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寧給寶哥兒買了個糖人,有一下沒一下地逗弄他,又不給他咬到。寶哥兒被娘親逗弄得淚汪汪的,眼看要哭了,宜寧才給他舔舔。可不敢拿在手上吃,不然肯定糊得到處都是。
許勝文面容端正,身材挺拔,笑容滿面。隻是向宜寧微微頷首,女眷不好說話,也沒問她是誰。
“我都知道,現在沒時間了,得先上去了!”許勝文說著握了握妻子的手。
賀二小姐放了丈夫離開,跨進屋內笑:“叫你久等了,他總不注意這些!他剛觀政期滿,今日要去拜見工部尚書羅閣老。想求個好的官位。但羅閣老不好說話,求的人又多,我叫他總要注意些才是。”
羅宜寧聽到她提起羅閣老三個字,心裡猛地一震。
賀二小姐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面露疑惑:“等等,我記得你嫁的人家……似乎就是羅家?”
她出嫁後就沒有回來,京城的事知道的不多,連羅宜寧嫁的誰都不知道。
羅宜寧低頭喝茶,她說:“嗯,嫁的就是羅家。”
賀二小姐見她沒有多說,就沒繼續問了。而是繼續說羅閣老:“這羅慎遠真是厲害,年紀輕輕的閣老,侍君左右。你知不知道他上個月清肅六部,下臺官員都有四十餘人……我聽說那位德高望重的都御史,更有意將孫女許配給他,聽聞那位都御史十分厲害,孫女也和閣老大人走得近。若不是閣老已經成婚,這會兒怕是早與葛家結秦晉之好了。”
宜寧聽到隻當鈍刀子割肉,疼也忍著。選了好幾個腳镯的樣子,準備給寶哥兒多打幾個。把選好的樣式交給丫頭:“我這兒都選好了,你快選了,咱們回去吧。仔細瑛姐兒餓了。”瑛姐兒沒有抱出來,賀二小姐是自己奶孩子,沒請乳娘。
“倒也是!”賀二小姐想起了瑛姐兒,就不再糾結了羅慎遠的話了。
那許勝文剛到了祥雲酒樓門口,幾個同僚在等著他。見他來了就笑:“你這混不吝的,剛才叫住你的那人是誰?”
許勝文沒好氣地道:“還能是誰,那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難不成我還會養外室不成。”
一行人邊說邊往酒樓裡走,一個同僚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我記得趙兄就養了個外室,才十四五的小娘子,那個新鮮水嫩。”
旁邊被點名的人咳嗽一聲說:“那是我任上的時候救來的,沒得去處,除了跟著我還能怎麼樣。你別胡說,我是要納她為妾的。”
其他人又來哄笑他,問他那小娘子是什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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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了雅間正準備坐下,剛才被哄笑的人拍了拍許勝文的肩膀:“勝文兄,你不是要去尋羅閣老嗎。你瞧那不就是嗎?”
許勝文探頭看,果然是羅家的轎子停下來。一群人走到窗扇邊,看到羅大人自轎子上下來了,隨後一輛轎子下來的是吏部侍郎宋大人。幾人頓時有些騷動,羅閣老竟然到祥雲酒樓來了!“咱們得去拜見才是,否則豈不是失禮了!”那趙姓的說了,幾人連忙收拾一下,出了房門。
許勝文有求於人,走在前面。看到羅閣老與宋大人被簇擁著進來,幾人立刻上前問安。
羅閣老披了件大氅,眉眼冷峻地走進來。正同宋大人說話。看到他們之後瞥了一眼,將手上的東西交給隨從,淡淡問道:“許勝文?”
“閣老還記得我!”許勝文拱手一笑,“卑職曾在閣老手下觀政過,幸得閣老指點。”
“嗯。”羅慎遠頷首,他對這人有些淡淡的印象。宋大人見都是幾個年輕官員,也沒有理會。笑著虛手一請:“羅大人先請。”
羅慎遠笑著應了,一行人簇擁著上樓。剛走上了拐角,那拐角有扇窗對著下面的街道,羅慎遠突然就停頓了。
他仿佛看到了什麼,臉的笑容立刻消失了。甚至眼神都變得非常奇怪,若是要說的話,那是種終於要抓住的猙獰。
許勝文還奇怪,隻見是妻子的那輛馬車,另一個抱著孩子的女子躬身上了車。孩子用鬥篷籠著,隻是一晃眼就不見了。
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隻見羅大人突然轉身往樓下,疾步追了出去。隨從們連忙避讓,但是那輛馬車跑得很快,消失在了茫茫的街道上,就是追也不知道從哪裡追。有人上前想要問什麼,羅慎遠卻厲聲道:“——閉嘴!”他的眼角發紅,甚至有些喘息。
羅慎遠閉了閉眼終於是冷靜了一些,吩咐身邊的人:“去,把隔壁金銀莊的店老板叫過來。”
店老板聽到是羅閣老喚他,誠惶誠恐,很快就過來了。
“小的給大人請安。”店老板跪地後起。
羅慎遠剛才也隻是一晃眼,並未完全看清楚了,他甚至也怕這不過是幻覺而已。畢竟,這樣的幻覺實在是太多了。
他坐在太師椅上問:“方才在你店中的兩位女子,其中有個抱了孩子的。你可知道是誰?”
