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次都點布丁。”
“想必口味還是不錯的, 你試試?吃甜品心情好些。”
孟秋禮貌性嘗了一口,太甜了, 不是她的口味,放下勺子沒再碰。
趙秉君在她面前更像一個長輩, 家常地問:“不聊他,我挺好奇的,你這樣優秀的女孩子,喜歡什麼樣的男孩子,或者希望找一個什麼樣的男朋友?”
孟秋抿了一口檸檬水,想了一會兒說:“您不覺得我現在思考這個沒什麼用嗎?”
她這句話多少還是有點怨氣。
但更多的是無奈,並非抱怨。
趙秉君看著孟秋笑了笑,接了這句的怨氣。
他剛才的問題確實出於個人好奇,也確實不合時宜。
畢竟這些年,他見過圈子裡單身的小姑娘,沒幾個架得住趙曦亭的皮相和氣勢,但凡他肯給點態度,哪一個不是情願的。
孟秋是有點兒“勁”的那種姑娘,一身素色,那一點素多半還是趙曦亭給的,但她脊梁很挺,她的“勁”不是胡攪蠻纏爭強好勝,而是面對生活挺認真的態度,輸了就輸了,很坦蕩。
趙秉君仿佛無奈,聳聳肩。
“你今天也看到了。”
“我管不了他,其他的我倒是可以幫一幫你。”
趙秉君頓了頓,仿佛規勸,“其實你可以試著接受他,倒是能讓自己好過點。”
這便是在趙曦亭的立場為他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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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孟秋沒覺得趙秉君這麼說有錯,畢竟他們之間算是半個陌生人,而趙曦亭是他家人。
她今天出來,最想知道另一件事,這件事趙秉君一定能幫她。
“您能幫忙查一下我父母的行程嗎?”
趙秉君像猜到什麼,攏了攏眉似不大贊同,“他怎麼……”
但他沒多問什麼,隻說:“稍等。”
過了十來分鍾趙秉君回答她:“在瑞典。”
“他們入關後可能沒有用自己的姓名登記住所,具體去了哪裡我這邊查不到。”
孟秋塌下肩膀。
果然。
趙曦亭心思太缜密了,他要想做,不會露一絲馬腳。
而且爸爸媽媽證件遺失不用自己姓名登記也理所應當,他們並不會起疑,給趙曦亭更多操作空間。
趙秉君安慰了她一句,“安排去瑞典一定有原因。”
“這事兒我幫你跟一跟,有消息告訴你。”
孟秋點點頭。
她吃完一塊牛排還吃了一條幹煎鳎目魚,終於舒服了些。
趙秉君看得發笑,“他不至於這麼虧待你吧。”
“還要不要?”
孟秋難得吃這麼撐,忙擺擺手,“不用了。”
趙秉君付了賬,似想到什麼,“文案的事兒,我剛才當理由隨口一說,但其實你是挺合適的。”
“我們包了西北文旅一個項目,宣傳怎麼寫都不滿意。”
“你試試?”
孟秋沒立馬答應,“能讓我大概先看看項目嗎?”
趙秉君看了眼時間,“還早,要不去公司?”
