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回答,隻是反問:“媽,你想想如果我和謝嘉珩沒有結婚,他沒有追去北京,我們會是什麼樣?”
許母設想一下,在異地冷戰大半年,又工作忙碌的情況下不斷拉扯,結果隻會是在時間和距離中,磋磨彼此的愛意吧。
許栀清聲音很輕:“我沒想過他會做到這種地步。”
就像當初她對謝母說的話,謝嘉珩父母幸福恩愛,上面有哥哥頂著公司,他可以肆意的去追逐愛好和自由,走一條完全不同的路。
他的條件,沒必要與她糾纏。
“現在知道不算太晚。”許母瞥過去,罵她:“你就是什麼話都愛憋在心裡,好不容易憋出個一兩句,全是違心的狠話。還愛逞強,拒絕別人的好意,自以為是,喜歡擅自替別人做選擇,你的缺點全部隨你爸!”
許栀清聽完母親大人的訓誡,深以為然,可缺點就是這樣,明明知道卻很難改掉。
她忽然道:“我總覺得你和謝嘉珩,還有其他事瞞著我。”
“說你呢,怎麼又轉到我身上,沒大沒小的。”許母不悅地道,隨即心虛的轉移話題:“你什麼時候回北京?”
許栀清沒有訂具體的返程時間,先把前幾天許父提的連鎖酒店的事講了。
許母同樣是信安創辦人,又在職場拼搏幾十年,自然聽得懂許父的意思,思慮後頷首:“酒店行業確實是個新的發展方向,說不定能給總部帶來驚喜。但北京的酒店有設計師Clare,其他城市也能有嗎?”
Clare在建築領域的權威性毋庸置疑,可是能讓他出手不容易,他同意設計北京的店都是謝嘉珩說服的,讓他全國巡回設計,簡直是異想天開。
退一步講,哪怕Clare願意,公司也出不起價。
許栀清同樣考慮過這個問題:“需要先問問謝嘉珩,再找時間和Clare談。”
聊完工作,許母提到除夕夜吃飯的事:“到時候場面不會好看,等除夕過後你再帶禮物去一趟謝家。”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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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討厭啊,今年要見兩次他們。”
對於除夕夜的聚餐,許母仍然是擔憂的,相較而言許栀清輕松多了,說道:“萬一不止兩次呢。”
許母聽完更想翻白眼,想趕走掃興的女兒:“吃完雞蛋了還坐這裡幹嘛,趕緊上樓。”
許栀清一動不動,平靜道:“看我妹妹是怎麼討母親歡心的,我得學著點。”
“......”
許母覺得她不氣暈自己已經很難得。
將近十二點的時候,謝嘉珩自然醒來,給許栀清發消息示意她上樓。
她回到臥室就看見他在裡面亂轉,不知道在急什麼,不由問道:“怎麼了?”
謝嘉珩噠噠噠的跑過來,反問:“你為什麼不提前喊我?”
許栀清不解:“我喊你幹嘛?”
“我睡到現在才起床,媽和阿姨們會怎麼想我。”
“會覺得......”她頓了頓道:“你昨晚辛苦了。”
“......”
他如果真的做辛苦事就算了,為什麼沒有做卻總是在背鍋。
謝嘉珩見她淡然平靜的模樣,以為又喝斷片,忘記昨晚的事情,抱起雙臂,翹起嘴角道:“你倒是挺淡定,不記得你對我做過什麼了?”
許栀清從上到下掃視一眼,想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回道:“說說看。”
“你呢,昨晚抱著我不肯撒手,持
續不斷地侵犯我。”
“哦,你又沒拒絕?”
他稍微潤色昨晚的事情,繼續說:“你邊哭邊侵犯,說你愛我到地老天荒此生不離不棄,我嚇得動都不敢動。”
許栀清想聽聽他能編出什麼花來,很有耐心地道:“就這?”
謝嘉珩見她仍然不為所動,直接道:“你把我睡了。”
“......”
“沒醒睡的話再睡睡,大白天的做上夢了。”許栀清講完話,轉身離開臥室。
“不是。”謝嘉珩奇怪:“這次怎麼騙不到。”
許栀清停住腳步,回頭揚聲道:“這次?”
他避開審視的目光,手落在睡衣紐扣上,威脅著:“我要脫衣服了。”
她依舊不走,看著他道:“脫唄。”
謝嘉珩居然有種玩不過女流氓的感覺,又道:“那我脫褲子。”
他稍稍停頓,補充:“內褲。”
“......”
許栀清覺得自己臉皮的厚度,還是比不過謝嘉珩,收回視線離開。
沒過多久,他穿戴整齊下樓,準備迎接許母的笑容漾起來了,到客廳才發現不見人影,連溪溪都沒有跑出來。
“媽呢?”他問。
“找媽去了。”許栀清回答。
謝嘉珩反應一下才明白意思,許母是去找自家母親了。
明晚要吃飯,今天也約著見面,她們姐妹真是難舍難分。
“我今晚回家,在家裡睡。”
“好。”
明天兩家人用餐,他需要回家做準備,順便叮囑爸媽注意事項,當然,最重要是叮囑謝見淮不要語出驚人。
謝嘉珩問:“我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許栀清回答的果斷:“沒有。”
不等他再開口詢問,她接著道:“等明天吃飯,你就知道了。”
除夕夜年飯的位置是謝嘉珩定的,一家有名的私房菜餐廳,時間是六點鍾。
許父提前從公司回來,許栀清和父母從家裡出發,提前十分鍾到達包廂,許承維和孟樂妤接著爺爺奶奶已經到了。
“爸,媽,栀清。”
孟樂妤笑盈盈地打招呼,想單獨來找許栀清講話,被許承維阻止,用力摁在座位上,不情不願地喊著:“爸,媽。”
許栀清冷淡地叫了爺爺奶奶,他們也不在意,她和許母照舊坐在他們的對面。
剛剛落座,手機嗡嗡地響,是謝嘉珩發的消息:【在停車啦,你們到了嗎?】
許栀清回復:【到了。】
發完消息,聽見爺爺開口問:“謝家人為什麼還沒有來?”
