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和謝嘉珩的約會難道就不重要嗎。
是她已經做出了取舍。
許栀清關上書房的門,洗澡後上床睡覺,她不知道謝嘉珩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等天亮醒來,右邊床鋪空蕩蕩的,隻有床單褶皺的痕跡證明昨晚有人睡過。
許栀清下床走出臥室,看見謝嘉珩在廚房裡做早餐。
見她過來,他說:“準備吃飯吧。”
許栀清抿抿唇道:“你今天起的很早。”
他輕嗯一聲:“睡不著。”
為什麼睡不著,他沒有說。
謝嘉珩的行為舉止和平常沒什麼區別,照舊送她去上班,中午過來陪她吃飯,隻有話變少了。
可這樣的謝嘉珩,讓許栀清很不習慣,像是一夜間回到分手前的狀態。
她想到他們的婚後協議,有條是有任何不愉快需要說出來,不能憋在心裡事後算賬。
但是婚後協議沒有寫,能看出來的不愉快該怎麼解決。
轉眼到31號,中午謝嘉珩照常來吃飯,用過餐後道:“車留給你,下班後直接開過去方便些。別自己開,你應該不是一個人去吧?”
許栀清頷首,想問他今晚準備幹什麼,最後隻擠出三個字:“你晚上......”
“再看吧。”
他聽出來意思,但沒有給出確切答案,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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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鍾的時候,周言越準時上樓到辦公室,穿著黑西裝白襯衫,打扮的正經規矩,板著張臉看起來有些嚴肅。
許栀清問:“名片帶了嗎?”
“帶了。”
“英語好嗎?”
“還可以。”
“會開車嗎?”
“會。”
許栀清把自己的車鑰匙丟給他,邊往外走邊道:“不用緊張,但也不能太放松,到會場抓住一切機會,公司的機會,和你自己的機會。”
周言越應聲:“好的。”
百耀集團的行業交流會在名下酒店舉辦,他們到門口後有保安負責停車,周言越拿出邀請函,服務生禮貌道:“許總,裡面請。”
他們走進會場,宴會廳富麗堂皇,巨大的水晶吊燈懸掛於中間,耀眼的燈光下,觥籌交錯,談笑風生。
許栀清剛進去就看見駱向文,直直地朝她這邊來,笑道:“栀清,
周經理。”
她略微頷首:“學長。”
周言越也喊道:“駱經理。”
駱向文走到許栀清身邊,給她介紹今天請來的重要嘉賓,走到最前面時,示意被很多人圍住當成中心的男人:“那是我們的王總。”
話落,王總朝他們的方向看過來,四目相對,他沒有給任何反應,收回視線繼續和旁邊人講話。
許栀清準備上前的腳步停住,轉身去禮桌上拿了塊小蛋糕,慢吞吞地吃起來。
周言越自然是寸步不離的跟著,拘謹且嚴肅,壓根不敢動桌上的東西,駱向文也跟在她身邊,低聲問:“栀清,你不去和王總打招呼嗎?”
“學長你也看得見,王總身邊人太多。”許栀清彎唇笑笑:“我餓了,待會兒再去。”
“好,那你先吃。”駱向文作為今日主辦方,有很多事需要處理,說道:“我去接待其他來賓,等下給你引薦王總。”
“嗯,學長你忙吧。”
等駱向文離開後,許栀清遞給周言越一塊蛋糕,示意他不用客氣。
周言越皺著眉道:“許總,剛剛王總......”
王總明明有看見他們,甚至目光掃過旁邊的駱向文,可是毫無反應,明顯是不太重視他們。
許栀清明白他的意思,笑道:“沒關系。”
合同已經籤了,他們愛怎麼擺譜都行,她一貫的想法是,人受點氣沒關系,項目和錢得到位。
“今晚有和美項目的啟動儀式,肯定會介紹信安集團,既然王總不在意我們,沒必要再上趕著去巴結,不如趁機找找其他機會。”
她吃完蛋糕,用湿紙巾擦幹淨手,壓低聲音道:“你左前方穿紅裙的女人,是斯創集團的負責人,他們前不久拿下城北的一塊地,你過去想辦法把名片遞給他。”
周言越指向自己,有點詫異:“我嗎?”
