出來,雨水四濺,裙擺一下子便湿了。
她拿著把油紙傘,有些羞澀地遞過去,“你沒帶傘嗎?這麼大的雨,又是冬日,會感染風寒的。這把傘借你……”
沈寂之腳步未停,從一旁繞過:“不用,多謝。”
越往巷子裡走,路上的行人越少,沈寂之停在一處簡陋的院前。
門沒關,半闔著,沈寂之推開門。
笨重的木門發出一聲嘎吱響,屋內的藥婆婆聽見,立馬警惕問了句:“誰?”
“藥婆婆,是我。”沈寂之穿過前院,來到屋檐下,手間靈力一揮,渾身恢復幹燥。
他伸手,掀開門簾,彎腰低頭,從有些矮的房門走了進去。
室內在煎藥,外頭的冷風從掀開的門簾刮了進來,煎藥的炭火被吹得亮了幾分。
藥煎得有些時候了,裡頭發出咕嚕咕嚕的氣泡聲,微苦的藥味彌漫開來。
藥婆婆正站在藥櫃前整理草藥,老眼瞥過去:“又找我何事?”
沈寂之對藥婆婆嫌棄的態度視若無睹。
從他十歲時,和人搶生意打架折了手臂,遇見藥婆婆開始,藥婆婆就挺看不慣他。
但又如何?藥婆婆收費便宜,那便夠了。
沈寂之拉了條木椅坐下,沉吟道:“我可能中了幻香之類的,勞煩婆婆看看。”
他明白自己對簡歡是何種想法。
但是那日的夢境,還是透著詭異和不對勁。
藥婆婆擰眉:“你仔細說說?”
沈寂之便把進入蓮方秘境那幾日的事情大概說了下,隱去了夢境的具體內容。
聽完後,藥婆婆問他:“老婆子我就想問問你,都過去那麼久了,就算你當時真中了幻香,我現下怎麼看得出來哦?”
沈寂之抬眸:“婆婆誤會了,我隻想知道我體內有沒有殘留。”
頓了片刻,他又道:“隻是看看,先不治療,一個靈石是不是就夠了?”
“是——”藥婆婆拖長了音調,把手中的草藥先放下,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走到沈寂之面前,伸手探在他的眉心。
半晌,藥婆婆收回手,皮笑肉不笑:“小伙子,你的一個靈石要白花了啊。”
那就是沒有殘留的意思。
沈寂之點點頭,起身,從懷裡掏出一個靈石遞給藥婆婆,便離開了。
藥婆婆望著雨中越走越遠的黑衣少年,回頭繼續理藥:“出來罷,他走了。”
話音一落,一個人影無聲無息從二樓下來。
藥婆婆頭也不抬:“你居然給他用了迷魂香。”
“我怕安神香無用。”那人答道,“迷魂香穩妥些。”
“再說了。”男子笑道,“迷魂香隻是激出人內心深處真正所想之事,我提早讓他發現了,不好麼?”
煉器堂的香樟樹下,簡歡撐著傘,在等沈寂之。
午後的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滴砸在油紙傘傘面,發出接連不斷的聲響。
周遭時而有玉清派弟子經過,有和簡歡一樣撐傘的,有給自己罩靈氣擋雨的,自然也有不在乎這些,直接淋雨的。
簡歡等了有一會兒了。
按時間算,他應該早就回來了才對,也不知道還完債後去哪裡鬼混了。
簡歡索性蹲下,油紙傘搭在肩邊,望著地面泛起漣漪的水坑,默背起法訣。
忽而,眼前出現一雙被淋湿的靴,清冷的男音從上頭響起:“你怎麼在這?”
喜色籠罩上眉梢,簡歡伸手握住傘柄,抬頭,一滴滴雨落在她眉間,眼睫間,鼻間,唇間。
她下意識閉眼,把傘放正,站了起來,隨手抹了把臉,嗓音清脆:“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了你好久!”
隔著雨簾,沈寂之望著她,輕嘆一聲,幾近不可聞:“你怎麼不進煉器堂等?”
簡歡湊過去,舉高手,給他撐傘,一邊隨他往前走去,一邊抱怨:“我一開始是在煉器堂等的,但你那些同僚老是拿你我之間取笑,我就出來了。”
他們的真實關系是債權人和債務人,但面上是未婚夫妻。
沈寂之面冷,那些人不敢在他面前取笑,看見好說話的簡歡,自然就忍不住八卦之心。
沈寂之頷首,隨手把她的傘接過來,問:“你哪來的傘?”
“姜綿借我的。”
“這樣。”沈寂之看向她,“說罷,這回找我又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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