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栀清把花遞給阿姨,孟樂妤示意阿姨將小孩抱過來,讓她坐在床邊的座椅上。
“身體怎麼樣?”她關心道。
“我恢復的挺好。”孟樂妤接過小孩,往她這邊遞了遞,“你看看,長得特別可愛。”
許栀清見過嬰兒
,感覺長相大差不差,談不上討厭也沒有多喜歡,面前的寶寶雖然名義上是她的侄子,她卻沒有生出親近之意。
她露出淡淡的笑容,附和著:“是很可愛。”
孟樂妤看得出來她不感興趣,也不勉強,抱著寶寶說:“他叫孟青陽,今後隻會是我的孩子。”
許栀清有點意外,孟樂妤示意阿姨將小孩抱走,等房間裡沒有人時才接著道:“這幾個月許承維偶爾會來找我,我見過他兩次,每次都噓寒問暖,求我原諒。我拜託母親請私家偵探跟過他,會所,酒吧,酒店他沒少去過,其他女人也沒少見。”
“表面裝出一副好丈夫的模樣,私下依然到處亂玩,這就是他所謂的真心。”孟樂妤似乎早已接受這些事,提起來的時候情緒十分平靜:“栀清,謝謝你,謝謝你先前願意跟我說那番話。”
“應該的。”許栀清道。
“不,你本可以不管的,畢竟我名義上是許承維的妻子,是你心善才告訴我的。”孟樂妤彎唇笑起來,很是溫柔:“我不知道該怎麼回饋你,孟家公司的事務我沒有參與打理過,想調查也無從下手,不過許承維這些年吃回扣的錢是打在我賬戶的,如果你需要流水我可以給你。”
這對於許栀清來說會是有利的證據,她不推辭,道謝收下了。
孟樂妤又說:“許承維和孟家合作的項目有問題,我聽他們講過,似乎是封頂後就不打算管了,但我也不懂這些,我馬上準備和許承維離婚,從此再無瓜葛。”
她如今想和許承維離婚,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隻要下定決心,態度強硬,是能辦成的。
許栀清笑道:“你本就值得更好的生活,也該活得盡興開懷。”
孟樂妤也笑了,眉眼是藏不住的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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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實在不熟,關系點到為止,聊完公司和許承維的事情後,許栀清提出告別,孟樂妤讓阿姨送她下樓。
她走出別墅,看見大門外被攔住的許承維和悠哉插著口袋的謝嘉珩。
“許栀清,你為什麼來這裡?”許承維氣急敗壞地質問。
“關你屁事。”許栀清淡淡道,連個眼神都不給他,直徑地往前面走。
許承維衝過來想找她,被謝嘉珩先一步擋住,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沉沉:“你想做什麼?”
“謝嘉珩,你難道當許栀清的狗很高興嗎?她根本沒把你當回事,她心裡隻想著怎麼贏我,她不會愛你的!”許承維幾乎是吼出來的。
“是挺高興的。”謝嘉珩揚著嘴角笑,慢悠悠地回了一句。
他這副態度讓許承維更氣不過,又罵許栀清:“假清高的白眼狼,我當年就該再把你扔遠點,讓你被拐走,這世界就不該有......”
他的話沒有講完,謝嘉珩一拳揍過去,發狠用的力,許承維直接摔到地上,滿嘴的血腥味。
他懵住了,回過神來想要起身,又被許栀清踹了一腳。
“所以當年,確實是你故意扔掉的我。”她的語氣很平靜。
“是,我當然是故意的。”許承維擦掉嘴邊的血跡,目光裡全是恨意,“如果沒有你,所有一切都是我的,你本來就不該存在,偏偏什麼都要跟我爭搶,你隻是女生,憑什麼跟我爭?”