創威科技的總部在燕城CBD,樓頂寫了兩個字創威。
八點多鍾加班的人挺多。
趙秉君用的是CEO的工位,但名字寫的不是他的,開電腦的動作甚至不太熟練。
他找半天才找出文件夾裡的視頻短片和PPT,期間甚至發消息給人,對了對文件夾名字才點開,鼠標一放,讓孟秋自己看。
趙秉君在創威的作用,看起來更像是批閱周折的“皇帝”,並不什麼都管,甚至沒設立辦公室,偶爾問一問項目進展,哪裡卡住了幫忙想想辦法。
他手底下佔股較多的,應該不止這一家,要什麼都過問,是忙不過來。
孟秋看明白了這個項目。
創威幫忙當地旅遊科技落地的同時,還包攬了文宣部分,拍攝廣告短片,本土文化宣傳,相對應的,創威也在當地搞了一項滑翔傘的旅遊活動,實現捆綁共贏。
文字部分光介紹文化特色不難,但要寫到年輕人心坎裡,吸引他們來消費就有難度了,得很了解當地生活,從細節挖掘有趣的內容。
孟秋坐在電腦前認認真真看起了資料,包括項目書,有一整沓,涉及到不懂的知識她還順手查了查。
兩三個小時就這麼過去了。
孟秋還要繼續,趙秉君站起來打斷她,“今天先這樣吧。”
孟秋掃了眼時間,過得太快了,她手停在鍵盤上,不太想回去面對人,小拇指在字母空隙磨了磨,“我還不太困,可以再看一會兒。”
趙秉君似乎看穿她在想什麼,沉吟一陣,說:“要不我給你送回學校吧。”
“雖然門禁過了,我可以打個電話,讓人給你開個門。”
“他那邊我去說,一個晚上不至於。”
孟秋不是不動心。
然而趙秉君給學校相關人員打完電話後,臉色微妙起來。
“宿管那邊好像收到了你外宿申請表,說以後都不會在學校住,並且已經加急批準了。”
孟秋臉色一下白了。
一定是今天晚上的事情。
他在懲罰她。
趙秉君手指點了點桌面,思索片刻,突然說:“孟秋,你想出國嗎?”
孟秋難以置信地抬起頭。
他要送她出去嗎?
趙秉君仿佛換了個想法,明明剛才他還想讓她接受趙曦亭的。
趙秉君打完電話後,眉頭沒松開過。
他原以為趙曦亭隻是圖個新鮮,難得有人不搭理他,就上趕著。
但從斷人家父母的聯系,到強迫人從宿舍搬出來,怎麼看都不像圖新鮮。
他這是一點自由都不給人家了。
這樣下去,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
還不如趁現在事情沒最糟,把人送出去,冷個一陣或許就好了。
趙秉君溫聲道:“等你處理完父母的事送你出國吧?教育資源不會降級,生活費當我投資和補償你。”
“隻是可能需要換個名字和身份,這些我來安排。”
“你能接受嗎?”
解局方法來的太突然反而有些不真實。
孟秋不知怎麼沒有特別雀躍,輕聲說:“我能接受,但真的可以嗎?”
趙秉君頓了頓,“我到時候聯系你。”
這一晚上,趙秉君似乎變成了她的同盟軍,他們之間有了一個共同的秘密。
-
孟秋回到了裕和庭。
屋子裡一縷燈沒有,趙曦亭坐在沙發上看電影,投影上隻有黑白兩種顏色。
孟秋站在門口,看著熒幕上一重重黑影上升,下墜,連白色都是暗的,在他臉上一錯而過,暗得膽戰心驚。
她慢騰騰換好鞋子終於想明白房間裡缺了什麼。
聲音。
趙曦亭在看電影,但是音響裡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片安靜像在她耳朵裡鑲滿了鏡子,它端詳著細微的響動,一有動靜,從一邊反射到另一邊,最後折到心髒上,回蕩得厲害。
她現在特別敏感也是因為趙秉君突然提議讓她出國的事。
她在背叛趙曦亭。
而當事人還一無所知。
趙曦亭讓她一起過去看。
孟秋坐在他懷裡的時候還是緊繃。
趙曦亭撫了撫她的脊背,“抱過這麼多次了,還是怕啊?”
孟秋搖搖頭。
趙曦亭突破了她許多界限,與其說不怕,不如說麻木了,隻是今天,他總不該是這種平靜的狀態,冥冥之中,她總覺得還會有事發生,不敢完全放松。
趙曦亭躺在沙發上,把她的頭靠在自己胸膛上。
孟秋耳邊是他的心跳。
和他的人一樣,從容,平緩。
趙曦亭拍拍她的肩,問:“渴不渴?”
