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她去門口郵箱裡取自己從旅遊地寄回來明信片。
她路過電梯口四稜角的煙灰桶,物業清潔還沒來,還是昨天的垃圾。
許是昨天晚上門口地毯的煙灰讓她有些在意,便瞥了一眼。
就這麼一眼
她定住了。
那個煙很眼熟。
讓她想起一個人。
趙曦亭。
趙曦亭常抽的煙和普通人的牌子不大一樣,標有些霸道,煙杆的顏色內地似乎不多見。
孟秋有種驚悚感。
她的第六感瘋狂提醒她趙曦亭可能已經在英國了,不然那天邵桐看她的眼神不會那麼復雜,而且他不會莫名其妙又開始整理她的資料。
她不能再呆在這裡了。
起碼先躲一陣。
她匆匆忙忙跑回房間拎上包,把手機關機,衝出去隨便攔了一輛計程車。
司機問她去哪兒。
孟秋跑得上氣不接下,心口嘭嘭嘭直跳,停下來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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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去哪兒,想了一會兒問:“先生,你是本地人嗎?”
司機看了眼後視鏡,似乎沒載過這麼奇怪的客人,挑高眉毛笑:“不是本地人也可以帶你去任何地方。”
孟秋追問他是哪裡人。
隨後司機說了一個陌生的地名。
孟秋查了一下,問:“是一個小鎮嗎?”
司機點點頭,自豪道:“是個很漂亮很寧靜的小鎮。”
孟秋點頭:“那就去那裡。”
司機訝異地轉頭,似乎在確認她是不是喝多了,兩隻手隔空拉開,比劃了一下距離,“你確定嗎?很遠。”
孟秋很確定。
因為隻有這種莫名其妙和她完全聯系不起來的地方,趙曦亭才找不到她。
她篤定,“沒關系,我會付給你錢。”
-
趙曦亭到英國後倒了兩天時差,他剛開始沒法確認孟秋此時此刻具體在哪個城市,畢竟還沒開學。
正好闲著,他頗有耐心地整理了一下英國到燕城那段時間出入境的信息。
並且調出了他們的銀行卡使用記錄。
這方面趙秉君做得不錯,確實抹了孟秋所有痕跡。
還好英國不大,樣本信息不算多,他篩查了幾天,對一個留學生起了興趣。
叫邵桐。
信息顯示邵桐入境了燕城,還在國內。
但有趣的是,邵桐的海外銀行賬戶前幾天開始有活動跡象,使用地點還是英國。
好像人憑空出現似的。
他沒有立即把他和孟秋聯系起來,隻是分神讓人捎帶手查了查。
結果拔出蘿卜帶出泥,歪打正著。
他大概知道孟秋躲哪兒了。
趙曦亭當晚去孟秋房間門口等了一陣。
等了倆小時沒逮著。
想著人找到了丟不了,就先走了。
後面連著三天,他都給她送了花。
然而跑腿的人回回都打電話說,房間裡沒人,問要不要把花放門口。
他覺得不對,趕過去敲了一陣門,實在沒人應,有點等得沒耐心。
直接叫人過來把鎖撬了。
邵桐和撬鎖師傅一同進的電梯,見他按的五樓看了一陣,回房間後總覺得哪裡不對。
他穿好衣服上五樓,結果看到孟秋門口有兩三個人站著,正在撬她的鎖。
最讓邵桐感覺不安的是靠著牆淡淡垂睨門鎖的男人。
眾星捧月一樣的貴氣,誰站在他旁邊都成了點綴,特別是那身氣勢,寡淡的黑眸一挪來——
邵桐的喉嚨就緊了三分。
如果邵桐那會兒還不敢百分百確定這個人是誰,餘光瞥見地上那幾束看似浪漫的花。
瞬間一切都明了。
通心涼。
邵桐從來沒有這麼不安過,飛奔過去把撬鎖的人拉開,斥責道:“誰允許你們開的?”
趙曦亭似乎並不意外他來,很明白他是誰。
他烏眸壓住他,嗓音淡,也很緩,“你知不知道裡面已經幾天沒動靜了?”
邵桐一愣。
聽出點質問的意思來。
趙曦亭從牆邊站直,雙手插在西裝褲裡,睨著鎖:“給她打電話,打不通的話隻能撬了。”
邵桐算了算,他確實也有好幾天沒見孟秋了。
但他聽趙曦亭態度強勢地提條件,有種前功盡棄地潰敗感。
他咬牙道:“我會聯系她,但你得先走。”
趙曦亭看向他,眯眼冒出點戾氣來,“還有功夫和我瞎扯。”
“現在是我走不走的問題?”
“她要是真在裡面磕著碰著,或者出什麼狀況,沒人發現,你負責?”