許栀清沒有生氣,看他的眼神裡隻有輕蔑:“不過是你為自己的廢物找個借口,你心裡清楚,你比不過我。”
許承維倏地起身,表情變得猙獰,謝嘉珩急忙把她護在自己身後。
門口的保鏢見狀走上前,用眼神詢問是否需要幫忙。
“走嗎。”謝嘉珩問。
“走吧。”
他們轉身回到車裡,謝嘉珩輕拍著她的手背,用這種方式安撫著情緒。
“我沒事的。”許栀清扯扯唇角:“那個時候是很傷心,因為把他當成家人,不理解為什麼家人會想丟掉我。”
她回握住手,笑道:“不過呢,我現在有新的家人了。”
第65章 65
他們回家後, 許栀清把在別墅和孟樂妤談話的內容告訴許母和謝嘉珩。
“封頂後不打算管了。”許母略微蹙起眉,抓住了重點。
“是,孟樂妤聽他們說的。”
客廳裡陷入瞬間的沉默, 許栀清和謝嘉珩同時想到一個可能性, 異口同聲:“爛尾樓。”
許母反應過來, 激動的起身,在客廳裡來回踱步,自言自語般道:“之前完全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現在工程款全是信安墊付的, 封頂後孟家如果無法結算,會因為資金問題停工。”
“難怪他們合同上的價格那麼低, 又查不出問題,原來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結清。”許栀清提到時也無法保持冷靜。
項目開始施工方會墊付小部分工程款,通常封頂時開放商會拿到監管賬戶上的錢,先給施工方結算,再展開後面外牆/門窗/電梯/消防等工作,如果開發商資金有問題,會選擇延期工程或者永久停工, 這也是爛尾樓的由來。
信安接過的住宅項目很多, 從來沒有出過這種問題。
“許承維他是瘋了嗎?聯和孟家來坑自家公司, 他腦子有病啊。”許母氣得破口大罵。
“他腦子沒病,肯定從中拿過好處, 虧的隻有信安。”許栀清深深嘆了口氣:“合同是高層們審查過, 籤過字的,項目有問題拿不到錢, 所有人都會有責任。”
許承維需要負主要責任,可他是信安的大少爺, 孟家又和他是姻親,是許父親自定下來的姻親,頂多算識人不善。
這招高明就高明到,對象是孟家,能把許父扯進來。
“或許孟家會給信安結款呢。”謝嘉珩提出另一種思路。
“信安墊付的隻有20%,孟家拿的出來,不過後面的工程肯定不會再進行。”許栀清順著話道,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孟家給信安結款了,盡管錢能拿回來,但仍然算是廢掉了一個項目,對外的口碑也會下滑。
無論是哪種情況,信安都會有損失,不過畢竟是大公司,這些損失對於信安而言算不上天大的事,在承受範圍內。
而那些購房者們,卻會住不進新房,背著遙遙無期的貸款。
許母冷笑:“所以他們從開始,就是打算坑買房人的錢。孟家這麼大一家上市公司,做了十幾年的開發商,要不要點臉啊。”
“也不是第一次。”
講到最後,隻剩嘆息。
現在事情沒有敗露,他們隻是初步的猜測,沒必要繼續揣測下去,又聊過兩句後,準備上樓休息。
許母喊住問:“許承維今天見到你沒有發瘋吧?”
他們不約而同想到許承維講的那段話,許栀清說:“發了,被阿珩攔下。”
謝嘉珩直接道:“他說當初應該把清清扔遠點,讓她永遠回不來。”
許栀清沒料到他會跟許母講,看他一眼,他的神情很坦蕩。
許母聽到後面上浮起怒意:“我當初就不應該讓他進這個家,兩個老不死養出的白眼狼。”
“都過去了媽,您也別氣,我們今後隻會越來越好,犯不著再去計較以前的事。”許栀清安撫。
“許承維吃回扣的事情你交給我,我明天去咨詢律師,看金額和條件有沒有達到刑事責任。”許母轉言道,一副打算弄死許承維的模樣。
許栀清應聲,和謝嘉珩上樓回到房間裡,她這才問:“你怎麼告訴媽了。”
他反問:“你為什麼不想告訴媽?”