桌上有兩杯水,孟秋晚餐吃多了些,是比往常渴,就點點頭。
趙曦亭下巴朝桌子抬了抬,輕描淡寫道:“挑一杯喝。”
孟秋以為就是水,但湊近了聞有一股水果味,光線不明朗,她定睛一看,杯子裡並不是完全透明的液體,泛著淺粉色。
她抬頭看向趙曦亭,他黑眸沒過多的情緒,見她看來,也隻是平靜地說:“嘗嘗。”
孟秋捧起杯子伸舌頭舔了一下,趙曦亭垂睨她的動作,沒作聲。
孟秋沒品出什麼味來,隻覺得有點甜,喝了一口,感覺回味有些醇厚,蹙眉咽了咽,“怎麼有點像酒。”
趙曦亭淡聲說:“本來就是酒。”
孟秋驀地想起除夕那個電話,轉過頭,看著他意料之中的表情,一陣寒意湧上心頭。
她第一次產生怕他的想法,就是在除夕他說有男朋友也要親她。
他明明知道她喝不了酒的。
孟秋又懼又惱,將杯子放下,從他身上下去,要去洗手間吐掉。
然而她一隻腳剛踩上鞋,趙曦亭兩隻手握住她的腰,把人圈懷裡。
孟秋掙扎起來,她很怕他要做什麼,但一點都推不開他,一抬頭,看到他眼裡熟悉的那抹潔癖,病態地,從清澄的冷淡中,剝落下來。
黑沉沉地罩住她。
“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孟秋驚悚地停下來,不敢再推他。
這個酒比紅酒上頭快,沒一會兒她就覺得太陽穴開始漲,心率也不齊。
所有情緒都被酒精放大,孟秋受夠了壓抑的安靜,埋著許久的惱意也仿佛用了放大鏡,忍不住說:“為什麼要給我喝酒,不喝我也可以回答你。”
小姑娘鼻息已然變得急促。
趙曦亭長指撫向她的臉頰,沿著酡紅的邊緣輕輕遊移,“嗯,會兇人了。”
孟秋抬手把他的手拂掉。
趙曦亭很有耐心地重新放上來。
她把頭歪到一邊不讓碰,沒一會兒,他的手指又原路折返。
他看著她垂下一點的睫,問:“今天吃什麼了?”
酒精的熱意已然湧上來,孟秋有些難以招架,但她還有力氣,和他怄上了似的閉口不答。
趙曦亭單臂抱著她,另一隻手去拿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捏著她臉頰,渡到她嘴裡。
孟秋本來使不上勁,怕嗆著下意識就咽下了,頭沉得厲害。
趙曦亭的嗓子清潤和煦,“吃的什麼,嗯?”
她一隻手放在額上,手背的皮膚一片滾燙,輕聲說:“我想睡覺,趙曦亭。”
趙曦亭疼愛地摸摸她的頭發,“先完成任務。”
“回答我。”
孟秋眼睛有點迭影了,閉起來,強撐著趙曦亭背後的沙發面,渾身軟綿綿,精神終於放棄抵抗,隻想快點結束。
“法……餐。”
趙曦亭似乎看出她的松動,繼續下一個問題,“你選的,還是他挑的?”
孟秋不明白這兩者有什麼區別。
趙曦亭捏著她下巴,把她的頭抬起來。
孟秋半眯縫的眼睛看到他的黑眸,本能地清醒過來。
“他挑的,他前女友喜歡。”
小姑娘的唇豔得像大雪天探出一片的紅梅,她太熱了,隔一會兒就伸出舌頭滋潤那片皮膚,趙曦亭手指壓上去,問:“渴嗎?”
孟秋點點頭。
趙曦亭指腹從她唇邊挪開,繼續問:“為什麼給趙秉君發消息?”
孟秋原本沒那麼想喝水,他一暗示,就渴得厲害,可是他還問她問題,她有點不想搭理他。
趙曦亭忽然俯身親上她,緩慢地磨了一陣,唇貼著她,“渴的話,自己來。”
孟秋神志不清地揪住他領子。
趙曦亭一點一點帶領她,和她纏了一會兒。
這幾乎是他們之間第一個真正的吻。
他有些意猶未盡,但還是把她拉下來,不讓她繼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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