聲音裡帶著明顯的不悅,許栀清放下手機反問:“您餓了?”
“......”
一句話把爺爺給堵住了,奶奶解釋:“這不是餓不餓的問題,是謝家人夠不夠尊重我們的問題。”
許栀清又淡淡地反問:“到六點鍾了嗎?”
“你這是什麼態度?”奶奶不高興的拍桌。
“回答問題的態度。”她毫不畏懼。
約定的時間都沒有到,直接扯到尊重問題,好像是謝家人求著他們聚餐一樣。
許承維見爺爺奶奶被氣得沒話說,裝識大體:“妹妹,畢竟是你夫家,我們是怕你不好想,關心你。”
許栀清瞥一眼,回道:“又不是你老公。”
許母沒有忍住笑出聲來,許父見他們劍拔弩張的氣氛,反手敲敲桌面,示意都收斂些。
包廂裡剛安靜,謝家人敲門進來了,他們紛紛起身,互相笑著問好。
“媽,爸。”許栀清主動喊人,瞧見後面跟著的謝見淮,扯扯唇角,勉強叫道:“哥。”
他們客套兩句後全部落座,謝嘉珩自然是挨著許栀清的,謝母在許母身邊坐下,謝父和謝見淮則是坐到許父旁邊。
包廂的桌子很大,十一個人坐不滿,但他們沒有挨著坐,以許父為中心,兩邊泾渭分明。
謝嘉珩見許栀清對此很習慣的樣子,沒有說什麼,直接叫來服務員,示意她們可以開始上菜了。
謝家每年的年夜飯都是在家裡吃,阿姨會做一桌的大菜,父母會準備兩個紅包,雖然話不多,但是氣氛很歡快。
謝嘉珩第一次在年夜飯,感受到壓抑。
許父神情冷淡的吃飯,爺爺奶奶偶爾和許承維搭話,許栀清和母親會互相夾菜,除此以外,許家人幾乎沒有交流,像是一群並不相熟的陌生人。
謝嘉珩收到母親提醒的眼神,低聲問許栀清:“我能給爸媽他們敬酒嗎?”
“敬茶吧,他們不喝酒。”她說。
“好。”
他站起身,端著茶杯喊人:“爸媽祝你們新年快樂,心想事成,爺爺奶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謝嘉珩直接略過許承維,堂而皇之的給他下臉,他想要發作被孟樂妤摁住,搖搖腦袋。
許母及時的接過話:“謝謝。”
她從包包裡拿出紅包遞過去,順便給謝見淮遞一個,於是許栀清瞧見這位大哥臉上出現“我多大的人了還要收紅包”的表情,然後在自家母親大人的暗示下,客氣地道謝。
許栀清同樣起身敬茶,謝母也像許母一樣遞紅包,大概是昨天兩位見面商量過的。
等他們重新落座後,爺爺突然問:“小謝啊,你和栀清準備什麼時候領證?”
“......”
謝家人滿臉茫然,許父微微蹙眉看過去,許母一副“就知道他們會出洋相”的表情,許栀清的神情沒有任何波瀾。
謝嘉珩隻能回答:“已經領過了。”
爺爺明顯並不清楚,接著問:“什麼時候?”
“11月29號。”
“這個日子是單數......”
爺爺的話未講完,被許父的咳嗽聲打斷,他便不再繼續講單數的日子有多麼不吉利。
謝父和謝母都有些無語,不關心孫女的婚姻就算了,還要當眾挑三揀四,沒見過這樣當爺爺奶奶的。
正這樣想著時,奶奶開口了:“那彩禮給了嗎?”
包廂裡再次陷入沉默中,奶奶不解地望向許父,明明許承維結婚的時候送出不少彩禮,難道現在嫁孫女不能問嗎。
“給了。”許母直視著婆婆道:“給我了。”
“你怎麼不......”
“爸,媽。”許父看過去,極淡的話語裡帶著威懾:“吃飯。”
爺爺奶奶這下不敢再隨便開口,許父主動和謝見淮他們聊起工作,氣氛這才稍微緩和些。
許栀清淡定的夾著菜,對此沒有表情,忽然,放在腿上的手被人輕輕握住。
她側目看過去,謝嘉珩回望著她,問道:“飯菜口味怎麼樣?”
“你帶我來過這家店。”她回答。
謝嘉珩大學的時候確實帶許栀清來過,當時她誇贊餐品新鮮又美味,他記下來了,所以特意選的這家餐廳。
“你記得啊。”他揚唇笑起來。
“記得。”許栀清點頭。
謝嘉珩把手握緊了些,指腹摩挲著手背,像是想要用這種方式,安撫她的情緒。
許栀清想說“我沒事,習慣了”,但想到母親講過的話,沒有拒絕,繼續夾菜吃飯。
快吃完時,謝嘉珩的手機嗡嗡響,他看了眼屏幕,是陌生人發的消息,隻有兩個字:【出去。】
他撩眼望向許承維,猶豫一瞬,低聲在許栀清耳邊道:“他找我出去,我馬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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