許栀清嗯聲,喝著紅酒,語氣平靜:“你長得不錯,她喜歡好看的男人。”
“......”
周言越迫不得已,走向許栀清指的女人,她見他們順利交談起來,去找以前合作過的公司負責人。
大家都是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許栀清和熟人寒暄完,順帶著把名片遞給其他人,等走完一圈下來,紅酒已經喝過三杯。
“許總。”周言越回到許栀清身邊,見她臉頰泛紅,低聲問:“您沒事吧?”
“沒事。”許栀清用指甲掐手心保持清醒,問他:“你聊得怎麼樣?”
“席總說,有機會合作。”周言越直接講重點。
許栀清滿意的頷首,又道:“也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你繼續逛,盡量找女客戶遞名片。你嘴巴笨不會講話,就發揮外貌的優勢,人需要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
“......”
怎麼做到一句話又誇又罵的。
“啟動儀式馬上開始,我去趟洗手間。”許栀清放下紅酒杯,找到長廊盡頭的洗手間,用冷水洗臉,洗過幾遍後腦袋清醒不少。
她擔心活動隨時會開始,匆匆忙忙的往外面走,感覺視線有些模糊,揉眼睛擦幹淨水漬,再抬眼時瞧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謝嘉珩穿著與會場格格不入的黑色風衣,雙手插在口袋裡,靜靜地站在暖光燈下,仿佛已經在那裡等了很久。
他走過來,臉龐越來越清晰,從口袋裡拿出一顆解酒糖,耳邊是低沉又帶著嘆息的聲音:“喝這麼多,不難受嗎。”
她反應遲鈍兩秒,下意識問:“你不是生氣了嘛?”
“生氣歸生氣,可還是——”謝嘉珩頓了頓,聲音壓低了些:“想見你。”
第34章 34
謝嘉珩提出跨年夜吃飯的要求時, 心裡是沒譜的,這天對於他們而言太特殊了,去年又有不愉快的經歷, 他害怕許栀清會拒絕。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 謝嘉珩就在安排跨年夜的活動, 首先肯定需要燭光晚餐,吃飽飯才有精力玩,許栀清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 可以舒舒服服的泡個溫泉, 再去頂樓看夜景,或者開飛機飛到天空看城市風景。
他陳列出很多玩法, 期盼著31號的來臨,聽見許栀清說要參加百耀集團交流會的瞬間,他想到的是去年跨年夜。
去年他同樣安排了驚喜,帶著禮物和花飛來北京,最後全部化為泡影。
謝嘉珩把車停在路邊,是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能生氣, 不能爭吵, 不能讓去年發生的事情再上演一遍。
回到家後, 謝嘉珩首先做的事,是了解百耀集團。
因為駱向文, 他很避諱聽見這家公司的名字, 也不願意和它有所接觸,在書房看完百耀的資料後, 謝嘉珩知道它的地位,它的實力, 都是許栀清不會放棄的資源。
這兩天,與其說是在生許栀清的氣,不如說他是在氣自己。
如果他能變得這麼厲害,她是不是就不需要去參加了。
橘黃色的燈光籠在謝嘉珩身上,帶著幾分氤氲,許栀清直直地望著他,因為喝過酒,眼眸愈發清亮幹淨,蘊著水光。
她嗓音沙沙地,又格外溫柔:“對不起。”
“我來又不是聽你說對不起的。”謝嘉珩遞了遞解酒糖,“待會兒要發言,你吃......”