他眼裡的黑像暴雨來臨前的烏雲,冷聲對開鎖的人吐字。
“撬。”
那些人很明白誰給他們發錢,真繼續動手。
邵桐跟在門口,一邊著急地看著撬鎖的人,一邊給孟秋打電話,發現她關機了。
鎖松動得越來越厲害。
兩個號碼都打不通,邵桐點開微信給她發消息,問她是不是出去玩了。
沒回復。
過了幾分鍾,鎖脫了門。
趙曦亭直接進去。
邵桐緊跟在後面。
裡面沒有人。
桌上有兩張沒來得及整理的明信片,一看就是隨手扔的。
茶幾底下滾了個橙子。
孟秋好像離開得特別匆忙,連東西都沒來得及撿。
趙曦亭呼吸深長,一臉陰沉地坐在沙發上。
不用問。
又跑了。
邵桐轉了一圈,似乎對眼前的狀況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這次孟秋連他都沒有說。
這下好了。
和誰都交代不了。
趙曦亭攏眉點上一支煙,盯著那顆橙子不知在想什麼,薄薄吸了一口煙,吐出來。
“給我號碼。”
邵桐不肯說,“她要是願意見你,就不會走了。”
趙曦亭嗑了一下煙,眼睛涼涼挑過去,臉已經完全沉下來,有種恐怖的不滿。
“你有數沒數?”
邵桐不知道他怎麼突然發難,有些捱不住他這個眼神,張了張嘴沒說話。
趙曦亭眼裡全是冷色,一個字一個字沉沉地咬出來。
“到現在還想這些有的沒的,她一小姑娘,人生地不熟在外面亂走,遇著事兒怎麼辦?嗯?”
“她才來幾天,懂這邊的門道麼?她不明白你也不明白?”
“你要真上心,跑了這麼多天,一點察覺沒有?”
“還是說憑你的能力,你覺得自己能找著她?”
趙曦亭似乎有點沒耐心了,攏眉又重復了一遍,“號碼。”
邵桐意識到自己確實沒想周全,解釋說:“她關機了。”
趙曦亭深吸一口氣,頭往沙發上仰,滾了滾喉結,看天花板,緩緩眨動睫毛,問:“除了你之外,她在這邊還有朋友嗎?”
邵桐想起孟秋之前和他聊過的那幾個人,報了名字。
趙曦亭聽完一句廢話沒有,直接給使館打電話要了這些人的聯絡方式,挨個問過去,都說沒見過人。
他又問了邵桐一些信息。
結果一無所獲。
趙曦亭是有點頭疼。
前面他在孟秋面前耍了點手段。
這招好像被她學了去。
她知道不用證件就留不下生活痕跡,手機關機,銀行卡消費記錄在幾天前,可不是把自己囫囵個藏起來了。
國內有個天眼系統還好些,這邊個人信息一斷,找人真像大海撈針。
趙曦亭壓了壓心口煩悶的心緒,坐直,緩緩將煙擰了,看著猩紅的微光一點點熄滅,黑眸暗得發沉。
躲是吧。
安全都不顧了。
那最好這輩子都別讓他找到。
生死都別。
-
孟秋在小鎮呆了一周,意識到一個問題,她帶的現金再多,也有用完的一天。
她算了算,現在差不多隻能撐兩三個月,房租水電一交,購置生活用品,錢跟流水一樣出去了。
她有想過再取一次錢。
但她擔心趙曦亭已經在英國並且盯上她這張卡了,隻要一有動靜,他絕對過來,就沒再動。
她租的這套房子面積不大,好在什麼都有。
房東是名胖得很可愛的女士,一頭紅卷短發,叫蕾娜塔,丈夫在外工作,孩子也在外面上學,她靠收房租生活,平時住在孟秋對面帶小花園的房子裡。
蕾娜塔還是第一次把房子租給中國人,隔兩天就邀孟秋去吃英式紅茶還有小餅幹,說很喜歡聽她講中國的趣事,好像和想象中不一樣。
有天下午,孟秋和她聊了一會兒,問:“蕾娜塔,附近有沒有可以工作的地方?”
蕾娜塔有點驚訝:“你要去幹活嗎?”
孟秋點點頭。
蕾娜塔看起來有點苦惱,“這個鎮子太小了,也就餐廳有活幹,大多小店鋪不需要工人,可是餐廳一般都有固定的員工,短期很難等到空位。”
“你遇到了什麼麻煩嗎?”
孟秋深吸一口氣,坦白道:“是有些麻煩,我……可不可以借你的筆記本電腦用一用。”
蕾娜塔很大方,揚眉道:“為什麼不行。我不怎麼用電腦,那臺還是給孩子買的,他不在好久沒打開過了,你可以直接拿走。”
孟秋說了謝謝,想到銀行卡的問題,覺得有些得寸進尺。
但她實在沒辦法了,厚著臉皮說:“蕾娜塔,要是我找到了工作,可以把工資先打到你的卡上嗎?”
雷娜塔俏皮地笑了下,“可以啊,隻要你不怕我私吞,我沒什麼不可以的。”
孟秋感激得連說幾聲謝謝。
拿到了電腦,孟秋開始在網上找一些兼職信息。
她傾向於做網絡授課的中文老師。
這邊找中文老師的雖然有,都需要面授。
孟秋聯系了幾個,一聽她不能到學校或者家裡,直接拒絕了。
唯一一個接受網絡授課的招聘者,上線不太頻繁,資料也是好幾天前發的,沒有更新。
孟秋試著和他聯系,但對方一次都沒有回復。
她隻能點了那個人關注,作為標記。
過了兩天,孟秋看到他一個小時前在線,又用英文給他發了條消息,問他現在是否還需要中文老師。
到晚上。
他的消息終於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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