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手關上臥室門,提醒:“你晚上睡——”
謝嘉珩立馬接話:“我當然睡側臥,你別以為同居就能饞我的身子。”
“你睡客廳。”
“......”
謝嘉珩輕咳,態度變溫順不少:“北京的天氣吧,我一個南方人不怎麼能適應,如果生病傳染給小許總也不好。”
“有暖氣。”
“太貴。”
“我出錢。”
“我舍不得開。”
許栀清懶得再胡謅八扯,沒好氣地瞥他:“你睡側臥,來我房間門口晃什麼?”
“想看看我的搖椅過得好不好啊。”謝嘉珩拖腔帶調,雙手抱臂斜靠在牆邊,曖昧不清的眼神直直落在她身上。
許栀清想到搖椅,別過視線,回道:“壞了。”
“不可能。”
謝嘉珩有意無意提醒著搖椅上發生過什麼:“它的質量我很清楚,兩個人都壓不垮呢。”
“......”
許栀清覺得跟他在臥室門口探討搖椅,就是件錯誤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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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過他想走開,謝嘉珩又側身擋在前面,彎腰緩慢地靠近臉,漫聲道:“小許總,我沒有帶被單和被褥。”
灼熱的熟悉氣息迎面撲來,她被攔在他和牆之間,視線相撞,就這麼直接的對視著。
燈光下,兩人近在咫尺的距離,似乎能察覺彼此的呼吸。
“側臥有新的,自己鋪。”許栀清推開他肩膀,往書房的方向走。
現在沒有到睡覺時間,她通常會待在書房看行業相關資料,找找信安集團未來發展的突破口。
坐下不久,謝嘉珩慢悠悠地晃進來了,許栀清下意識皺眉。
她工作時不喜歡被人打擾,而謝嘉珩是完全闲不住的性格,又特別愛講話,之前他們因此鬧過脾氣。
他自食其力的搬來座椅,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放在對面,也開始看公司資料。
書房裡隻剩下敲鍵盤和點鼠標的聲響。
許栀清看完項目策劃案,沒有聽見他講一句話,不由偏過腦袋,好奇地望過去。
謝嘉珩的神情很專注,不知道在瀏覽什麼,眉眼間帶著點嚴肅,模樣比起四年前初見時成熟不少,側臉稜角分明,氣場全開,倒真有些CEO的架勢。
盡管謝嘉珩依舊不怎麼要臉,嘴巴也欠得厲害,但總感覺他和以前不同了。
許栀清說不上來具體是哪裡不同,除去在長廊分手的那次,他們其實有大半年沒有見過了。
“我說小許總——”
懶散的嗓音欠欠地響起:“男色比工作更吸引你了嗎?”
“......”
許栀清解釋:“我是在想和你家的合作項目。”
“哦,想到項目負責人頭上來了。”
她忍著脾氣道:“我在想具體的合作方式。”
“雖然我們已經成為合法夫妻並且住在同一屋檐下。”謝嘉珩歪過腦袋,語調懶洋洋:“但我是不會因此假公濟私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許栀清氣得想給他兩拳,不再繼續講下去,收回目光重新落電腦屏幕上,想讓助理發一份合作的合同模板過來,隨即意識到現在時間很晚了,不能耽誤助理休息,自己翻文件夾找到一份。
她仍然是之前的想法,想要合作項目的主導權,但天成集團並不是弱於信安的小企業,在開發和設計方面更是優於信安,不一定能談得下來。
尤其是,面對謝嘉珩。
許栀清正在瀏覽思考時,手機鈴聲響起
來,在安靜的房間格外明顯。
他們同時望向屏幕上顯示的名字——駱向文。
謝嘉珩意味不明地道:“是俊俏的學長呢。”
許栀清懶得理會他的陰陽怪氣,接通電話,對面傳來駱向文溫和的聲音:“喂,栀清你現在忙嗎?”
“不忙,學長你說。”
“先前跟你提到的新項目公開招標了,百耀官網有具體信息,你如果有意向可以看看。”
“好,我現在看看。”
許栀清打開擴音器,隨手把手機放旁邊,敲鍵盤打字,進入百耀集團的官網,在服務中心找到最新發布的信息,快速的看完後道:“信安目前的條件確實希望不大,但可以投標試試。”
駱向文聞言輕嗯一聲,心不在焉的,似乎是有想講的話。
他遲遲不開口,許栀清也不願意繼續等著,準備找借口掛斷時,聽見他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和謝嘉珩結婚了?”
話音落下,謝嘉珩不屑地嗤聲,語氣裡滿是嘲諷的先開口了:“怎麼,他家不通網的嗎?”
許栀清撩眼看向他,有些不悅。
她關掉擴音器,拿著手機走出書房,淡聲回答:“是的。”
駱向文聽得出來是謝嘉珩的聲音,沉默片刻,又問:“栀清,你是自願的嗎?”
“不重要。”
重要的是結果,她和謝嘉珩已經結婚了。
“你如果是為了兩家的項目......”
