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措騰出手來揉揉她的腦袋,故意將她的頭髮揉得一團亂遭,“我的愛好重要嗎?”
他是開玩笑的語氣,寧櫻卻是很鄭重的說:“重要的。”
江措眉眼笑開,餘暉下他燦爛的笑容足以融化嚴寒冬雪,他說:“不用管我。”
寧櫻比他較真,小聲的說:“兩個人生活在一起要互相尊重,互相遷就的呀。”
少年笑眯眯看著她,“那以後我們結婚了家裏的錢誰來管?”
她停頓了幾秒,“我管。”她抬頭看了他一眼,“你的錢要上交。”
他的表情看起來好像是沒有什麼意見。
“每個月給我多少零花錢?”
“看我心情吧。”
“不用看心情。”
“?”
“一個星期給我五十塊就夠了。”少年歪頭看向她:“我買包四十塊錢的煙,十塊錢備用。”
“你抽煙嗎?”
“現在不抽。”
“那就給你十塊錢吧。”
“也行。”
Advertisement
胡說八道就走到校門口。
中途寧櫻試圖將手指掙開他的掌心,卻是難逃他的掌控。
少年光明正大牽著她,一點都不在意也不害怕被別人看見。
經過凝花巷。
路中間有隻躺著不動的狸花貓。
寧櫻蹲下來看著這隻可憐的小狸花,不敢碰她也不敢離開,她轉過頭仰著臉,“江措,這隻貓還活著嗎?”
少年跟她一起蹲下來,他見她神色難過,拖下自己的外套將小狸花包在衣服裏:“我們撿去醫院回魂一下,貓有九條命,還剩八條呢。”
那隻小狸花,最後還是沒有救活。
寵物醫院的醫生說他們送過去的有點晚,已經被凍死了。
“你介意多養條狗嗎?”江措忽然間看著她問。
寧櫻匆忙抽出回憶,聽清楚他的問題,本想自己無意養狗,因為沒有時間去遛,沒有經驗也有點麻煩。
不過礙於表面的客套,她很委婉:“什麼品種?”
如果是二哈或者阿拉斯加。
她可以以拆家為藉口拒絕。
其他品種也可以用自己工作忙。
沒精力遛狗回絕。
江措一本正經,沉思後隨意吐字:“舔狗。”
寧櫻:“……”
第二十八章 :
江措面不改色吐出這兩個字, 眉間映雪般清冷的氣質與之格格不入,他的神色看起來甚至有幾分嚴肅。
寧櫻每每總是能被他的言辭堵的無話可說。
有趣也挺氣人的。
寧櫻貌似認真思考了半晌,抬起羽睫, 眼神認真:“我沒養過,沒有經驗。”
江措不鹹不淡接了個哦字, 好像還沒有死心。
他微微抿直了嘴角, 還挺淡定的:“不養怎麼會有經驗?可以先試試。”
寧櫻被他問的有點煩了,她輕輕蹙起秀氣的眉毛,即是不耐也保持著原來的體面,“說的你好像很有經驗,你養過嗎?”
江措輕揚下巴, 淡道:“沒有。”
他抬眸瞧了她一眼,眸色漆黑幽深, 他說:“我比較喜歡舔你。”
“……”
“不是,我喜歡當舔狗, 這方面確實有點經驗。”
“?”
寧櫻對他無話可說,也不是生氣,是覺得有點好笑。
剛才縈繞在心頭那點酸酸澀澀的感覺, 莫名消散不見, 就像一陣輕飄飄的風被刮走了。
“你最近無意養狗就算了。”江措的話才說了半句, 寧櫻好像就猜到了他接下來會說什麼。
她擅做主張打斷了他, 幫他說完未曾說完的話:“以後有意再考慮考慮你?”
江措眼神微妙,有些勉強的說:“可以,我批準了。”
寧櫻沉默了。
江措慢悠悠又問起來:“請問你的貓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寧櫻回答:“男孩兒。”
“叫什麼?”
“籠籠。”她解釋道:“因為他喜歡待在籠子裏。”
江措似乎對貓名字的來由不是很感興趣, 他漫不經心的開腔:“絕育了嗎?”
“還沒有。”
“行, 有空我帶他去絕育。”
“這是我的貓。”
“怎麼了呢?”