那許勝文鬥膽上前一步,拱手道:“閣老,那未抱孩子的是我妻子,賀家的二小姐。另一位……”
羅慎遠似有力度的目光看向他,沒有說話。
許勝文頓時覺得後背冷汗都要出來了:“那另一位,我聽她說是……”
店老板這時候才想起,忙接道:“那位我聽說是世家的貴人呢!一口氣要了七八個孩子的腳镯,真是大手筆!”
許勝文記得妻子是有哪個國公府的手帕交,才擦汗點頭:“是是,好像是個國公府的小姐!”
他卻覺得自己說完之後,羅閣老的神情更是沉默了,甚至抓住扶手的手背用力得青筋隆起,威壓絲毫未減輕。隨後過了很久,羅閣老站起身說:“宋大人,我今日有事先離去了,改日再聚吧。”
宋大人隻得陪笑送羅慎遠離開。
此時天色已經有些晚了。
轎夫們都熟練地壓低了轎子,躬身等著。
羅慎遠漠然地進了轎中,轎子起來了。剛走了不久,身後有人急匆匆地追了上來,叫到:“閣老!羅大人!”
轎子慢慢停下來,羅慎遠挑開簾問道:“打探清楚了?”
他方才立刻叫了位隨從去英國公府。
那隨從走到他身前,隔近了才敢說:“大人,那馬車是英國公府的。”
“小的叫人跟去看,從那馬車裡下來的……”隨從猶豫了一下,“仿佛是咱們三夫人,看身量像是,而且襁褓中還抱著個孩子。看不清多大年紀了,約莫幾個月了吧……”
羅慎遠心裡情緒極端地起落,閉上眼問:“——可能確定?”
“雖然隻是下了馬車就進去了。但應該就是。”那小廝又道。
羅慎遠放開他,一時不語。
與她長得如此相似,出入英國公府。不是她還能是誰!她是真的回來了。
但孩子又是怎麼回事,她幫別人抱著的?不是沒有可能。至於另一個可能……他是想也不敢去想。
宜寧回來了,為什麼不來找他?反而回了英國公府,難不成她喜歡了那陸嘉學,甚至與他生了個孩子,才不願意回到他身邊了?雖然陸嘉學十有八九被他弄死在邊關了。
她竟然就這麼回來了,若不是今日偶遇,難不成還要把他蒙在鼓裡嗎?
這麼些天飢渴的思念,羅慎遠早就壓抑得過頭了,甚至是極端的。她回來竟然還不來找他,那行,她不來。他親自上門去搶就是了。是他的妻子,那應該是他的。就算她跟別人生了孩子,也應該是他的妻子。
“去英國公府。”羅慎遠說,他的語氣還是很平靜。
隨從一愣,羅慎遠說:“去英國公府,接三夫人回來。”他的語速很低沉很慢,“三夫人既然回京城,那就該回家了。”
隨從應喏,連忙讓轎夫起轎。
*
其實羅宜寧剛回來的時候也驚魂未定,她跟賀二小姐出來,竟然看到羅慎遠的轎子停在街上。當時她就有點混亂,剛回來卻沒有去找他,還不知道該怎麼說,這時候在街上撞到了怎麼辦。上了馬車後就立刻催促馬車趕緊走。她隱約覺得身後好像有人追出來,但馬車已經跑遠了,等回到英國公府之後,魏老太太等著她吃晚膳,問她:“你怎麼跟鬼撵了似的?”
宜寧才說沒什麼,坐下來吃晚膳。
魏老太太喂寶哥兒吃蛋羹,他今天舔了幾勺蛋羹吃,就不怎麼喝奶了。一會兒就被宜寧哄睡著了放入了小床中,他把自己團了個小團睡覺。
魏老太太叫她出來一起烤火,跟徐氏聊聊家常。徐氏這人也蠻好玩的,跟魏老太太一起嗑著瓜子聊世家八卦,宜寧抓了把瓜子在她們當中坐下。徐氏提議烤紅薯吃,並且一臉豔羨:“小時候在鄉下的田莊裡,吃過一次烤紅薯,後就再沒吃過了。”
宜寧說:“這有什麼,您想吃就能吃。”然後就叫廚房拿一筐紅薯來,給徐氏烤著吃。徐氏看她的目光就親切了一些,魏老太太也很有興趣。三個年齡不同的女人湊一團忙活起了烤紅薯。
紅薯剛烘進火爐裡,就有婆子挑簾進來稟報:“老太太,羅閣老……姑爺過來了!說是來接小姐回去的。正在花廳等著呢。”
羅宜寧聞聲驚訝地抬頭,心下不由一緊。他剛才果然看到她了!
他竟然親自上門來了!
魏老太太卻哼了聲:“自己媳婦病了送回保定,回京了又不知道,眼下終於找上門來了,還不算晚。宜寧,我陪你去會會他。”
“祖母啊……這個……”宜寧看到老太太抓著她的手,額頭冷汗直冒,她怎麼就覺得這趟不能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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