許栀清沒有接,始終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輕聲開口:“我也很想見到你。”
很想在跨年夜見到他。
哪怕是在工作的場合,哪怕他們不能待在一起。
謝嘉珩怔愣後,勾著唇角笑起來:“你倒是挺清楚我想聽什麼。”
他把解酒糖的袋子撕開,遞到她嘴邊,許栀清吃下後眯了眯眼睛,說道:“酸。”
“不會吧,我看評論說是甜的。”
話落,許栀清踮腳吻住他的唇。
蜻蜓點水般,隻是非常短暫的一瞬間。
宴會廳有暖氣,謝嘉珩剛剛來穿的多,熱意自背後蔓延到耳根,他脫口而出:“你是真的喝醉了吧。”
她笑了笑,含著解酒糖,講話有些含糊不清:“或許吧。”
外面響起主持人介紹的聲音,許栀清不能再耽誤,往長廊盡頭走。
謝嘉珩回頭看著她背影,抬手輕輕劃過嘴唇,忍不住的翹起:“還真是甜的。”
許栀清回到現場時,百耀的王總已經上臺發言了,駱向文正在四處找她,見到人匆忙過來道:“栀清,等下王總宣布和美項目,需要你上臺做段簡短的介紹。”
“好。”
駱向文看得出來她喝了不少酒,關心道:“你有沒有事?如果不舒服可以取消發言。”
帶著甜意的解酒糖在嘴裡化開,她現在非常清醒,回道:“不用取消,我可以。”
王總結束演講,提到和美項目本次的合作方信安集團,客氣的誇贊兩句,表達對他們的信任。
主持人順著話邀請許栀清上臺,她笑著接過話筒道:“感謝百耀集團的邀請,很榮幸今晚能夠來到交流會現場。”
“信安自六年前成立北京分公司後,陸續接到幾十個重要項目,我們擁有最優秀最年輕的團隊,開拓了度假村、文化城、別墅區、工業園等新領域,在與市場共同進步的同時,尋求突破口,和設計師Clare達成合作,取長補短,不斷創新。”
“特別感謝百耀集團和王總的信任,我們將不負所望,攜手百耀並肩而行,建造和美項目的美好未來。”
結束發言,現場響起的不僅有掌聲,更多的是交頭接耳的聲音。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合作方發言,不誇贊吹捧主辦方,而是高調的列出自家公司成就,仿佛是來現場“應聘”的。
謝嘉珩站在會場的最後面,遠遠看著站在燈光下的女人,面帶笑容,下巴微揚,優雅大方的享受著全場的掌聲和注視。
她身上有與生俱來的自信,是天賦
和努力帶給她的底氣,不畏不懼,像當年站在主席臺上演講一樣。
他心動的,喜歡的,不就是這樣的許栀清嗎。
謝嘉珩揚揚唇,轉身離開會場。
主持人看向現場負責人,收到示意後繼續推進流程,邀請百耀所有領導上臺,共同見證和美項目的啟動,拍大合照。
活動結束後,他們陸續往臺下走,駱向文不知道從哪裡抱來一束玫瑰花,當眾遞給許栀清。
年輕的俊男美女,又是如此曖昧的舉止,引得臺下有人發出起哄聲,也開始有議論聲傳來,許栀清拿過話筒,抱著玫瑰花道:“謝謝百耀集團的祝福,希望我們合作順利。”
簡單的一句話,把他的行為舉止解釋為公司之間的友好。
下臺後,許栀清在側邊見到王總,他意味深長地道:“許總真是年輕有為啊。”
許栀清客客氣氣:“今後還請王總多擔待。”
王總的目光掃過駱向文,笑著說:“小駱看重的人,我自然是會多擔待。”
“王總您誤會了。”許栀清同樣彎起唇角,用開玩笑的語氣回道:“靠著駱經理我可走不到今天的位置。”
駱向文聞言緊抿著唇,沒有接話,王總看他們一眼,又意味不明的笑笑,寒暄兩句後離開了。
“栀清。”駱向文喊住她,聲音依舊溫和:“我有些話想單獨對你說。”
“學長,我以為你是聰明人。”許栀清沉著臉道,不悅情緒十分明顯:“你幫信安講話,拿到和美項目,我非常感激,但它並不是你威脅我的理由。”
駱向文解釋:“我沒有想過威脅你。”
“你不僅想過,也這樣做過。”許栀清不耐煩的拆穿他的虛偽:“學長,你幫信安應該不隻是因為我,別讓我深究下去。”
他這麼年輕能做到百耀中層,又得王總賞識,自然是有資源背景的,而這些資源背景往往見不得人。
許栀清查過駱向文名下關聯的公司,有不少問題。
他因為最後一句話怔在原地,許栀清找到周言越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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