寧櫻反而被他理直氣壯的問給怔住, 她說:“我會帶他去絕育的, 不用那麼著急。”
江措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你姑且可以當我是嫉妒。”
“?”
“陽痿隻容得下公公。”
“……”
*
寧櫻隔天就將貓貓接回了家,一隻很可愛的漂亮布偶貓。
毛髮蓬鬆順滑,尾巴就像個雞毛撣子。
性格溫順,就是看起來有點委屈巴巴的。
寧櫻將籠籠安頓在家,放了足夠的水和貓糧才去單位上班。
餘箏和李青青都忙得昏天黑地六親不認,煙火大賽各項流程都有條不紊的在進行,每天報社旗下流量大的幾個公眾號都在輪番上稿子和廣告位。
還有無數個小型會議要參加。
光是會議記錄餘箏都快要寫吐了,好不容易才熬到即將看見曙光的前戲。這個工作什麼都好,就是忙起來的時候確實要命。
餘箏寫完上午的會議記錄,鹹魚癱在椅子上,喝了一大口奶茶才回過魂,看著寧櫻心不在焉盯著電腦,她八卦湊上前問:“你和沈書淮最近還有聯繫嗎?”
寧櫻轉過頭,“有,但是不多。”
沈書淮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給她發消息,她回復的次數不多,堪稱敷衍。但是對方好像沒看出來她的不上心,孜孜不倦。
“你們都聊了什麼?”
“時政新聞。”她如實說。
餘箏被無語住了。
“他就給你發這些?”
“嗯。”
“他還真是笨蛋!”
難道以前真的沒有談過戀愛?連追求姑娘都不太熟練。
哪有人會給好感的女孩發時政新聞,還是天天發。
餘箏就對任何時政新聞都不感興趣,無聊又累贅,費心還費腦。
“你們倆真的沒戲?”
“沒有。”
餘箏也看得出來寧櫻對沈書淮沒有男女之間的好感,她忽然想起來上次給她打電話是江措接通的這件事。
她忍了小半個月沒有問,這次是真的有點憋不住。
“那天我給你打電話,怎麼江措接的?你們兩個在談嗎?”
寧櫻愣了一瞬,她搖頭否認。
餘箏還有幾分訝異,她半信半疑的。
提起江措,寧櫻的心就亂了。
差點擦槍走火的親吻,幾乎滾燙相融的氣息,幾次曖昧都讓人覺得面紅耳赤,還有那些似是而非的話。
她心裏亂成麻,隻是想起江措這個人,心臟都跳得比平常劇烈,她繃緊身體,欲言又止幾次後抿了抿唇:“我有一個朋友,她高中有個初戀。”
“她和她的初戀,感情挺好的。”
“但是後面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她和初戀分開了,是她先提的分手,當時把話說的很絕情。”
“現在,初戀成了她的房東,又莫名其妙住在一個屋簷下。”
“她初戀總是對她說些讓人容易想多的話,還……總讓她誤以為他要親她,你說他還喜歡我那個朋友嗎?”
餘箏推開工位面前的電腦,認認真真聽完她說的話。
幾秒種後,“你和你初戀住在一起了?!”
“……”寧櫻試圖垂死掙扎:“是我朋友。”
餘箏睜圓了眼,語調隨之拔高:“你初戀是江措?!”
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頭,餘箏清了清嗓子:“我覺得他肯定還喜歡你……的朋友。”
“就看你朋友對他是什麼態度了。”
寧櫻猶猶豫豫:“我朋友應該也還愛著他。”
餘箏拍桌:“這不就好辦了?半個月內必複合。”
說完這句話,餘箏記起來距離他們上次在寺廟偶遇都過去了不止半個月,這兩人還遲遲沒有進展。
哦,不對。
也不是完全沒有進展。
江措都住進她的房子裏,還是有點本事的。
餘箏第一次看見江措就覺得他周身有種無形的距離感,冷傲矜貴。就憑他那種條件,肯定不缺漂亮姑娘追。
骨子裏就這麼傲的一個人。
看著寧櫻的眼神就是不一樣。
像是溫柔溺池,滿腔的柔情蜜意,將她含在了眼睛裏。
餘箏說:“我感覺你朋友初戀應該會主動告白吧?”