“學長,上次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許栀清打斷他的話,冷冷道:“我們之間不必再討論感情方面的問題。”
“我隻是希望你能想清楚,不要把錯誤的路再走一遍。”
“與你無關。”
駱向文聽出她話裡的決絕,語氣帶著點無奈:“你早點睡,投標方面如果有困惑,再來問我。”
許栀清應聲,掛斷電話,轉身想進書房時,看見謝嘉珩正站在門口,下颌線緊緊繃著,沉著臉不講話,眼底沒有溫度。
她突然想起年初的時候,她去天成集團找他,他也是這副模樣。
隻要碰上駱向文的事,他就會變得敏感多疑。
“他跟你說什麼了?”謝嘉珩問。
“你不是聽到了嗎,還搶先回答了。”許栀清說著往裡面走,準備關電腦睡覺。
他的嗓音很低,一字一句地問:“你是在怪我出聲?還是,你不想讓他知道我們在一起?”
許栀清實在不願意過多糾結這件事,但也不想讓歷史重演,回頭道:“如果換個人來問結婚的事,你絕對不會出聲,因為你清楚這樣不禮貌。”
他雖然散漫隨性,但是有分寸感,絕不會在她打電話時插嘴。
許栀清頓了頓,接著說:“我隻是不懂,你為什麼對駱向文這麼敏感?”
“我不喜歡他。”謝嘉珩直白道。
“我也不喜歡他。”她脫口而出。
謝嘉珩微怔,定定地望著她。
許栀清解釋清楚,不再繼續說下去:“很晚了,我先去睡覺,你也早點休息吧。”
她洗過澡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許栀清腦子裡想到的是謝嘉珩剛剛的眼神,明明是他的問題,但他的神情裡莫名帶著無助,好像是有苦說不出。
論起來,謝嘉珩和駱向文在大學的時候就見過。
許栀清和駱向文都是學校創業協會的,但因為他大三屆,所以許栀清入會的時候他已經在外實習,退出社團了。
有一次他回校來協會看朋友,正巧迎面撞見。
“現在入會都需要審核顏值了?”駱向文開玩笑般道。
“哪敢啊,本來就沒什麼人願意來。”朋友說:“栀清是我們社團的福星。”
“福星那要認識一下。”他自我介紹:“12屆,工商管理專業駱向文。”
許栀清禮貌的頷首,說道:“我也是工管的,學長好。”
駱向文笑起來:“原來是小師妹。”
因為這層關系,他們加了微信好友,駱向文時不時的會找她聊天,從專業聊到他現在的實習工作,許栀清正巧對公司感興趣,經常回復。
後來駱向文找導師改論文,回學校時,主動約她出去吃飯,許栀清才隱約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她在感情方面沒有經驗,所以詢問常梓彤,他是什麼意思。
“想追你啊,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常梓彤在看過元旦晚會後,已經非常認可謝嘉珩,連忙問:“駱向文長什麼樣子?現在在哪家公司?看看什麼檔次敢撩撥我們阿清。”
照片自然是找不到的,許栀清報出公司名字,是一家很厲害的大型企業,常梓彤知道後艱難地擠出一句誇贊的話:“算他小子有點檔次。”
“......”
那餐飯許栀清沒有赴約,她本來就不喜歡和別人吃飯,更何況是別有用心的學長,找理由拒絕了。
但是駱向文沒有放棄,在管院教學樓下等她。
“栀清。”駱向文見到人後上前攔住,解釋:“昨天給你發消息沒有回,所以我直接來了。”
“不好意思學長,我忘記看消息了。”許栀清保留著體面道:“是有什麼事嗎?”
駱向文說:“正巧到午餐時間,我請你吃飯吧,邊吃邊聊。”
許栀清想再找理由拒絕時,身後傳來一道散漫的聲音:“不好意思,清清跟我有約了。”
謝嘉珩走過來,想宣示主權般摟住她的肩膀,隨即意識到不合適,伸出的手變成拽著她的衣袖。
動作雖慫,語氣卻拽:“你得排著。”
駱向文用眼神詢問許栀清,她隻能順水推舟:“是的學長,我和他今天有約。”
“好,那我們改天再約。”駱向文揚唇笑笑,轉身離開。
不等他走遠,謝嘉珩就不滿地問:“這小子誰啊!”
“比你大三屆的學長。”
“這大小子不識趣!”
“.....”
後來變成許栀清和謝嘉珩一起用餐,吃完飯他忍不住問駱向文的個人情況,許栀清知道的不多,隻說他是工商管理專業的,目前在一家上市公司實習。
謝嘉珩默了默道:“你的語氣聽起來,挺佩服他的。”
許栀清沒有意識到什麼,實話實說:“嗯,他挺厲害的,靠自己面試進入大廠,工作能力也很強。”
“你怎麼知道他工作能力很強,他自己說的啊?”
“......我感覺到的。”
“哦。”
再後來,駱向文又找過許栀清兩次,都是謝嘉珩出面解圍的,直到他們確定戀愛關系,駱向文才終於放棄。
六月份他畢業後,進入北京百耀集團,他們的聯系便斷了,去年因為項目重新開始接觸。
許栀清想不明白,駱向文到底哪裡惹到謝嘉珩了。
收起思緒再看手機,早已過了十點鍾。
謝嘉珩似乎總是能影響她的睡眠。
許栀清在網上找到一個助眠視頻,正想聽著入睡時,外面傳來兩下敲門聲。
她暫停視頻,不確定是不是聽錯了。
“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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