許栀清抿著唇沒有回答,她的第一反應是覺得不應該告訴許母,可是從來不曾深究過其中的原因。
她想到小時候在公園裡被找回時,說出“是哥哥故意扔掉我”後,家人和警察不可置信的表情,當時連母親都不相信她的話,隻當是受驚怪上許承維了。
再後來,她似乎習慣把話憋在心裡,哪怕是閨蜜/男朋友,也不愛講,遇到事情自己想辦法解決。
“你說過有新的家人了,要往前看。”謝嘉珩看出她的心思般,說道:“既然打算從新開始,咱們就從長嘴開始改變吧。”
“嗯,我盡力。”許栀清說:“你也多提醒我。”
“好。”
沒在深城待兩天,他們又飛回北京,想到過段時間終究會回來,許母和謝母難得都
沒有叮囑什麼。
許栀清這次回到分公司,主要是安排人員調動,確保她離開後公司依然能夠順利運作。
上次借著謝嘉珩的發難,她撤掉陳利才的總監職位,又敲打李副總,讓公司內部換血,這段時間總算安分不少。
現下有項目,有口碑,有資金,等拾光酒店完工,分公司的名聲隻會越來越大,無論是誰來接替她的位置,都不會有大問題。
八月中旬時,Clare再次飛來北京找許栀清,考慮清楚了,願意接下深城的拾光酒店設計,但同時提出條件,他的設計作品不允許被加以幹涉。
他們籤下合同後,隻等著許栀清回深城。
明媚的夏日過去,迎來北京的秋季,細碎而濃烈的金黃色陽光灑在階梯上,微風輕撫,秋葉緩緩飄落。
許栀清照常下班,見到站在路燈旁的謝嘉珩,穿著黑色衝鋒衣,懶散的斜靠在柱子邊,單手插口袋,手上拿著打火機,有一搭沒一搭的把玩。
她忽然想到去年秋天,他們在長廊說分手時的場景,當時也是這麼個天氣,他也是這副慵懶又無所謂的模樣。
落葉隨風紛飛,有一片落在他的腳邊,謝嘉珩卻沒有管,看見站在門口的她,揚唇笑起來。
“清清。”他收起打火機跑過來。
許栀清忍不住笑了,明明和去年完全不同。
她走下臺階,迎著謝嘉珩,問道:“怎麼看起來很高興?”
“今天是我們分手一周年紀念日。”
“?”
許栀清撤回準備挽他的手,睨著他問:“你想幹嘛?”
謝嘉珩主動牽過她的手,接著道:“這麼難得的紀念日,找個地方慶祝一下吧。”
“什麼地方?”許栀清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不知道又要整出什麼幺蛾子。
“你跟我走。”
他們開車到一家情侶餐廳,許栀清下車後當即認出來,是去年駱向文約她見面的地方,但是她沒有選擇進去。
在窗邊坐下後,許栀清望著窗外的湖水和落葉,笑道:“是知道我去年沒吃成,所以特意帶我來的?”
“你去年沒吃成嗎?”謝嘉珩下意識接話,隨後才意識到不對勁,又問:“你知道我來過?”
“所以其實是,以為我和駱向文在這家吃過,才特意帶我來的?”
謝嘉珩抬眼看天花板,許栀清沒好氣地拿紙團扔他的額頭,他接住紙團,笑著解釋:“畢竟是分手紀念日,位置也要選的特殊些嘛。”
“你算是沒有選我和他跨年夜吃的那家餐廳。”
“本來是這樣打算的。”他說:“我當時太生氣,忘記了名字。”
許栀清端杯喝水,瞥了他一眼,謝嘉珩又問:“你去年為什麼沒有吃?”
她說:“我來了後發現是情侶餐廳,沒有進去。”
“哦,難怪和他站在湖邊聊天。”謝嘉珩略微揚眉,語氣酸溜溜的。
“我都沒有提你跟蹤我的事,你倒是倒打一耙。”許栀清說他:“當時讓你來公司談合作項目,你怎麼回復的?”
提到這件事,謝嘉珩不敢吭聲了,隻轉移著話題:“看在我給你送傘的份上,算了唄。”
許栀清卻問:“是你送的傘嗎?明明是一位小女孩。”
“......”
服務員端著菜上來,他們先用完餐,走出去沿著湖邊逛了起來,天色漸漸暗沉,路燈光亮起來,暖黃的光映照著枯黃的秋葉,更添了幾分蕭瑟。
湿潤的涼意隨風撲面而來,帶著一陣陣的桂花香氣。
轉了一整圈,謝嘉珩終於忍不住問:“你和他到底聊什麼了?”
“憋不住了啊。”許栀清調侃著。
“是,我都憋一年了。”他露出可憐的神情。
許栀清伸手摸了摸腦袋,說道:“當時駱向文問我是不是和你分手了,我跟他說,我提出分手是在前途和你之間選擇了前途,這句話的意思是,除了前途,你最重要。”
她以為她當時表達的很清楚了,估計是因為話沒有說死,駱向文仍然抱有希望,才有後面的那些小動作。
“後來我讓他先離開,自己站在湖邊看了一會兒風景,我在想你前兩年來北京時,說過想看看秋天,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雖然晚了一年,不過現在還來得及,我也算是信守承諾了。”
謝嘉珩將她擁入懷裡,腦袋埋進頸窩裡,喃喃道:“我以為你忘記了,也不在意......你當時那麼決絕。”
許栀清回抱著他道:“那今天就當成紀念日吧,以此來警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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