寧櫻蹙眉,“會不會是我們多想了?也許他是逗人逗習慣了,根本就沒有舊情呢?”
江措確實是個很主動的人。
他從小就是迎著燦爛驕陽成長的白楊。
很少被動做些什麼。
或者是站在原地不動。
餘箏看著寧櫻,辦公室裏的光線明亮,窗外斜照的日光襯得皮膚雪白,長得像天仙似的漂亮大美女也會有不被人喜歡的煩惱嗎?
“分手的時候,話說的有多重啊?”
“比如,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
“……”餘箏咽了咽喉嚨:“還有呢?”
寧櫻臉色略白:“我以後一點都不想看見你。”
餘箏沒想到寧櫻看著乖乖軟軟的小甜妹,捅刀子水準驚人,堪稱殺人不見血。
“會不會是他被傷怕了,不太敢冒進,而是徐徐圖之。”
“會嗎?”
“會吧!”餘箏也不是很有經驗,她說:“俗稱創傷後應激症?雖然不是這個病,應該也差不多。”
“噢。”
寧櫻用力蜷縮了手指,“那我讓她努力主動一點試試。”
“好。”
*
江措白天沒去公司,早晨起床做了個早飯後就回房間繼續睡回籠覺,睡醒後洗漱換衣服,去樓下的超市買菜做飯。
不過江措也不是萬能廚娘,會做的菜式很有限。
他下載了個菜譜軟體,需要分享到群才能免費拿食譜。
江措哥哥雖然是個不缺錢的人,但是十分勤儉持家。
每天都在雷打不動的時間將食譜分享到群裏,時間久了,次數多了。總有人先受不了。
顧艦明率先揭竿起義:【你他媽的能不能別在群裏當你的小廚娘了?】
周執緊隨其後:【群裏每天滿屏的分享都是——這道菜這麼做老婆一定喜歡。】
時聞野冷酷發了一句話:【群主把江措踢了。】
江措剛洗好番茄,擦乾淨手,優哉遊哉打字:【抱歉,群主正是在下。】
幾秒鐘後。
時聞野:【誰發幾張黃.圖,再報網警。】
江措打字很快:【我在追老婆。】
江措哥哥:【田螺姑娘聽說過嗎?我現在是田措哥哥。】
顧艦明毫不留情:【我看你是舔狗哥哥。】
江措哥哥:【舔狗無罪。】
顧艦明:【……】
江措繼續,【希望你們理解一下。】
熱門推薦
我在南風館被夫君逮了個正著。當時人 就是很苦澀。「你當初怎麼跟我說的,嗯?」傅南洲一步步地靠近,我退無...
高二那年,我竹馬一直資助的貧困生轉到我們學校。 她普通、土氣、局促,眼裡卻小心翼翼的藏著對蕭雲舟的喜歡。 學校的人都笑她癡心妄想,語重心長的提醒我: 「懷姍,你小心點,蕭雲舟沾上衛小雲真是跟沾上一塊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有這樣一個人天天圍在自己竹馬身邊,真是夠膈應的。」 「是啊,懷姍,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遲早有天要栽在衛小雲手裡。」
我和顧川澤在民國成婚。
"沈言洲失憶那年,我騙他說我是他的女朋友。 後來,我們意外有了孩子。 他欣喜若狂,單膝跪地向我求婚。 可就在我以為暗戀終於有結果時,他卻突然恢復了記憶。 他怪我欺騙他,放話絕不承認這個孩子,還讓人拖著我去打胎。 手術臺上,我一屍兩命。 再睜眼,還是當年那一間病房。 "
我媽被正室打上門,推搡間從樓梯摔下,當場死亡。左鄰右舍都說: 「死得 好啊!當小三就該這種下場。」 「上
" 家裡催婚催得緊,老媽非要給我安排相親。 我實在沒辦法,就說相親也行,但對方必須得是養寵物的,還必須帶著寵物一起來。 我媽罵我腦子有病,誰相親帶寵物? 但她不知道,我除了設計師的本職工作外,還有副業。 我還是一個寵物溝通師。 那些人隱藏到死的真實一面,我能輕易從他們養的寵物身上得到答案。 包括那些陰暗到腐爛發臭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